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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117節

第117節

    身邊眾人也都道:“是啊,我們劉參軍可是有本事的人,可惜境遇不佳,朝中無人賞識?!?/br>
    王源眉頭一動,看著劉德海道:“劉參軍果真有志向要干一番事情么?”

    劉德海道:“何嘗不想,一眨眼都快四十了,在這么下去,都老了?!?/br>
    王源道:“只要你想,我可以幫你。你不是無人賞識么?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下你?!?/br>
    劉德海張大嘴巴道:“王副使,您不是開玩笑吧?!?/br>
    王源笑道:“哪有那么多的玩笑話?對劉參軍我還是欽佩的,一來北??け懵牭絼④娊朔说挠⒂率论E,我向來敬佩有真本事的人。也許你不信我有能力推薦你,我王源確實入仕時間不長,但陛下的面倒是常常能見到,而且我和度支郎楊釗也是好友,就算我的話不管用,楊度支的話該管用吧,貴妃娘娘的話該管用吧?!?/br>
    眾人呆呆看著王源,他們只知道這個王源來頭不小,但卻不知道此人竟然和正紅得發紫的楊家關系這么親密。聽他口氣倒像是經常見陛下貴妃和楊釗稱兄道弟一般。

    劉德海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年輕的王副使是個大大的粗腿,也許自己便要時來運轉,前程便在此人身上。

    “當然了,推薦你也是要有條件的,總不能因為你剿滅了幾十個匪盜便說你有本事,起碼要做出些拿得出手的事情來?!?/br>
    “這……在這北???,便是滿身的本事又如何能施展的出來?”劉德海滿腹委屈。

    王源道:“誰說沒有施展的機會?這一次我們來查案便是一次機會。這是陛下欽命嚴查的案子,李邕的挪用公錢大案,或許還會牽扯到其他許多的人,這便是你的機會?!?/br>
    “此話……怎講?這案子我可一點都不知情,我們平日跟他們那些人可都是互相看不上眼的。李太守的酒宴我只參加過一次,到了中途聽他們咿咿呀呀的寫詩,我氣悶的很,便中途走了?!?/br>
    王源微笑道:“可不是要你揭發什么人。今日我和楊尚書商議了,鑒于今日城中發生劫匪入城的事情,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阻礙威脅我們辦案,所以楊尚書要我負責北??ぶ伟彩乱?。而本人想著,這件事只有你劉參軍協助才能完成,我手頭可沒什么人力來協助。所以這便是我今日來見你的來意。如果你協助我辦好這件事事,在這案子里你便是有功之人,回京后我便可提及你的功勞,推薦于你。你要表現的很出色才成?!?/br>
    劉德海雙目放光道:“原來如此,王副使放心,此事卑職必竭力協助,從現在起,北??F練兄弟自我而下均受王副使差遣?!?/br>
    王源哈哈笑道:“好。你干脆,我也干脆。今日起,跟著我辦事的兄弟每人額外給三貫辛苦費。事情辦好了,我舉薦你劉德海調離北???,在場的兄弟有愿意一起走的也一并舉薦。只要事兒辦得好,這都不是什么難事兒?!?/br>
    眾人歡聲雷動,王源舉手示意,眾人靜了下來,王源一字一句道:“但有一點,我的命令你們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不能多嘴問無干之事,也不能多嘴說些什么事。除了我,你們無需聽任何人的命令?!?/br>
    劉德海愕然道:“這……若是楊尚書的命令呢?”

    王源冷聲道:“你沒聽明白么?只聽我的,其他的由我頂著。這便是我的規矩。同意了便表個態,不同意我也不強求,我可不喜歡猶豫不決的人?!?/br>
    劉德海咬牙道:“罷了,我劉德海便只聽王副使一人之命,兄弟們你們自己決定?!?/br>
    在場的是劉德海手下兩名校尉和五名旅帥,都是團練中的核心人物,也都是劉德海多年的部下。劉德海都表態了,這些人當然不可能對著干。他們也都在北??み@個地方呆膩了,早就想找個出路離開。當下個個拍胸脯表態,表示絕對服從命令。

