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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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三忙拱手道:“公孫表姐好,上回冒犯了,表姐勿怪?!?/br> 公孫蘭對表姐這個稱呼似乎已經慢慢接受了,微笑還禮。 黃三這才轉頭來對著王源埋怨道:“怎地住在這樣的宅子里?這地方能住人么?看上去鬼里鬼氣的?!?/br> 王源拉著他到一旁將這宅子的由來說了一遍,又帶著他看了那些毛骨悚然的坑洞,黃三嚇得翻著白眼捂著嘴巴直喘氣。 “快走快走,這等地方怎能居???二郎你傻了么?今日無論如何不能留你在這里?!秉S三拉著王源的衣袖便往宅外跑。 “你害怕了?!蓖踉春俸傩Φ?。 “二郎啊,你還若無其事的,這么邪乎的地方住進來不是找死么?聽我的,趕緊走?!?/br> 王源忙道:“這里是好地方啊,我們都查清楚了,這些都是人裝神弄鬼搞出來的,其實這里安穩的很。你看十二娘她們都不怕,你倒是怕了?!?/br> 黃三怔怔道:“裝神弄鬼么?說的也是,弟妹和你表姐好像都不怕,我倒是怕的要命。二郎啊,你們不會都是鬼魂吧,我怎么心里怕的很?!?/br> 王源哈哈笑道:“三郎啊三郎,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些,大白天的我是鬼也不敢出來啊,瞧十二娘和我表姐,生的美貌無比,那能是鬼么?” 黃三咂嘴道:“你還別說越是鬼越是生的好看,我看你表姐走路好像腳不沾地的樣子,還真的心里毛毛的?!?/br> 王源大笑道:“若教她聽到你就慘了,你瞧這宅子這么大,這么氣派,就是破了點,要是我們能將這里整修一新,將來哪怕轉手賣了也要賺一大筆的?!?/br> 黃三點頭道:“說的也是,這么宅子倒也氣派,只是要花一番功夫了?!?/br> 王源道:“所以我才叫你來幫我,十二娘跟你說清楚了么?我的意思是你辭了那坊丁差事,也沒什么蹦頭。你來幫我打理宅子,我最安心,除了你我誰也不放心?!?/br> 黃三道:“我知道二郎照顧我,弟妹也說清楚了,我知道二郎如今發達了,但我黃三不為你的錢而來。你說要我來,我自然二話不說,不過你給我開的工錢太高了,這樣可不好?!?/br> 王源皺眉道:“三貫還高么?若不是我也掙得不多,怎會這么點工錢?這里需要你cao心的地方多了,三貫工錢不但不多,反而少了些呢?!?/br> 黃三道:“我是說給大妹小妹的工錢,她們豈能給兩貫?一人一貫便已經多的多了,她們只能做些手頭上的事情,幫不了什么大忙的?!?/br> 王源笑道:“哪有你這樣當阿兄的,大妹小妹也叫我一聲阿兄,我豈能薄待她們?再說了這錢也不是給你家用的,你幫她們保管者,存到出嫁的時候便是一筆風光的嫁妝,這也是你我該幫她們做的事情?!?/br> 黃三感動道:“哎,那我可沒話好說了,也不多說了,干活吧,干到天黑我回去值最后一班,明日一早便跟趙坊正辭了差事。這坊丁我早就干膩味了,你走了之后我也沒人說話,實在無味?!?/br> 王源哈哈笑道:“趙坊正怕是要氣歪了鼻子了,你可別告訴他你要搬去哪里?!?/br> 黃三道:“我理他氣不氣?這段時間這老東西天天有事沒事的跑到家里閑話,我都快煩死了?!?/br> 王源訝道:“那是為何?” “為何?還不是你安頓在永安坊的兩個小娘子么?那個蘭心蕙還好,那個蘭香兒實在教人看不過去,若不是你留下了話要好好待她們,我早就轟她出門了。坊正老而不修,沒事喜歡去撩撥說話,那蘭香兒也似乎受用,我瞧著不久便要勾搭上了?!?/br> 王源訝然無語,蘭心蕙和蘭香兒姐妹自己差點都忘了她們了,沒想到蘭香兒脾性不改,王源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此事,想了想還是不去管為好,自己可沒精力時間管這等破事。 “罷了,明日你全家搬來,人家愛如何便如何去,眼不見為凈。不說這些了,你也不用現在干活了,回去趁空收拾一下,榔槺東西都不要帶了,到這里慢慢的添置東西,先整理出幾間屋子來,讓我們能安頓下來就成。