第96節
陳小姐是玉顏坊的???,用慣了玫瑰香露,今日沒有買到,心氣兒本就不順,自然不想聽齊蓁解釋,帶著丫鬟就去了花想容。 想想還有半個月就是大選的日子了,要是她臉上的皮rou出了半點兒岔子,哪里還能選上宮妃?聽說今上年少有為,臉又生的俊,想要入宮侍奉的女子不知多少,陳小姐雖然是五品官的女兒,但跟京里頭真正的貴女卻沒法比,只希望能得到陛下的青眼,飛上枝頭變鳳凰。 花想容里頭的女客并不比玉顏坊少,但因為花想容堂子大些,看著并不擁擠,陳小姐一進去,就有一名粉衣女子迎了出來,梳了婦人發髻,面色微有些黑,但模樣卻很標致,要是齊蓁在這里一定能看出,這女子就是之前來玉顏坊中找茬兒的那個! “小姐要買什么?” 陳小姐聽說過花想容的大名,一看到粉衣女子,就知道這位是花想容的老板娘夏氏。 “勞煩拿一瓶玫瑰香露出來?!?/br> 今日來買玫瑰香露的人多了些,夏氏眼神閃了閃,早就派小丫鬟去打聽消息,知道玉顏坊的東西賣完了,花想容才多了這么些面生的客人,也虧得玉顏坊備貨不多,否則這大筆大筆的銀子可落不到他們手里。 一把打發著小丫鬟去取了香露,夏氏一邊看著陳小姐的臉蛋,說道: “姑娘如此美貌,可要試試我們這兒的如意粉膏,保準能讓小姐的容貌更加秀麗,皮膚白皙如瓷?!?/br> 陳小姐皮膚偏黑,用了玉顏坊的香露幾個月,雖然皮膚白了一丁點,卻不算明顯,若是能有脂粉讓她即刻變得白皙剔透就好了。 眼神微動,陳小姐道:“那我先試試這如意粉膏?!?/br> 夏氏取來一只象棋大小的琉璃盒子,里頭盛放的一小坨軟膏,乳白的顏色,帶著淡淡的奶味兒,微微有些發酸,不如鮮花的氣味兒好聞,卻也不算難以忍受。 無名指指腹蘸了一點粉膏點在陳小姐臉上,輕輕揉開,頓時陳小姐微黑的皮膚就變得十分瑩白,看上去細膩非常。 涂好之后,陳小姐站在銅鏡前,伸手輕輕碰著自己的臉蛋,只覺得一白遮百丑,她現在這模樣好看的很,比起宮里頭的妃嬪半點兒不差,要是陛下見了,說不準也會對她動心。 不得不說,花想容的如意粉膏比玉顏坊的紫茉莉粉,功效的確更強,畢竟紫茉莉粉是干粉,涂在面上不算服帖,但粉膏卻十分粘稠,能很好的將皮膚本來的顏色給遮掩住。 輕輕摸著臉蛋,陳小姐發現自己掌心并沒有脂粉的痕跡,她大喜過望,盯著夏氏的臉,問: “這如意粉膏是好東西,為什么老板娘不用?” 夏氏一笑,眼中透出一股媚勁兒,道:“粉膏是今個兒剛做出來的罕物兒,我這還沒來得及用呢,小姐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過些日子再買?!?/br> 說著,夏氏作勢要將如意粉膏給收回來,但陳小姐卻緊緊攥著不松手,心一橫,道: “粉膏加上玫瑰香露,一共多少銀子?” “玫瑰香露十兩,如意粉膏五十兩,一共六十兩?!?/br> 這價兒跟玉顏坊差不多,陳小姐愛美心切,痛快的付了銀子,等到夜里頭,花想容鋪子里沒了客人之后,夏氏自己也拿了一盒如意粉膏,開始往面上涂,涂了厚厚一層,才走進屋里,坐在了一個男人懷里。 男人歲數不小,滿臉褶子,鬢角帶著銀絲,怎么看都已經過了四十了,偏偏面白無須,看起來有些奇怪。 “今個兒生意不錯?”男人的聲音又尖又細,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似的 想起一匣子的銀票,夏氏就喜得合不攏嘴,還沒等開口呢,就被人一把推倒在桌上,身上的綢緞衣裳被生生撕開,露出女人豐盈飽滿的身段兒,從袖中抽出一支特制的馬鞭,倒刺處都已經被磨平了,卻有一個又一個的小突起,男人發狠,猛地抽在女人的后背上,絲毫沒有吝惜力氣,這一下雖然未見血,但皮膚卻火辣辣的疼,好像被燙著般,一道紅痕盤踞在背上,疼的夏氏哭叫連連。 院子里只有夏氏跟男人兩個,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男人是斷了根兒的,那話兒早年就被切了去,根本不能入道,現在用鞭子抽在女人身上,男人額角見汗,呼吸也粗重不少,眼中帶著火熱與急切。 “老爺,快饒、饒了奴家吧,奴家真的熬不住了!” 夏氏被抽了數十鞭子,渾身早就沒了力氣,偏偏老太監剛到興頭兒上,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女人,他將鞭子放下,端起桌上的燭臺,取了紗罩,輕輕一斜,里頭guntang的蠟油就倒在女人身上,疼的夏氏高亢慘叫。 扯著膀子把人拉到地上,老太監將夏氏翻了個身,露出圓鼓鼓的一對兔兒,蠟油直接倒在了那對兔兒上,那處的皮膚本就比別處要來的嬌嫩許多,女兒家都是細細養著的,出嫁之前都沒被別人碰過,現在倒好,這老太監發了狠的用蠟油燙著夏氏,女人哭叫的嗓子都啞了,偏偏她越是叫喊,老太監就越是興奮,沖著女人最柔軟的腹部拳打腳踢。 