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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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祿山躬身道:“多謝陛下恩寵,臣并非不識大體,臣凌晨進的京城,本來能趕上今日早朝,但臣并未參加早朝,便是不想在早朝上和那人發生沖突,鬧出難堪之事。臣固然知道陛下是不信某些人的栽贓之言的,但別人未必這么想。想我安祿山在范陽和契丹人浴血死戰,到頭來卻要被人說假冒軍功,還誣陷臣和朝中重臣勾結行賄,意圖不軌。這種嚴重的指責,臣焉能心安理得不聞不問?臣今日回京便是要討個說法,誰造謠,誰便要給我個解釋,若造謠之人不被懲罰,那豈非是說他并非造謠,而是臣之過了。非黑即白,臣就要分個清楚?!?/br> 玄宗沉吟片刻,溫言道:“祿山啊,不要這么剛烈。那李適之當日的指責雖然荒謬,但他身為朝廷左相職責所在,有些太過敏感也是情有可原的。朕當時便已經斥責于他,他也已經知錯了。行賄之事李林甫也解釋的清清楚楚,朕和百官也聽的明明白白,對你的聲譽也沒什么影響,你不必如此反應過激,只安心的替朕守著范陽便是?!?/br> 安祿山怔了怔忽然伸手開始解自己的發髻,片刻后滿頭小辮子披散下來,又開始解自己的腰帶,片刻后已脫下了外袍。 玄宗皺眉道:“祿山,你這是作甚?” 安祿山道:“臣辜負陛下圣恩,故而自請辭去范陽節度使之職,這是范陽節度使的大印,一并交回。臣告老還鄉,當個與世無爭之人了?!?/br> 玄宗愕然道:“朕沒說你有過錯,你又為何如此?你今年四十還沒到,告什么老?真是混賬?!?/br> 安祿山甕聲甕氣道:“臣是胡人,喜歡直言,臣說了,此事非黑即白,不是我有過錯便是李適之故意陷害臣,剛才陛下說李適之沒錯,那便是臣之錯了。冒領軍功這樣的大罪臣豈能擔當?但求陛下能念及臣為大唐戎馬十余年的份上,讓臣辭官告老便是?!?/br> 玄宗怒道:“胡鬧,胡鬧什么?” 安祿山跪在地上兀自梗著脖子滿臉倔強,一副不討個說法不罷休的架勢。 玄宗看了看高力士使了個眼色,高力士緩步上前伸手扶著安祿山雙臂道:“安將軍,莫要惹陛下生氣,莫要意氣用事,快起來吧?!?/br> 安祿山梗著脖子道:“臣有罪,不想惹陛下生氣,但陛下也該給臣個說法?!?/br> 高力士皺眉道:“如何給你說法?就因為李適之說了他的猜測便免了他的丞相之職不成?陛下已經斥責于他,還要如何?” 安祿山道:“臣自然不敢要求對李左相如何?臣只是小小的一名節度使罷了。但起碼陛下要有個旨意,讓臣恢復名譽吧。還有,臣認為此中的關鍵人物是席建侯,都說他擔任黜陟使之時受了臣的賄賂,替臣隱瞞了冒領軍功之事,為了證明臣的清白,臣請陛下拿了席建侯徹底查清此事,還臣一個清白?!?/br> 在場眾人大感意外,安祿山居然主動要求抓了席建侯問訊,難道說他當真是冤枉的不成?但其實朝廷上下每個人心里都明白,當日李適之敢在殿上說出此事,就算沒有確鑿證據,也不會是隨口攀誣。若是大事化小也倒沒什么,要是當真追查下去,怕是一定會翻出什么事來。 席建侯是安祿山和李林甫之間的關鍵人物,這個人的肚子里一定有著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情,這些事不加重視或許平淡無奇,但一旦公開,總是會讓人抓到把柄的。 官場中人,誰沒有小辮子?辮子長的固然容易被揪住,辮子短的,哪怕只是一小撮,要是被人揪住不放,那也會連皮帶rou揪下一大塊來,疼的你要死要活。最好的辦法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只要你不是辮子太扎人,太招人嫌,大家各自相安無事,有辮不揪為好。 