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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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我信你一回。咱們去何處躲藏?” 崔若瑂大喜過望,連聲道:“保障湖中我有一艘畫舫停泊,那是我平時在湖中游玩的船只,只有我能使用。咱們便去畫舫中躲藏,你看如何?” 王源皺眉道:“保障湖么?豈非在你崔家左近?” 崔若瑂道:“放心,另有道路通向保障湖西南的二十四橋,畫舫便停泊在二十四橋下的碼頭旁。你信我,我是絕不會害你的?!?/br> 王源點頭道:“好,咱們便去那船上去?!?/br> 崔若瑂展露笑顏,忙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坐騎,吃力的上了馬背,嬌聲道:“跟我來?!?/br> 崔若瑂催馬往東而行,王源抓著昏迷的崔耀祖的腰帶策馬跟上,兩騎在抵達主街之前拐入小巷之中。小巷往西南曲折而行,不久后出了小巷抵達了另一條橫街。崔若瑂加快速度策馬飛馳一路往西繞了個大圈子,終于再出橫街時眼前已經是一片林木茂密之地,穿過林木,便是月色下波光閃閃的保障湖了。 崔若瑂伸手指著方向低聲道:“那便是二十四橋了,瞧,那畫舫還停在那里呢?!?/br> 王源放眼望去,只見一座拱橋在朦朧的月色之下橫在波光之上,連接著狹窄的兩岸湖水??瓷先ド跏瞧胀ǖ囊蛔皹?,原來便是大名鼎鼎的二十四橋了。橋旁的水面上,一艘不大的樓船正停泊在那里。船頭還隱隱透出燈光來。 “船上有人?”王源皺眉道。 “不妨事,只有一名又聾又啞的老船工,是專門看守這艘船,并且幫我撐船的?!贝奕衄s道。 王源點頭,此時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去往船上躲藏。于是當先策馬馳向石橋。在石橋旁邊下了馬,兩人牽馬下了碼頭,崔若瑂當先上船叫醒了老船工,之后王源抱著崔耀祖也上了船。老船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崔若瑂打手勢吩咐他開船,他便拿了竹篙撐了船只離開碼頭。當王源和崔若瑂進入船廳中剛落腳之時,畫舫已經離岸十幾丈,蕩悠悠駛向湖心了。 王源迅速的樓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認船上再無其他人,這才放心的回到船廳之中。船廳中,崔若瑂正點著了燭火,王源見狀忙踏步上前一口吹熄了燭火。崔若瑂愣了愣,旋即明白王源是怕點起燈火會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對不住,我沒考慮這么多?!贝奕衄s低聲道。 王源淡淡道:“拉上簾幕再點燈,小心為上。雖然這里是隱秘之處,但卻也是無路可逃的絕地?!?/br> “知道了?!贝奕衄s輕聲道。隨后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窸窸窣窣的拉上厚厚的落地窗簾,又將船廳的門緊緊關閉,這才摸索著點亮了燭火。 燭火亮起,王源長長吁了口氣,坐在一張椅子上。崔若瑂捧著燭火走向歪倒在地上的崔耀祖身旁,仔細的檢查了崔耀祖的樣子,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顯然是很擔心崔耀祖的生死。但見崔耀祖面色紅潤,呼吸正常的很,這才放下心來。 抬起頭來時,見王源正雙目炯炯的看著自己,忙低下頭來輕聲道:“他……畢竟是我的哥哥?!?/br> 王源沉聲道:“放心吧,他死不了。再過一會他就要醒來了,到時候我還是要給他一掌,讓他繼續昏睡去?!?/br> 崔若瑂咬著下唇道:“你若不放心的話,綁了他便是,不要……不要傷害他?!?/br> 王源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崔若瑂輕輕嘆了口氣,將燭臺擺在案上,捧了一只茶壺出了船廳,不久后回來,那茶壺中已經熱氣騰騰了。顯然是從老船工那里弄來了些茶水。 崔若瑂將一杯熱騰騰的茶水擺在王源面前,自己也緩緩的坐在王源身前,低聲道:“喝口熱茶吧?!?