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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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人在成都,王源也忍不住的要去瞧瞧。秦國夫人可是自己的大恩人,如今楊家到了如此地步,自己若不多去安慰安慰,也會叫秦國夫人多心。 騎著馬沿著大街往南疾馳,馬蹄輕快,敲打著青石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街道上的百姓們有的認出王源來,舉著手跟王源打招呼。王源向他們揮手示意,不時的詢問幾句生機。王源享受這樣的時光,百姓們是淳樸的,他們最沒有心眼,跟百姓打交道最是輕松愉快。說句難聽的話,百姓們就像是豢養的小動物,你對他們好,他們也對你好,你對他們壞,他們就背地里罵你,就這么簡單。 沿著街道往南,不久后便到了一片婆娑嫩綠的柳林旁,遠遠可見一條綠水自東往西宛如玉帶環繞城南,那是環繞南城的錦江之水。錦江兩岸,綠意掩映之中,酒旗高挑,人群悠閑,各色商鋪林立于此,這里是成都的一處商鋪集結之處。每年到了春天此時,這里便游人如織,熱鬧非凡。 春水如蘭,岸邊的浣紗女們也是一道風景。綠柳掩映下的河畔青石板上,流水沒過的臺階上,穿紅帶綠的少女婦人們在石階上浣洗衣物,搗衣之聲和歡歌笑語響徹綠水兩岸。 王源心情舒暢無比,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和平寧靜。相較于數百里外的烽火滔天,蜀地和隴右一帶的和平難能可貴。王源暗下決心,決不能讓這里的平靜被打破,讓這里的一切美好被安祿山的鐵蹄踏碎,這是自己的第一要務。 躍馬過了錦江上的萬里廊橋,再往前去四五里,出了成都南門,便到了一處翠山隆起綠樹如蔭的野地。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從林間流過,這便是浣花溪了。這里其實已經不屬于城池之內,而是城南門外的鄉村野地,但卻是景色極美之處。此溪據說是得名于大唐建國初年這里發生的一件趣事。農家婦人遇到了一名摔落污泥的老僧。好心的農婦為僧人浣洗滿是泥污的袈裟,不料溪中泛起朵朵蓮花順水漂流,故而得名浣花溪。在王源看來,此事定然是杜撰,這條溪水清澈歡快,周圍景致美輪美奐倒是真的。 王源可不是大公無私之人,來到劍南之后,王源很快便將這里據為己有。方圓十余里的地方連山帶水連溪并林一起據為己有,王源本是打算在這里造一座私人的園林宅院平日作為妻妾家人在此游玩居住之所。但可惜的是,王源的手頭一直緊巴巴的,根本抽不出閑錢來完成自己的豪宅山居夢。最終這片地還是這么空著,只是打了一道巨大的籬笆將此處圈了起來,在浣花溪的南岸空地上起了兩座小小的宅院罷了。 本來這兩座宅院是王源為公孫蘭準備的,公孫蘭喜歡幽靜之地,王源不希望她住在大宅子里憋悶,所以臨時起了草廬數間。然而公孫蘭中間消失了兩年時間,這兩座宅院便一直沒人居住。但現在這兩座宅院卻派上了用場,秦國夫人和楊玉環脫困來到成都后,王源便讓柳鈞將她們安頓在這里。一來這里不在城中,地方比較隱秘。二來這里幽靜,景色絕美,適合調整心境,舒緩身心。楊家姐妹劫后余生,心境肯定不好,情緒也一定很低落,故而安排在此處既可保密也可對她二人有益。 沿著青草毛尖的小路策馬前行,前方一人高的籬笆墻擋住了去路。王源抵達時,樹叢中悉嗦作響,十幾名親衛從林中竄出,手中兵刃閃閃連聲喝問。 