玄宗沉吟半晌,開口道:“王源,擬旨?!?/br> 王源還在思索安祿山這么做的用意,有些發愣;楊釗忙低聲提醒他道:“陛下要擬旨,發什么愣?!?/br> 王源忙手忙腳亂的準備好空白的詔書,提筆蘸墨。便聽玄宗道:“朕聞范陽節度使、御史中丞安祿山戍守邊鎮,數年來力保范陽邊鎮安寧,大小戰役數十,殺敵數千,賊聞其名而喪膽,可謂勞苦功高,壯我大唐國威,朕甚欣慰。特下此詔嘉獎,加安祿山御史大夫之職,授范陽縣公之爵,賞帛十匹,錢十萬,以資旌表,激勵眾卿。欽此?!?/br> 王源手中筆游走不停,心中卻驚訝不已,玄宗是真的寵愛安祿山無疑,為了安他之心,這是要給安祿山升官,以平息他的不滿。王源不知道的是,安祿山其實鬧著要當御史大夫已經數次了,每次都遭人反對,玄宗只能駁回。安祿山氣的罵娘,但他也知道,李林甫李適之等人是不愿看著自己占據這么重要的職位的,就算是相互利用,關系并沒那么僵也不成,這所涉及的是核心的權力。 大唐御史臺中以御史大夫為長,御史中丞為副,下邊是各種侍御史監察御史等等,那是大唐的最高監察機關。雖然自開元一來,御史臺中設立左右大夫,并不能一人獨制,但御史大夫一職還是除了丞相之外最熱門的職位。別的不說,李林甫手下的王鉷和楊慎矜便為了爭御史大夫之位已經起了爭執。 安祿山深知這個職位的重要性,自己在范陽干的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總是害怕被人發覺,而如果自己能握著監察大權,便能夠放心大膽了,因為自己監管自己,這是件多么舒服的事情。 所以今天他扮演弱者,又是辭官又是哭哭啼啼的裝慫,摸透了玄宗的心思。他知道玄宗絕對不會放棄自己。果然這一招奏效了,數年來苦求的職位就這么到了自己的頭上,不費吹灰之力。而圣旨一下,便木已成舟,政事堂也沒有辦法反對了。 安祿山強忍心頭喜悅,玄宗話音剛落,他便裝作被驚呆的樣子喃喃道:“陛下,臣……臣豈堪如此重任?臣不敢當啊?!?/br> 玄宗擺手道:“謝恩吧?!?/br> 安祿山跪地高呼圣人,涕淚橫流。 玄宗又對王源道:“再擬一旨,著政事堂即刻羈押席建侯詢問范陽之事,詳細問明情形,擬旨上奏于朕?!?/br> 王源忙揮筆寫詔,心中疑團重重。玄宗面有疲意,轉身對身邊的楊玉環道:“愛妃,朕有些累了,陪朕回去歇息去吧?!?/br> 楊玉環點頭緩緩起身,眾人行禮恭送,一干內侍宮女簇擁著玄宗和楊玉環下了清暉閣回后殿而去。 眾人起身是,安祿山難掩眼中的喜悅之情,若不是因為眼前尚有外人,怕是要大笑出聲了。 “恭喜安將軍,不,安大夫了?!睏钺撐⑿笆值?。 安祿山哈哈笑道:“陛下圣恩,永世難報,唯有鞠躬盡瘁,報效圣恩了?!?/br> 楊釗呵呵而笑,連聲稱是。安祿山道:“對了,范陽事務繁多,明日下午我便要動身回范陽,所以中午打算擺幾桌宴席邀請好朋友聚會,難得回長安一趟,總是要聚一聚的。度支郎,王學士,安某便鄭重邀請你們來參加。唔……八夫人,您來不來?若來將是我安祿山的榮幸?!?/br> 秦國夫人淡淡笑道:“萬分抱歉,妾是不能去了,明日我家中有事。不過還是多謝安將軍的邀請?!?/br> 安祿山不無遺憾的道:“那可惜了,不過還有下回,也許某一天八夫人回到范陽,到那時安某必竭力招待,讓夫人賓至如歸?!?/br> 秦國夫人笑道:“我怎么會去范陽那種地方?!?/br> 安祿山笑道:“難說的很,風水輪轉,誰都說不準呢?!?/br> 第152章 愛恨 安祿山告辭離去后,清暉閣中曲終人散,便只剩下幾名灑掃的內侍。楊釗和秦國夫人從二層上下來,在廊下無人的小亭中輕聲說話,王源知道他們兄妹有私下的話要說,識相的保持距離,靜靜站在遠處看著四周的春光明媚。 小亭中,楊釗手扶廊柱皺眉嘆道:“真沒想到,讓安祿山撿了個大便宜,輕易的讓他得了御史大夫的職位,王鉷和楊慎矜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氣的罵娘了?!?