    王源心中高興,事情很順利,空手套了白狼,只要劉德海他們真的聽自己的命令,那自己在北??け闾幱诓粩≈?,也能立刻干很多想干的事情了。

    王源心中有些預感,遲早要和楊慎矜在北??し?,而楊慎矜還有吉溫在暗處幫忙,各方面實力在自己之上,這個問題一直讓王源揪心。在事情全面爆發之前,也許先要解決掉吉溫這幫人,一切還要看情形而定,但手頭的人手有備無患。如果有劉德海在手,這件事便容易的多了。

    “走,進屋子去喝酒去?!眲⒌潞崆檠埖?。

    王源笑道:“這一餐我請了,大伙兒收拾收拾,一起去北海酒樓喝酒去,愛吃什么盡管點,別怕吃窮了我?!?/br>
    眾人轟然叫好,各自去收拾了一番,在營門前集合。片刻后數騎飛馳,塵土飛揚,沿街直奔北海酒樓而去。

    第218章 黑夜

    一燈如豆,陋室內暗影爍爍,凄清無比。

    李邕靜靜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三天來,李邕便被半軟禁在郡衙后堂西首的這個小屋子里,除了能在外邊的天井散步看天之外,大部分的時間他只能在此枯坐,默默回想他這一輩子所經歷的事情。那些宴飲游獵、高朋滿座;那些嬉笑怒罵、縱酒高歌;那些風和日麗、快意人生的日子,一幕幕一場場從腦中閃過,恍若隔世一般。

    李邕心里很清楚,這一次是很難逃過眼前這一劫了,除非是有奇跡發生。以前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一次奇跡,那一次救了自己的救星名叫孔璋。但這一次,孔璋早已被貶瓊州不知生死,在無人能救自己了。

    某一剎那的瞬間,李邕甚至有些怨恨孔璋,若不是他,自己也到不了今日這一步,那一次的死里逃生沒有給自己深刻的教訓,反倒讓自己覺得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船到橋頭自然直。故而在那之后更加的無所忌憚,終于今日再次在同一個地方摔倒。

    當然,這只是某一剎那間的想法,大多數時間李邕都在反省自己這一生。這一輩子太過放縱任性,太過把自己看的太高。年紀的增長沒有帶給自己沉淀,反倒助長了自己好大喜功狂傲不羈死要面子的脾性。今日之劫其實是必然的,而且是不可避免的。

    李邕恨自己越老越不成熟,已經六十九歲了,就差一年便可風光致仕了,偏偏這一年便是自己最難熬的一年。而且,李邕深深的感到了另外一種恐懼,從楊慎矜第一天到達北海之日起,李邕便預感到自己的案子將會鬧得很大,甚至會涉及其他的人。這種事情在他幾十年的宦海沉浮之中不知見過多少次,終于,輪到自己親身經歷了。

    另外,大前天午后,當楊慎矜決定住在郡衙后堂之后,李邕親眼看著自己家中幾十口人凄凄慘慘背著包裹抱著被褥搬出來的樣子,當時的李邕差點要崩潰。他忽然意識到,這么多年自己只顧著自己,竟然對家里的人沒有絲毫的關心。結發老妻陳氏的衣服上還有一塊顯眼的補丁。自己的長子已經兩鬢斑白,自己還是第一次正眼看他,甚至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腳上穿著的靴子破了個大洞。

    無數次李邕的腦海里都閃過自己的妻兒孫子們出郡衙時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冷漠甚至有些怨恨。他作為一家之主,沒有給自己的親人帶來幸福富足,反倒給他們帶來了災難。以前自己根本沒想到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但現在李邕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是多么的荒唐和失敗。

    若能有挽回的余地,李邕愿意用一切去挽回,可是,這機會還會有么?

    屋外腳步輕響,一盞燈籠的光從豎格花窗的縫隙中緩緩透入,形成一道道間隔的花紋,印在李邕的身上。燈動影移,光線流轉,將李邕微睜雙目的臉龐照得忽暗忽明。

    “你們都退下吧。守住門口,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庇腥送赖南铝畹?。

    李邕雙目猛的睜開,他聽出這是楊慎矜的聲音,三天來楊慎矜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在這三天里自己請求見楊慎矜多次,都被無情拒絕。

    “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發出刺耳的響聲,燈籠的光從門外照了進來,楊慎矜一襲便裝出現在門前,燈籠的光從下而上照在他的臉上,本就坑坑洼洼不平的楊慎矜的臉被下方的燈光照著,頗有些陰森之感。

