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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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道長老都快入座了,你們不去大殿集合,竟然還有功夫在這里胡鬧!” 杜長茂的及時出現化解了一場可能的比斗,區長鏡氣呼呼地看著安齊遠領著蘇澈跟在杜長茂身后朝大殿走去,不服氣的他三步并做兩步趕了上去,直接就擠到了蘇澈和安齊遠的中間,生生把兩人分開。 “你!” 可惜有杜長茂在場,安齊遠也不好對這缺根筋的區長鏡下狠手,兩人在眨眼之間就在極小的范圍內過了不下十招,最后還是著實發火了的杜長茂回過身來擰了區長鏡的耳朵將人提在身邊才算完事。 區長鏡被杜長茂扯著耳朵走,一邊哀叫還一邊抗議道:“為啥就扯我一人?安遠他也動手了!不公平不公平!杜真人你這是偏袒,護犢子!” 杜長茂見區長鏡竟然還頂嘴,立刻踹了兩腳過去,將區長鏡的道袍都踹出了兩道印子。 “你還好意思說?非得摻和到人兄弟之間才高興?我看你是皮癢欠收拾了是不是?” 區長鏡又是被擰耳朵又是被踹,才算是消停了,可這樣一來一路走過去都引來不少同門的側目,區長鏡實在丟不起這個臉,又連連向杜長茂討饒。最后是在下了保證絕對不再攪合安齊遠和蘇澈之后,杜長茂才算是松了手。 見區長鏡不斷地揉著自己發紅的耳朵,杜長茂嘆氣道:“我那文靜的meimei怎么就能有你這種像皮猴一樣的孫子?!” 區長鏡原本被杜長茂當著外人的面教訓了還挺蔫耷的,可一聽杜長茂提起自己的奶奶立刻就炸了毛。 “你不是說不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外人的嗎?怎么忽然就提這茬了……” 區長鏡話說到一半似乎覺得自己聲量有些大,后半句就立刻湮了下來。 杜長茂聞言狠踹了區長鏡一腳,用只有他們幾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不瞞你說,這小子其實是我帶進門來的外孫,他奶奶是我的親meimei,我是他的舅老爺?!?/br> 杜小妹嫁去的夫家姓區,所以區長鏡跟杜長茂是有血緣關系的。 “我之前一直隱瞞我與這小子之間的關系,不過是不想他借著我的名頭狐假虎威,更不想別人覺得他是我的親戚就受到了什么偏袒?!?/br> “可這次……” 說到這里,杜長茂語帶猶豫。 “這次他也在前往梵奇秘境的名單之中,而你們二人皆是筑基巔峰實力相當,我動了私心,便將你們二人分到了一組,也想你們路上有個照應?!?/br> 杜長茂有些擔憂地看著區長鏡,對安齊遠道:“我這外孫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癡,整日只想跟人比劃拳腳,其實沒長什么壞心眼,人也不差,壞就壞在性格莽撞,做事不分輕重緩急?!?/br> “我看你是個極穩重之人,他人進了梵奇秘境那種兇險之地,我也不求你能助他脫身,只求在你有余力的時候幫襯他一把,讓他全須全尾地回來就好了?!?/br> 區長鏡聽了杜長茂這種語帶拜托的話不禁瞪大了雙眼:“舅姥爺你有沒有搞錯,我和他一樣都是筑基巔峰,憑什么讓他幫我???!” 杜長茂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人安遠能和你一樣嗎?你筑基花了多少年,他花了多少年?而且你那魯莽的性子能不能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一起長一長?!” 在內心深處,杜長茂始終憑著直覺相信安遠是個集能力和福緣于一身的人,即便梵奇秘境再險惡,安遠還是應該能活著回來。 可區長鏡就未必了。 所以他不惜用了一點手段將安齊遠和區長鏡分到了一組,原本還打算在他們臨行前再私下托付安齊遠這件事。 可還沒等他做成這件事,便看見區長鏡跟安遠兩兄弟鬧成了一團,就差沒動手打起來了。 為防二人結仇,杜長茂只得將自己的計劃提前實施,當著安齊遠和蘇澈的面說出了自己和區長鏡之間的關系。 對著杜長茂,安齊遠維持著一向的恭敬和客氣。 “師兄交待的事我自然會照搬,只要區師兄莫要再招惹我表弟便是?!?/br> 區長鏡一聽氣便不打一處來。 “我就偏招惹,看你能把我吃了?!” 說罷還伸手去勾蘇澈的頭發,可還沒等手指碰到蘇澈就被發毛了的杜長茂一把打了下來。 “你若再如此胡鬧,我便請執道長老將你從名單中剔除出去!” 杜長茂這一劑可是猛藥,果然,說到這個,區長鏡立刻老實了。 “讓我不胡鬧可以,但你得讓安遠答應認認真真地跟我比試一場?!?/br> 杜長茂看區長鏡竟然還跟自己提條件,完全沒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氣得就差沒吹胡子瞪眼睛了。 安齊遠這次倒是爽快:“若能活著從梵奇秘境中回來,我自會與師兄比試一場?!?/br> 區長鏡一聽立刻雙眼發亮。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br> 安齊遠說罷朝區長鏡伸出了手。 區長鏡大笑,將手掌與安齊遠的合擊。 “駟馬難追!” “看我從秘境里尋得機緣,再與你打上三天三夜!” 安齊遠笑道:“在下拭目以待?!?/br> 杜長茂見兩人重修于好這才放下心來,領著三人登上了大殿的臺階。 果然,丘全恕在這次全員召集的會議上宣布了梵奇秘境開啟的消息,對于大多不知內幕的其他道修修士來說自然是完全出乎意料之事,但對于安齊遠和蘇澈這種早就收到風聲的人來說卻沒有這么大的震撼力。 丘全恕隨即宣讀了此次前往梵奇秘境的道修名單,而安齊遠和區長鏡不出意料地分在了一組里。 那一組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其他三個同是筑基修為的道修。 第138章 前往秘境(二) 眾人按照分組情況自覺地按組別站在一起, 也是為了方便混個臉熟。 安齊遠所在的組組長是個資歷很老的道修, 名喚鄭東, 模樣看著雖然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可實際年齡已過百歲。 聽到安齊遠被分在自己一組,鄭東看樣子并不驚訝, 也許是杜長茂早就受命跟他打過招呼了。倒是其他兩名道修明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可短暫的驚訝過后,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被掩蓋不住的狂喜所替代——隊伍里有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存在,無形中就提高了戰斗力。跟著安齊遠這樣的強運之人, 也許不盡是能從兇險的梵奇秘境中全身而退, 搞不好還真能遇到不錯的機緣。 眾人剛按分組情況站定,丘全恕就自主位上站起, 跟大家交待此次前往秘境的注意事項。 “梵奇秘境畢竟是上古秘境,據之前留下的零星史料上的記載, 梵奇秘境共分三層?!?/br> 這種對于上古秘境的記錄,一般都是每個門派前往秘境探險后的幸存者留下的, 自然十分珍貴,每個門派都將這樣的記錄視為最高機密,輕易不會對外泄露。 若放在青陽洞式微之前, 遇到這樣的上古秘境開啟, 為了防止泄密,也很少會在這樣全員集合的場合下說。 只是現下青陽洞的有生力量有限,若是畏首畏尾地藏私,就很有可能讓這批道修也折損在梵奇秘境中,所以也由不得丘全恕不說了。 眾人一聽丘全恕說的是關于梵奇秘境的秘辛, 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場安靜得落針可聞。 只聽丘全恕娓娓而道:“梵奇秘境原本是被逐的佛修宗主飛升之前的仙人洞,在他即將分升之時,便下了三道禁制,將他的洞窟分為三個境界,分別是‘欲’、‘情’與‘愛’,也代表了他對人間情愛之事的理解?!?/br> 眾人聽了丘全恕的話不禁面面相覷——對于一個曾經站到了佛修一脈巔峰的修士來說,竟然如此不避諱地將自己的仙人洞命名為欲、情、愛三界,實在是有夠驚世駭俗,也難怪若耶閣至今對梵奇此人諱莫如深。 在秘境外圍,即為‘欲’界。此界所占范圍最大,兇險度最低,但寶物也最少。 欲界之后的情界,境界明顯要高出一層,兇險程度也比第一界高出不止一點半點。 為了保存有生力量,此次青陽洞不允許元嬰界別的道修參加探險,就連杜長茂這樣身居要職的結丹期修士也沒有在派出名單之中。 