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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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心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我票了宋老太太?!?/br> 果然,方岱川在心里為李斯年鼓掌,他竟然都猜對了。 “我本來很懷疑她的,因為她一直不配合大家,而且昨天晚上,我哄了南南睡覺,有些擔心他半夜醒來會餓,就想到廚房找點東西給他準備好,小孩子怎么吃壓縮餅干?我看別墅里有冰箱,我以為會有牛奶飲料一類的東西,就下來了。然后我看見她,”她指了指宋老太太,“我看見她出來,進了趙初的房子?!?/br> 這就尷尬了,楊頌死死盯著宋老太太的眼睛,她前腳剛說了從一開始就懷疑趙初,現在就被人指認晚上摸進去過人家房間,她用鋼筆在宋老太太的名字底下狠狠劃了一個杠杠。 第22章 第二夜·03 “因為我和趙初有舊??!”宋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我們以前認識!我第一天看到他,我當然覺得很奇怪,他明明已經離職很多年了,為什么會回到這個島上來?我當然要去當面問他??!” 杜老板挑了挑眉:“所以你和趙初的事情,是你們倆之前的問題,和你的游戲牌面沒有任何關系,對嗎?” 宋老太太斜著嘴點了點頭。 “牛心妍你也不用轉移大家視線,”老太太歪著脖子斜睨了牛心妍一眼,“你來這個島上就是為了接近我,對不對,牛納含是你哥?還是你弟弟?你把他的死歸在我身上,根本目的就是要我死唄?!?/br> 牛心妍抬頭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我這才知道你今天早上為什么找我的麻煩,說什么姓牛姓馬的話來試探我。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哥哥或者弟弟,這點,我不知道李斯年能不能替我作證……” “他當然愿意給你做這個證!”宋老太太聲音尖銳地打斷了她,“你們一伙的??!你家里死了人,他是boss的手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boss合伙來追查當年你哥哥的死亡原因的呢?!” 楊頌倏地抬起了眼睛:“那你是承認你從前殺過人嘍?你在害怕被查出來什么?” “我沒有!”宋老太太斬釘截鐵,“老天爺知道我沒有殺過人,我問心無愧!” 牛心妍點了點頭:“我不管你殺沒殺過人,反正簽進這個游戲,是需要提交戶口本和身份證的,我是獨生女,我根本就不認識……” “反正什么話都叫你說了!”老太太直接插話打斷了她,“什么都是你說的!你說的就是真的,人家就要信哦!” 李斯年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桌子:“您別老插話,您讓她說完成嗎!”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有些氣不忿地閉嘴了。 牛心妍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的什么牛納含,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一上來就反踩我?就因為我姓牛嗎?” 李斯年舉手作證了:“雖然這話說出來力度有些弱,但是資料我確實經手過,她是獨生。假如她沒有偽造證件的話,這點我是認的?!?/br> “那你告訴我你進島的目的是什么?”宋老太太冷笑一聲,逼問牛心妍,“總不至于真是缺錢花吧?” “那跟殺人游戲無關?!迸P腻曇舨桓?,語調也很和緩,但言語滴水不漏,“我們現在不聊自己的事,大家說開了,誰來這個島上沒點目的?