跟隨身旁的趙青沉聲喝道:“瞎了眼么?這是大帥?!北娊l忙跪倒行禮。 為了保證這里的安全,王源命趙青安排了百余名親衛在四周日夜輪班守護?,F在看來,這些親衛們盡職盡責,聞聲而至,不愧是自己挑選的親衛軍。 趙青簡單的詢問幾句四周的情形,領隊的小隊長回答了幾句,王源無暇細聽,沉聲道:“打開籬笆門?!?/br> 幾名親衛上前合力將原木籬笆門推開,王源策馬飛馳而入,趙青譚平等人識趣的呆在外邊,將籬笆門再合上。 第756章 秘居(一) 王源策馬穿過籬笆墻內的樹林小徑,沿著浣花溪的水流一路往前奔行,盞茶之后,前方水邊生長著一大片蔥郁的竹林,竹林之旁,露出了金黃色的茅屋的一角,耳中已經聽到有人的說話聲。 王源催著黑馬緩緩穿過竹林之間的石板小道,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普通的農家宅院出現在溪水旁的草地上。院子用竹籬參差的隔著,王源騎馬來到竹籬外朝里邊張望,但見兩名婢女正在院子里的一小片菜畦上挽著袖子除草,王源認識她們,她們便是秦國夫人的兩名貼身婢女紅豆兒和綠葉兒。 王源高聲咳嗽了一聲,紅豆兒和綠葉兒詫異回頭觀瞧,一眼看到了王源騎著黑馬立在籬笆門外,立刻驚喜的像八哥鳥一般的叫起來:“夫人,夫人,王大帥來了,王大帥來了?!?/br> 兩名婢女一邊叫著一邊跑來,替王源來了籬笆竹門,王源策馬進門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紅豆兒,紅豆兒牽著馬拴在一旁的木樁上。 “夫人呢?怎么不見?”王源笑問道。 綠葉兒笑盈盈的回答道:“夫人在屋后呢,中午吃飯的時候夫人還念叨著說大帥好幾天沒來了,這不,說曹cao曹cao到,夫人定要開心死了?!?/br> 王源呵呵一笑正要說話,只聽秦國夫人的聲音從屋旁傳來:“又在亂嚼舌頭了是么?你們兩個就喜歡背后嚼我的舌頭,改天惹惱了我,我把你們的舌頭給割了去,叫你們一輩子不能說話?!?/br> 綠葉兒吐了吐舌頭,趕緊迎上前去賠笑。王源循聲望去,但見秦國夫人正從屋旁走來。秦國夫人已經脫去了華服,今日穿著的是一件素色短襖,下邊穿著墨綠色的長裙,云鬢高高挽起,袖子也挽了起來,露出一雙雪白如藕的小臂。她的手臂上還挎著一只小小的竹籃,里邊滿滿的全是綠色的不知名的花草。 見到王源,秦國夫人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快步走上前來,激動的臉色有些泛紅,走路都有些氣喘了。 王源迎上前去行禮道:“見過夫人?!?/br> 秦國夫人微微萬福還禮,雙目一眨不眨盯著王源,輕聲道:“來了啊?!?/br> 王源微笑道:“來了,夫人想我了沒?” 秦國夫人啐了一口道:“莫聽那兩個蹄子嚼舌根,誰想你了?!?/br> 王源呵呵笑道:“想沒想你自己知道,不管夫人想沒想我,我是想夫人了?!?/br> 秦國夫人嘴角蕩漾著化不開的笑意,口中卻道:“呸!一聽就是假話。這都多少日子沒來了?聽說你又要娶妾了?早把我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偏偏來說這樣的話?!?/br> 王源忙道:“那里是娶妾?那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高仙芝的小七妹。那婚約是早就定下的,在京城娘娘的那次晚宴上你不是見過她么?我可沒有招惹新的其他人?!?/br> 秦國夫人“噗嗤”笑道:“知道知道,我都知道。你娶妾可不需要我來許可,你是我什么人?