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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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說罷從草地上躍起身來,沿著小溪慢慢的走動,不時的彎腰采摘著花朵。公孫蘭好奇的看著王源,但見不久后王源沿著溪畔走回,手中拿著一頂各色野花編織而成的花環。 “表姐,這頂花冠送給你了?!蓖踉次⑿Φ?。 公孫蘭雙眸閃動,看著那花環不語?;ōh編織的雖然不甚精致,但卻是王源的一片愛己之心。公孫蘭這人生的三十年中,還從沒經歷過如此的浪漫時刻。幾歲便跟著師傅學習舞技,這之后輾轉于權貴之家表演舞技,雖然受到贊揚無數,頌譽不絕,但公孫蘭的內心其實是孤寂的。舞姬的身份是低賤的,但公孫蘭卻又有著一顆高傲的內心。她明白那些所有的贊譽和頌揚的背后都帶著那些赤裸裸的無恥的欲望。她厭惡那所有的一切。若非從劍器舞中悟出了武技的秘訣,她恐怕早已難逃那些虎狼之口了。 見識了無數大場面的公孫蘭,卻被眼前的這一頂花環所融化?;ōh一錢不值,但這代表了公孫蘭所渴求的真愛和溫情。 “我來給表姐戴上吧?!蓖踉锤┥韺⒒ōh斜斜戴在公孫蘭的秀發上。直起身來退后數步癡癡的看著公孫蘭。 “怎樣?我……美么?”公孫蘭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子面前問出這樣的話來。雖然她知道自己是美的,但她只需要一個人的認可。 “美。美若天仙。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蓖踉脆鞯?。 公孫蘭嗔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br> 王源笑道:“我一點也沒夸張,表姐,第一次在梅園見你,我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這首詩來?!?/br> 公孫蘭噗嗤笑道:“那時你偷看我練劍,我若非手下留情,當時一劍便宰了你了?!?/br> 王源嘆道:“這便是因果,平日你是不會留手的,但那天你卻留手沒有殺我。然后,你我便有了今日了。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很是奇妙?!?/br> 公孫蘭起身來笑道:“書呆子,莫在這里說什么命運因果了,天快要黑了,你真打算咱們今晚就睡在草地上么?夜里可是很冷的?!?/br> 王源哎呀一聲,忙道:“草地上可不成,須得搭個窩棚,生堆火來。晚上肯定很冷。表姐去林子里轉轉,看看能否找到些野物來果腹,我便開始砍樹搭窩,生火燒水,給咱們弄個安穩的小窩棚來?!?/br> 公孫蘭點頭應了,順著谷邊斜坡進入山林中尋找野物,王源便甩開膀子開始砍樹搭屋。不久后,一個小小的樹枝和青草搭建的窩棚便逐漸成型。王源又收集了落葉和軟草,在窩棚里鋪了厚厚的一層,從馬背上取下氈毯來鋪在上面,終于大功告成。 接下來王源開始找尋枯木開始砍柴生火,玄宗賞賜的破軍寶劍成了砍柴劈木的斧頭,一大堆的木頭收集完畢后,一堆篝火也在草地上升起來。當公孫蘭從山林中射了兩只松雞回到山谷中時,這里已經是個溫馨的住處了。 公孫蘭看著這小窩棚不語,這窩棚很小,晚上兩個人睡一定擠得很。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王源睡在一起,但今晚卻截然不同。今晚自己已經做了個決定。 于是在王源在火上烤著松雞的時候,公孫蘭親自動手,利用最后的日光在窩棚的樹枝間插了許多的野花,將窩棚里邊也灑了許多清香的花瓣。王源專心致志的烤著松雞,并沒有看到這一切。 松雞烤的香噴噴的滴著油脂,兩人對坐在火堆旁吃了個飽。之后又在蟲聲唧唧之中喝了一杯松針茶。