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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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虢國夫人強行劫持進她的府中,傍晚的時候她請我喝了杯酒,之后我便迷迷糊糊了,醒來后騰云駕霧一般不知身在何處,我只知道被人送回家中,這中間發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br> 秦國夫人低低道:“那藥物太過霸道,也難怪你一概不知,我全部告訴你經過吧?!?/br> 秦國夫人咬著銀牙,輕輕將那晚虢國夫人府中乃至后來馬車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盡數說出,說到馬車中的瘋狂時,她的臉上紅的滴血,呼吸也急促起來,額頭上全是細汗,表情極為痛苦。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噩夢之中,忍受著當時的痛苦情形,手指甲也深深的刻進王源的手背上的rou里。 王源呆呆聽著秦國夫人敘述的經過,腦子里一片紛亂,他萬沒想到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的。虢國夫人給自己喝的是梨花蜜酒,那日安祿山曾經當眾調侃要喝虢國夫人的梨花蜜酒,而自己根本不懂這是什么酒所以沒有反應,當時秦國夫人和楊釗都是反應強烈,看來他們都知道這蜜酒便是春藥,現在才算弄清楚。 他也完全沒想到,竟然是秦國夫人拿自己的身體救了自己,而且因為藥性猛烈,自己獸性大發的兇猛發泄,讓她下身流血不止,差點送了她的命。而且連青云兒和紫云兒兩個侍女也沒有逃過自己的魔爪,為了救自己,她們也不得不遵守夫人的命令讓自己發泄消解藥性。 王源不知該說什么好,心中無味雜陳,既有感激,又有羞愧,更有慶幸,還似乎有些小小的竊喜。因為他最擔心的便是和虢國夫人之間有了污穢之事,原來在此之前秦國夫人及時趕到救出了自己,卻沒想到將她自己和青云兒紫云兒兩人搭了進去。 王源瞠目結舌的坐在那里像個木頭一般,秦國夫人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輕聲道:“那日下午柳鈞說你沒有如約而來教他讀書,我便命人去學士院問,得知你已經出宮。后來宮門守衛說你被三姐車駕請走,我便知道事情怕是有些不妙了。我想三姐既然劫了你去她府中,我若只身前去怕也無用,于是我便進宮找貴妃娘娘。偏偏貴妃娘娘陪著陛下休息,高力士不讓我去打攪,于是我只能在宮里苦等。直到傍晚時分,才見到娘娘,跟她好一番解釋,她才答應我去把你帶出來。我去時你已經服了藥人事不省了?!?/br> 王源呆呆道:“夫人,你待我如此,我……實不知該說些什么?!?/br> 秦國夫人低聲道:“你不用多想,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沒法子。本來我想送你回府,在府中找幾名婢女替你解除藥性,沒成想在三姐府中耽擱了,半路上又遇到武侯攔住檢查,耽擱了不少時間。當時你已經口鼻流血身子抽搐,再不消解便有性命之憂,不得已,我才……我才……” 王源不知說什么才好,只能沉默不語,臉上燒的厲害。 “其實當時若是將你送到平康坊中也是來得及的,但我不能讓這件事張揚出去,雖然三姐的行為讓人痛恨,但畢竟是我楊家姐妹,我不能讓這件事弄得滿城風雨,所以只能選擇帶你回府?!鼻貒蛉肃?。 王源怔怔看著秦國夫人道:“夫人,這事兒可怎么了局?我沒想到自己會冒犯了夫人,夫人若有責罰,王源領著便是?!?/br> 秦國夫人微微一笑,伸手來撫上王源的臉頰低聲道:“你不用自責,我說了,這都是命數。你也不必想著如何了局,我并不需要你做些什么彌補。鈞兒的爹爹去世六栽,這六年之中我苦守貞潔,即便外界傳言我楊家姐妹如何放浪,但對我而言那都是謠言,我從未與亡夫之外的任何一名男子有染。然現在和你發生了這些,都是天意使然。我不后悔,你也不要有負擔。如你……如你覺得……對我有所愧疚的話,你好好教導我兒柳鈞,而我這里,或許……或許你時常來看看我……我便滿足了?!?