哎,說實話面對這樣的宅子我也毫無主張,該做的事兒太多,也不知先做哪一樣?!?/br> 黃三拍拍胸脯道:“這些事都有我,二郎不必cao心,明兒來了之后我來安排便是,雖然雜亂,但我會將這里弄得妥妥的?!?/br> 王源領著黃三在周圍轉了轉,將自己知道的關于這宅子的一些事情跟黃三說了,打消黃三心中的疑慮。黃三其實心里也早已釋然,就算是鬼宅,二郎都不怕自己怕什么?二郎不比自己金貴?而且如果真的有古怪,自己豈能不管二郎,總也要陪在一起關鍵時候想著幫忙才是。 送走黃三后,王源編了些草簾將住處的亭閣四周裹得嚴實,又在外邊廊下搭了個小草窩,今晚若是太平無事的話,自己便在這小草窩里躺上一夜,屋子里便讓公孫蘭師徒睡,或者公孫蘭若是堅持一人獨睡,也可讓李欣兒跟著自己滾草窩。 做完這一切后,天光已經暗了許多;在這荒草連天的宅子中好像天色黑的特別快,街鼓的隆隆聲才響起一會兒,本來還掛在西邊的太陽便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太陽一下山之后,周圍一下子便死寂下來,夜風吹動長草的沙沙聲,草叢中飛撲上空的羽翼撲啦啦煽動之聲,東邊松樹山坡上的松濤聲都變得異常的清晰。白天溫煦的氣溫也驟降下來,周圍變得寒氣襲人,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三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于是都迅速集中到住處,下午王源忙活的時候李欣兒還指三畫四的說了許多花樣,而現在,她忽然意識到有個能躲藏的地方是多么的令人高興了。 王源用撿拾的柴禾在閣邊點起了一堆篝火,將下午李欣兒出去買的一些吃食拿出來烤熱默默的吃了些之后,公孫蘭道:“滅了篝火吧,你們去睡,我在門口聽著,若半夜還沒動靜,你們便出來值夜,我再去休息?!?/br> 王源想這倒是個好主意,也不多說進了小閣中鋪好新被褥倒下便睡,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兒,身子疲乏的很,王源是真的困頓的很,再加上有公孫蘭在門口守著,心里也放心的很,閉著眼一會兒便睡著了。 李欣兒還想陪著公孫蘭說會話,公孫蘭硬是逼著她進來睡覺,李欣兒倒也無可奈何,只得和衣鉆在王源的被窩里,抱著王源的身子一會兒便也誰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源正在一個關于升官發財的美夢之中沉迷,猛然聽到耳邊有人在低低的說話,王源迷糊的睜開眼來,眼前一道劍光正對這自己的鼻尖,嚇得他張口便要叫喚。 “莫叫,是我?!币浑p柔軟冰涼的手捂著王源的嘴巴,耳邊傳來的是公孫蘭的聲音。 王源這才清醒過來,也搞明白了,那劍光只是握在公孫蘭手中的短劍,而且一并非對著自己的鼻子,只是錯覺罷了。 “起來,外邊有動靜?!惫珜O蘭的聲音低低想起。 王源緩緩起身,雖然漆黑一團,但接著厚厚云層后的月光,依稀還是能看到門口處另一個手握兵刃的身影,那必是李欣兒了。 王源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三人屏息凝神細細聽外邊的動靜,從院子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一個清脆的啪嗒聲傳來,顯然有人踩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頓時便可聽到一個壓抑的聲音低聲怒罵道:“狗東西,叫你小心些,沒帶耳朵么?” “鐵老大對不住對不住,不過好像咱們是自己嚇自己,這里怎會有人?” “去你娘的大腿,明顯有外人進來了,你沒見這院子里的草像是被人砍過的樣子么?這宅子里一草一木的位置老子都知道,瞧那邊的亭閣,怎地變了樣子了,周圍的草鏟干凈了,有些不對勁?!?/br> “好像是不太一樣了,奇了怪了,怎會還有人敢來這宅子里,娘啊,該不會這里真的有鬼吧?!?/br> “鬼你娘的大腿,這里的鬼就是咱們,你再鬼叫鬼叫的,罰你挖洞挖到明天晚上,還不滾過去查看查看,老子總覺得那亭閣有些不一樣?!?/br> “哎哎哎,這就去,這就去?!?