王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表姐,我去溪水中洗個澡??煲粋€月沒洗澡,我自己都聞到身上的臭味了。今晚怕是腌臜了表姐,所以我要去清洗一番?!?/br> 公孫蘭坐著不動,微笑道:“去吧,記得將嘴邊的油膩洗一洗?!?/br> 王源呵呵一笑,來到溪水邊開始脫衣服,夜風中空氣微涼,但王源之前干活干的滿頭大汗,吃野味喝熱茶也是渾身冒汗,所以涼風輕吹反倒舒服的很。脫光了衣服之后,王源噗通一聲跳下溪水中,溪水的冰涼讓王源打了個寒戰,但瞬間便覺得清涼侵入骨rou之中,渾身上下異常的舒爽。 這是六月的溪水,雖然是雪水所化,但經過陽光的照射其實并不那么寒冷。王源對此很是滿意,夏夜溪水中的沐浴是一種高級的享受,更何況是這樣的山間清澈的溪水。 王源享受其中,忽然他看到了篝火旁公孫蘭的身影站起身來,正朝著溪水旁走來。于是忙將身子浸沒在溪水中,只露出個頭來朝公孫蘭笑道:“表姐莫要過來,我光著身子的?!?/br> 公孫蘭的臉上表情在暗影之中絲毫看不清,但她的動作王源卻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公孫蘭站在溪水旁的巖石上,伸手輕輕的開始解開身上的甲胄,慢慢的脫起了衣服。 “表姐……你!”王源驚訝的張了張嘴,說出的話語都帶著顫抖之音,那絕不是因為溪水的清涼讓他說話發抖,而是因為驚愕和激動。 公孫蘭一言不發,脫掉了外甲之后,又開始脫里邊的內衣,進而將貼身的褻衣也脫的干干凈凈。篝火的微光下,燦爛的星光之下,呈現在王源面前的是一具完美的酮體。飽滿挺巧帶著淡淡的白色光暈的胸口,修長優美的大腿,圓潤如桃的翹臀,黃金般分割好的完美的身體比例,比之人間萬物都要美好的一具身體。 “表姐?!蓖踉吹吐暯械?。 公孫蘭雙手掩著胸口輕輕的走下溪水中,然后慢慢的來到已經目瞪口呆的王源面前。兩條雪藕般的手臂搭上了王源的肩膀,整個身子輕輕的貼在王源的懷里。 “我答應你的……將身子給你……就在今夜……就在此時……”公孫蘭的聲音也在顫抖,其實她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緊貼的身體將任何一處細微的顫抖都清晰的傳到王源身上。 王源欲待說話,公孫蘭扭頭過來,用香唇將王源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第626章 逆耳 念青唐古拉山山口以南,大唐河西隴右聯軍的三萬五千騎兵正揮師南下。自從四月中在扎陵湖畔的大戰中以巧妙的設計掏了吐蕃人北川都大軍的老窩石堡城之后,在哥舒翰和李光弼的率領之下,北路軍勢如破竹橫跨六七百里的高原之地一路往南挺進。 吐蕃北境主力兵馬似乎被嚇破了膽。旺姆率領近五萬吐蕃兵馬一路被大唐北路軍攆著屁股往南跑,一次也沒有和唐軍交戰過。對此李光弼曾經有些疑問,他和哥舒翰探討過此事。明明吐蕃的兵馬尚有一戰之力,但卻為何并不回頭交戰,沿途南下的城池連守都不守便一路南逃。 哥舒翰哈哈大笑著回答李光弼道:“老弟,那還不簡單。八萬對我五萬都被我殺了三萬人奪了石堡城,北川都大將軍都被我砍了腦袋。這幫吐蕃人現在見到我們還不畏如虎狼么?他們是嚇破膽了?!?/br> 李光弼雖然將信將疑,但是隨即從京城來的圣旨讓李光弼不得不將這疑問埋在心底。石堡城的捷報報到京城,京城的嘉獎圣旨在大軍挺進唐古拉山山口的半路上抵達。玄宗在圣旨上對哥舒翰和李光弼大加褒獎,正式任命哥舒翰為河西節度使之職,任命李光弼為隴右節度使之職,兩人雙雙坐正了位置。圣旨上勉勵他們長驅直入直搗吐蕃國的國都,并且告知了其他兩路兵馬也節節勝利的捷報。 接到這樣的圣旨,哥舒翰和李光弼更是不會有絲毫的遲疑,一路迅猛南下,過唐古拉山口之后連克安多、聶榮和那曲三座小城,于五月下旬抵達了納木錯湖之北七十里的高原丘陵之上。而正在此時,哥舒翰和李光弼接到了王源派人從墨脫送來的親筆信。 哥舒翰和李光弼的行軍大帳中,滿身塵土一片疲憊的劍南軍信使將王源的親筆信恭敬的遞交給了哥舒翰。