/br> 這番話說的雖然隱晦,但意思再明白不過,王源當然懂秦國夫人的話。雖然王源曾經告誡自己不能和楊家姐妹中的任何一人有什么瓜葛,免得日后大亂生起時遭到牽連。但現在這情形,王源卻再也難以開口說一個不字。而且在王源心中,秦國夫人確實很有吸引力,才二十九歲的秦國夫人依舊如少女般的美艷,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婦氣質,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對自己是真的不錯。 “夫人?!蓖踉瓷焓诌^去,輕撫秦國夫人的面頰,低聲道:“夫人,你救了我王源一命,王源必有回報便是?!?/br> 秦國夫人微笑看著王源,雙目中滿含情意,王源俯身下去吻住她的紅唇,秦國夫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嬌哼,伸臂摟住王源的頭頸,兩人唇舌交纏,蜜吻不休。 良久之后,兩人才分開,見秦國夫人臉上通紅,似乎情動。王源低聲道:“夫人好生將養吧,等你身體好了,我再來報答你?!?/br> 秦國夫人輕啐一口,理了理發絲道:“對了,青兒和云兒你也安慰安慰,那晚若無她們相助,你也難以活命。她們雖是我侍女,但我從未慢待過她,那晚逼她們救你,我心里也很不好過,將來我會將她們送給你為妾,希望你好好待她們?!?/br> 王源不能推辭,一下子多了三個救命恩人,這讓王源平白多了些責任,但若是以這種方式報答的話,王源倒也毫不介意。 見秦國夫人有些倦怠,王源親了親她的臉起身告辭,秦國夫人微笑目視王源轉身,忽道:“對了,堂兄昨日來過,這件事我沒告訴他,他好像有所察覺,你也不要告訴他。但堂兄似乎要跟我說一件急事,見我昨日病體昏沉,他便沒有說。又說你又病了無法商議,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你不如去尋他問問是何事,幫他出出主意也好?!?/br> 王源點頭應了,掀簾而去。 第186章 博弈 北海城東的民居小院里,柳績滿臉通紅渾身冒汗,他萬萬沒有想到,吉溫竟然懷疑自己和京城中的人命案以及入室的劫案有關。 自己在京城之中確實結交甚廣,三教九流的朋友很多,這個周猛確實是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一個。但周猛雖是市井中人,以柳績的眼光看來,他還不至于干些殺人搶劫的勾當。但自己此刻不知內情,無法為之辯解,而且事情已經到了自己頭上,這時候不是為周猛開脫的問題,而是自己能否脫身的問題了。 “吉士曹,如果周猛真的做下了案子,我雖與之有些交情,也絕不會包庇他。但吉士曹要把話說明白,我柳績可不會去干什么犯法的勾當,更別說參與什么人命和入室搶劫的大案之中,這一點可不能信口雌黃。干系到本人的聲譽和品行之事,我不能容忍他人造謠誣陷?!绷兺π卣?。 吉溫哈哈一笑,冷眼看著柳績道:“柳別駕看來還沒弄清楚狀況,你也不想想,我們千里迢迢來此尋你,難道是來游山玩水的么?也罷,給你看看證據?!?/br> 吉溫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卷寫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的紙張來,微笑遞了過來道:“這是周猛的同伙蔣平山、沈六郎等人的供詞,你好生的看看吧?!?/br> 柳績結果那些口供來急匆匆的開始翻看,片刻之后,腦門上全是冷汗,喃喃道:“這是誣陷,這是誣陷,完完全全的誣陷。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情,這是有人刻意的誣陷我?!?/br> 吉溫伸手奪過口供塞入懷中,嘆息道:“柳別駕,這種言辭某家見的多了,犯了案子的人誰不說自己冤枉,誰不叫喚著自己是被誣陷的?這上面說的事情是否屬實你心知肚明。那周猛在西市欺行霸市,你是否曾經帶著手下的士兵給他壯過威風?周猛在西市收取商家的份子錢,每月高達一百三十余貫,你是否分的三成?” 柳績叫道:“我并不知那是什么份子錢,那是我像周猛借的錢,朋友之間有通財之義,我手頭拮據,周猛借我周轉僅此而已。我若知道這些錢財來路不正,怎也不會要的?!?/br> 吉溫淡淡道:“這樣的托詞還是騙鬼去吧。