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還不是欺負我可愛、重生之星際巨星、聲優的妻子才不可能是腐女子呢、[綜]男神不好追、自然與你有關、爽文女配上位記、非格調行為指南、每天上學都在被撩、被天敵看上了怎么辦?、翠花的種田農家生活
眾女神色驚愕,李欣兒咬牙道:“老賊,害的我家破人亡,現在終究連二郎也不肯放過。咱們跟他們拼了。二郎,如今你是劍南道副節度,何不下令全城搜捕八虎蹤跡,將他們找出來盡數殺了便是?!?/br> 王源失笑道:“那可不成?這件事顯然不是一件臺面上能解決的事情。且不說羅希奭帶著八虎前來是否真的是為了我而來,即便真的如此,他們既不是公開對付我,我便無法公開對付他們。難道你要我調動兵馬同保護欽差的南衙禁軍開戰不成?要知道,這八虎現在可是禁軍護衛的身份。我若公開動手,那便是授人以柄,王鉷和羅希奭立刻便會彈劾我,到時候不用他們動手,朝廷便直接要了我的命了?!?/br> 李欣兒皺眉道:“那怎么辦?明知危險將至,卻無法對付他們么?” 一旁沉思不語的公孫蘭開口道:“十二娘莫要驚慌,王源說的對,這件事將是一場暗戰,雙方都會暗中進行。王鉷和羅希奭也不會公然動手,因為這里畢竟不是京城,他們沒有公開動手的本錢。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羅希奭攜八虎前來一定是針對王源而來,這一點根本不用懷疑。而且,八虎一起出動,此番是勢在必得了?!?/br> 王源道:“對了,我正要請教你們,你們曾說過李林甫身邊的十虎個個武功高深,聶江川和田斌死在北???,剩下的八虎都有誰?他們武功如何?” 公孫蘭皺眉道:“相國府的十虎的武功自不必說了,那聶江川和田斌的本事我們也見識過,殺聶江川一人都殊為不易,更何況是八虎齊聚。聶江川和田斌死后,剩余的八虎曾揚言要為他們報仇。這次既是奉命而來對付你,更是了解私人恩怨。剩余八虎之中,武功頂尖的有三人,武技恐不在我之下。其余的五人也非泛泛之輩,所以如果消息屬實的話,這一次怕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br> 李欣兒在相國府潛伏多年,對相國府中十虎的情況也了解的很,接著公孫蘭的話道:“大虎陳泰魁天生神力,后練硬功,全身上下堅如鋼甲。我偷看過他練功,十幾名相府衛士用刀槍砍刺其身,他居然毫發無損。他兵刃是一只重兩百斤的大鐵椎。我曾親眼看見有刺客入相府行刺,被陳泰魁以鐵椎相隔數丈在空中擊殺。整個人被砸成rou泥。光是這一人便極難對付了。排名第二的陳南星是陳泰魁的親兄弟,陳南星走得是跟他兄長不同的路子,他精于劍術,喜著文士長衫,有個叫‘奪命書生’的外號。三年前的中秋之夜,號稱長安第一劍士的李逍遙在玉佛寺賞月,陳南星現身挑戰他,只四招便將李逍遙胸腹洞穿不治而死,可見其劍術之高?!?/br> 王源只聽了這兩個人的簡單介紹便已經頭皮發麻了,皺眉問公孫蘭道:“表姐的劍術比之這陳南星誰高?” 公孫蘭沉吟道:“我和陳南星交過手,那是我夜闖相國府探視十二娘的一次。我只能說,憑我的劍術,我恐難以在百招之內取勝。此人的劍術確實爐火純青。十虎之中最難纏的便是這陳南星,相較于他,陳泰魁的硬功我倒是并不擔心。陳南星而下便是排第四的宋楠了。這宋楠精于暗器輕功,身上無處不是暗器,且手法精妙,輕身功夫絕佳。不知欣兒見過他的獨門暗器沒有,我雖沒和他交過手,但我聽說他的獨門暗器是一種可以回旋往擊的金剛飛鐮。取人首級出其不意,暗器飛旋的線路無從琢磨防不勝防?!?/br> 李欣兒點頭道:“我見過,不是一柄,是三柄。說是暗器,還不如說是他的獨門兵刃。他可以控制三柄飛鐮回旋往復,從不同方向同時發動攻擊。而且還有一點,此人以陰狠著稱。他的兵刃和暗器上永遠都抹著烏頭毒。那種毒中者不死,但身子會麻痹無法戰斗,最終束手就擒。這宋楠喜歡活捉敵手然后慢慢折磨致死。而且此人……此人……貪花好色,據說是個采花賊,壞了很多良家女子的貞潔。被他擒獲的女子,很少有不被他玷污的?!?