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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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年瞟見了,忍著笑搪塞道:“是是是,她也沒說什么,這種事兒,大家都懂?!?/br> 杜葦安心地點點頭:“是,這死倒臨頭的,什么規矩啊,道德啊,都扔一邊去,世界末日之前怎么辦,就看上誰就上誰啊哈哈哈!”他順著李斯年的諷刺調侃道。 李斯年只笑不語。 方岱川更不會理他這茬。 杜葦干笑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尷尬,索性站起來四處轉悠:“誒我還沒來過你們屋,有什么好玩的嗎?” 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壓在筆記本上面的鋼筆。他彈動著鋼筆的筆蓋,試探著翻了翻筆記。方岱川顯得有些緊張,那是李斯年的筆記本,他唯恐上面記了什么信息。 李斯年卻老神在在,大大方方任杜葦翻看。 筆記本上空空蕩蕩,連道墨痕都沒有,杜葦訕訕地合上了本皮。 他順著桌子看見了門口的酒架,忙轉移話題,笑道:“你們這屋真不錯,還有酒,方便送我兩瓶嗎?” “你看上哪瓶了,隨便拿,”李斯年抱胸道,“反正喝不完也是浪費?!?/br> 杜葦倒是真不客氣,估計是覺得這又不是李斯年的酒,幕后boss的財產,不喝白不喝。他從小外婆家長大,雖然繼承了親生父親的脾氣秉性,卻并沒有繼承對方的家產,也不懂酒,隨便抽了幾支瓶子漂亮的。方岱川瞥了一眼,看他選的酒并不如何出奇名貴。 他抱著酒瓶子要走,李斯年快走了兩步幫他開門,送出他的那一瞬間,杜葦突然笑著回頭問了一句:“你昨晚真的驗人啦?” 李斯年一愣。 杜葦忙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低頭一笑,揚了揚手里的酒瓶:“唉,我隨便問問,你別放在心上。你們收拾吧,我先走了?!?/br> 他走時還貼心地用腳將門勾住了。 李斯年盯著關上的門板,有些回不過神來。方岱川捏著牙刷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他,他什么意思?”他嘴里喊著漱口水,說得含含糊糊。 “有意思,”李斯年愣了一下,突然挑眉一笑,“杜葦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br> 方岱川跑進洗手間,迅速吐掉了嘴里的泡泡:“怎么辦?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李斯年沖他擺了擺手,繼續回到窗臺去綁他的什么東西,“別擔心,記得第一天他對杜潮生的敵視嗎?劉新也說過,杜潮生因為被秘書知道了一些隱秘,設局殺了他親媽。我想,他來這座島上的使命,應該已經完成了,之后也不過是要活下去而已,至少今晚,不會把我們怎么樣?!?/br> “那今晚會發生什么?”方岱川整理好了t恤。 李斯年松開了右手,一枚黃銅鑰匙,套著絲絨長繩,在他手心滴溜溜地打轉:“今晚我們去樓上看看,至于別人會發生什么,我也很期待?!?/br> 第67章 第五夜·02 “這不是楊頌從牛心妍那里偷的鑰匙嗎?”方岱川問道。 “不止啊,”李斯年悠悠地轉著那把鑰匙,轉了個面,將在手心里捏著的那截紅繩拿給了方岱川看。 紅繩的一頭是沉重的黃銅鑰匙,另一頭是一枚薄薄的鐵鑰匙,鐵鑰匙長得很奇怪,是一個橢圓形的撥片,上面刻滿了一圈凹凸起伏,像一團縮起來的小刺猬。 “這是什么?”方岱川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 “這個來歷,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崩钏鼓暌贿呎f,一邊從屋角冰箱里拿出冰桶。整間別墅斷電以后,凝固的冰塊也都化得差不多了,桶里只剩零星的幾枚冰渣,以及一罐冰水。他執起方岱川起了泡的右手,整個浸沒在冰水中。 “楊頌說他父親有個保險柜,里面有當年的一些文件,后來杜潮生想花錢買走,她母親留了個心眼,把鑰匙賣給了他們,柜子卻找了個機會放進了這個島里。她母親死后,boss買下了這座島,找到她父親留下的柜子?!?