    “啊,楊尚書,罪官李邕叩見楊尚書?!崩铉呲s忙起身恭敬行禮,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對楊慎矜這么客客氣氣的行禮。

    楊慎矜嗯了一聲,將燈籠掛在柱子上,回身來溫和的還禮。

    “李太守有禮了,楊某今晚特地來看看你,這幾日忙的夠嗆,一直慢待你了。李太守也是本朝名臣,本不該這么慢待的?!?/br>
    “罪官汗顏無地……”李邕嘆息道。

    楊慎矜微微一笑擺手道:“坐下說話吧,今日我不是以查案使的身份前來的,我只是以同僚身份前來,想跟李太守聊聊天的。這幾日因為案情所拘,不得不讓李太守屈居于此,我也是沒辦法。未知手下人可慢待了李太守,或者他們有什么刁難之處,李太守盡管說出來,我即刻便去責罰他們?!?/br>
    李邕忙道:“沒有沒有,他們對我很好,沒什么不恭敬的地方?!?/br>
    楊慎矜點頭道:“那就好?!?/br>
    兩人相對默然,一時間似乎沒什么話題,或者說誰也不愿先開口。李邕低著頭不說話,楊慎矜則目光銳利的看著李邕花白憔悴的頭顱,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個……敢問楊尚書,何日押解我上京問罪?”李邕忽然打破沉默抬頭問道。

    楊慎矜愣了愣微笑道:“聽李太守的話意,倒像是認定自己一定會被定罪了一般。難道針對柳績的指控,李太守不打算自辯清白么?”

    李邕緩緩搖頭道:“不辯啦,我認罪。柳績并非誣告,我確實挪用了公錢,而且數目不小。本想著能歸還公錢補上窟窿,但卻是有心無力了。楊尚書不用再多查問了,挪用公錢的罪名我承認便是,本郡其他的官員也是為我授意之下不得不遵命,事情跟他們沒有關系,我一力承擔便是?!?/br>
    楊慎矜微微皺起眉頭來,沉聲道:“這么說,李太守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頭上了?”

    李邕道:“本就是我一人所為,我當然要一人擔當?!?/br>
    楊慎矜頓了頓,低聲道:“可惜……李太守一人怕是攬不住了,你的案子涉及了很多人,你想一人攬下來,怕是不能夠了?!?/br>
    李邕身子一抖,抬眼看著楊慎矜道:“楊尚書,老夫已然愿意認罪,這案子本就是我一人的罪責,千萬莫要牽連無辜。否則老夫將會寢食難安,便是死了也難瞑目?!?/br>
    楊慎矜冷聲道:“無辜?李太守,你莫非是說我辦案糊涂么?我說的事情都是有證據的,怎會是牽連無辜?你這話好沒道理?!?/br>
    李邕怔怔看著楊慎矜,但見楊慎矜面無表情的淡淡道:“李太守,今晚本官來找你說話,便是提前給你透個底。明日上午,你便要正式上堂受審,在此之前,楊某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些事情達成共識,你希望這案子早點了結,我也希望早點了結,我們都不希望節外生枝。我更不希望你隱瞞一些東西,讓我難為。我可不想對李太守用什么刑罰。李太守是本朝老臣,聲名播于天下,我不希望做出對你不敬的事情來?!?/br>
    “楊尚書……你這話是……何意?”

    “事情很簡單,這幾日我詢問了北??ど舷氯说冉偃?,自李太守而下,大小官吏上百基本上都有接觸,大部分人對李太守的案子是不知情的,但也有些人卻爆出了驚天的秘密。李太守要聽聽么?”

    “什么秘密?我李邕除了昏了頭挪用公錢之外,還有什么秘密可言?”