/br> 王源點點頭道:“多謝了?!?/br> 崔若瑂沉默了片刻,低聲問道:“你……當真是王源么?” 王源淡淡道:“你不是說你早已識破了我的身份了么?” 崔若瑂臉色微紅道:“我確實懷疑你就是王源,在楚州我便懷疑你的身份了。我的隨從看到了楚州太守和一干官員對你畢恭畢敬的樣子,雖然沒聽到你們的對話,但神策軍中誰能讓太守這樣的官員畢恭畢敬?那也只能猜測你便是王源了。而且我聽說王源的年紀和你相仿,再說你的言談舉止也根本不像個校尉啊,所以我便猜你故意隱瞞了身份,你便是王源本人。當然我也不敢完全確定?!?/br> 王源皺眉道:“然則你便將你的猜測告知了你們崔家人是么?” “你錯了,對你的猜測我只字未提。一來我并不確定你的身份是誰,二來,我也不是那種多嘴多事之人。我爺爺他們怎么得知你的身份的,我可半點也不知道。他們有很多事都是瞞著我的,譬如……那道圣旨要我進宮的事情,我便直到今晚才知曉?!贝奕衄s垂頭道。 王源輕輕點頭道:“我信你,可能是我自己大意了,暴露了身份還不自知。今晚我能逃過一劫也是天命使然了,你哥哥命人在我的茶水里下了麻藥,還好我沒喝茶水,否則現在我可沒命還坐在這里?!?/br> 崔若瑂心中驚懼不已,暗自為王源欣喜。忽見王源盯著面前的這杯茶水,崔若瑂忙道:“這茶水里可沒有麻藥。不信我喝一口你再喝?!?/br> 崔若瑂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捧起茶盅便喝了一口,因為喝的太快而嗆了自己,捂著嘴巴咳嗽了起來。 “何必如此,我說了,我是信你的。我喝便是?!蓖踉摧p聲說話,伸手捧起茶盅來,然而卻愣在了那里半天沒動作。 崔若瑂覺得奇怪,忙偷眼看去。只見王源正愣愣的看著茶盅發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崔若瑂的臉騰地再次血紅。原來那茶杯的邊緣處一道淡淡的唇印宛然在目,正是剛在自己喝水時留下的唇印。剛才情急之下的舉動確實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喝過的茶水王源又怎能喝?這可不是證明清白,而是曖昧傳情了。 “我……我給你換一杯?!贝奕衄s忙伸手去奪杯子。然而王源卻已經將茶盅遞到口邊一口喝干了。 “好香?!蓖踉催七谱?,不知道是說茶水香還是美人的口水香。聽到這句話,崔若瑂更是無地自容了。 “若瑂小姐,我有幾點疑問想要得到你的解答?!蓖踉吹穆曇羲查g將崔若瑂從羞澀的情緒中拉回了現實,此時此刻,怕不是自己表達情感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王源怕也沒心思去想別的。 “你但問便是?!贝奕衄s道。 王源雙目灼灼的盯著崔若瑂道:“你說你對你們崔家欲對我不利的事情一無所知,那么今晚你怎會半夜三更的騎馬往楊花樓趕?” 崔若瑂蹙眉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問這件事,我也正打算跟你說一說此事。今日上午,我爹爹來找我說話,他的言語之中似乎有責怪我……責怪我跟你走的太近的意思。他說要安排你住在楊花樓中,讓你搬出我崔家大宅。還嚴厲的警告我,要我不要去找你,不許和你接觸?!?/br> 王源皺眉道:“你是說,我搬到楊花樓中,是因為和你交往過密之故?你爹爹的意思是說,怕我敗壞了你的名聲?” 崔若瑂紅著臉道:“我爹爹也沒這么說。當時我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現在我明白了。我爹爹他們一定是因為新皇要和我崔家聯姻之事,生恐……生恐我會犯下錯事。他們是擔心無法交代?!?/br> 王源皺眉不語,他有些疑惑崔若瑂所言。在王源看來,崔家讓自己搬到楊花樓的原因便是便于除掉自己,但從崔若瑂的敘述中,顯然這是另外一個版本。 “當時我有些不解,但畢竟我爹爹開了口,我也不能違拗他的意思。所以白天我便沒有再去看你,晚上也沒去找你。我……我自己也覺得……似乎和你來往的確實密切了些。在外人看來,這或者是另外一種想法?!贝奕衄s低聲道。 王源微笑道:“是啊,崔家大小姐跟個陌生男子膩在一起,外邊是有很多風言風語的,也怪我沒注意。