你不用牽扯什么目的啊、想法啊,——你自己說的,你從昨天就覺得趙初反應不對,你懷疑他是狼,那你深更半夜,一個老太太,在你已經察覺到對方身份是對家的情況下,為什么要摸進對方的臥室呢?他一個大男人,再不濟,一針毒死您這個年紀的老太太,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吧?我先不問趙初為什么沒有毒死你,首先你這個行為就是前后矛盾的。我們玩過狼人殺的都知道,前后矛盾必為狼,你私下接觸狼,投票環節又把他投出去,這種前后矛盾的行為,除非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否則明早我會繼續票你?!?/br> “我再解釋一遍!”宋老太太有些急了,一邊說一邊用鋼筆敲著桌子,“我不會玩狼人殺,你們年輕人流行的這一套我沒接觸過!你們不要拿你們年輕人那一套往我身上生拉硬拽!行不通的!我去找趙初,就是因為我好奇他為什么來這里,很多年沒見過我突然看見他我覺得很奇怪懂嗎?!我是要去試探他!就像我試探你和牛納含的關系一樣!我試探他的來意,和我投票投死他,這是兩碼事!” 牛心妍搖了搖頭:“不管怎么說,在我這里你解釋不通,除非你有依仗他沒法殺死你,否則不管你有幾碼事兒,你就是自相矛盾的?!獩]人不怕死?!?/br> “那你投我吧!”宋老太太將小本子往桌子上猛地一摔。 場上的氣氛變得很緊繃,窗外時不時的一聲裂雷更給氣氛增添了幾分壓抑。 “那你倆說完了嗎?”李斯年問道。 牛心妍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說完了?!?/br> “反正不是我!”老太太從鼻孔里噴出來一口帶著氣的火焰。 丁孜暉看了方岱川一眼:“那該我說了。我……我票的趙初。我什么都不知道,第一天還被襲擊了,我完全是嚇傻的狀態。剛才誰來著,說我可能是狼,第一夜自導自演騙信任,我想說,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假如是狼的話,只要我不動,我隱藏自己就好了呀,這才是第一夜,我何必跳出來冒這個風險呢?” “狼自殺啊,”劉新插了一句,“首夜自殺騙解藥,這不是套路嗎?” 丁孜暉無語地撇了撇嘴:“拜托,這又不是真的桌游,這是真實的生死選擇好不好。我自刀,女巫是不會救我的好嘛?女巫的那瓶解藥他傻嗎他不給自己留著?預言家也不敢跳出來帶票。那我要是狼,我干嘛要多此一舉,引火上身呢?所以我真的是個好人,這點你們真的不用懷疑我?!?/br> 方岱川沒仔細聽丁孜暉的話,他的關注點還在牛心妍和宋老太太互踩的身上,丁孜暉在他這里是明牌的,沒有任何疑問。于是他低頭刷拉拉在紙上寫寫畫畫,假裝在聽丁孜暉的發言,其實一直在試圖理順宋老太太的邏輯。他發現這些人說話的時候非常有邏輯,而且每個人都對狼人殺的套路和玩法非常熟悉,不過想一想敢來玩這種真·狼人游戲的人,就算以往不會玩,簽約之后也會突擊學習一下的,這樣想來,宋老太太的說法不禁更加可疑。 丁孜暉已經喊了過。 方岱川抬起頭來,秉持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他言簡意賅:“我的邏輯和宋老太太一樣,我票的趙初。過?!?/br> 下一個是李斯年。 李斯年思考了一會兒:“現在我們假定有這樣三套邏輯。好人邏輯,場下邏輯,狼邏輯。第一,好人,我假定是要全心全意抓狼的,那相對而言,行為和投票上都一直在抓狼的這幾個人,我暫時不太懷疑。丁孜暉剛才說的有道理,方岱川從游戲一開始就很明顯,一直在讓大家搜身什么的,他倆老實說,我不太懷疑。楊頌票我,她的邏輯是對的,我的身份確實很可疑,所以雖然她票了我,但總歸是在抓狼,我也不懷疑。但是牛心妍,你票宋老太太,這個邏輯我有點看不懂。你既然認定了趙初是狼,那你為什么放著狼不去票,你要票一個你不那么確定的人呢?這是我存疑的第一點?!?/br> “我不確認趙初是狼,趙初死了我才確認的,”牛心妍直視著李斯年的眼睛,“我最懷疑的一直就是宋老太太,她邏輯講不通,所以我一直是投她的?!?/br> 李斯年搖了搖頭:“不對?!?