我再問你,你是否跟周猛談論過你在京城中的仇家?命案中有一名叫馬全的人,曾經和你關系不錯。馬全的妻子張氏和你是什么干系?” 柳績汗珠涔涔而下,沉默不語。 吉溫微笑道:“柳別駕,你好歹也是和有身份的人,怎能干出與他人妻室通jian的丑事來。我也知道,在京城你的在太子府的岳丈管束的你很嚴,你的夫人對你也很強勢,你沒膽子在外邊找女人,但也不能睡了身邊兄弟的妻子吧?好吧,就算你睡了馬全的妻子,也不能因為馬全找你鬧騰,揚言要揭穿此事,便讓周猛殺了馬全吧?你未免做的太過了?!?/br> “我沒有讓周猛殺他,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柳績顫抖大叫道。 “三月十二午后,你和周猛等人在西市酒樓之中喝酒,你醉酒之后是否說了馬全找你的麻煩,恨不得一刀砍了他這樣的話?” “這……” “你可千萬別否認,蔣平山、沈六郎都在場,口供上都寫的明明白白,抵賴也是無用?!?/br> 柳績發抖道:“那只是醉酒后發泄的言語,豈能當真?” 吉溫冷聲喝道:“笑話,但那馬全確實是死了,而且是被周猛所殺,焉知你不是指使周猛替你除去心頭的禍患,只是這種事情你不便明說罷了。我再問你,你們在一起聚會喝酒的時候,是否談論京城豪富之家,據說你提及了十幾家豪族世家,聲稱他們家中錢財巨富,譬如衛國公府,你是否說過魏小侯爺命好,祖上留下萬貫財物任他揮霍,很不公平之類的話?” 柳績癱坐于地,低聲道:“確實說過,但是……” “住口,你定要說你是酒后閑話了,但事實上,京城大戶遭到入室劫財之事屢屢發生,這幾年出了十幾樁大案,而且有的案子還夾雜人命案,現在有證據證明,都是周猛一伙所為。你還以為你脫得了干系么?”吉溫冷聲喝道。 柳績終于明白,吉溫是要將這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股腦的安到自己頭上了,而且這些事也似乎難以辯解的清除,因為自己也確實說過一些過頭的話,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 譬如那馬全的妻子,自己確實睡了她好多次,馬全知道后也曾經威脅公開此事,自己拿了不少錢去搪塞,但可惜的是自己并不富有,俸祿什么的都被夫人掌控著,自己根本沒錢去平息此事,馬全拿不到想要的數目放了些狠話,自己苦惱之下才酒后和周猛等人說了這些事。而馬全不久后真的死了,自己也懷疑是周猛幫自己做了他,但這種事柳績又怎會去查問? 而談及長安富戶的事情,那也是平日閑聊的時候大家對世道不滿,覺得辛苦打拼也不能掙到萬貫家私,那些世家豪族的后代生下來便是金銀滿屋,這才有感而發。自己不過對這些豪族們的情形比較熟悉,周猛他們問起來自己當然說的比較多,但周猛他們若是真的這么干了,倒也很難說清楚不是因為自己的言辭渲染。 但柳績隱隱覺得,周猛這個人不至于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自己與之結交甚厚,不僅是因為周猛的可以附會,也是因為自己覺得周猛不是一般的市井閑漢沒有腦子胡來,而是個頗有些本事和心思的人。要說周猛暗地里做出這么多大案來,柳績到現在還不能相信。 況且柳績剛剛發現了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那便是剛才自己看的證詞之中,并沒有周猛的證詞,也就是說周猛并沒有認罪。主犯沒有供詞指向自己,吉溫此行便有著欺詐自己認罪的嫌疑,自己不能輕易的被他們嚇唬住。 想到這里,柳績昂首道:“吉士曹,你們剛才說的這些事情我不屑于辯解,若是吉士曹認為我是幕后指使,便請拿出直接證據來。我要求和周猛對質,若是周猛咬定是我指使,那我無話可說,聽憑處置便是?!?/br> 吉溫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數滴唾沫噴到柳績的臉上,柳績伸袖子抹去,怒道:“吉士曹,難道這個要求過分嗎?你們說我牽扯人命案入室搶劫案中,我連要求對質都不成么?那可就是誣陷我了?!?/br> 吉溫笑聲停歇,看著柳績道:“當然可以對質,我也希望你們對質,這樣便能水落石出了。那么便請柳別駕將周猛交出來吧?!?/br> 柳績楞道:“這話是何意?” “何意?那周猛在逃,而你柳別駕又突然離開京城來到這狗不拉屎的北??と温?,這難道是巧合么?