/br> 王源眉頭緊鎖,越是聽下去,心中便越是擔心。這些家伙不但武功高而且還都是些陰損無恥的家伙,王源寧愿帶兵去對抗強大的敵軍,在沙場上面對地獄般的敵手,也絕不愿跟這些江湖中的高人對敵。因為在他們面前,似乎永遠沒有勝算,不知道什么時候便被他們得手。 李欣兒沒注意到王源的臉色,兀自介紹她所知道的相府十虎的情況:“剩余的五人武功倒是不太高,可以說他們隨便一人我都能與他們打成平手。但有一點可惡的是,他們都攜帶一種可投擲炸裂的暗器,投擲時炸裂生火毒煙彌漫?!?/br> 王源脫口而出道:“毒磷彈?!?/br> 李欣兒連連點頭道:“對,就是毒磷彈,你怎知道?” 公孫蘭輕聲道:“圍捕聶江川的時候,聶江川便用了毒磷彈意圖脫身,那種毒磷彈確實很厲害,傷人也可,而且關鍵時候可以借此脫身?!?/br> 李欣兒道:“原來你們都見識到了,那也不用我多言了?!?/br> 秦國夫人聽公孫蘭何李欣兒講述的時候表情一直很驚訝,很久以前她便知道王源身邊有兩名武功高強的女子,李欣兒倒也罷了,王源曾對秦國夫人編造了李欣兒的身世,掩飾了李欣兒的身份,秦國夫人只知道李欣兒是個身份普通的有些武功的女子。事實上李欣兒的言行也確實非大家閨秀之風,這也和王源市井出身的身份相配,也可解釋王源為何會娶她為妻。 但對于公孫蘭,秦國夫人朦朧之中總覺的有些異樣。驚訝于她的美貌的同時,秦國夫人還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秦國夫人的身份,多年以前公孫蘭還是劍器舞大家公孫大娘的時候,她是肯定見識過她的舞姿的。只是身份高貴的秦國夫人即便對公孫大娘的舞姿或許欣賞贊嘆,但卻也未必有心記住這個舞姬的相貌。驚艷之時有些印象,現在時隔日久,雖有些模糊的輪廓,但卻很難回憶起來了。 但秦國夫人是個精細人,雖覺得這女子身份可疑,但卻并不多嘴詢問。 “事情確實有些棘手??磥砦覀儽仨氁龀鲂獙?,這件事決不能掉以輕心,若是知道情勢嚴重反倒被他們得手,那我可就太蠢了?!蓖踉窗櫭汲谅暤?。 青云兒怯怯的開口道:“莫如多調些兵馬守衛家宅,白天二郎出門時身邊也多帶些兵馬護衛。八虎雖然武功高強,但總沒本事突破數百護衛的防衛。這么做也不算是明面上的交手,只是防備罷了?!?/br> 王源苦笑道:“那豈非說你們天天都要躲在宅子里不能出門了?我也成了縮頭烏龜了,走到那里都是草木皆兵,這種日子誰能過?而且這辦法只治標不治本,八虎一直在,難道我們下半輩子一直如此?” 青云兒紅了臉低頭不語,蘭心蕙輕輕拍著她的手低聲道:“莫在意,大家都在想辦法,辦法好壞是其次,夫君不是責怪你?!?/br> 但聽公孫蘭輕聲道:“依著二郎的意思,你想要怎么做?” 眾人目光投向王源,王源負手站在亭閣之口,仰望天上的藍天白云靜靜沉思,片刻后回轉身來道:“恩怨總要了結,躲也不是辦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我可不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被幾個所謂的江湖高人便嚇破了膽。既然事到臨頭,我便將事情鬧得更大些。他們在暗處,我也可在暗處,暗對暗,看誰更陰暗?!?/br> 第489章 風云 眾人見王源從愁眉不展的情緒之中解脫出來,瞬間恢復平日英氣勃發之態心中均松了口氣。雖然座上女子都非尋常女子,但不得不說,遇到這樣的大事她們心中的擔當之人還是王源。王源若束手無策,首先受影響的便是她們。 在有人可以依賴的情形下,大多數人的智商都會下降,女子尤其如此。 “二郎莫非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計策?”公孫蘭問道。 王源道:“計策說不上,但我卻想通了。既然有人不能容我,我倒也不必畏畏縮縮。他們要來取我的命,我卻不想這么早見閻王,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們去見閻王?!?/br> 秦國夫人驚道:“你的意思是,反過來要對付王鉷和羅希奭么?