我是男子不打緊,但你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小姐,那可不能這樣。但其實我們之間可什么都沒發生?!?/br> 崔若瑂心中微覺失望,她似乎從王源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冷漠。特別是最后一句話,崔若瑂覺得很扎心。當真什么都沒發生么?那么同騎共行,耳鬢廝磨怎么說?共喝一碗馎饦湯,共飲一杯茶水怎么說?然而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似乎真的什么都沒發生。 王源并未察覺崔若瑂心中的波瀾,只自顧問道:“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楊花樓有難,又怎么半夜里跑了出來?” 崔若瑂輕聲道:“其實今晚我很早就睡了,但是因為爹爹白天的一席話讓我心中甚是不開心,所以我一直沒有睡著。于是我便起身來打算去爺爺的書房去讀一會書。我路過二叔的院子時見二叔的堂屋里亮著燈光,本來我只是路過,但不知為何,我鬼使神差的進了二叔的宅子,然后我從廊下看到了二叔和三叔正在屋子里喝酒說話。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而且樣子有些鬼祟,這讓我很是好奇。于是我便躲在門口偷偷的聽他們說話。沒想到的是,我聽到了二叔和三叔正在說什么‘今晚希望耀祖能得手,殺了那姓王了,一切便一了百了了?!@樣的話。我當然是驚詫不已,聯想到今日你搬出了我家大宅的事情,我懷疑哥哥要對你不利,于是我便騎了馬跑出來,打算去楊花樓提醒你提防著??蓻]想到那時候已經遲了。幸而老天保佑,你吉人天相沒有被燒死在楊花樓中,否則我們崔家便是干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了?!?/br> 王源吸了口氣,沉聲道:“原來如此,原來你是打算來向我通風報信的。你為何要這么做?你可知你這么做便是破壞了你崔家的計劃。你們崔氏家族可是已經和新皇達成了協議的,而我確實和新皇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你這行為也算是背叛崔家了。你沒想過后果么?” 崔若瑂沉吟半晌,低聲道:“我不懂什么爭權奪利,也不想知道朝廷里的那些事情。我只是認為,你不是壞人。你為大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救了那么多的百姓,又怎會是壞人?陛下和你之間發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我只是按照我內心的想法行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這里而無動于衷。我……我做不到。就算是這件事是背叛了我崔家,那便讓爺爺爹爹懲罰我好了,我甘愿承受?!?/br> 王源靜靜的看著崔若瑂,燭光下,崔若瑂身子單薄,形容憔悴,發髻散亂。這一晚她已經經受了不少的驚嚇和苦楚,經受了內心之中的煎熬。和自己雖然才相識了幾天,她卻如此的信任自己,維護自己。甚至甘愿做出背叛崔氏的事情,若非是對自己生了情義,又怎會這么做。 王源當然知道崔若瑂對自己是有好感的,在男女之事上王源顯然比崔若瑂要高明的多。從崔若瑂對自己的言行和眼神中,王源早就看出了她對自己已經生出了情愫。只是王源不愿招惹太多的情債,所以適當的敬而遠之罷了。但即便如此,王源不能否認自己對崔若瑂也是很有好感的,這個單純美麗的女子對王源有著極大的吸引力,所以王源才會偶有孟浪調戲之行。此時此刻,看著崔若瑂可憐楚楚的樣子,王源怎能不生出憐愛之心。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這些事本不該讓你來承擔的,這對你很不公平。你今晚能踏上去楊花樓的路的那一刻,便已經為你們崔家做了一件大好事。楊花樓起火的那一刻,我便已經下了決定,只要我脫身而出,便會讓你們崔家所有人都付出代價。但你的舉動拯救了他們,便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再對你們崔家任何一人下殺手?!