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黃瀨黃瀨黃瀨??！祥吾君其實在意的只是涼太君吧？我？我只不過是你打擊他的棋子而已，你是抱著什么目的追求我的？昨天特意讓我去籃球館又是為了什么？有這么過分的念頭的祥吾君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位置的？” 石川光的話讓灰崎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后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狼狽，直到石川光發出一聲嗤笑。 “我什么都知道，祥吾君！” 所以這份扭曲的關系中我才是主導，我決定的開始，也只能是我決定結束，就連中場暫停的權利也是我的。 掙開他的桎梏，石川光覺得今天這場見面糟透了，灰崎的那點陰暗的小心思被她毫不留情的扯開，充作了對付他的武器。而她自己的陰暗卻隱藏到誰也沒有察覺的角落。 她贏了，再次在沖突中占了上風，但這次的勝利生不出任何愉悅。 石川光覺得自己還是先離開讓雙方都冷靜點的好，在說下去也只會徒增碰撞，畢竟現在誰都沒辦法放低姿態。 灰崎就這么看著石川光轉身毫不留情的打算離開—— 這份當機立斷讓他解讀成了石川光毫不留情的和他劃清界限。 她的步伐從容不迫，永遠挺直了脊背一副自信篤定的樣子，就像荊棘中盛放的花，危險又迷人。 走到門口只有幾步的距離而已，然而這數秒卻在灰崎眼里被無限拉長—— 她要離開了！她要離開了！ 她要離開了！她要離開了！ 絕對不行?。?！ 這個念頭就像最終指令，激活了機器一樣冰冷僵硬的灰崎！ 石川光搭在門把上面的手被猛地捏住，不耐的回頭，看到的景象卻讓她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那是一雙怎么樣的眼睛？ 蒼青色的色澤生生的染上了一層金色的不詳光暈，瞳孔因為收縮到極致已然變形，那針尖麥芒一樣的形狀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條擇人而噬的蛇！ 逃！ 血液在收到危險指令的瞬間流向雙腿，但還未及做出反應身體已然被再度控制。 “放開——唔！” 最后一個字消失在緊密貼合的雙唇中—— ☆、第 13 章 石川光默不作聲的打理自己，現在的她實在狼狽。 頭發因為劇烈運動變得凌亂，再被情/欲過后的汗水打濕一縷一縷的黏在臉頰上，眼睛被淚水沖刷得格外明亮水潤，有種不同于平時的楚楚可憐。嘴唇早被折磨得紅腫不堪，脆弱得仿佛再碰一下就會破一樣。 絲襪已經被扯破干脆沒法穿了，用它擦干凈大腿上的痕跡后被扔在一邊。 衣服已經穿好了，襯衣因為大部分的紐扣被崩掉也沒辦法扣攏，上身的風光就這么隱隱約約的露著，但不得不說這種狼狽不堪的樣子讓她顯得色氣而可口。 灰崎見狀想過來幫她，被石川光揮舞著手臂打開了。 還敢讓他幫忙今天就別回去了，本來早就結束了，最開始也是這家伙幫忙清理。 因為怕懷孕想把身體里的東西挖出來，結果弄著弄著就又把她按在墊子上做了兩次。 灰崎也自知現在的自制力為零，訕訕的收回手，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披在石川身上。 “那個，當時沒多想，先用這個將就遮一下?！?/br> 那是，要是多想想能干出這種事？ 這已經算是強【嗶】了吧？如果遇到的不是處于思春期精蟲上腦的她，少年你會被警察帶走我跟你講！ 灰崎的外套對她來說就跟及臀的大衣尺寸差不多，看上去是別扭了一點，但攏緊之后絕對不用擔心走光了。 石川光這才滿意的站起來，才邁開腳步就感覺全身僵硬酸疼。躺著的時候不覺得，一站起來全身都在跟著抗議。畢竟從出生開始就沒做過這么徹底的全身運動。 出了雜物室，外面天色已經不早了，這個時間應該早就放學了，留在學校的可能只有運動社團的學生們。 也就是說，她從中午一直□□到了現在！就在這間亂糟糟的小黑屋里！經歷了她的第一次！ 提上褲子的石川光馬上開始矯情了，渾然忘記當初自己獸性大發還打算將人在保健室拿下的樣子。 翻臉如翻書的馬上擺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臉，抬頭對著灰崎怒目而視—— 看到的就是少年不掩笑意的嘴角！ 灰崎的長相說的中二一點，就是那種典型的邪魅狂狷類型，五官精致深刻卻有一種天然的不羈傲慢氣息。 這種長相永遠做不出像黃瀨那樣陽光健氣的笑容，他對你冷笑的時候你會覺得頭皮發麻被不懷好意的盯上了，哪怕真心發自愉悅的笑也帶著三分邪氣與得意，格外欠揍。 若是以往，石川光愛的就是他這個調調，但此時抬頭看到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讓石川光頓時心頭火起，有一種雖然夢想成真但實現的方式完全沒有讓人高興的憋屈感，讓人忍不住想做點什么。 “祥吾君，對已經分手的女朋友做這種事真的好嗎？”石川光涼涼的開口。 都說男女之間的事沒有來一發不能搞定的，如果有，那就來兩發。石川光擺明態度就算已經來了四五發還是沒有抹消之前已經鬧翻的事實。 果然灰崎的臉一下子黑了，適才的笑容哪里還有蹤影。 或許是已經做到最后一步讓他沒了顧忌，舉止之間不再考慮距離問題，親密的動作隨心所欲而理所當然。 正面攬過石川光的腰貼合自己緊緊的抱住，迫使她抬頭正視自己。 “阿光，這話我只說一遍?！