/br> “這叫什么?”方岱川笑道,“雞蛋堅決不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不標準的風險對沖?!崩钏鼓暌残Φ?。 方岱川接過他手里的鑰匙,輕輕摩挲黃銅的雕花:“那這枚鑰匙是怎么到牛心妍手上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牛心妍的老公和楊頌她爸是死在一起的吧?” 李斯年道:“她沒細說,不過我猜,可能是杜潮生帶著鑰匙上了島,想在島上尋找箱子,牛心妍大約是用什么手段偷走的?或者說,杜潮生的死,果真與牛心妍有關系?楊頌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到了牛心妍手里,她夜里去給牛心妍送燭臺,看見她衣帽架上掛著這枚鑰匙,便趁她不注意偷走了。她想問我一些問題,主動提出來用這個交換,她說保險柜里的東西,我一定會感興趣的?!?/br> 不管怎么輾轉,這枚鑰匙兜兜轉轉還是到了李斯年手里,方岱川心想,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海底洞xue中某具枯骨的保佑吧。 “你肩膀上的傷怎么樣了?”直道冰桶里的水冷氣不再,李斯年才扔掉冰桶,不過想到他身上的傷,心中仍舊有些擔心。 方岱川擦干手上的水,隨意撩了撩t恤,他扯開了一條備用床單,當做紗布用,把肩膀和胸口裹得妥妥帖帖。 “我裹傷口的方式可是跟我爸媽學的,是專業的,”他說這話間神色竟然還頗為得意,“以前在劇組受傷了又走不開,都是自己裹好的,不是我吹,急救護士也不一定有我裹得好,緊又不影響活動?!?/br> 李斯年聽了這話,心里一時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你這么喜歡拍戲?”一句話未經思考,脫口而出。 方岱川仰頭微微想了一下:“喜歡。如果可能,我想拍一輩子戲?!?/br> 李斯年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br> 方岱川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而在當時,他并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他們打開房門,李斯年端起房間里的燭臺,小心翼翼地往樓上走去。 “楊頌看到保險柜里是什么了嗎?”方岱川跟在李斯年身后,一豆燭火搖搖曳曳,在夜風中似乎馬上就將熄滅,艱難地照亮他倆身周半米的路。 李斯年舉著燭臺照了照腳底的臺階,回答道:“沒有,她說她只打開了三樓的門,結果……”李斯年說著,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結果她說,她看見了鬼?” 方岱川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走廊上不知道哪里窗戶沒關好,刮進來一陣陰風,方岱川有左手緊緊攥住李斯年腰間的衣角,有些恐懼地看著四周的情況。 李斯年見狀笑了一下:“川妹,你膽子也太小了,當初你帶毒威脅別人時候的勇氣哪里去了?” “年哥,你帶沒帶十字架什么的護體?”方岱川苦笑著討饒,“我跟人打架,從來也沒怕過,我怕的是鬼?!?/br> 李斯年搖搖頭:“鬼有什么好怕的?活著的時候都弄不死我們,死了反倒長本事了?” 方岱川在他身后連忙呸呸呸,他慘叫道:“你不要亂立flag??!” “安了安了!”李斯年不以為意。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上了三樓。 第一天晚上的時候,兩個人也上過三樓查探過情況,三樓有四個相對的房間,也是靠門卡刷開的,只是不知道門卡在什么地方。 然而詭異的是,他們這次從李斯年這邊的拐角上去,三樓竟是個斷頭路。一扇木質包銅的雕花大門攔在了兩個人眼前。 方岱川一只手臂緊緊抱住李斯年的腰,另一只手握著從屋里順出來的空酒瓶,說話時聲音都在抖:“是……是這兒嗎?楊頌就是在這后頭見的鬼?” 李斯年拍了拍他的手:“沒有鬼的,別怕?!?/br> 他將黃銅鑰匙插進門孔里,輕輕推開了門。 