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她身上的裙衫頭上的發簪都是京里頭時興的樣式,這些首飾賣的雖然并不是很貴,但一兩個月就會換一些樣式,這女人身上正好是最新的款式,想來手頭兒也十分寬裕。 “姑娘想要看點什么?” 粉衣女子在長桌上掃了一眼,看著上頭擺放著的琳瑯滿目的盒子,嫌棄道: “你們玉顏坊賣的這些東西,我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竟然還敢賣出十兩銀子的高價,是不是把那些貴婦人都當成肥羊來宰了?” 聽著女人的話,齊蓁就知道此人來者不善,她面色有些冷了,問: “小姐可是要買東西的?若是不買,大門就在那頭兒,小店定不會攔著你?!?/br> 齊蓁的脾氣一向不怎么好,眼前這個女人明顯是來找茬兒的,前世里也遇到過不知多少回,若是對她稍稍軟和一分,這種人都會得寸進尺。 粉衣女子看著齊蓁柔嫩白皙的肌膚,眼中劃過嫉恨之色,只覺得面前的女人生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否則在一個脂粉鋪子里頭,又何必涂脂抹粉把自己弄出這幅sao浪樣子? “你們玉顏坊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的?” 齊蓁皮笑rou不笑,杏眸看起來更加冷漠了:“小姐若真是客人,說話就不會這么不客氣了?!?/br> 粉衣女子咬著牙,想起之前那人的吩咐,只能強行壓住心口的一股惡氣,道: “把你們最好的花露和脂粉拿出來?!?/br> 齊蓁眼皮子抬都沒抬一下,說: “玫瑰香露嗎?二十兩銀子一瓶?!?/br> “剛剛那女人買不是十兩銀子嗎?你打量著在坑我?” 看著粉衣女人面龐有些扭曲的模樣,齊蓁倒是緩緩笑開了,只不過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子譏諷勁兒,原本齊蓁生了一張軟和討喜的臉,加上她身量生的小,看起來讓人不由小心仔細的護著。 但此時此刻卻全然不同,粉衣女子恨不得狠狠撕爛了玉顏坊老板娘的臉,氣的胸脯好像破舊的風箱一般,不斷上下起伏著,因為面頰黝黑的緣故,雖然氣的狠了,但臉色依舊看不出漲紅來,只是從她扭曲的臉頰能看出這位的心緒并不平靜。 “姑娘到底買不買?若是沒有銀子的話,還來脂粉鋪子做什么?” 齊蓁說話本就不中聽,要是對待客人的話,她還能有點耐心,偏偏這粉衣女子明顯就是來找茬兒的,自己又何必給她留顏面? 粉衣女人死死咬緊牙關,恨不得直接轉身離開,但一想起玉顏坊之中的脂粉,她深吸了一口氣,道: “二十兩就二十兩,玫瑰香露、玫瑰香膏一樣一瓶?!?/br> 聽了粉衣女子的話,齊蓁眼中劃過一絲狡黠,她這玫瑰香露與香膏之中因為摻了‘引子’的緣故,的確能起到細嫩肌膚的功效,但因為‘引子’是她上輩子誤打誤撞給做出來的,根本不是古籍中的方子,即使粉衣女子把香膏跟香露買回去,也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而且西山上的玫瑰花在楊樹父子的照看下,長得極好,大片大片的生滿了整個山坡,不知能做出多少香露跟香膏,成本可能連一兩銀子都夠不上,現在碰上了這么一個冤大頭,反手賺了更多。 看著粉衣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從錢袋子里掏出銀票,齊蓁才給她拿出兩只巴掌大的瓷瓶兒,這瓷瓶兒倒是很費功夫,上頭繪著一只活靈活現的彩蝶,翩翩起舞,看著十分生動。 粉衣女子死死握著那兩只瓷瓶兒,恨恨的刮了齊蓁一眼,這才走出了玉顏坊。 等到人離開不久,玉顏坊中又來了幾位客人,不過這些客人可不是存心來找茬兒的,她們在試過玉顏坊的脂粉與香露之后,即便這里面的東西價格比別的脂粉鋪子貴出幾倍,但用起來效果卻十分明顯,只有舍得花銀子,過了七八個月,臉上的皮膚就好像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光滑柔嫩,讓人恨不得狠狠掐一把。 申時剛過,廉伯元帶著廉仲琪從外頭回來了。 這三年過去,廉伯元吃好喝好,營養也跟得上,身板兒竄出了不少,明明只有十三歲,但卻比齊蓁還要高出一頭,五官輪廓已經隱隱有廉肅當年的影子了。 今日廉伯元正好不必去先生那兒,就帶著廉仲琪出門逛了逛,兩人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吃食回來,因為記得齊蓁喜歡吃榮安坊的酸梅子,廉仲琪還特地買回來了二兩,小臉上露出笑容,討好的將紙包給送到前頭。 這兩個孩子不愧是廉家的種,一個個讀書都不差,在學堂中每次小測,廉仲琪都是榜首,而廉伯元雖然早就不去學堂了,但能讓身為大儒的先生十分滿意,若是沒有真本事的話,也是無法蒙混過去的。 