蓖踉闯谅暤?。 崔若瑂身子一怔,抬頭看著王源道:“王公子,我總覺得爺爺并不知情。我總覺得這件事另有蹊蹺。二叔和三叔偷偷說話的樣子甚是古怪。若是我崔家的一致決定,今晚這么大的事情,我爺爺他們怎么會不一起等候消息。而且這樣的事為何不是柳師傅出面解決,而是我哥哥前去?我哥哥何曾做過這等事情?爺爺很早就睡下了,吃晚飯的時候還叮囑我們早早安睡,因為明日要去準備迎接叛軍的攻城。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爺爺又怎會在此時下令殺你,讓揚州軍民人心惶惶?而且爺爺也說了,沒有你坐鎮指揮,誰也守不住揚州。難道爺爺會糊涂到連揚州也不要了么?連揚州的幾十萬百姓都不顧。連阻止叛軍南下的大計都不顧了么?” 王源吸了口氣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崔若瑂說的話確實讓人生疑。若當真是崔家上下的一致決定要殺死自己,那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偷偷摸摸的對自己下手。既要殺自己,為何又要讓自己搬出崔宅惹來自己的懷疑?在崔宅之中應該更容易下手,因為自己之前在飲食方面毫無防備,只需給自己下藥,便可將自己剪除。 讓自己搬出崔宅,又興師動眾的放上一場大火,鬧得滿城震動人人皆知,這顯然不是個最佳的策略。就算他們想偽裝成同自己的死無干,將來不會讓神策軍的憤怒之火燒到他們頭上,那也完全有其他合適的辦法可用,而無需用這種不恰當的辦法。況且從大局上而言,揚州城干系著江南的大片州府,那是崔家的根基所在之地,這么一場大火燒死了自己,無論從行事的方式還是從民心的恐慌的角度都是不明智的。 “這件事要想知道真相,其實很簡單?!蓖踉闯谅暤?。 崔若瑂道:“怎么知道真相?” 王源照昏迷在船廳一角的崔耀祖看了一眼道:“問他便知?!?/br> 第960章 長夜(四) 崔若瑂恍然道:“是啊,問我哥哥啊,我怎么忘了這件事了。那我們便把哥哥救醒。問問他到底他為何要這么做?!?/br> 王源點頭道:“好,便問問他。但愿他不會嘴硬不說,否則我可要來硬的了。我怕你會心疼?!?/br> 崔若瑂咬牙道:“你盡管問,但請你不要傷他性命,也不要對他太兇狠,我哥哥從小到大沒受過皮rou之苦?!?/br> 王源微笑道:“多謝你深明大義,他沒受過皮rou之苦,那便好辦了。相信他很快便會如實交代的?!?/br> 崔若瑂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向簾幕一側,王源看她走路的樣子甚是痛苦,皺眉問道:“你受傷了么?剛才摔下馬來那一下甚是不輕,是否傷了筋骨?” 崔若瑂心中一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一晚上終于聽到王源一句暖心的話了。她確實身上疼痛難忍,馬上摔下來那一下甚重,之后又被崔耀祖從馬背上硬拉下來再摔了一次,她的半邊身子都極為疼痛。 王源起身快步上前,一把將崔若瑂拉住,沉聲道:“看來傷的不輕,我來瞧瞧?!?/br> 崔若瑂忙道:“不妨事?!?/br> 王源伸手一抄,將她橫著抱起,走到桌案旁,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撥開,讓她躺在上面。 崔若瑂羞不自抑,連聲道:“莫管我,我沒事?!?/br> 王源低聲道:“莫要亂動,若是傷了骨頭,不及時的治好,將來會成長短腳的?!?/br> 崔若瑂嚇了一跳,長短腳和羅圈腿同樣可怕,之前為了不成為羅圈腿,她同意坐在王源的懷里共騎同行,現在為了不成為長短腳也只能讓王源替自己檢查身體了。 “得罪了?!蓖踉吹吐曊f話,伸手便將崔若瑂的長裙撩起來,露出了穿著綢褲的長腿。崔若瑂羞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正欲掙扎時,卻覺得腿上一涼,王源已經將她的綢褲往上擼起,一直擼到了腿根。 崔若瑂不知如何是好,臉上幾乎要滴出血來,正彷徨不安之際,便聽王源道:“相當的嚴重,你自己瞧瞧?!?/br> 崔若瑂欠起身子往自己的腿上看去,但見自己的雪白的左腿上一片烏青的顏色甚是醒目。