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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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一下,方才安齊遠除了輕啃了一下他的嘴唇之外,還像之前那次在禁地那般一直用舌頭舔,而且…… 蘇澈臉紅得更甚。 安齊遠這廝怎么這么愛把舌頭伸進別的人嘴里? 真是惡心透頂! 等安齊遠笑夠了,蘇澈的臉也由方才的緋紅變成了鐵青。 安齊遠輕輕捏著蘇澈腰上的rou道:“這哪是什么咬嘴唇?這叫‘吻’,是一種情感的表達,因為喜歡你才對你做這事,跟報復什么的一點關系都沒有?!?/br> 蘇澈立即反駁道:“你又一派胡言亂語!我與師父師徒情深,但也從來沒這樣,呃,相互咬過?!?/br> 安齊遠不以為意地笑道:“那你覺得我對你的感情跟你師父對你的感情是一樣的?” 蘇澈倒是認真地想了想,回道:“確實不是一樣的。師父之情光風霽月,而你確實各種猥瑣下作!” 想起之前安齊遠還誤以為他是青言時將他壓在床上胡天海地來的那趟,蘇澈就氣不打一出來。 安齊遠并不介意充當蘇澈在某個方面的啟蒙老師,轉而又道:“既然你如此喜歡靈獸,以前跟在靈獸身后跑的時候,可曾撞見過它們交配?” 蘇澈聞言面露尷尬。 高階靈獸本就厲害,交配之時難免動靜大,蘇澈自然見過。而且自那之后,他追蹤觀察靈獸的時候總會刻意錯開靈獸發情的時節。 安齊遠用指腹撫著蘇澈的臉頰,道:“你師父對你之情如同父子,而我對你之情如同夫妻,自然是不能比的。我對你有‘齷齪’的想法,自然是天經地義?!?/br> 蘇澈隨即驚詫道:“可你我同為男子!” 天道講究陰陽共生,兩男子在一起即便能有愉悅,但依舊逆天而為。 安齊遠嗤之以鼻道:“那又如何。就像龍潛那般的,不也對杜遙抱著那種心思?否則怎么會冒如此風險前來相助?” 安齊遠語畢又壞笑道:“看他們那樣子,龍潛定已是得手了??晌腋闫饺站瓦B同房都不曾,你卻絲毫不念到我的好,反而一口一個下作的,真是不知感恩?!?/br> 蘇澈斜睨了安齊遠一眼,不屑道:“難道還要我謝你不成?” 雖然蘇澈不是很明白龍潛是怎么個“得手”法,但他直覺不想知道那種答案,索性避過不問。 安齊遠道:“謝倒是不用謝,你我二人何須言此?” “只不過如今有龍潛這個外人在,你卻與我分房而眠,豈不是會讓龍潛在背地里笑我無能?” 蘇澈道:“你無能不無能與我何干?” 安齊遠挑眉道:“既然如此,為了展現我的能力,那我們便立刻生米煮成熟飯如何?” 蘇澈氣急:“你敢!” 安齊遠并未回話,只是好笑地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蘇澈留在他臉上的口津,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就這樣帶著促狹的意味十分霸道地盯著蘇澈看,似乎是在外放一種“你倒是看我敢不敢”的情緒。 蘇澈頓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也明白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趕不走這廝了,只得明哲保身道:“要同房可以,我睡床上你睡地下?!?/br> 蘇澈只得無奈地保證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安齊遠笑得眉眼彎彎。 “成交?!?/br> 第52章 殃及池魚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戈壁荒漠地帶的溫差特別大,早上的時候還熱得胸悶冒汗,到了傍晚就開始起風了。 