哥舒翰和李光弼對于突然接到王源的信件很是覺得奇怪。雖然都是討伐吐蕃的大軍,但這個王源是最近年余新近崛起的一名節度使,在此之前,哥舒翰連此人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倒是李光弼和王源有過交往,但那還是在河東道時王源遭遇奚族大軍的追擊一路逃到了河東搬救兵,算算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哥舒翰取過王源的親筆信來,展開快速的讀了一遍,神色頗有些古怪,不久后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來。李光弼覺得甚是奇怪,忙問道:“怎么?何事如此好笑?王節度使的信中寫了什么有趣的話么?” 哥舒翰笑聲未絕,將信交給李光弼道:“有趣的緊呢,你瞧瞧便知?!?/br> 李光弼接過信來讀道:“哥舒翰將軍并李光弼將軍大鑒,聞兩位將軍于石堡城大戰中巧施妙計以弱敵強大破吐蕃八萬大軍,某聞之欣喜不已,欽佩之余也為兩位將軍能一洗去歲之恥而高興。自我大唐三路兵馬出征吐蕃而來,連戰連捷喜報頻傳,大壯我大唐天威,震懾吐蕃宵小之國,實乃大快人心之事。然越是此時,某愈覺不可掉以輕心。在此之際,某寫此信送給兩位將軍便是為了探討目前的戰局以及我三路兵馬如何進退事宜……” “……我知道,陛下下旨要我三路兵馬直搗吐蕃王城,相信兩位將軍必在去往邏些城的路上。但我有些別的想法想請兩位將軍給予意見。我三路大軍雖然連戰連捷,但畢竟勞師襲遠,每一路兵馬都已經轉戰近千里之地,如今無論補給的困難和兵力的損失都是我等面臨的巨大難題。正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此時我三路大軍完全是靠著一股奮勇之氣作戰,但越是此時,越容易喪失判斷力,容易釀成大禍?!?/br> “……吐蕃雖連敗,但其主力兵馬并未受到太大損失,據我觀察,其策略便是縮收邏些城周圍,以逸待勞之策。我劍南軍所將抵達的匹播城中有十萬大軍駐守,這便是明證。我雖不知吐蕃國中尚有多少兵馬,兩位將軍和安西軍所在的方向尚有多少吐蕃兵馬防守我也不得而知,但從匹播城的情形來看,邏些城之北和西邊應該都有重兵駐扎,兵力數量遠超我三路兵馬。鑒于此,我既給兩位將軍寫下這封信,同時也寫信送往安西軍中于高仙芝大帥商討對策。陛下遠在數千里之外,無法洞悉戰場情形,故而下達了全力攻擊邏些城的旨意。但你我身在戰場,當以戰場局勢為進退之據,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們該好好的商議一下三路兵馬的進退以及聯動協同之事。我個人的意見是,我們都不應該繼續冒然挺進邏些城,而應該先摸清楚情形,相互聯動出擊,方可保證達成陛下的要求。具體的想法我也處于混沌之中,尚未有明確之策,兩位將軍以及高仙芝大帥都是身經百戰之將,本人躬聆三位大帥高見,盼回信賜教。劍南節度使王源頓首拜上?!?/br> 李光弼眉頭微蹙緩緩將信放下,哥舒翰哈哈笑道:“老弟,如何?是不是很有趣?這位劍南節度使王源還真是個……呵呵……有趣的人呢?!?/br> 李光弼沉聲道:“哥舒大帥,我怎么沒看出來有趣的地方,王源信上寫的似乎很有道理呢。這也是我一直心中的隱憂。前方便是納木錯湖,此湖之南便是邏些城境內了,咱們是否應該不要再往前了,和王源高仙芝他們商議個對策再說?!?/br> 哥舒翰看著李光弼哈哈大笑道:“老弟,你怎么了?你害怕了?” 李光弼沉聲道:“不是害怕,是謹慎行事,萬一遇到什么不測之事,豈非葬送好局?” 哥舒翰呵呵笑道:“葬送好局?咱們信了這王源的鬼話才是葬送好局呢。什么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強弩之末,呵呵,他的劍南軍難道不是強弩之末?