/br> 也許是壓根就不信晚上這宅子里還有人在,這伙人說話動作其實并不太小心,說的話聲音雖低,但卻并非壓得聽不清。而且片刻后,前方邊有個手握棍棒的黑影正一步步朝亭閣的方向走來。這里的樣子確實夠惹眼的,本來這亭閣周圍可都是藤蔓荒草糾結的地方,被王源鏟的干干凈凈,一眼便能看穿。 “你留在這里,這些人不難對付,我和欣兒去很快便能制服他們。聽他們腳步虛浮,這些人并不會什么武藝,他們一個也逃不了?!惫珜O蘭輕聲道。 王源心中的大石頭落了肚,本以為這伙人既然能在此盤踞,裝神弄鬼的殺人,起碼也是悍賊,誰知道到了公孫蘭口中竟然如此不堪。 既然公孫蘭覺得對付這幫人沒什么難度,王源剛才一下子緊張的情緒瞬間瓦解,慶幸之余,心中頑皮心起,低聲在兩女耳邊說了幾句話。公孫蘭皺眉嗔怪的看著王源,李欣兒倒是喜笑顏開連連點頭,公孫蘭微微搖頭,王源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已經從地上木炭堆中摸黑的手摸上了公孫蘭的臉蛋。公孫蘭呆在那里,有一瞬間竟然身子僵硬,表情呆滯。 王源手掌在公孫蘭的臉上摸著,心里樂開了花;他提出要扮鬼嚇一嚇這些裝神弄鬼的家伙,公孫蘭誤豈會跟他胡鬧,王源便來個霸王硬上弓居然大著膽子給她臉上抹起了炭灰。公孫蘭的第一反應是揮劍,但不知為何,劍在手里居然動也沒動。 三人都抹成了大黑臉,三人的皮膚都白,黑色之外便是白色,黑白參照,更是顯得鬼氣森森。王源帶頭將長發披散而下,將手縮在袖子里。李欣兒無聲嬉笑,如法炮制。公孫蘭臉上一片漆黑,皺眉不愿皮撒頭發。王源一個眼色,李欣兒伸手將公孫蘭的發簪拉出,頓時一頭瀑布長發飛流直下,飄飄灑灑的飛舞。 那名奉命前來查看的人影來到了亭閣下方,伸著脖子朝亭閣臺階口看,只是覺得這亭閣似乎被收拾過,外邊的花格窗不見了,裹了一層鼓鼓囊囊的東西。正瞇眼細細查看時,忽聽到咔咔的聲響,有點像是火鐮撞擊火石的聲音。 “誰在那里?”那人嚇了一跳,橫起手上的木棒戒備,頭皮不自覺的發炸。 “黑三,怎么了?”后方鐵老大的聲音傳來。 “不……不知道,好像有東西在閣子里?!焙谌ひ纛澏兜牡?。 鐵老大一聽,頓時一聲呼哨,片刻后十幾條黑影出現在黑三身后,一個個瞪著眼睛盯著黑乎乎的亭閣。 “咔咔咔?!被痃爴舸蚧鹗穆曇粢琅f在單調的響著,火星一閃一閃,忽明忽滅的瞬間,能看到三個人影并肩站在門口,但看不清面容。 “什么人?搞什么鬼?”鐵老大心頭發毛,硬著頭皮喝道。與此同時,周圍的十幾人也都將手中的鐵锨鋤頭等物舉起,緊張的看著三個人影。 “苦……哇!”一個拖著怪怪的長音從中間高個子黑影的口中發出,怪異的聲線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連他周圍站立的兩個黑影也似乎抖動了一下,更別說下邊的這一群已經很緊張的人了。 “殺我于長草下,做鬼在黃泉中,我死后無人搭救,只叫我怨氣騰騰難往生??蓱z我父母淚眼如麻,可嘆我小兒女不知禍端,叫一聲行兇者可容逍遙,今宵我化厲鬼索爾性命……” 怪異的嗓門發出怪異的歌聲,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聽這鬼森森的歌聲唱罷,猛見亭閣前的一堆篝火忽然燒起,火光照耀下,三個披頭散發的人影出現在在眾人面前。 當中那嗓音古怪唱鬼歌的人影猛地抬頭,長發分開之后,一張漆黑恐怖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那口一張,滿口黑黑的牙齒,發出咻咻怪聲,雙目瞪視著下方的十幾名呆若木雞之人。 下邊的十幾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呆呆站在原地。有幾個站在那里渾身發抖,褲襠里一片滾熱。 “娘??!鬼呀!”有人發出一聲尖叫,尚有行動能力的人驚醒過來撒腿便跑。 “黑白無常,誰亂動,取誰命!”王源怪聲叫道。 公孫蘭和李欣兒尚自發愣,不知王源叫誰是黑白無常,王源低聲道:“還不去抓人?都跑了?!?/br> 師徒二人這才知道所謂黑白無常便是自己兩人,頓時氣的夠嗆,不過看看師徒兩人穿的衣服,一個白衣飄飄,一個深色長袍,黑夜里篝火下倒真是一黑一白。