再晚一些,風就越發大了起來,甚至還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覺,震得客棧厚實的窗格咯噔直響,溫度也直線下降,冷得人牙關忍不住打顫。 這種溫度變化對安齊遠這樣的高階修士基本沒有影響,但是對蘇澈這個跟常人還沒有太大差別的煉氣中期的低階修士來說,就有些難熬了。 好在覺非羅在臨行前就給他準備了厚實的衣服,蘇澈索性都給裹身上了,但還是覺得這客棧四處漏風冷得滲人。 蘇澈將圓胖給緊緊抱著,圓胖的皮毛厚實,像個小火爐似的乖乖窩在蘇澈懷里給蘇澈取暖。 蘇澈也管不上時辰不時辰的事了,打著哆嗦就鉆進了棉被里。 可這客棧里的床具又哪里比得上無赦谷的精致?蘇澈躺下之后只覺得有些咯得腰疼,翻來覆去好幾次,就連圓胖都開始打盹了,他卻還是毫無睡意。 眼神偷偷往躺在地上的安齊遠瞅了一眼,看他只不過是簡單地在冰冷堅硬的地上鋪了層薄薄的單子,單子上擺著一個干癟的枕頭,但卻見他在完全沒添衣服的情況下那般安靜地躺在了那里。 蘇澈頓時覺得有些內疚。 這安齊遠怎么說也是一宗之主,而且這次來圍捕聚火蜥也是為了給自己改靈根的事。雖然之前確實是猥瑣下作地吃了他不少豆腐,可以安齊遠現在實力,若想像龍潛那樣霸王硬上弓實在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龍潛不過是化神中期的修為,杜遙這個元嬰中期的高階修士尚且奈何不得,更何況他與安齊遠之間的差距又豈是一點半點? 蘇澈發覺自己似乎很沒原則地開始對這個魔頭心軟了,只得不斷地強迫自己回想安齊遠之前的種種劣跡,這才能硬下心腸不去在意內心升起的那點小小的內疚。 就這般閉上眼睛胡思亂想著,蘇澈的意識漸漸朦朧起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蘇澈在一片黑甜鄉中,開始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燥熱。 這種熱非常奇怪,他分明能感覺到屋里的空氣還是冷得能凝出冰來的,但下腹的丹田處那點稀薄的靈氣卻開始躁動起來。 以丹田為中心,流竄過這里的血液都迅速地燃燒起來。 guntang的血液順著經絡往四肢游走,蘇澈很快就覺得身體像著了火一樣,下一刻便汗出如漿地驚醒過來。 “好熱……” 蘇澈在黑暗中霎時瞪大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立刻開始懷疑是不是安齊遠在搞鬼。 可轉動眼珠子掃了一眼,卻發現安齊遠還是像之前那般躺在地上。因著黑暗的緣故,又隔著一層薄紗幔帳,蘇澈看不清安齊遠是不是已經清醒了過來。 原本睡在蘇澈身邊的圓胖似乎也有些異樣。 只見它同樣焦躁地在蘇澈身邊翻出了肚皮,喉嚨里還哼唧了兩聲,只是可能修為還不如蘇澈的緣故,甚至還沒能從夢魘中清醒過來,只是皺著臉露出一幅不安穩的神態。 蘇澈感到自己厚厚的衣袍很快就被汗液浸透了,身上越來越乏軟,甚至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中了什么暗算不成? 很快,蘇澈便注意到黑暗中有十分模糊且壓抑的聲音透過墻壁傳了過來。 蘇澈豎起耳朵仔細辨聽,發現那經過了刻意隱忍的聲音更接近于一種呻吟,低沉且帶有莫名的性感。 蘇澈更加仔細地辨認著,誰知那聲音比之前稍微弱了一些,但片刻后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也許因著發出聲音的人再也無法隱忍的緣故,竟然漏出了一些有點像細細尖叫的吟哦。 蘇澈聽聞渾身一震。 他認出來了,發出聲音的人應該是杜遙。 隔壁傳來的動響越來越大,呻吟聲也越發急切和無法克制,最后甚至已經轉變成了浪叫。 蘇澈覺得身上的燥熱感越發嚴重,甚至連皮膚都開始覺得感到莫名的空虛,本能地產生了一種想與人肌膚相親的渴望。 “呃……” 感覺到自己下身的某處開始腫脹起來,在缺乏撫慰的情況下越發脹痛。 