是否是知道案子發了,帶著周猛逃離京城,包庇于他?我們此行前來便是要你交出周猛,并認罪伏法,你還在這里裝的很無辜,沒想到柳別駕做戲倒是有一套?!?/br> “血口噴人,我豈止周猛下落?也并無包庇于他,吉士曹,我給你面子,但你別忘了我柳績也不是好惹的。你若想誣陷我,怕是有人會不答應?!绷兤鹕砼?。 “坐下,再亂動刀劍無眼?!迸赃吋獪氐氖窒屡e刀怒喝道。 柳績看著面前明晃晃的刀劍,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之理,只得退后幾步怒目而視。 吉溫站起身來,緩緩踱了數步道:“柳別駕,你無非是想說你和太子之間的關系罷了,但我告訴你,本人這次來是得了政事堂李相國的首肯,李相國說了,此事無論牽扯何人,有何背景,都要秉公辦理,所以你也不要拿這樣的話嚇唬我。那周猛我們已經探知行蹤,便在這北海城內,你今日不交代,我們也會很快抓到他。我們找你,是想給你機會罷了,你若識時務交代了實情,我們也不會為難你。正如你所說,你和太子是親眷,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們抓到周猛之后打算讓案情在他身上了結,并不想牽扯到你,你要明白我們的難處和苦心?!?/br> 柳績此時當然不能認慫,硬著頭皮搖頭道:“不必了,若我真的牽扯其中,你們拿了我便是?!?/br> 吉溫陰陰一笑道:“看來柳別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罷了,當我沒說。為了防止你向周猛通風報信,這幾日我們請柳別駕跟我們呆在一起,請柳別駕寫個字條,我們派人送到郡衙告假,這總不過分吧。好歹你為了自證清白,也該協助我們抓到周猛才成?!?/br> 柳績本想一口回絕,但好像拒絕也是無用,就算拒絕吉溫也不會讓自己輕易離去,皺眉點頭道:“但只可以兩日為限,兩日之后我可沒時間陪你們,我北??ご笮∈聞辗倍?,政務我可不能耽擱?!?/br> 吉溫笑道:“哪敢耽誤別駕的政務,那豈不是我們的罪過,離了柳別駕,北??み€不一團糟么?用不了兩日,一天一夜便可水落石出?!?/br> 柳績不理他的揶揄,冷哼不語。 吉溫招手道:“讓柳別駕的心頭rou來替你磨墨鋪紙如何?” 柳績這才想起到現在沒看到水姑娘,吉溫對身邊人吩咐道:“請那位娘子出來吧?!?/br> 腳步聲響,一臉煞白驚恐萬分的水姑娘從房里踉蹌出來,柳績見她無礙,心中放了心,但柳績忽然想起了一件極為嚴重的問題,正皺眉思忖時,便聽吉溫開口了。 “柳別駕日子過得很滋潤啊,瞧瞧這小娘子,水靈俊俏的很,難怪柳別駕離開京城到北???,難怪尊夫人留在京城不跟著來,原來是知道柳別駕被別的小娘子照顧的這么好,怕是很放心了?!?/br> 柳績心中咯噔一下,被找到這處地方便表明吉溫已經知道水姑娘和自己的關系,此刻抵賴也是無用,看來這件事是瞞不住了。一想到夫人得知此事之后的嘴臉,老丈人杜有鄰知道此事后的言語,柳績便頭皮發麻,心里墜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早上起來還心情愉悅的柳績無論如何沒想到,在幾個時辰之后,自己的人生便落入了這樣窘迫的境地。 …… 長安秦國夫人府內堂院子里陽光明媚,出了屋子的王源心情好了不少,來時的所有疑惑都已經得到解答,發生的事情雖然相當的詭異,但起碼并不算太過糟糕。只要不和那虢國夫人有什么茍且之事,便沒有突破底線。 當然,和秦國夫人和兩位侍女之間發生的事情并不在意料之中,但發生了便是發生了,王源并不是糾結之人,在這件事上自己同樣是受害者,也沒有刻意的去招惹她們,倒也心中并無太大歉疚。 院子里陽光耀眼,王源看見遠處綠樹掩映的紅色回廊中,紫云兒和青云兒兩個嬌俏的身影正憑欄無語而立,見到王源出來,兩人幾乎同時轉身將背對著王源,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想看王源一眼。 但讓她們不安的是,王源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直奔回廊而來,兩人緊張的攥住木欄桿,身子微微的發抖,臉色也更加的蒼白。 “兩位姑娘。王源有禮了?!蓖踉吹穆曇魪纳砗髠鱽?。 紫云兒咬著牙不回頭,手心里全是汗。青云兒似乎覺得不該如此怠慢王源,轉身低頭微微還禮。 