/br> 他攤開手:“你認為宋老太太邏輯講不通的悖論是,她明知道趙初是狼,還要去趙初的房間,言行不一必是狼,所以她的身份恐怕不太好,這是你的邏輯,對不對?” 牛心妍點了點頭。 “那就說不通了,”李斯年挑了一下左唇,微微一笑,“你這個邏輯的基點是,你認可趙初是狼。假如你不確定趙初是狼的話,那宋老太太這個行為沒有任何問題。然而你卻說你最懷疑的是宋老太太?” 牛心妍張嘴欲辯。 李斯年搶在她前面說到:“不過你也不用緊張,你不一定是狼,我剛才說了,在這里坐著的人,一共有三套邏輯。我假定你不是狼,那用第二套邏輯,能完全講通你的行為?!悴皇窃谧ダ?,你是在玩場下。雖然我為你作證你沒有哥哥弟弟,但是我覺得宋老太太對你的敵視不是沒有道理的,牛好像也不是一個很普遍的姓。你有可能真的完全沒去管誰是狼,專門盯著你到島上的目標集火,這里我先給你存個疑?!?/br> 方岱川完全忘記了記錄,一臉震驚地看著李斯年,仿佛透過他的頭骨看到了里面高速運轉的一顆大腦。他突然對自己的大腦生出了一些羞愧。 可是正當他沉浸在李斯年的發言中神游天外的時候,方岱川余光無意間瞥見,李斯年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直在桌面下高頻率摩搓著。 這是怎么個情況?方岱川愣了一下。是興奮還是緊張?他假裝不經意地抬頭看向李斯年,卻見李斯年有意無意地看向楊頌的方向,眼神里有些看不明的疑惑。 察覺到方岱川在看自己,李斯年幾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他在桌下給方岱川比了個手勢,示意回去再說。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講,”牛心妍細聲細語地反駁道,“我票宋欣然,和我認不認趙初是狼,是沒有關系的。我票宋欣然,是因為她的邏輯講不通。她自己說,認趙初是狼,然后自己去趙初房間,我不認可的是這一套邏輯,跟我本人認不認趙初是狼,沒有任何關系?!?/br> 李斯年搓著手指點了點頭:“好,你如果這樣說,那你在我這里暫時解除懷疑。但是宋老太太您的做法我真的是……完全想不明白。要么老太太您是個狼,要么您就是有別的依仗,篤定趙初不敢殺你,您要是說不出來什么,那我只能先給您的身份畫個問好?!?/br> 這說的還算客氣呢,要是方岱川說話,估計就直接懟著別人鼻子喊:你他媽到底藏著什么,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認你是狼。 “我才是你說的第二邏輯!”宋老太太大聲爭辯道,“我跟趙初以前認識!我不相信他第一晚就會毒死我,所以我才敢進他的房間試探他!就這么簡單的邏輯你們搞的曲里拐彎亂七八糟!我怎么可能是狼我要是狼我為什么要投死趙初?!對我有什么好處?!” 她沒有正面回答李斯年的問題,李斯年沒再和她搭話,微笑了一下,直接喊了:“過?!?/br> 杜葦和陳卉對視了一眼,杜葦說道:“我和陳卉其實是商量過的,我們倆第一輪歸票一起投給了杜老板。邏輯就是我第一輪講過的,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要去考慮什么誰是狼誰是村民什么的,不要去抓狼,這都是強行把事情搞復雜了。這不是狼人殺,這是一場真實的殺人案,兇手一定具備這樣幾個關鍵因素:殺人動機——為自保唄,所有的狼都有殺人動機;作案手法——狼毒注射,鎖定焦點還是所有的狼。但是最關鍵的是作案時間啊,我認為從作案時間上來說,最寬裕的就是杜老板,我們這里兩票一直是給的杜老板,就這么簡單,我說完了,過?!?/br> 陳卉果斷喊了過。 杜老板頻頻點頭:“我的態度也說得很明白了,我和李斯年不可能是兇手,你為什么還在糾結這個時間問題?對,我們兩個確實是最后上去的,但是你別忘了,大家有二十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這期間誰不能敲個門上去一針扎死他?更何況李斯年說了,狼人手里四瓶藥,趙初身上搜出來三瓶,事實已經很顯而易見了,兇手就是趙初啊,你一直咬我是怎么個意思?