你要殺了他們?” 王源冷笑道:“那要看他們作不作死,若他們真的是要來取我性命,我若容他們活著離開,豈非太便宜了他們。而且殺了他們也不是壞事,這會讓左相在朝中少些絆腳石。想象一下,沒有了羅希奭和王鉷,李林甫在朝中還有誰可利用?還有得力的臂膀支撐么?” 秦國夫人蹙眉道:“你說的情形令人向往,但是卻絕不可行。你若殺了王鉷和羅希奭,那可是大罪,朝廷絕對不會放過你。到時候左相也救不了你?!?/br> 王源笑道:“那可未必,只要謀劃得當,殺之有理,朝廷便不會怪罪。左相在朝中也不會坐視。這件事風險不小,但未必不能做,風險大,回報也大。除了此二人,左相在朝中便如魚得水,一帆風順了?!?/br> 秦國夫人沉吟道:“即便于堂兄有利,我還是不建議你這么做?!?/br> 王源微笑道:“夫人放心,我會好好的斟酌。感謝夫人的提醒。有件事想請問問夫人,可知道王鉷和羅希奭何時抵達?” 秦國夫人道:“不在今夜便在明晨。是否需要加強護衛的人手?” 王源擺手道:“恰恰相反,請夫人幫我個忙,將你的禁軍護衛盡數撤走?!?/br> “撤走?那怎么成?”秦國夫人驚道。 王源道:“夫人,我感謝你千里迢迢而來,帶著禁軍護衛我家宅安寧。但其實這么做已經錯了一步,若當真八虎已在城中,這般大動干戈便已經是打草驚蛇了。但我相信,八虎既然扮作南衙禁軍隨行,就不會提前來到成都,也就是說有可能他們并不知道我們已經有所防范。如果知道我們已經洞悉他們的意圖,他們便會更加的小心謹慎,而我并不希望他們小心謹慎。你的護衛守著我的家宅,豈非是告訴羅希奭和八虎他們要用更為隱秘的手段對付我。越是隱秘便越是難以防范,那是我不希望看到的?!?/br> 秦國夫人呆了呆,喃喃道:“說的在理,我這般大動干戈,反倒是打草驚蛇了。這件事做的有欠考慮了?!?/br> 王源笑道:“倒也并非如此。如我不愿和他們交鋒,保護是必備的手段。但現在我想和他們較量,便需要引的他們主動出手,而且要裝作毫無防范的樣子,所以便不能鬧得滿城風雨了?!?/br> “說的在理,我即刻命他們撤除關卡護衛,但愿還沒打草驚蛇?!?/br> 王源微笑道:“最好是出城駐扎,我不希望被王鉷羅希奭他們看到京城來的禁軍的身影?!?/br> 秦國夫人道:“萬一你需要人手,豈非遠水難解近渴?” 王源道:“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是暗處進行,絕不會出現火拼的情形。這里是成都,不是京城。王鉷和羅希奭也都明白這一點,他們不會和我明面上火拼的,所以并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況且就算發生火拼,我帶回的親衛騎兵便有一千多人,再加上成都城中兵馬尚有五千多,這都是我的人,還怕王鉷和羅希奭帶來的幾百南衙禁軍么?” 秦國夫人不再說什么,她了解王源做事的風格,她也不想太多的干預,于是立刻下令護衛禁軍立刻撤離王家宅邸周圍,讓他們直接從南城出城,找一處不遠處的集鎮駐扎。但對于王源勸自己也隨著禁軍護衛離開的要求,秦國夫人堅決不答應。因為王源和柳鈞的安危是她必須關注的,她要留在城中關注事情的進展,她絕不會獨自離開這里。 …… 暮色四合,天色漸黑。初更時分,正當劍南節度副使王源爬在久別重逢的夫人李欣兒雪白的身體上起伏律動的時候,成都之西三十里外,一只數百人的騎兵隊伍正在連夜向成都行進。 天空中月如銀勾,今日四月十二,月色未滿,但也頗有光亮,照得露面倒也明亮。雖然官道崎嶇,但對于剛剛從艱險萬分的秦嶺巴山的蜀道上過來的這隊人馬而言,眼前的官道不啻于長安城的御道一般的平坦開闊。 矮胖的王鉷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奔走在隊伍中間,他的身旁是一襲黑袍身材高瘦的羅希奭。羅希奭的身后,八名高矮胖瘦的南衙禁軍護衛一個個面無表情的騎在健馬之上。整支隊伍沒有人說話,一陣風般的卷向成都方向,都希望能盡快抵達成都,結束這一段痛苦之極的入川之行。 