/br> “是啊,真是沒想到,這安祿山非等閑之輩,陛下居然如此寵愛他。若是其他人,剛才那番在陛下面前胡攪蠻纏,早就被攆出宮門了?!鼻貒蛉艘草p聲嘆道。 楊釗點頭道:“不過也好,這安祿山得了御史大夫的位置,對王鉷和楊慎矜也是個打擊,起碼被這兩人得了這個職位要好。安祿山跟咱們雖然沒什么關系,但目前看來我們并無沖突,且靜觀形勢發展便是?!?/br> 秦國夫人眉頭緊鎖道:“我只擔心,安祿山比他們更可怕。剛才你都聽到了,安祿山撩撥三姐,三姐居然并不發怒,似乎還很受用的樣子。要是照這樣下去,以安祿山今日表現出的手段來看,我怕遲早三姐會墜入其中。到那時可就難辦了?!?/br> 楊釗怒罵道:“此事當真可惡,他們居然當著你我的面相互調笑,簡直豈有此理,把你我當成木頭人了。這件事我們不能坐視,八妹,你該挑明時要和三妹挑明,讓她切莫過火,我這里也會找機會給安祿山警告,若他有什么企圖,我也不介意跟他斗上一斗。雖然他如今升了御史大夫,可誰都知道對他而言那不過是個虛職,他還是要乖乖的去范陽當他的節度使去?!?/br> 秦國夫人默默點頭,朝站在不遠處負手看花的王源努努嘴道:“該不該告訴王源這當中的隱情呢?今日三姐無端針對王源,我怕他心中也許很是疑惑呢?!?/br> 楊釗點頭道:“罷了,跟他明說吧,反正也不是外人。八妹,我說話你莫生氣,在我看來,王源都比你三姐要可靠的多。有些事我寧愿告知王源也不愿跟你三姐說,因為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br> 秦國夫人微微一嘆點頭道:“雖然是親姐妹,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我還是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個三姐,這幾年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啦?!?/br> 秦國夫人款步輕移朝王源走去,王源正對著長廊下的一株鮮花矚目,一只蜜蜂在花瓣上爬上爬下,忙碌不休。 “王學士看什么如此入神呢?”秦國夫人淺笑低語道。 王源回過頭來拱手行禮道:“夫人有禮了。在下只是在看這只采蜜的蜜蜂在忙碌采蜜罷了?!?/br> “蜜蜂有什么好看的,王學士竟也看的如此入神?!鼻貒蛉诵Φ?。 王源一笑道:“我只是覺得蜜蜂的生活很簡單很輕松罷了。春暖花開時蜜蜂孵化出來,之后便是采蜜忙碌,直到秋后一場霜降下來,它們便全部要死去,只留下釀造的香甜之蜜。你說他們這輩子值得不值得?” 秦國夫人失笑道:“一只蜜蜂你也想到這么多,真不虧是寫詩作文之人,說實話,你沒說這番話的話,我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br> 王源笑了笑道:“我也是無聊瞎想罷了。夫人不用理我?!?/br> 秦國夫人點頭,沉吟片刻問道:“今日之事學士有何看法?” 王源笑道:“夫人說的是什么事?” 秦國夫人嗔道:“所有的事情,你難道沒有一些想法么?” 楊釗在旁插話道:“王源,你有什么疑問便盡管提出來,咱們不拿你當外人,你也不要藏拙。我知道你定有很多疑問和想法的,咱們之間該開誠布公,互相不要有猜忌才是?!?/br> 王源微笑點頭道:“好,我確實有很多不解之處,既然度支郎要我開誠布公,我也不掩飾心中的疑惑了。我不知道今日為何虢國夫人要處處針對我,這樣的場合拉出我來,似乎不太合適吧。我相信這絕非是你們兩個人的想法。我只想知道,虢國夫人的態度是否代表了你們楊家的態度?!?/br> 秦國夫人輕聲道:“我猜你必是為此事不高興,今日三姐確實有些過分,無端扯出你來,要你跳什么胡旋舞,寫詩什么的。還好你應對得當。