我現在非常懷疑你們兩個?!?/br> 劉新在最后發言的總結歸票位,他推了推眼鏡:“我票的是趙初,邏輯和你們是一樣的,顯而易見,事實也證明了他就是狼。杜葦和陳卉他倆,我反倒不太懷疑,雖然他倆一直懷疑杜老板,但也是沒多少信息量的那種感覺,不過也不一定?!乙泊_實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來了,宋老太太確實……但是也說不好?!乙沧霾怀鍪裁从幸饬x的假設,所以暫時就這樣吧。今晚其實從我的角度是想看看誰會死的,但是感情上我希望大家能夠安然度過一個平安夜,真的不要再死人了。這就是我的發言,那就這樣吧?散會?!?/br> “等等,都別走!”李斯年抬起頭來,緩緩逼視了長桌四周的九個人,天邊遠遠一道閃電裂出銀白的光,炸雷聲一滾,撕開了凝滯的空氣。 李斯年側頭說道:“不對,有人撒了謊,票數對不上?!?/br> 第23章 第二夜·04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震驚過許多次,以至于方岱川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驚訝、慌亂,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只感覺到徹骨的疲憊。 有人撒謊,方岱川那一刻,簡直想把毒藥拿出來直接自盡。這種時候還有攪屎棍在中間攪和,方岱川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怕死,還是對自己的智商和運氣太自負。 “瘋了,都瘋了?!彼卫咸鲱^冷笑著說道。 方岱川聽著窗外清晰的風雨聲,感受屋里的沉寂。 趙初得到了五票,這是今天早上明明白白被機器念出來的,剩下的四個人每人背了一票,那杜老板就是三票。杜老板自己是不可能投自己的,然而復盤卻只有兩個人票了杜老板,剩下趙初有六票。除非機器被動了手腳,更大可能是有人撒了謊。 “杜老板你票了自己?”李斯年問道。 杜老板嘲諷地笑了兩聲:“你覺得可能嗎?我票的趙初?!?/br> “宋老太太,丁孜暉,我,李斯年,杜老板,劉新,我們六個投了趙初,對不對?”方岱川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在紙上寫著名字,然而紙上的墨跡如同高中時數學課打瞌睡時的筆記一樣,凌亂顫抖,不成字句。一股澎湃的火在他胸膛燃燒,燒得他臉頰guntang,有什么壓抑不住的情緒被死死壓抑在胸口。 “機器今早報票,趙初明明只有五票,”方岱川的聲音極其克制低沉,而后猛然爆發大喊道,“你們告訴我怎么可能有六個人投了他?。?!你們是真不想活了嗎?這種時候了!還有人撒謊跑票!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方岱川你別急,”牛心妍直接揮手制止了方岱川,她看起來非常冷靜,她說,“反正局勢已經很明朗了,大家好像都是為了那件事而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生生死死的,大家也早都有心理準備,對不對?既然局面走到了這個份上,大家還要說謊作戲,那我覺得,我們投票也好,殺人也罷,也不用再想冤枉不冤枉的?!乙裱螒蛞巹t認真玩了,諸位,生死且各安天命吧。我家南南還在樓上,我要去哄他睡覺了,你們繼續?!?/br> 她說完話,甩頭發走人了,低跟的小皮鞋敲在木質的樓梯上,每一聲腳步都很沉重。 “你在怕什么?”宋老太太仰頭樓梯上的人,冷聲質問道。 牛心妍沒有理會她,徑直上了樓,她站在丁孜暉被襲擊的地方愣了一會兒。拐角處的窗戶大開,窗簾已經被雨水打濕,顯得暗淡陰沉,她抖了一下,快步走回了房間,刷卡進去了。 “她怕她兒子的投票暴露,”方岱川嘆了口氣,“那個瘋孩子投了自己的親媽?!?/br> 在場的人都吸了一口涼氣。楊頌對天翻了個白眼:“這種兒子還護著他?明兒先把她兒子推出去算了,那孩子神神道道的,怪滲人的?!?