    “李太守,咱們何必打啞謎?淄川太守裴敦復和你私交甚篤,你二人之間財物來往頻繁,每年你有數月去淄川與之宴飲,他每年也來北??翟屡c你盤桓。挪用的數千貫公錢可不是你一個人揮霍了的,他恐怕也花了不少吧。另外,有人告發你們不止一次酒后妄議朝政之事,而且是當著很多人的面,可謂膽大包天之極。而且,在查賬目的時候,發現了很多奇怪的賬目,流向所指的是京城的一些官員。你屬下的司馬、長史、錄事參軍乃至司戶等人都證明,曾經受你委派攜款入京賄賂京中要員,他們也都愿意明日在堂上作證?!?/br>
    李邕赫然起身,臉色煞白道:“血口噴人,哪有此事?我和裴太守純屬私交,于他之間只有詩文交往,根本無財物往來。更沒有什么妄議朝政的事情,你們這是在誣陷?!?/br>
    楊慎矜冷聲道:“誣陷不誣陷不是你說了算,我說過這都是有證據的。派去淄川的人已經傳喚裴敦復明日到堂;而且淄川的賬目也一并帶來當堂查驗。到時候鐵證如山,你也抵賴不掉?!?/br>
    “你們這是誣陷……誣陷……你們太無恥了,太無恥了?!崩铉哙?,身子前后搖晃,幾乎站立不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太守,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還有更勁爆的秘密我要告訴你呢,你應該知道柳績指控杜有鄰‘亡稱圖讖,交構東宮,指斥乘輿’的事情吧。這件事怕是你也脫不了干系了?!?/br>
    李邕又驚又懼肝膽俱裂,心口一痛,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往后噗通倒在地上。

    第219章 交易

    李邕悠悠醒轉過來,眼中的人影慢慢的清晰,那是端坐在前神色冷漠的楊慎矜的面孔。他暈倒之后,楊慎矜甚至沒有伸出一個手指頭來扶他,只靜靜坐著,等著他自己慢慢的醒來。

    “啊,啊?!崩铉咻p聲的呻吟著。

    “李太守,你還好嗎?”楊慎矜的聲音冷的像冰窖之中的寒冰,雖是問候,卻無一絲暖意。

    李邕不答,咬牙慢慢的起身,撐著身子將自己放在椅子上,張口不斷的喘息,嘴角上斑斑的血跡和著口涎緩緩往下滴落,顯得狼狽之極。

    楊慎矜嫌惡的看著李邕,從袖中掏出白帕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咳嗽了一聲,緩緩道:“李太守還要聽么?”

    李邕喘息道:“聽,當然要聽,倒要見識見識你們有多么的卑鄙無恥?!?/br>
    楊慎矜冷聲道:“李太守,莫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是罪人,倒來指責別人卑鄙無恥,你有這個資格么?自命清高的李太守卻栽在錢財上面,不知道天下人會怎么評價你。什么叫身敗名裂,什么叫晚節不保,說的便是你李太守了?!?/br>
    惡毒的言語像是根根針刺刺入李邕的心,但李邕無言以對,楊慎矜說的沒錯,自己本就是晚節不保身敗名裂,還能怪別人么?

    “本來我并不知道你和杜有鄰之間有什么親密的關系,直到柳績說,你和他其實是好朋友。去年春天,你特意帶了兩匹五花馬上京,我可否冒昧問一句,這兩匹馬兒去了何處?”

    李邕無言以對,杜有鄰喜歡馬兒,那兩匹五花馬確實是自己送給杜有鄰的,這件事不知為何被抖落出來了。但其實杜有鄰是付了錢的,現在看來,就算自己說是賣給杜有鄰的,怕是也沒人相信了。

    “兩匹馬兒倒也值不了多少錢,就算是五花寶馬也不過百八十貫罷了,可送馬是小事,你和杜有鄰的關系是大事。杜有鄰如今犯了大案,所有與之有關聯的人都要受到審訊,這件事怕是你也逃不掉了?!?/br>
    “我和杜公只是朋友之交,送他兩匹馬兒又能如何?我大唐士人之間連妾婢都可互贈,送兩匹馬兒又能怎樣?難道你楊尚書便和他人老死不相往來,便和他人之間無財物往來?!崩铉呓械?。