我只告訴你,她的態度并不能代表楊家,貴妃娘娘最后的斥責便是證明。今日之事,我們完全站在你這一邊?!?/br> 王源皺眉道:“我想知道,我到底何處得罪了三夫人,以至于讓她對我不滿?!?/br> 秦國夫人低聲道:“你自己當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王源攤手無辜道:“我哪里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學士,怎敢得罪虢國夫人這么大的人物?” 楊釗皺眉道:“王源,有話說話,不要這么陰陽怪氣。我無端受的氣比你多了不知多少,那又能如何?要懂得隱忍?!?/br> 王源吁了口氣道:“我只想知道緣由,雖然我受你們楊家恩惠提攜,但我也不是家養的犬仆,毫無尊嚴。再者說來,這樣的氣私底下受了倒也罷了,當著陛下的面這么來幾下,難免我會應對失策,則可能丟了小命,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吧?!?/br> 楊釗笑道:“你想的太嚴重了?!?/br> 秦國夫人卻道:“我倒覺得王學士的話有道理,不過王學士你當真不知道三姐為何這么對你么?” 王源搖頭道:“當真不知?!?/br> 秦國夫人皺眉道:“學士還記得沉香亭陛下召見那天的事情么?” 王源道:“那天發生了很多事,夫人說的是哪一件?” 秦國夫人嘆道:“看來王學士是當真不記得了??晌覅s是看在眼里的?!?/br> 王源道:“請夫人明示?!?/br> 秦國夫人猶豫道:“我不知道說出這些事情是否合宜,先前以為王學士有所知覺,但王學士既然無所知覺的話,好像不該說出口來?!?/br> 王源越發的好奇,但聽楊釗道:“八妹,說了吧,王源是性情中人,跟他完全無需兜圈子。我說過,我信王源甚過信任你三姐。他們之間的芥蒂必須解開,因為形勢不允許我們內部不團結,大風大雨就要到來,可不能內部生了裂痕?!?/br> 秦國夫人點了點頭道:“阿兄說的是,此事必須要解決。王學士,事情是這樣的,那日游春聚會之后,三姐對你頗有好感。你還記得那位魏小侯爺么?聚會之后他說了些針對你的話,結果被三姐一怒之下趕出了府門呢?!?/br> 王源皺眉道:“你跟我說這些作甚?” 秦國夫人不答,自顧低聲道:“你也知道,我三姐是個……是個多情之人,自踏春那日之后經常提及你,還對我說過,希望能和你做個……很好的朋友……” 王源心頭一陣陣的作嘔,眉頭緊鎖,強忍著不讓自己發怒。 “王學士,你莫惱怒,我只是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你聽罷了?!鼻貒蛉税l愁的看著王源,似乎有些忌憚王源的感受。 王源吸了口氣道:“夫人繼續?!?/br> 秦國夫人輕聲道:“我勸過三姐,我說像王學士這樣的人,絕非那些富貴之家的少年子弟可比。名士重節,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扇闼恢趺戳?,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般,竟然有些狂熱。在沉香亭召見之日之前,她便想親自去你府中找你,被我嚴厲阻止了。沉香亭上那日,她數次舉杯要敬你,好幾次要和你說話,都被你無視了。你臨出宮之時,她讓貼身的婢女找你傳了字條,約你去她府上說話,但你好像當著婢女的面將紙條丟進了溝渠之中,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么?” 王源愣了半晌,腦子里竭力回想那幾日的事情,似乎回憶出了一些眉目來。那日沉香亭召見之后,好像確實有個婢女給自己塞了個紙條,當時自己正跟著楊釗出宮,正因被召為翰林學士而高興。好像那婢女確實說了些什么,當時自己有些醉意,又精神集中在其他方面,可能真的隨手丟了紙條也未可知。