看著這兩個孩子,齊蓁心里頭甭提有多驕傲了,直接走上前,拍了拍廉仲琪的腦袋,沖著兄弟倆問: “我看你們在外面也吃了不少,是不是今晚也不用吃孫氏做的雞豆花了?” 孫氏是蜀地人,對一些蜀地的菜色也熟悉的很,這雞豆花就是當地的名菜,所謂“吃雞不見雞,吃rou不見rou”說的就是這道雞豆花。聽起來是道素菜,但實際上工序繁復的很,先要用雞、棒骨跟火腿再加上其他的調料熬上一整日,熬出高湯,隔了一夜之后,再用細紗過濾了其中的油脂渣滓,只要乳白色的精湯,之后再將生雞胸rou用刀背反復剁成雞茸,還得用豆粉勾兌,實在麻煩的很。 孫氏的婆家也什么大戶人家,偏偏她的丈夫實在不是個東西,不過是個窮書生罷了,又一次去到員外家里頭吃到了這道雞豆花,回來就逼著孫氏學做,不止失敗的多少次,孫氏這才學會,現在倒是便宜了齊蓁。 廉伯元不愿意吃這些軟軟乎乎的東西,但廉仲琪卻砸吧砸吧嘴,一副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模樣,這孩子今年不過九歲,比起已經長成了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廉伯元,現在才到齊蓁胸口的廉仲琪還生嫩的很。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飯,齊蓁只吃了一小碗雞豆花,之后又灌了一碗豬蹄湯。 即使豬蹄早就燉的入口即化,十分香糯,但一連吃了三年,這東西再是美味,恐怕是個人也著不住,若不是為了豐盈胸口處的這兩團,齊蓁又何苦非要捏著鼻子硬往嘴里頭灌豬蹄湯? 好在里頭的豬蹄也有美容養顏的功效,齊蓁不吃這東西,孫氏知道了豬蹄的功效,也不敢給家里的幾個男孩吃,她自己又舍不得浪費,跟著齊蓁這么吃下來,三年之間也養的豐腴了不少,眼角的細紋消失了些,看著年輕許多。 再加上齊蓁每當做胭脂水的時候,總會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東西,孫氏一股腦的都給收下了,時時涂抹在臉上身上,現在哪里還有剛來玉顏坊那副干瘦蒼老的模樣?看著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明明已經過了三十了,但走在外面說是二十四五都有人信。 孫氏清楚老板娘的性子,雖然齊蓁從來不為難她們母子,但孫氏卻不敢越了規矩,她跟兒子的賣身契還在老板娘手里頭呢,一旦自己做事超過了老板娘的底線,恐怕她跟兒子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現在兒子能跟在小公子身邊做個書童,雖然讀書遠遠比不上小公子,但怎么也比她這種大字不識一個的人強多了,看著兒子越長越好,孫氏干活也就更賣力了。 廚房的爐子上還燒著熱水,最近天氣熱,齊蓁又是個容易出汗的體質,要是不天天沐浴的話,她這身上汗津津的,連帶著肚兜兒跟小衣都會被汗水打濕,雖然她因為常年用香膏的原因,汗味兒不像常人那么重,但到底也是有些不好聞的。 齊蓁雖然不是高門大戶的嬌小姐,前世里跟在那老太監身邊,那人是伺候在貴妃娘娘身邊的,一舉一動都比普通的富戶還要講究,齊蓁與那老太監足足相處了十幾年,活的講究細致些也是正常的。 孫氏手上頗有一把力氣,提著一桶熱水直接走到了齊蓁房中,往木桶中嘩嘩的倒著,來回走了三四趟,水溫才調到微微燙手卻又不傷皮膚的熱度。 玉顏坊后院里原本也有一口水井,井水自然是要甘甜沁涼些,比起城外的山泉也差不了多少,齊蓁每每沐浴用的也都是井水,再倒上幾滴玫瑰油以及兩海碗牛乳進去,伸手攪了攪。 孫氏倒了水后識趣的退了出去,她知道齊蓁洗澡時不喜歡別人呆在身邊,就不湊上去討嫌。 正等她要闔上雕花木門時,透過門縫看到了老板娘雪白如同凝脂一般的脊背,遠遠看去沒有一點瑕疵,而且齊蓁還不是那種瘦骨嶙峋的身段兒,她因為天生骨架纖細,雖然人長得也小了些,但卻生了一身好rou,瑩潤豐腴的模樣,穿上衣服看不出來,但一脫下來,就連孫氏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口干舌燥,怪不得八寶樓的劉老板一直糾纏著老板娘,這樣的尤物,又有誰能舍得? 作孽呦! 孫氏一邊想著,一邊趕緊把雕花木門給關上了,生怕這一幕被別人看到了,這么嬌媚的女子,偏偏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還真是暴殄天物。 齊蓁將身子泡在熱水中,伸手輕輕拍了拍胸口跟手臂,仔細清洗干凈,之后又伸出一指,順著胸骨滑了下去,等到摸到了那微微凹陷處后,才輕輕揉按著那處的xue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