我管你娶誰?跟我有一文錢干系么?” 王源呵呵笑道:“夫人當真是變色龍,黑也是你白也是你,罷了,人說不能跟婦人斗嘴我還不信,這下我可全信了?!?/br> 秦國夫人啐了一口,王源笑著指著她臂彎里的竹籃道:“這是做什么?夫人什么時候改行當農婦了?” 秦國夫人微笑指著那片菜畦道:“屋子周圍有很多的野菜,我小時候都采摘過的,在這里住著見了,一下子便想起小時候那些野菜的味兒來了。這不,瞧這院子里的地還挺肥的,青草下邊都是黑土,便讓紅豆兒和綠葉兒挖了片地,打算將挖來的野菜芽兒種上。要不了一個月,便可以長得肥肥嫩嫩的。讓它們自己長的話被亂草纏著也長不大?!?/br> 王源笑道:“原來如此,來,我幫夫人一起栽野菜?!?/br> 秦國夫人忙道:“那里用得上你,綠葉兒,去屋子里給王公子沏茶,我栽了這野菜便回去?!?/br> 綠葉兒忙道:“夫人陪著公子吧,這點事兒我和紅豆兒做便是?!?/br> 秦國夫人道:“你們兩個會么?” 紅豆兒笑道:“夫人說的什么話,我和綠葉兒可是農家出身,夫人都會,我們倒不會?” 秦國夫人笑道:“罷了,倒忘了你們的出身了?!?/br> 秦國夫人將竹籃放在菜畦旁,走到溪水旁洗了手,對著王源招呼道:“進屋說話,我給你沏一壺新茶?!?/br> 王源笑道:“即便住在這鄉村野地,夫人還是夫人。我都沒喝上今年的新茶,夫人倒是有了新茶了?!?/br> 秦國夫人白了他一眼撅嘴道:“我告訴你呀,我發現了個小秘密,用這浣花溪的水泡新茶簡直香的很。不信你一會兒嘗嘗?!?/br> 王源見她撅著嘴說話的樣子甚是可愛,進了屋子后從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秦國夫人一驚,低聲道:“死人,外邊有人,你想作甚?” 王源不答,湊上嘴巴來便吻。秦國夫人嗚嗚連聲,旋即伸手摟住王源的脖子探出舌頭來,兩人纏綿了片刻,秦國夫人一把將王源推開,紅著臉喘息道:“莫要這樣,教人看見了不好。我給你沏茶去,你去椅子上坐會?!?/br> 王源微笑點頭,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甩著兩條長腿抖動著,雙目朝屋子里瞧著。這茅屋外邊和里邊看著完全不一樣,當初建造的時候王源其實也就是要個茅屋的外形。其實整座屋舍都是青磚建造,屋頂上的茅草是蓋在瓦面上的,要的只是一種視覺效果而已。屋子里的墻壁也都是青磚壘就,外邊覆上白灰遮掩。因為建成之后一直沒住人,屋子閑置了兩年其實已經有些敗落。但自從秦國夫人姐妹住在這里之后,屋子里便大變了模樣。 本來空曠單調的墻壁上多了許多字畫,屋子里也多了不少擺件,外表看起來寒酸的茅舍,里邊卻顯得富麗堂皇。據王源所知,掛在左首墻壁的那副古色古香的畫著一群女子的圖畫便是晉朝大畫家顧愷之的《洛神賦圖》的真跡。南首的墻壁上掛著的那副酣暢淋漓的行草條幅便是東晉名士宰相謝安的親筆題詩的真跡。那是謝安手寫的自己的一首四言詩:“伊昔先子。有懷春游。契茲言執。寄傲林丘。森森連嶺。茫茫原疇。逈霄垂霧。凝泉散流?!?/br> 前兩次來時,秦國夫人介紹了這些字畫的來歷,王源驚訝的差點下巴掉下來。楊家果真是敵國之富,這樣的絕世珍寶居然被他們弄到了手里。不過一問價錢,秦國夫人說的價錢讓王源大跌眼鏡,原來也不過是十幾萬貫而已。王源后來一想也想明白了,后世那是一千多年以后了,顧愷之謝安以及那些大書法家的字畫書法已經軼散的七七八八,故而才價格昂貴有價無市。大唐和東晉相聚年代并不太久遠,不過幾百年而已,所以這些書畫大家的作品市上還多的很,故而價格也不是那般令人咂舌了。 