丘全恕道:“此次前去梵奇秘境,尋求機緣固然重要,但還是要將人身安全放在首位?!?/br> “若丟了命去,就是再好的機緣也無福消受?!?/br> “所以,結丹期的道修最多只能前往‘情’界,筑基期的修士,也只能在‘欲’界范圍內活動?!?/br> “同一組的成員要互相監督,切莫急功近利,妄想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才是?!?/br> “是?!?/br> 臺下眾人皆齊齊應是,但心里卻各有各的算盤。 若“欲”境確已足夠兇險,自然無人有膽量再去挑戰“情”境。情況若是相反,即便丘全恕現下三令五申,也擋不住人內在的貪婪本性。 丘全恕已是見過世面的老姜,哪能瞧不出那些弟子是陽奉陰違之輩?只怕他跟這些人的緣分也快要走到頭了。 見丘全恕做過告誡之后便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便有弟子按捺不住追問道:“長老,除了您方才說的分界之外,就沒有其他關于梵奇秘境的消息了嗎?” 丘全恕搖頭道:“距離梵奇秘境的上一次開啟已過千年,哪怕是前兩任宗主,在渡劫之前都沒能碰到這種機緣?!?/br> “千年之前,青陽洞也是這般派人前去探險,只是到了最后,僅有一位元嬰老祖活著回來,關于梵奇秘境的三層境界,還是這位老祖在咽氣前留下的最后幾句話?!?/br> 眾人一聽,便又開始面面相覷,滿場原本還算高漲的氣氛登時凝重下來。 雖然弄不清千年前的青陽洞到底派了多少道修前去,但最后只有一個元嬰老祖回來也實在過于慘烈。 丘全恕道:“本座也未曾去過梵奇秘境,但也知道既然是上古秘境,機緣雖大,也必定兇險非常?!?/br> “爾等須謹記本座教誨,量力而行才是?!?/br> 眾人又齊齊應是,只不過這一次的回應明顯比之前那次虔誠了許多。 待聽完丘全恕的訓話,隊伍便各自解散,每個小組的道修都湊在一起找了地方商討對策,鄭東也領著組里的四人外加一個蘇澈,找了個空處說話。 鄭東先是從袖袋中取出五只錦囊分發給眾人:“這是在執道長老那領的,里頭有些保命的符箓和丹藥,你們收好?!?/br> 其他兩人將鄭東遞來的錦囊接在手里,視線卻還是若有似無地瞟過安齊遠手中的那個錦囊。 雖然五只錦囊從外觀看來都一模一樣,且方才看鄭東的樣子也不像是經過了刻意安排的,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猜想,那個分給安齊遠的錦囊,里頭是不是裝著與他們不一樣的東西。 區長鏡雖然一直因為安齊遠不愿盡全力與自己比試而多少有些介意,但看到組里那兩個不成器的同門竟然露出如此小肚雞腸的猜疑眼神,自然十分惱火。 “看什么呢你們?!”區長鏡想也不想就一嗓子吼了過去,那兩人自然知道區長鏡的意思,這才收斂了眼神不再打量。 安齊遠在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錦囊舉起道:“這錦囊我也沒拆開過,若二位師兄喜歡,大可以用自己的跟我調換?!?/br> 那兩人互看一眼,也不知如何應答,反倒是看起來像是老好人一般的鄭東發了火。 “胡鬧,難道你們覺得執道長老會心存偏私,特意給安遠不一樣的寶物嗎?” 安齊遠笑道:“鄭師兄不必動怒,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安某心同日月,并不介意與人調換以證青白?!?/br> 區長鏡在一旁抱胸看著,忍不住對那兩人嗤笑道:“若是執道長老藏私,大可以私下里把東西塞給安遠,又何必在給鄭師兄的錦囊里動手腳?你們如此心胸狹隘,還沒遇到患難就做出這種寒了人心的舉動,到時候若真在梵奇秘境里遇到兇險,哪還能指望你們?” 面對區長鏡這樣的直白,那兩人也忍不住發了火。 “我們不過是因為與安師弟長年未見,這才多看了幾眼罷了,你莫要上綱上線地把屎盆子往我倆頭上扣!” 蘇澈也沒想到這支隊伍在剛成立之初就開始內訌,只得充當和事佬勸架。 可蘇澈不開口則矣,一開口就莫名地把炮火吸到了自己身上。 只聽那個名喚黃培林的道修對著蘇澈不屑道:“你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小跟班,我等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