被移楸砬槭乔八从械膰烂C。 “分手的事不要再提了，我絕不同意。就像你說的那樣，一開始我追求你確實不懷好意，但你根本不知道該死的你有多可愛！我只要一想到是黃瀨那個家伙先發現的你就想打爛他的臉?！?/br> “讓你去籃球部的事，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么做的?！?/br> “因為我要你，和黃瀨徹底劃清界線！” 是了，如果當時兄貴沒把自己帶走，她去到籃球館，剛好撞到黃瀨被灰崎完爆的場景，然后灰崎會揭開他們已經交往的事實。 如果石川光和黃瀨真的是戀人關系的話，雙方在這種場面下已經不可能和好了吧。 雖然替黃瀨捏了把同情淚，但不得不說這種深層的告白取悅了石川光，尤其是灰崎的恭維讓她虛榮心暴漲。 雖然她對灰崎的定位只是炮/友，但他對自己的迷戀深厚些自然能解鎖更多姿勢（喂?。。。。?/br> 此時的石田光不會知道，自己放任灰崎感情蔓延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只是一個勁地索取自顧自的愉悅自己而吝嗇付出的她終究會為自己的狂妄買單。 石川光這副樣子根本沒法一個人回家，灰崎索性已經翹掉今天的部活了，自然對護花的工作樂意至極。 兩人的書包還在教室，灰崎讓石川光在原地等他，回教學樓尚有一段距離，石川光這副樣子總不好出現在人前。 所以我們經常說生活往往比小說還狗血。 小說你還可以找到邏輯，而生活毫無邏輯可言。 正當石川光無所事事的數著門上的鐵釘等灰崎的時候，一大盆狗血就這么沒有一點點防備的潑了下來—— 黃瀨涼太自昨天被打爆以后就一直心情郁卒，那種大庭廣眾之下的完敗事跡不用挑戰一瞬間就登上了他人生十大失落瞬間的榜首。 尤其是灰崎在打爆他之后還扔出了一個讓人懵逼的消息，那個消息讓他莫名其妙之余也讓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平時看著人際關系挺好，但實際上對每個人都保持距離的他內心迫切的想得到點鼓勵和安慰。 但籃球部那幫人—— 赤司沒料到他在灰崎面前連一拼之力都沒有，認定他最近一定是偷懶沒有拼命練習浪費了天賦，直接把他的菜單加了三倍。 綠間一直訓斥他不盡人事之余還幫著赤司修改菜單，經他一改，本就沉重的訓練變得更不留余地了。 紫原直接開始無視他了，揚言他對弱小的家伙沒興趣，黃仔沒有強到可以和灰仔持平之前是不會跟他說話的。 黑子在他快要撲上去的時候念叨著‘輸成這樣居然不用降格到二軍嗎’ 青峰——那貨已經收好拍下他被打爆照片的手機了。 至于唯一的女孩子桃井五月，呵呵他才不指望從小桃子身上尋找母性光輝呢，青峰拍照的手機就是她遞過去的。 黃瀨一邊飽嘗人間冷暖，一邊做著赤司的加訓菜單。 他的爆發力很好，但畢竟以前沒有長期訓練過，缺乏持久力，所以菜單里有一項就是繞校園跑圈。 對！別人都準備洗澡換衣服回家了，他繞著學校跑圈。 心中無限凄苦的黃瀨繞過學校小樹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等在那里的石川光。 同時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灰崎回來的石川光也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黃瀨看著她今天格外水汪汪的眼睛瞬間腦補停不下來—— 小石川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等我的？為什么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難道是心疼我？ 我們要理解一個渴望得到關愛的智障少年，自以為自己的友情沒有所托非人的時候，黃瀨感動得瞬間淚如雨下了。 “小石川——” 還在驚訝黃瀨怎會出現在這地方的石川光瞬間被一條金色大狗撲了—— “黃瀨？” “吶吶小石川還是你最好，悄悄在這里等我，你不知道那些家伙超過分，就連小黑子都落井下石的說……”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石川光懵住了，要知道兩人的關系其實并沒有親密到可以做這種動作，并且日本學生畫風含蓄，非戀人的男女摟摟抱抱的總是少數。雖然黃瀨是個混血，血統里有歐洲人的豪放，但大環境下他還是收斂得很好。 無奈黃瀨也是個情緒激動下就無法克制自己行為的家伙，加之昨天他幫了石川光一把，自認為兩人同病相憐現在正好互幫互助的他克制不住了。 由于離得近，正掛在石川光身上大吐苦水的黃瀨發現了端倪—— “咦，小石川你的制服是怎么回事？這么大一件——話說這不是女生制服吧？” 抬頭一看石川光的全貌，打理后還是有些凌亂的頭發，不合身的外套，不翼而飛的絲襪，還有石川光推攘她期間看到的，貌似外套里面沒扣攏像是被撕開的襯衣。 一個女孩子，這個時間在這么僻靜的地方，衣衫不整楚楚可憐要哭不哭。 各種危險的推測讓黃瀨驚駭欲裂怒氣上涌—— “小石川？發生了什么事？誰干的？”此時對朋友遭遇的擔憂已經讓他完全忘記的自己失意的事。 見石川光一臉呆滯的不說話誤以為她被嚇壞了。 “總之先離開這里，我先帶你去醫院?！?/br> 正打算抱人離開，一陣風聲呼嘯而來——黃瀨躲避不及腦袋被什么東西砸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