年久的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海上荒島,停電的古堡,吱吱呀呀的木門,門后不知名的黑暗,這實在太像一個恐怖片的開頭,方岱川緊張過頭了,腿肚子開始一點一點地轉筋。 他抑制不住地開始回想看過的驚悚電影,希區柯克,肖恩·坎寧漢,溫子仁,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門緩緩推開,里面漆黑一片,唯一照明的光源只有手中的這一盞燭臺。方岱川不敢進去,強拉住李斯年的腳步,兩個人仿佛闖進了楚門世界的外來人,屏住呼吸觀察著這間密室。 這間屋子布置得很空曠,四周嚴嚴實實地遮擋著窗簾,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屋子的另一頭,似乎有另一扇門。 李斯年攥住方岱川的手,將他拉進了門。 方岱川的手掌濕漉漉的,神經質一般在抖。李斯年突然有點心疼,他回過頭來,想說,要不我們出去吧,不看了,余光卻瞥見一道閃光的利器撲面而來! “小心!”李斯年毫不猶疑地轉身抱住身后的人,用自己的后背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了對方。 “哐當——!”一聲,什么東西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方岱川嚇得一抖。他迅速推開李斯年的身體,機警地張望。 是一支很高大的燭臺。 李斯年心臟在胸腔里狂跳,那一瞬間的恐懼像毒液灌進血管里,迅速席卷全身,然后全部灌進了心臟里。他穩了一下神,無奈地笑道:“都怪你,氣氛烘托得太好了,嚇了我一跳?!?/br> 兩個人合力將沉重的燭臺從地上搬了起來,李斯年用手里的小燭臺和它對了一下火。 高高的燭臺燃燒起來,四周亮了很多。 兩個人打量著屋子,感覺放松了很多,這間屋子很窄,沒什么家具,李斯年快步穿過房間,觀察那扇小小的暗門。 門是虛掩著的,李斯年隨手推開了它。 依舊是窄窄的一間屋子,李斯年探頭看了一眼,卻渾身僵在了原地。 屋里有燈火。 飄飄搖搖的燈火,閃爍不安,那人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卻一動不動。 李斯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血液里。 沒有影子,那人背對著門,一身黑色的披風。李斯年制止了身后方岱川靠近的動作,他大氣也不敢出,死死盯著那個人的動作,呼吸急促得能點燃燭火。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味,帶著些腐爛的臭味和海洋的腥氣,讓李斯年腳底冒汗。 一人一鬼,隔著一扇半開的門。 第68章 第五夜·03 方岱川被李斯年牢牢地遮擋住,什么情況都看不見,心中不免有些急切。 “你擋著我做什么?!屋里有什么?”方岱川在他身后低聲問道。 李斯年竭力穩住聲音,哄他道:“屋里什么都沒有,川妹,你聽話,后退兩步?!?/br> 方岱川雖然不解,然而他太信任李斯年了,以至于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聽話地后退了兩步。 李斯年在他眼前合上了門。 “咔噠”一聲,李斯年將他鎖在了門外。 “喂!”方岱川哪里猜得到他會這么做?他用肩膀抵住門,瘋狂地往上撞著,傷口震得生痛都顧不及,“你在干什么?!開門?。。?!” 方岱川抓狂地叫道,瘋狂拍打著小門。 李斯年側頭,小聲“噓”了一聲:“別出聲,川妹,里面有鬼?!?/br> 方岱川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他像溺水一樣,感覺胸腔被牢牢地壓迫著,不管多么沉重地喘息,都攫取不到絲毫的氧氣。 “我不怕,”他靠在門上,手指痙攣一般地顫抖,用很小的氣聲隔著門喊道,“你把門打開,我要和你在一起?!?/br> 李斯年沒有理會他,他背靠著門,盯著那個黑影,挽了挽袖子。 “我不知道你是誰,”李斯年小聲道,“但你若是來報仇的,別動門外的那個人?!?/br> 黑影安然坐在桌前,背對著他,一動不動,連他身前的火苗都安靜了。 “我殺過的人多了去了,”李斯年冷笑著,試探著慢慢逼近他,“死前沒本事保命,死后也別怨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