好在老太監養尊處優多年,之前貴妃死了,他又在牢里被折磨了一陣兒,傷了身子骨兒,現在的力氣也不如往日那么大了,將夏氏踹的臉色發白,老太監就收了腳,拉著女人豐厚的黑發,好像拖一袋大米似的,直接將人拽進了房中。 房里頭的花花玩意就更多了,夏氏跟了老太監足足三年多,多少花樣都受了個遍,雖然沒被這人給折磨死,但實在是痛苦難捱。 女人低低的痛呼聲讓老太監紅了眼,他將人抱在床上,用麻繩將夏氏雙手捆起,繞過橫梁,直接吊了起來,綁在足足有成年男子腰身粗的廊柱上。 從墻上取了一根細細的鞭子,這鞭子與之前那跟烏黑油亮的東西不同,比女子的小指還要纖細,通體血紅,好像上好的紅珊瑚似的,顏色瑩潤漂亮,但打在身上,卻比之前的還要命。 鞭子握在手上隱隱發滑,是因為這寶貝泡過辣椒油的緣故,狠狠的抽在夏氏身上,老太監出手還算有分寸,沒打到女人臉上,畢竟這鞭子雖不會留疤,但面上露出痕跡被別人看見了,到底會生出些麻煩事兒來。 夏氏渾身沒有半點兒遮掩,疼的身子發顫,嘴唇干裂,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老太監怒目圓瞪,手上發了狠,狠狠抽著女人豐滿的兔兒,吼道: “你叫??!啞巴了嗎?為什么不叫出聲!” 夏氏的嗓子早就啞了,神智也有些不清,她不知道今個兒這老東西到底是犯了什么病,竟比之前折騰的都很,也虧得自己早年經常下地干農活兒,否則當真經受不住這個,要是換個嬌滴滴的姑娘,想必現在都去了半條命了。 老太監到底年紀大了,體力不濟,折騰了一個時辰,就把麻繩解開。 砰地一聲,夏氏摔在床上,已經昏迷過去,整個人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汗津津的,臉上原本涂著的粉膏被汗水打濕,一股一股的流出來,混著汗味兒,實在不算好聞。 正文 第53章 不莊重的女人 花想容的如意粉膏確實有美白養顏的功效,而且見效要比玉顏坊的香膏香露來得快,桃花香露是玉顏坊中最滋養容顏的香露了,涂在臉上,少說要養個半年,才能使皮膚瑩潤透白。 雖然用過桃花香露的女眷覺得渾身都舒坦,但馬上就要大選了,時間萬萬耽擱不得,各家各戶的美人兒都沒了耐心,盤算著自己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一個個心急的很,這時候也顧不上用香露香膏慢慢調理,都買了如意粉膏抹在臉上,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就成為冰肌玉骨的美人兒。 那買了如意粉膏的陳小姐每天不分白天黑夜,一直抹著如意粉膏,甚至連睡覺的時候臉上都糊了厚厚一層,這樣抹了不到十日,她發現自己的皮膚早就不像以前那么糙黑,變得又白又細,摸起來軟嫩非常,即使比不上齊蓁那么晶瑩剔透,也遠遠超過之前的模樣。 女子皮膚白皙,更能顯出嬌美,陳小姐也是如此,臉上雪白如瓷,讓她原本秀麗的五官更顯嬌艷,再加上陳小姐出身不高不低,五品官的女兒,在宮里頭做個貴人剛好,最近又出落的水靈靈的,很快就被挑選的太監給記在名冊上。 紅嵐這丫鬟是個機靈的,自從熄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之后,就老老實實的伺候在齊蓁身邊,她手里拿著美人捶,輕輕給齊蓁敲肩道: “夫人您不知道,現在京里頭的女眷一個個都把花想容給夸上天了,說他們鋪子里的如意粉膏極其好用,只要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能讓女子脫胎換骨,好像換了個人兒似的?!?/br> 齊蓁是活過兩輩子的人,上一世她就知道京里頭流行過粉膏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之所以能在短時間讓女子皮膚嬌嫩,實則是放了分量極重的鉛粉,將鉛粉與醋混合在一處,再加上珍珠粉以及牛乳提煉一番,就成了這粉膏。 粉膏涂上幾日,的確可以是皮膚勻凈,但要是用的時間久了,不說臉上身上會多出黑黃的斑點,就連牙齒頭發都會不斷往下脫落,齊蓁曾見過一個用慣了粉膏的小姐,從十七八歲的嬌花生生被折騰成了三四十歲的模樣,嚇人的很。 那老太監也曾在鋪子里賣過這種含有大量鉛粉的粉膏,不過他運氣不差,賣了一批后,用來做粉膏的鉛粉沒了,鋪子里停了一段,之后粉膏就出了事兒,老太監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