至于屋子里那些擺設,什么玉白菜,玉如意,什么金香爐,玉佛像;什么掛在旁門的珍珠簾子等等,那都是司空見慣了。從馬嵬坡逃離之際,秦國夫人倒也沒忘了讓柳鈞將那些裝著財物的馬車拖著一起走,豪奢慣了的楊家姐妹豈會適應完全清貧的生活。 秦國夫人捧著茶盅前來,笑盈盈的將茶盅擺在王源面前。王源揭開天青瓷的茶盅,里邊一碗碧水清澈明亮。一根根綠色的茶芽兒像是河中透氣的小魚兒探著頭直立在茶水之中,一股清香的茶香撲鼻而來。 “嘗嘗?!鼻貒蛉溯p聲道。 王源稀溜溜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順著舌尖到喉頭直到心腹之間,不覺大贊道:“好茶?!?/br> 秦國夫人笑道:“喜歡喝便常來?!?/br> 王源笑道:“我還當夫人說,喜歡喝便送一盒呢?!?/br> 秦國夫人笑道:“不送,愛喝便來,不來便喝不到?!?/br> 王源嘆道:“那我可沒這個口福了?!?/br> 秦國夫人恨恨道:“你就是不想來看我?!?/br> 王源搖頭道:“夫人當我不想么?我是不能常來。陛下問了我好幾次你們的行蹤,我擔心他會派人暗中盯著我,要是被他發現你們在這里,這可是麻煩事?!?/br> 秦國夫人一驚道:“他又問了?” 王源點頭道:“每次覲見,總不免說起楊家的事來??偛幻庹f起貴妃娘娘。哎對了,貴妃娘娘呢?” 秦國夫人嗔道:“你來了這么一會兒才想起問小妹么?” 王源伸手在秦國夫人的臉上一捏,低聲笑道:“一片冰心在玉壺嘛。我只想著你,你還不開心么?” 秦國夫人滿臉甜蜜,王源說的這句詩正是當日自己喜歡上了王源時的一個舉動。借著給柳鈞拜師的由頭,自己給王源送了玉壺,隱晦的表達愛意,沒想到今日王源提及此事,現在想來當真是又甜蜜又回味。 “小妹在后宅房里譜新曲呢,想必是太入神了,不知道你來?!鼻貒蛉诵Φ?。 “譜新曲?”王源詫異了,楊玉環還真是能靜下心來,前兩次來她還沒有恢復過來,有些沉默寡言悶悶不樂,這次來她都有心情譜新曲了,看來心情不錯。 “我去拜見拜見?!蓖踉雌鹕淼?。 秦國夫人點頭道:“你去和她說說話也好,你今晚留在這里吃飯么?若是留下的話,我便親手給你燒幾個小菜讓你下酒?!?/br> 王源笑道:“夫人希望我留下么?” 秦國夫人啐道:“你愿留便留,我可不強求?!?/br> 王源呵呵一笑道:“燒一盤春筍可好?” 秦國夫人喜上眉梢,笑道:“剛好有午后新挖的春筍,你算是趕上了?!闭f罷喜滋滋的回身去準備晚上的吃食。 王源微笑轉身來,掀了珠簾往后面一排茅舍中走。兩排茅舍之間以竹廊相連,廊柱間掛著風燈。夕陽從西邊斜斜照射過來,將金黃色的陽光照在院子里。幾只春燕被王源驚動,從廊下直沖飛去,站在遠處的樹枝上嘰哩哇啦的一頓叫,此情此景讓王源心醉不已。 走到后排的茅舍之前,王源果真從耳朵里聽到了叮叮咚咚的撥弦聲,聽起來像是琵琶的聲音。王源立在門口細聽,屋子里的琵琶弦音斷斷續續,夾雜著楊玉環斷斷續續的哼唱和嘆息之聲,雖然聽不清楚這是什么曲子,唱的什么詞,但從這些零星的片段之中,王源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感傷的意味??磥項钣癍h并沒有走出心理的創傷,而是借譜曲而抒發心意罷了。 王源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去打攪,于是聽了片刻,轉身而回。 第757章 秘居(二) 秦國夫人親自下廚,燒了幾樣小菜。一碟炒春筍,一碟不知名的野菜芽尖,外加幾盤不錯的小菜。即便是身處鄉野之地,秦國夫人的伙食還是不錯的,生活水準并沒有下降多少。 