但卻為何挺進匹播城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更是好笑了。他這是下套子給咱們鉆呢。虧你還信了他的話?!?/br> 李光弼皺眉道:“此話怎講?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br> 哥舒翰嘆息道:“老弟啊,你就是太忠厚,把什么人都看的一片好意。這個王源我聽說是出了名的阿諛奉承鉆營之輩。他能有今天就是靠舔楊家的屁股溝子上來的。他拍楊國忠的馬屁,還是楊家那位秦國夫人的床上之賓,為了鉆營上進,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我最為不恥,更不會相信他?!?/br> 李光弼默然不語,哥舒翰的話倒也不是冤枉王源,王源的經歷和一些事情自己倒也有所耳聞。 “老弟啊,到了搶功勞的時候,什么幺蛾子都出來了。這王源明顯是要獨吞攻下邏些城之功,所以用什么吐蕃主力大軍的話來嚇唬我們不敢前進。什么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是慫恿我們抗旨呢,然后他拿了邏些城奪了首功,我們倒要被人指責不尊陛下旨意,何其陰損毒辣?!备缡婧怖渎暤?。 李光弼吸了口冷氣,眉頭擰成了一股疙瘩,喃喃道:“不至于吧,此人心計如此艱深?匹播城中不是有十萬吐蕃兵馬么?他劍南軍一軍又如何能攻破邏些城?” 哥舒翰道:“這便是他的高明之處,匹播城中有十萬兵馬,他自然是無法得手,所以才寫了這信,說什么協同作戰云云,這不是要我們給他想辦法么?現在的情形可說是對我們順風順水,匹播城若有十萬大軍,其他方向還能有多少兵馬?要我去幫他的忙那是休想,正好讓他替咱們吸引著這十萬大軍,我北路軍趁機猛攻邏些城去才是正理。這王源便是心機再深,到我這里也不好使。首功咱們必須要搶到手,我河西隴右聯軍要第一個攻入邏些城?!?/br> 李光弼微微點頭道:“哥舒大帥說的也有道理,若匹播城有十萬大軍,其他方向的兵馬數量應該不會很多。咱們應該能長驅直入才是?!?/br> 哥舒翰笑道:“就是這個話,咱們不要上了他的當?!?/br> 哥舒翰命人叫了劍南軍的信使進帳,對那信使道:“你可以回去了,本帥軍務繁忙沒空寫回信給你家大帥,你只替我帶幾句話給你們的大帥去?!?/br> 那送信士兵忙點頭稱是。 “你回去告訴你家大帥,就說他的信我哥舒翰和李光弼兩人都拜讀了,不過我們并不打算停下來和他商議什么協同進退之策。我大軍后日便將占領納木錯湖。吐蕃人將那湖視為神湖,但我卻要在那神湖中尿上一泡尿去。告訴你家大帥,我和他在邏些城中見面,如果他能到哪里的話。哈哈哈!” 哥舒翰哈哈大笑著揮手讓那士兵離去,像是趕走一只嗡嗡飛舞的蒼蠅一般。 …… 篝火、帳篷、嬌嫩的喘息聲,翻滾赤裸的身體,似痛苦又歡樂的呻吟聲,抵達輝煌時壓抑的叫喊聲,一切平靜后溫柔的笑容,輕撫身體的手臂以及羞澀卻又大膽的親吻。 雪山山谷之中,一男一女不知疲倦的歡好終于平息了下來,王源和公孫蘭赤身相擁,交頸而臥。王源親吻著公孫蘭光潔的額頭,看著她緊閉著的微微顫抖的睫毛,心中愛極。 “我沒料到表姐竟然如此的大膽主動呢?!蓖踉吹吐曊{笑道。 公孫蘭哼了一聲,抬起晶瑩閃亮的眼眸看著王源道:“你當我還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么?我雖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我見的比你可多得多?!?/br> 王源輕撫她光潔的臀背笑道:“早知如此,我方才便不憐香惜玉了,該大加鞭笞才是,反正表姐見多識廣?!?/br> 公孫蘭輕碎一口道:“你還不夠粗暴么?跟個惡狼一般,恨不得吃了我?,F在終于遂了你的愿了,你開心了么?” 王源微笑道:“我當然開心,問題是表姐開心么?” 公孫蘭眨著眼睛低聲道:“要說真心話么?” 王源道:“當然要說真心話,難道我希望聽假話不成?” 