/br> 李斯年沒走,事到如今,崩盤走人沒有任何意義。他總結道:“楊頌票了我,沒人和她爭這一票,那她是沒問題的。牛心妍票宋欣然,牛心妍自己有一票,丁孜暉有一票,這兩票里,一票是小孩兒投的,一票是死者趙初投的,我姑且不去糾結這兩票分別是誰,暫時認為他們也沒問題。剩下趙初五票,那杜老板應該背了三票才對,也就是說,假如沒人跳出來把局面往更復雜的方向推的話,自認投了趙初的這六個人中,有一個人把票投給了杜潮生?!?/br> 杜老板諷刺地挑挑唇一笑:“反而是我的狼面又上升了,對不對?” “是,”李斯年點了點頭,盯著他的眼睛,誠懇地說道,“復盤而已,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投票,誰都可以懷疑任何人,楊頌懷疑我,我并不會因此記恨她,除非有人懷疑對了方向,被‘公關’了?!?/br> 沒人說話,大家的目光都綁在兩個人身上。 杜老板低了下頭,挑眉一笑,他把自己的椅子往后推了一下,把右腳架在左膝上,雙手抱胸,說道:“那我不是太傻了嗎?所有人都知道今早趙初是五票,我即使背了三票又怎么樣?我沒有絲毫地必要,去‘公關’誰說假話。那只會讓局面對我更不利?!?/br> “更何況,我能用什么‘公關’人家?”杜老板冷嘲一聲,“還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嗎?” “那您可要好好盤算一下,和誰有仇了,”李斯年意有所指地說道,“有些人如果真的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呢?誰要故意做這么一出來構陷您?” 杜老板沖他詭異地一笑:“這里跟我有仇,仇最大的,難道不是你嗎?” “哦?那您是承認了?”李斯年步步緊逼,緊盯著杜潮生。 然而杜潮生搖了搖頭:“我可什么都沒說?!?/br> “不是我,”李斯年面無表情,“我不是簽約進游戲里的,——當然只怪我自己不小心,被boss發現了別的心思,怪不到別人身上。我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抓到狼,活著回去。當然,杜老板若是想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也求之不得。我父親生死未卜,在弄清楚他到底在哪里之前,我連狼人游戲都不想和你們玩,別提這種下作手段!” 楊頌的臉頰有些紅,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急的。她咬著自己啃剩下的三枚指甲,甲油的細小彩粉在吊燈的折射下璀璨發亮,眼睛也同樣折射著光,直勾勾地盯著李斯年:“你也是為你父親來的?你父親生死未卜?沒有見到尸體嗎?” 李斯年搖了搖頭:“我父親最后一次出現,就在這座島上,然而我追查到這座島的時候,島已經被人買下了。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混進boss隊伍里的原因。我原本的計劃是,押送你們上島的時候,我趁機檢查一下,有沒有我父親的下落,可惜……” “你父親是做什么的?”楊頌皺眉問道。 李斯年瞥了宋老太太一眼:“宋老太太應該認識他,他也是您所里的勘探員?!?/br> “李衡?”宋老太太想了一時,皺著眉問道,“他后來失蹤了,就是來了這座島?” 李斯年點了點頭:“據說這座島,就是您當時所在的組勘探的,有這回事嗎?” 宋老太太嘆了口氣:“這座島可不是什么好兆頭,當時的所長還是牛所,后來這個課題做完,牛所死了,趙初離職,李衡失蹤,一所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我沒辦法,接任了所長?!?/br> “你父親是個勘探員?”楊頌皺著眉低聲說道,很疑惑的樣子。 再然后就沒人再說話,只聽見窗外大雨滂沱聲。 鐘表仿佛被人撥亂了指針,每一分都很慢,都是煎熬,然而大家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