在后宅的小堂屋里,巨燭高燃,菜肴飄香。小小的桌案上被七八樣菜肴擺的滿滿當當的,看上去倒也豐盛。紅豆兒請了楊玉環出來用飯,王源也終于見到了她,對她頷首致意。 楊玉環已經是一身尋常貴妃的打扮,臉上也不在像以前在宮中為貴妃時畫著彩妝貼著花鈿顯得隆重無比。但在王源看來,淡掃峨眉素面朝天的楊玉環依舊美的驚人,而且看起來比在宮中的時候更加的美麗,眉宇之間也舒展開來,再也沒有在宮中時的那種淡淡的愁意在其中。 太陽下山之后,三月里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秦國夫人命婢女在堂屋內升起了火盆,屋子里很快變得暖烘烘的。她殷勤的請王源落座,并親自捧來一只精致的小酒壇上來,給王源以及楊玉環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這里比不得京城,我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就這幾樣小菜了。不過酒倒是好酒,是我從京城帶出來的,這是醉仙樓的蝶花釀,京城清酒中的極品。幸而路上沒有破碎?!鼻貒蛉溯p聲道。 王源笑道:“夫人說哪里話,夫人親自炒的小菜便是一把樹葉也必是美味無比。辛苦夫人了?!?/br> 秦國夫人心中歡喜,落座給王源夾菜敬酒。王源心情也很好,吃著酒菜感覺美味之極,和秦國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楊玉環則悄無聲息的吃了一小碗飯,喝了幾口湯便停箸不食了。 “貴妃娘娘吃飽了么?怎么只吃這么點?”王源笑問道。 楊玉環蹙眉道:“早讓你不要叫我貴妃,你怎么又用這個稱呼了?我不想聽到有人再這么叫我?!?/br> 王源一愣,尷尬的哈哈笑道:“叫的習慣了,一時改不過口來?!?/br> 秦國夫人白了王源一眼道:“小妹已經不再是貴妃了,今后你便直呼其名便是?!?/br> 王源喝光了杯中酒笑道:“直呼其名顯得有些別扭,一時之間不太適應?!?/br> 楊玉環道:“我比你大,你叫我jiejie便是?!?/br> 王源笑道:“我有這樣的福氣么?有這么一個國色天香的jiejie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話說,你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叫你jiejie還是不成,叫妹子倒是合適。哈哈哈?!?/br> 秦國夫人白了他一眼沒說話,楊玉環聽王源話中有調戲之意,臉色微紅,并不接口。 王源暗罵自己黃湯灌多了,怎么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了,當下趕忙閉嘴,用酒菜堵住自己的嘴巴。 屋子里一下子進了下來,山野之地的夜晚四周靜謐無聲,四周傳來不怕冷的春蟲零星的鳴叫之聲。遠處浣花溪的流水淙淙之聲也隱隱傳來,更增靜謐之意。屋子里只有王源的喝酒吃菜之聲,秦國夫人輕輕的給王源斟酒夾菜,用眼神責怪他胡亂說話。屋子里的火盆發出蓽撥之聲,熱氣蒸騰之下,王源的額頭都有些出汗了。 “他……現在怎樣了?”楊玉環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忽然輕聲問道。 “誰?陛下么?”王源的酒杯停在半空問道。 “自然是他?!睏钣癍h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