二更時分,成都城高大的東門城樓出現在月光下的地平線上,這讓所有的騎士都松了口氣。馬蹄也放慢下來,輕輕的踩著平整的沙土地,無聲的奔向高大的城樓下。 在靠近城門里許之處,王鉷勒馬站定,身旁的羅希奭也勒馬停在他的身邊。 “羅御史,前面便是成都了,若無意外的話,那王源已經凱旋回城,正等著我們給他們頒旨嘉獎呢?!?/br> 羅希奭拱手沉聲道:“王尚書辛苦了,本來明日抵達也自無妨,我們大可在梓州逗留一夜。但卑職卻等不及要讓王源高興一番。陛下對他倒是恩寵的很,勉強打贏了一場必贏的仗而已,一下子便被授予劍南節度使,封為正三品上的懷化大將軍了。這官職來的未免太容易了些?!?/br> 王鉷呵呵而笑道:“不是陛下對他恩寵,是楊國忠對他好。這一次這王源救了楊國忠一次,楊國忠當然要有所回報。楊國忠在朝廷之外只有劍南這一處是他的根基,他當然要安插自己的人手擔任這個劍南節度使了。歷任劍南節度使都是他的人,章丘兼瓊被他舉薦為戶部尚書,現在鮮于仲通被提拔為京兆尹,這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個個的從劍南道榮升上去,最后都成了他在朝中的親信臂膀。這還看不出來么?” 羅希奭冷聲道:“這條線這次可要斷了,王尚書,來之前相國跟你交代的事情,在進成都之前是否要卑職跟你復述一遍?!?/br> 王鉷淡淡道:“倒也不必了,我知道該怎么做。我說了,這王源也是我的敵人,你若能在此將他絕殺,我也是樂見的。你盡管對我放心,有什么需要我協助的,只管跟我說便是?!?/br> 羅希奭道:“不需要王尚書的特別協助,只希望王尚書別露了馬腳,被他識破便是?!?/br> 王鉷皺眉道:“羅御史,不是我多嘴,我要提醒你一句,這個王源可不好對付。此人jian猾無比,雖有名士之名,但行事卻狡詐卑鄙之極,什么陰損之事都能干的出來,你可別以為他是韋堅或者是皇甫惟明。他行事可沒有底線可講?!?/br> 羅希奭微笑道:“卑職知道王尚書吃過他的虧,但卻也不必如此懼怕他。充其量只是個坊丁出身的小人物罷了。沒有楊國忠的提攜,他或許還在永安坊當他的坊丁呢?!?/br> 王鉷被隱晦提及被王源脅迫的隱秘之事,心中甚是不快。此事只向李林甫坦白過,但現在顯然羅希奭也知道了,足見李林甫對羅希奭推心置腹的信任。 王鉷不愿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沉聲道:“我相信你羅御史的本事,殺了他之后其實有很多麻煩,但愿羅御史和左相已經安排妥當了?!?/br> 羅希奭一笑道:“當然安排妥當了,這一次殺他時機最好,他一定想不到剛剛凱旋升官便會被我絕殺。而且事后的借口也很恰當,他不是剛剛把南詔國打的幾乎滅國么?這件事便推在南詔國的頭上,說是蠻人為了報復暗殺了他,可謂是天衣無縫。南詔國蠻人只能背這個黑鍋了。呵呵呵?!?/br> 王鉷撫須微笑道:“很好,這個理由充分的很。不多說了,人困馬乏,咱們立刻進城,可不要讓王節度使久等。他怕是翹首期盼我們很久了?!?/br> 羅希奭躬身道:“王尚書請?!?/br> 王鉷一抖韁繩,健馬奔出,直沖城門之下。羅希奭和數百南衙禁衛策馬跟上,沖入高大城樓的陰影之中。 第490章 任性 當宣旨欽差大唐刑部尚書王鉷和侍御史羅希奭叫開了成都城東城門,率數百禁軍魚貫入城之時。王家后宅王源的臥房之中,此刻正帳擺流蘇,被翻紅浪,上演著一場夫妻間的大戰。 空氣中彌漫著身體的溫香熱度,如訴如泣的呻吟聲和喘息聲清晰可聞。窗棱外的月色射入房中地面上,讓房間中稍有微光。借著微弱的月光的返照,可以看到大床上兩個赤裸的年輕身體正俯仰沉合,律動不休。 猛然間,女子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之聲,然后便是一片寂靜,唯聽到兩人沉重的喘息之聲。 “舒服么?”王源喘息著翻過身子,胸口劇烈起伏,瞇眼問道。 李欣兒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額頭,臉上紅潮翻涌,嬌聲喘息道:“二郎好厲害,奴……奴真的不行了,這一次真的夠了?!?