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那要不然這樣……我明天和陶姐再過來行么?”李勝在工作和女朋友之間尋著一個中間點。 陶嘉月也不想多說,嗯了一聲,又囑咐了幾句,就將電話掛了。 電話剛掛,抬頭就看見秦勛。 · “好久不見?!鼻囟映橹鵁?,顯然不是剛剛才站在這里。 陶嘉月吸了吸鼻子,還是秦勛以前喜歡的煙的味道。 這人還挺念舊的嘛。 “好久不見?!?/br> 陶嘉月因為今天有應酬,酒桌上的文化,特意換了一件不那么嚴肅的衣服。 白色連衣裙,在知性中透著幾分性感。 她將頭發也放了下來,披在肩膀上,有點微卷。 因為酒精的作用,臉有些紅。 倚著墻,對著秦勛笑。 秦勛滅了煙,向前走了幾步。 陶嘉月不動。 “我送你回去?!鼻貏渍f。 “不必了,秦二公子?!?/br> 秦勛伸手想要扶住她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 “前幾天在五一遇到麻煩了?” 陶嘉月想了想,秦勛說的應該是自己那次在咖啡廳救了小姑娘的事情。 也是,有人頂著他秦二公子的名聲做事,最后自然也會傳進他的耳朵里。 “事出有因,不好意思,借秦二公子名號了?!?/br> 陶嘉月道歉,本來嘛,就是自己的錯。 秦勛不說話。 陶嘉月也覺得沒意思,分手再見面這種事,還是有點尷尬啊。 她側著身子,走進了旁邊的包廂。 包廂里還有一群人,意猶未盡的。 不過陶嘉月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不能再喝了,說了聲抱歉拿著包就離開了。 出門,秦勛還站在門口。 陶嘉月沒理會,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 打車,報了沈繹心的地址。 頭疼。 好疼啊。 在上樓的電梯里,接到晚上那家公司的電話。 他們同意陶嘉月作為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 同時又多嘴了一句:“早知道陶律師和秦二公子這么熟,何必這么麻煩不是么?哈哈哈哈!” 陶嘉月掛了電話,按了沈繹心的門鈴。 頭真的,很疼。 ☆、第04喵 沈繹心正在給中秋洗澡,門鈴又響了。 他原本不想過去開門,想著大晚上的肯定是哪個酒鬼按錯了。 可是門鈴堅持不懈的響著,每響一次,中秋就要朝著門口看一次,爪子在浴缸里到處亂拍,水都濺了出來。 沈繹心來氣,本來中秋就不愛洗澡,好不容易安撫好的,誰啊,大半夜的來按門鈴。 · 開門,陶嘉月一下子就倒在了沈繹心身上。 熱熱的,軟軟的,和中秋一樣。 沈繹心剛剛還躁著的性子,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她喝酒了,還喝了不少。 陶嘉月強撐著把自己擺正了,卻發現沈繹心身上有水。 衣服上,褲子上,都沾著。 她皺眉:“醫生不是不讓你沾水么?” “醫生還讓你好好照護我呢?!鄙蚶[心反駁,他的心還掛在孤零零待在浴室的中秋身上。 趕緊跑回去,果然中秋自己縮在角落里,喵喵的抗議著。 本喵不喜歡洗澡,爾等給我退下! 陶嘉月跟著走過來,看到中秋之后,咦了一聲:“我記得你家的貓,是白色的??!怎么變成彩色的了?” 中秋也同樣疑惑的看著陶嘉月,什么?本喵變成彩色的了? 這不科學! “中秋把我的油畫顏料都打翻了,混在身上想要給自己換身皮?!鄙蚶[心沒好氣地說著。 他伸手,又把中秋抱起來,繼續準備為洗澡奮斗。 陶嘉月就蹲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好奇地看著。 她沒見過給貓洗澡。 但是她記得:“貓是不是不喜歡洗澡?” 話剛落地,中秋一爪子猛地伸向陶嘉月! 沈繹心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攔,手臂上立刻冒出來粉色的長印。 同時,陶嘉月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繹心有點虛。 他朝著陶嘉月看過去,生怕這個冷血律師會因此對中秋做出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 可是回頭,卻看到陶嘉月坐在地上笑著。 她的眼神落在中秋身上,特別柔和。 和之前都不太一樣。 沈繹心將洗毛精倒在中秋的身上,左搓搓右搓搓,上搓搓下搓搓,給中秋的每個部位都不放過。 不一會兒,中秋就變成一個全身泡泡的小王子,一雙大眼睛直溜溜的打轉。 沈繹心看陶嘉月還坐在地上,專心致志的盯著中秋看,一直笑著。 他心情也好,就像是自家孩子收到隔壁怪阿姨的夸獎一樣。 “給我和中秋拍個照?!鄙蚶[心舉著貓,沖著陶嘉月說。 陶嘉月從包里拿出手機,按了好幾下快門,終于得到一張不模糊的照片。 雖然拍照水平不佳,但是圖上的一人一貓,都十分賞心悅目。 最后又將中秋放在水里,一點一點的將所有的泡泡都沖掉。 拿起大浴巾,把中秋裹了進去,然后揉搓。 中秋在里面喵呀喵的叫著,身子還不停地扭動著。 “柜子里有個吹風機,拿給我?!?/br> 沈繹心還在搓著浴巾,盡可能的把中秋身上的水擦干凈。 陶嘉月將吹風機翻出來,遞給沈繹心。 接過吹風機,將大浴巾移到中秋的頭部,將整個腦袋都包了起來。 舉起吹風機,沖著中秋的屁股就開始吹。 陶嘉月好奇,酒勁都用在了看貓咪的身上。 本來給貓洗澡吹干就是一件技術活,還有個美女站在旁邊看著。 沈繹心不由覺得任務很重。 他一邊祈禱中秋能老實一點,一邊又怕陶嘉月下一秒站不穩倒在中秋身上怎么辦? 中秋開始掙扎,吹風機的聲音到底還是讓它煩躁了起來。 它的小爪子不停地動著,到處抓到處饒。 沈繹心一手舉著吹風機,一手壓著浴巾,任憑中秋的爪子在自己手臂上劃著。 正是這個時候,一雙小巧的手伸過來,按著中秋的爪子。 “抓住了?!碧占卧碌穆曇衾?,莫名地透著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