公孫蘭臉色微紅,輕聲道:“真心話便是,我這三十年白活了,竟不知人間尚有如此極樂之事。我很喜歡,剛才我都差點昏厥了?!?/br> 這句話遠比任何情話都挑起情火,王源大叫一聲翻身而上,欲再搗黃龍。身下的公孫蘭嬌聲輕語道:“二郎,溫柔些,我尚是初次破身,你不可如此粗暴?!?/br> 王源忙將動作放緩,富有技巧的溫柔而入。 第627章 尋覓 清晨的陽光照在青翠的山谷之中,一陣香氣將熟睡中的王源叫醒。王源睜開眼睛伸著懶腰起身,將頭探出帳篷之外張望,看見了坐在篝火旁長發尾腰身形婀娜的公孫蘭的背影。 公孫蘭的手中拿著一根柳扦,柳扦上戳著一只黃橙橙的松雞,已經烤的冒油。那香味便是松雞散發的香味。 公孫蘭看見王源醒來,嫣然笑道:“醒來了么?還是美味管用,剛才我叫了你幾聲,你鼾聲如雷,根本就叫不醒?!?/br> 王源鉆出窩棚來伸個懶腰道:“好累,比帶兵打仗都累幾分?!?/br> 公孫蘭面色微紅,啐了一口道:“還不去溪水邊洗漱,一起床便說這些混話。吃了東西收拾一番,咱們還要上山采雪蓮呢?!?/br> 王源笑道:“雪蓮采不采倒也罷了,我反正已經采到了最美的雪蓮了?!?/br> 公孫蘭微微一愣,旋即面色暈紅。王源之意是已經采到了她這朵鮮花了。 “二郎,我和你認真的說話,我雖尾身于你,但我可不希望你對我不莊重。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你若是對我不尊重,哪一天我忽然走了,你也莫來找我?!惫珜O蘭忽然肅容說道。 王源一愣,笑道:“表姐,你已是我的人,怎說這種話?我還想著回成都后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呢?!?/br> 公孫蘭沉吟道:“那也不必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嫁入你王家為妾?!?/br> 王源皺眉道:“這算什么?早知如此,昨夜你又何必如此?你許下的諾言我又沒逼著你兌現。這些日子我提過一回沒有?我并不想強迫你嫁給我,但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卻來說這樣的話。這是叫我當始亂終棄之人么?” 公孫蘭見王源有些著急的樣子,淡然一笑道:“你沒有逼我,是我自愿的,我不愿嫁入你王家,并不是我不愿意嫁給你,而是……而是我不像讓自己和欣兒難堪。再如何我也是欣兒的師傅,我若嫁你,于我于你名聲均有損害。我雖是山野女子,但也在乎名聲。而你便更需要珍惜名譽了,被人以此事詬病于你,豈非是自尋麻煩?!?/br> 王源擺手道:“那算什么?我可不在乎什么名聲?!?/br> 公孫蘭微笑道:“可是你的身邊人在乎,你的后人也在乎。朝廷在乎,陛下在乎,所以你不得不在乎?!?/br> 王源皺眉道:“我說不過你,這件事由不得你?!?/br> 公孫蘭笑道:“你要來逼我不成?二郎,那只是個名分而已,不要這個名分,我還是在你身邊,你又何須如此?你若覺得對不起我,那大可不必。除非你只是自己的面子過不去,非要將我歸為你的妻妾之中才安心,那便另當別論了?!?/br> 王源嘆了口氣道:“二者皆有,既是覺得于你不公,也是覺得自己無用?!?/br> 公孫蘭站起身來,輕撫王源的臉龐仰頭雙眸深注王源的雙眼,輕聲道:“二郎,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懷?我已經向你奉獻了我的一切,你還希望我如何?” 王源咂嘴道:“那么,你絕對不會離開我是么?” “當然不會?!惫珜O蘭笑道。 王源轉了轉眼珠子道:“那么我想要你的時候,便能去找你是么?” 公孫蘭臉上泛紅啐道:“原來你是在乎這件事,你這個人,當真無救?!?/br> 王源爭辯道:“這可是正事,否則怎么證明你只是不愿要這個名聲,而非對我無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