王源其實也很尷尬,雖然和兩個女子發生了肌膚之親,但說實在的,自己甚至對她們的身體毫無印象,因為那時的自己完全沒有意識。然畢竟害了她們,而且吃了猛藥之后的行為給兩人造成了重創,這事兒逃避也是無用,所以還是硬著頭皮來說清楚為好。 “唔……我不知如何開口,那晚上發生的事情……夫人剛才已經對我全部都說了……”王源硬著頭皮開口道。 “求你……別說了?!鼻嘣苾旱念^低垂著,下頜快要碰到胸口了。 紫云兒猛地回過頭來,咬牙看著王源道:“為什么不說?青兒,我們拿清白身子救了他的命,倒要聽聽他拿此事怎么辦?!?/br> 王源咂嘴道:“這個……兩位姑娘說怎么辦便怎么辦,我對此事負責便是。夫人說……” “夫人說要把我們送給你當妾是么?你想的倒美,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弊显苾豪渎暤?。 王源撓頭道:“夫人是這么說的,但也未必便需如此,一切還是看兩位的態度??傊?,你們想要我如何補償,我便如何補償就是?!?/br> 紫云兒冷笑道:“我要你還我們的清白,你辦得到么?” 王源咂嘴道:“這……恐怕辦不到了,兩位姑娘,這件事我也并不想發生,但事已至此,也無后悔的余地。如果當時我稍有意識的話,也必不會對兩位無禮?!?/br> 紫云兒怒道:“何止是無禮,你瞧瞧我們身上?!?/br> 紫云兒猛地擼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但見手臂上全是青紫的傷痕。又猛地一般撕開胸口的衣服,露出半截胸脯來,雪白的肌膚上同樣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 王源驚訝無語,紫云兒又伸手撕開青云兒的衣領,同樣滿是奇怪的青紫痕跡。青云兒忙伸手掩住衣領,低聲道:“紫兒,莫要這樣?!?/br> “瞧瞧你干的好事,看你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卻干出這樣的事情來。青兒到現在還見紅淋漓不止,將來必會留下病根,你這禽獸,我恨不得殺了你?!弊显苾号獾?。 青云兒滿臉通紅,低聲連道:“紫兒,別說啦,別說啦?!?/br> 王源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問也是個對女人溫柔的人,那天如此瘋狂,必然會給面前這兩個女子留下極大的陰影。其實那晚的行為便是等同于變態的強暴,看來很難讓她們原諒自己了。 “我不知該說些什么。那時我確實一無所知,但無論如何,我做出禽獸之行傷害了兩位,心中甚是愧疚。我只能說,你們救了我的命,我會記著此事,會有機會報答的。這件事我定三緘其口爛在肚子里,夫人的提議我也不再提及,因為我現在才明白,納你們為妾的主意其實并不是個好主意。兩位好好將養身子,但能相處什么補償的辦法,盡管跟我提出來,我一定全部滿足便是?!?/br> 紫云兒冷哼一聲不說話。 王源嘆了口氣拱手轉身要走,紫云兒怒道:“你打算就這么走了?就這樣推辭過去一走了之?” 王源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紫云兒道:“夫人說要把我們送給你為妾,我是不愿的,但青兒我不知她愿不愿意,你怎不問問她的主意?” 青云兒忙道:“紫兒,別為難他了,讓他去吧?!?/br> 紫云兒道:“青兒,難道你愿意去跟楊釗么?楊釗不是一直纏著夫人要你去作妾么?我看這便是天意,發生了這件事情。這王源和楊釗雖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也許這兩個人中你必須要跟一個了?!?/br> 王源滿頭的霧水,不明白紫云兒說些什么。紫云兒看著王源道:“那天楊度支郎來府里請你去內宅說話,我對你態度不好,那是因為度支郎正向夫人討要青兒為妾,你可記得此事?” 王源猛地想了起來,那天是自己第一次進內宅見秦國夫人,確實被紫云兒數落去的太慢,王源還開玩笑說“難道我要生翅膀飛過去”。當時紫云兒無緣無故對自己發飆,自己還覺得很是奇怪。原來卻是楊釗正在向秦國夫人討要青云兒為妾的事情。想必紫云兒正為此事煩惱,所以撒氣撒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