蘇澈難耐地哼了一聲,只得微微挺了挺腰,好讓那發疼的地方能稍微蹭到衣袍。 可誰知不蹭還好,這一蹭反而讓那處燒得更加厲害了些。 “安……安齊遠……” 蘇澈實在難受得太過厲害,若是他現下手指能動的話,估計非要將身上的皮膚抓破不可。 原本還以為是安齊遠用了什么陰招試圖揩油,可現下看著又著實不像。 蘇澈無奈,只得破天荒地開聲叫了安齊遠。 果然,蘇澈一叫,安齊遠就立刻坐了起來。 幾步上前走到了床邊,撩開幔帳,果然看見蘇澈脹著張通紅的臉,眼角帶著如絲的媚色,汗濕的青絲貼在頰邊,氣喘如蘭。 安齊遠看著這幅模樣的蘇澈,只覺得喉頭一緊,登時越發口干舌燥起來。 其實在隔壁房間出現出現異樣的第一時間,在蘇澈睡著之后就偷著躺到了蘇澈身邊的安齊遠就已經清醒過來了。 只是一聽那動響,就知道是龍潛和杜遙好上了。 那些聲響實在很微弱,特別是在屋外鬼哭狼嚎的風聲的掩蓋下,也只有安齊遠這種人才有本事察覺。 饒就是安齊遠,原本也以為隔壁是為了制造某些不和諧的噪音來向他耀武揚威一番罷了,故而不為所動,權當沒那回事,摟著蘇澈的腰又要重新睡過去。 可誰知片刻之后,即刻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散發過來,明明不是法術更不是什么春藥,但那種催情的作用卻絲毫不亞于前述二者的功力。 好在安齊遠修為甚高,只需要提起靈氣做些抵御就能不被那種怪異的情愫影響。 正思忖著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龍潛和杜遙的房事能產生這種誘人交合的效果,安齊遠便聽到正在睡夢中的蘇澈發出了一聲不安的咕噥。 很明顯,蘇澈受到的影響遠比他來得大。 安齊遠猜測,這也許跟杜遙的體內的墨蛟精血有關,但卻不清楚這并非是杜遙的一人之“功”。 若不是因為跟龍潛體內的赤螭精血相呼應,光憑杜遙一人也不可能散出這樣的古怪氣息來。 看到蘇澈微蹙起來的雙眉,安齊遠原本完全可以給蘇澈結出一個屏蔽的法罩使他免受侵擾,但內心里又實在想看蘇澈情動時的模樣,遂不動聲色地下床躺回了地鋪上,屏息凝神地觀察著蘇澈的反應。 只是安齊遠也未曾料到墨蛟和赤螭的精血融入杜遙和龍潛這類高階修士體內之后,對人類的影響在無形中增加了無數倍,而且修為越低的人,在這種類似灑滿了烈性春藥的情況下更是難以幸免。 果然,蘇澈比安齊遠想象中還要早地就發出了求救的聲音。 光是聽著蘇澈刻意強忍欲望,甚至是有些急切地喊著他名字的時候,安齊遠覺得體內的血液沸騰得又更厲害了一些。 蘇澈見掀開了幔帳的安齊遠只是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半晌也沒個動靜,只得十分艱難地開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安齊遠將還在蘇澈身邊不安翻動的圓胖給收回了靈獸袋,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你不知道?” 現下隔壁的戰況正酣,可憐的床正被折騰得嘎吱直響,杜遙的叫聲已經完全壓過了屋外的狂風,這么大的動響只要不是聾子就不可能聽不見。 蘇澈臉上一熱,結巴道:“可,可為何……我……” “好,好難受……” 就在蘇澈說話的當口,那邊的杜遙竟發出了一聲有些高亢的叫聲,有點像是登了極樂之頂的意思,讓聽到聲音的蘇澈身體都經不住隨著戰栗了一下。 在這種時候,安齊遠反而刻意故作不知,皺眉道:“我也不清楚,或許他們那邊用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也說不定?!?/br> 雖然看樣子杜遙方才是登了一次頂,但龍潛顯然還未折騰夠,床板還是咯噔直響,那種奇怪的情愫還是讓蘇澈覺得萬分難受。 “能不能……讓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