但王源心中所想的是,即便當時清醒,自己也絕不可能去虢國夫人的府上,也絕不可能跟這個聲名狼藉的女子有些什么,難道這便是虢國夫人對自己反目的理由么? 秦國夫人續道:“三姐聽了婢女的回話,非常非常的不開心。甚至連我也恨上了,因為你對……我還不錯,也答應了來我府上給鈞兒當老師。我原以為她只是一時之氣,看從今日的表現來看,我看她還是怒氣未消?!?/br> 王源苦笑道:“怎么會這樣?這件事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br> 楊釗咂嘴道:“是啊,這件事真的很尷尬,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王學士少年英俊才情高曠,是個女子怕是都會動心,三妹動這樣的心思倒也難怪。只是……為此便因愛成恨,實在是……哎……我也不知說什么好?!?/br> 第153章 運籌 這件事確實很尷尬,但王源卻不認為這是楊釗口中的所謂因愛生恨。自己和這位虢國夫人之間哪來半分的愛可言?雖然自己是從一個糜爛的社會穿越而來,也并沒有對女子的貞節上的潔癖,但王源對這位名聲狼藉的虢國夫人從一開始便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的。也許正因為如此,在行為和神態上會有所表現,導致了一些不可預見的結果。 而虢國夫人對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愛意,而是身為一個生活無憂處處奢靡貴婦,本以為天下男子予取予奪,卻偏偏碰到一個不正眼看自己的男子,心中最大的感受恐怕是面子上的受挫和不服氣。在虢國夫人看來,天下男子大概都可以像狗一樣拜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自己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王源的態度顯然是讓她覺得意外,自尊心也受到嚴重的打擊。故而才做出這些舉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在外人看來,這便是所謂的因愛成恨了。 楊釗沉吟道:“王源,你不要有負擔,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不過……如果八妹所言是真正的原因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化解三妹心中的芥蒂?!?/br> 王源皺眉道:“如何化解?” 楊釗咂嘴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也許你空暇時候可以去三妹府中走一走,與她說說話,交交心,誤會自然消除?!?/br> 王源差點一個大嘴巴子呼到楊釗臉上,楊釗這是要自己去投懷送抱么?簡直豈有此理。秦國夫人皺眉看著楊釗,表情很是不滿。 楊釗見機笑道:“罷了,不談此事了,如何解決你和三妹之間的芥蒂,咱們可以從長計議。相信三妹不至于因小失大,拿我們楊家的利益不當賭氣?!?/br> 秦國夫人也道“是,相信三姐不至于那么糊涂,事實也許并非如我所揣測的這般情形,或許因為其他的緣故。我會弄清楚之后再想個好辦法解決的?!?/br> 王源不愿在這件事上多加糾纏,吁了口氣轉換話題道:“度支郎,夫人,今日這安祿山行事頗有些出人意料,剛才我一直在想,他主動提出緝拿席建侯詢問,是否真的是因為李適之那天的指責是空xue來風?否則他焉有這樣的自信?若真的如此的話,李適之這一次怕是罪責難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