/br> 王源伸手過去,握住兩只隨著呼吸起伏彈跳的溫軟,調笑道:“這就不成了么?你不是揚言今夜要榨干我么?這才三個回合,怎就一敗涂地了。來來來,休息一會兒,咱們再戰三百合?!?/br> 李欣兒握住王源的手掌,阻止他手指的作惡,嬌聲道:“二郎若是想,去姐妹們的房里去也成?!?/br> 王源笑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大度了。今晚若不陪你,你的一壇子老醋豈不是要打翻么?” 李欣兒嘆了口氣道:“奴可不是醋壇子,我只是希望能為二郎生下王家骨血。蘭meimei已有身孕,二郎你總該為我想一想吧?!?/br> 王源明白她的說什么,雖然身為大婦,但其實李欣兒并沒有什么優勢。自己對她也不是最好的,因為李欣兒的脾氣有時候讓王源確實下不來臺。但站在李欣兒的立場上來說,身為大婦卻不能為王源生下一兒半女,這件事頗有危機之感,所以才顯得那么醋意勃發。作為這年代的女子而言,這是可以理解的。 “你莫多想,我只是說笑而已。今晚我哪里也不去了,我也有些乏了,咱們睡了吧?!蓖踉磁呐乃嗦愕募绨虬参康?。 李欣兒很是感激,依偎著王源的肩膀睡下。剛睡下卻又忽然起身來,拿了枕頭墊在臀下,這才重新睡倒。王源知道,那是李欣兒為了能懷上孩子所以抬高下身不讓種子流出身體采取的措施,不禁啞然失笑。 夫妻二人睡下沒多久,便被門外的呼喚聲驚醒,那是青云兒的聲音。按照王源的安排,從今日起,內外宅中將分班守夜,以防被人突襲。外宅的二進三進自有親衛和守衛當值,但家眷居住的內宅邊只能自己值守,今夜便是青云兒守第一夜,帶著幾名婢女密切關注內宅幾座宅院的動靜。青云兒在門外一呼喚,王源立刻神經緊張起來,一咕嚕爬起身來披衣下地開了房門。 青云兒一身勁裝,腰間懸著長劍英氣勃勃,見了王源福了一福道:“妾身抱歉,打攪二郎歇息了?!?/br> “發生什么事情了?”王源道。 “前宅稟報,宋建功將軍派人送來消息,說朝廷欽差已經進城,問你是否要去見他們?!鼻嘣苾旱吐暤?。 “他們到了便到了,我不是安排宋建功迎候他們了么?怎地又來稟報?宋建功在搞什么?”王源皺了眉頭。 “是這樣,宋將軍說,兩位欽差要見你,說是要宣旨,要你即刻去館驛見他們?!?/br> 王源皺眉道:“現在?現在幾時了?” “二更三刻,很快便三更了?!鼻嘣苾旱?。 王源冷笑道:“兩個狗東西,這是跟我杠上了,要給我個下馬威。嘿嘿,我本是要給他們個臉色瞧的,他們倒是反客為主了。大半夜的宣哪門子旨?想拿宣旨壓我,門也沒有。你去告訴宋將軍派人的人,要他回去告知宋將軍,便說我酒醉未醒,正在酣睡。醉酒接旨是為不敬,明日接旨也不遲,要兩位欽差早些歇息?!?/br> 青云兒頓了頓道:“這樣……好么?欽差要宣旨,便算是皇命,二郎這么做怕是不妥?!?/br> 王源擺手道:“沒什么不妥的,大半夜傳旨,擺明了是故意為之,這又不是軍情急旨,于禮制不合,我鳥都不用鳥他們。便如此回復去?,F在起,任何請我去見他們的人一律按照此話打發,來到我的地方,我便是主人,他們便是客,哪有客人這般那般要求頗多的道理?!?/br> 青云兒點頭答應,行禮后退出去回復宋建功派來送信的人。 王源回房脫衣繼續高臥。李欣兒全程旁聽,低聲勸道:“二郎,何必如此。一開始便針鋒相對,是否有些不妥?!?/br> 王源道:“你不懂。我是故意為之,這是氣勢之爭,我不能讓他們占了上風。我越是如此,他們便會越快的暴露自己,憤怒能讓人失去理智,會做出蠢事來,那會對我們有利。再說了,這等刁難的行為我豈能縱容?王鉷這狗東西你越是對他客氣,他便越是囂張,我可沒興趣縱容這個私生子?!?/br> 李欣兒無言以對,滿懷心事躺下來,卻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睡。身邊的王源倒是片刻后便鼾聲大作酣睡正香,李欣兒不禁佩服王源真的能經得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