    楊慎矜伸手一拍桌子喝道:“不錯,我也與人結交,也送人財物為禮,但我用的是我的俸祿,不涉公錢一毫。你送人的財物,與你的那些好友揮霍宴飲,用的是朝廷的公錢,這兩者可以比較么?而且,你的動機可不是結交,你是別有目的。柳績揭發杜有鄰的罪狀你也難逃牽連,你和杜有鄰之間有些什么樣的勾當,杜有鄰‘亡稱圖讖,交構東宮,指斥乘輿’的罪狀怕是你也有份,這可不是什么朋友結交,而是勾結串聯意圖不軌,你還在這里狡辯,當真不知死活?!?/br>
    李邕大叫道:“冤枉,絕無此事,杜有鄰是否有過那樣的罪名我不得而知,我和杜有鄰之間只是朋友之交,交談從不涉及其他,你們不能胡亂猜測誣陷?!?/br>
    楊慎矜冷笑連聲道:“我也希望于你無干,但證據指向你,你狡辯抵賴也是無用。前面已經跟你言明,有人揭發你和裴敦復酒后喜歡妄議朝政,那么你和杜有鄰難道便清清白白?前有劣跡,后必不冤,你再抵賴也是無用。況且杜有鄰已經在京城受審,很快他便會招供出你來,你還在這里替他遮掩。李邕啊李邕,你可知道你便要大難臨頭了么?”

    李邕身子如篩糠般的抖動,天氣并不冷,相反這幾日艷陽高照晚上還有些暑氣,但李邕卻像是在嚴冬一般,上下牙都打著顫,嘴唇也烏青發紫。

    楊慎矜毫無憐憫之情,冷冷看著李邕繼續道:“李太守,你該明白,若是公錢挪用的案子,罪責在你倒也罷了。但若是妄議朝政,跟杜有鄰的案子扯在一起,那便是不是你一個人便可一死謝罪的事情了。那日我瞧你家眷搬離衙門的時候,你的家人其實過得很清貧,我看了心里也很難受。但后來我卻為他們慶幸。你雖挪用了大筆公錢,卻沒用在自己家人身上,這對他們未必是件壞事。起碼案子不會牽扯到他們身上。我想你也是有先見之明,故意如此的吧?!?/br>
    李邕心如刀割,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先見之明,而是根本沒想到家里人,他是只顧著自己歡樂,忘了他們罷了。

    楊慎矜繼續道:“可是,一旦你的案子不僅是限于挪用公錢之事,而是妄議朝政意圖不軌的話,你的家人怕是便統統要受你牽連了。大唐律你該比我還熟絡,應該知道這項罪名會帶來什么。你的夫人,三名妾室,五子十七孫,還有九名重孫輩,上下幾十口人,誰能幸免?那是抄家滅族之罪啊,李太守,你想過沒有?!?/br>
    李邕心中的五臟六腑都在一片片的被刀子剜割,疼的他喘不過氣來。在漠視了親情數十年后,第一次反省到自己對他們的虧欠,但卻連還是要繼續將他們牽連進無底深淵之中,這是李邕再也不能承受的絕望。自己死了也就罷了,但還是要牽連到無辜的家人,這是決不能發生的事情,這是他決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們敢動我的家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崩铉咭а狼旋X的道。

    楊慎矜笑了:“這樣的話我楊某不知聽過多少次,可是你以為楊某會擔心這些么?”

    李邕喘息道:“楊慎矜,你不要太得意,你如此作惡,會有報應的一日。到時候你的子子孫孫也都將株連,你會死無葬身之地?!?/br>
    楊慎矜皺眉道:“李太守,莫非你遷怒于我么?我的職責是查案,你若不是犯了案,我又怎會來找你的麻煩。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個道理難道李太守你還不懂么?”

    李邕嗔目要說話,楊慎矜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定要說你是冤枉的,那可不是我想聽到的話。李太守,其實我很同情你,我今夜來找你說話,其實是想幫你的。案子到了這里,你抵賴是無用的,你若真想救你的家人,我倒是有個辦法幫幫你?!?/br>
    李邕眼睛發亮道:“你想幫我?什么辦法?”

    楊慎矜起身來到李邕身邊,微微俯身在李邕耳邊低語道:“李太守,杜有鄰的案子就算你抵賴,杜有鄰也必會咬出你來,而且柳績也會力證你和杜有鄰之間的事情,你是逃不脫的。但若是你轉換一下思路,趕在杜有鄰咬出你之前揭發他,那便不同了。那叫做戴罪立功作證,讓杜有鄰無可推卸罪狀。這叫揭發,不是同犯,你明白這其中的區別么?”

    李邕張大嘴巴怔怔道:“你是要我……攀誣杜有鄰?”

    楊慎矜嘆道:“你就是不開竅,什么叫攀誣?這叫揭發。我保證,你只要聽從我的建議,做了你該做的事情,我定會保你全家無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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