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多了一片烏青,看上去讓人生出驚恐之感。 “啊,這……這可怎么辦?”崔若瑂已經忘記了羞澀,轉為驚恐了。 “莫動,我瞧瞧傷了骨頭沒有?!蓖踉摧p輕伸手,在崔若瑂雪白修長的大腿上輕輕的按壓,一邊按壓一邊問崔若瑂疼不疼。崔若瑂蚊子哼哼般的回答著王源的問題,臉上火熱羞紅。終于,王源收回了手。 “還好,骨頭沒傷,只是摔傷了肌膚。這便好辦了。我替你上些藥,揉一揉疏散血瘀之處。這樣將來恢復之后才會不留疤痕?!?/br> 王源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跌打傷藥,倒出一些來敷在崔若瑂腿上的青紫之處,用手掌壓住緩緩的搓揉起來。崔若瑂身子緊縮,羞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然而見到王源一臉的平靜,宛如正人君子模樣,卻又心中自責起來:“他只是幫我敷藥罷了,我卻在想些什么?人家可是正人君子,倒是我……” 那位正人君子面不改色的用手掌在崔若瑂柔軟彈性如綢緞一般的肌膚上揉著,其實心中早已蠢動不休。這樣摸著美麗的崔大小姐的大腿,心里不起念頭是不可能的,何況是王源這種并非守身如玉之人。若不是此時此刻實在不宜,王源懷疑自己怕是忍不住要干些什么了。 船艙里靜悄悄的,外邊傳來輕輕的水波之聲,兩人都不敢看著對方,也不敢不說話,呼吸都變得急促怪異。場面一度極為曖昧和尷尬。終于,王源用極大的毅力將手掌從崔若瑂的大腿上拿走,小心翼翼的將崔若瑂的綢褲放下,遮蓋住雪白修長的美腿。 王源咽了口吐沫啞聲道:“好了,淤血已經散了不少了?!?/br> 崔若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感覺摔傷之處微微發熱,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王源手掌殘留的溫度。但確實疼痛也減少了許多,那藥物確實起了效果。 見王源面色發紅,額頭微微見汗,崔若瑂低低的道:“多謝你了?!?/br> 王源沉聲道:“如此搓揉幾次,再吃些三七丸,很快便可恢復正常。將來也不會留下淤青之傷。我這傷藥是特制的外傷藥,很是靈驗?!?/br> 崔若瑂點頭道:“嗯,知道了?!?/br> 王源的眼睛瞟向了崔若瑂的上身。咽著吐沫道:“除了腿上,你可有其他地方疼痛?” 崔若瑂嚇了一跳,忙擺手道:“沒有沒有?!?/br> 王源正色道:“可不要騙我,肋骨極容易摔斷,而且斷了你自己還不一定知道。那可是很嚴重的,會成為雞胸駝背的?!?/br> 崔若瑂死活捂著衣襟道:“真的不痛,我說的是真話,只是胳膊和腿腳摔的疼痛?!?/br> 王源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將藥遞過去道:“這藥你拿著,何處受傷便何處擦。我替你擦也不方便?!?/br> 崔若瑂心里嘀咕:“你現在卻來說不方便么?你剛才都摸了我半天大腿了?!?/br> 王源橫身將崔若瑂抱起來走到簾幕后將她放下,還貼心的墊了兩只靠枕,起身后揮手拉起簾幕將崔若瑂隔在里邊,然后緩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崔耀祖。 崔耀祖兀自昏迷不醒,王源卻知道他是無礙的,于是從桌案上提起一只水壺來,對著崔耀祖的臉上潑起了冷水。冷水的刺激之下,崔耀祖哦哦連聲,緩緩醒轉了過來。 崔耀祖睜開眼來,尚未搞清楚狀況,眼前晃動的青芒便迅速讓他記起了自己昏倒前的情形。 “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不要殺我?!贝抟孢B聲叫道。 “閉嘴,不要吵鬧。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回答我的問題,若是多一句嘴,我便先一劍砍了你?!蓖踉蠢渎暫鹊?。隨手一揮,破軍劍將一張椅子劈成了兩半,嘩啦啦倒塌在旁。 崔耀祖嚇的面色發白,欲要開口求饒,忽然想起不能多話,忙用手捂著嘴巴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