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騰空躍起,白無常道行顯然高一些,鬼魅般的身影瞬間追上逃得最快的一名漢子身邊,抬腳飛踹而出。那漢子的身子倒飛而回,重重摔在地上,口中碰出鮮血來。 與此同時,黑無常也追上了一人,同樣的一腳將一名漢子踹飛回來,落在正在往外奔逃的眾人腳邊。 “誰亂動……取誰命!”王源兀自怪聲唱道。 “饒命!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北娙思娂姽虻乖诘?,大聲求饒。 王源點頭怪叫道:“不亂動,便饒命?!?/br> “不亂動,絕對不亂動?!边@伙人紛紛叫道。 王源滿意的點頭,想要邁步走到火堆旁,走路時要學鬼魂漂移的樣子,可惜腳下被一根未清理干凈的藤蔓絆了一下,“哎呦”一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李欣兒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女聲嬌嫩,眾漢子聽在耳中甚感狐疑,領頭的鐵老大轉著眼珠子想了片刻,忽然高聲叫道:“他們不是鬼,是人扮的。他娘的,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兒啄了眼。我們扮鬼扮怪卻被假鬼假怪給糊弄了,兄弟們,抄家伙做了這幾個不怕死的?!?/br> 眾人頓時醒悟,紛紛抄起家伙站起身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三人,己方十幾個,對面三個既然不是鬼,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哎!露餡了?!蓖踉磭@道:“十二娘,你忒不專業了,干什么笑出聲來?” 李欣兒早已笑的身子發抖,反唇相譏道:“你自己跳的差點摔跟頭,還怪我演技不力?要不是你引我發笑,我怎會露陷?” 鐵老大見這兩個假鬼兀自對答,似乎沒把眼前的情形當回事,怒喝道:“你們幾個是什么人?在此裝神弄鬼,嚇的老子夠嗆,老子要好好泡制你們,還不滾過來說話?!?/br> 王源嘆道:“是鬼你們就怕,不是鬼你們就不怕是么?人和鬼的差距咋那么大呢?!?/br> “還他娘的廢話多,就你裝神弄鬼的厲害,黑三,去給我揪他過來,好多天沒開葷,今日老子要捅他個十七八刀?!辫F老大說著話,從腰間的布囊中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剔骨尖刀。 黑三作勢上前逼近,但見白影一閃,胸口劇痛,大叫聲中身子騰空飛回落在鐵老大腳邊,胸口處凹進去一塊,口中鮮血狂噴,眼見是活不成了。 “你……你殺了他?你們什么人?”鐵老大心中大駭,結結巴巴地叫道。 “你不是不怕人只怕鬼么?今日教你知道世上有比鬼還可怕之人?!惫珜O蘭冷聲道。 王源跺腳道:“表姐,你怎地殺了他?不要殺人嘛?!?/br> 公孫蘭冷聲道:“他們本就該死?!?/br> 王源嘆道:“他們還有用處啊,這可是壯勞力啊?!?/br> 公孫蘭不再搭理他,緩緩朝鐵老大招手道:“你過來,好好回答我的問話,否則你便是死路一條。欣兒看著其他人,誰亂動一下,離開砍了狗頭?!?/br> 鐵老大瞠目道:“兄弟們,一起上啊,殺了他們,他們定是來跟我們爭奪財寶的,殺啊?!?/br> 眾人受其蠱惑紛紛舉著棍棒鐵鎬鐵锨等物逼近,鐵老大一聲暴喝舉著剔骨尖刀沖了過來,他見識了公孫蘭的手段,所以繞開了公孫蘭直取王源。 王源叫道:“喂喂喂,我好欺負是么?”話猶未了鐵老大已經到了面前,兇狠惡煞一般的揮著尖刀亂捅。 可惜的是,他和王源的面前多了個白衣身影,尚未反應過來,尖刀已經脫手而去,緊接著“喀吧”一聲異響傳來,只覺得手腕劇痛無比,一眼看去,自己的手掌被扭了一圈,筋骨俱碎,疼痛鉆心,大叫一聲,昏厥了過去。 第94章 勞力 當鐵老大悠悠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自己正嘴啃泥趴在地上,手腕依舊疼痛鉆心,頭臉上一片冰冷,顯然被潑了冷水。 “哎呦,哎呦,快來救我?!辫F老大大聲呻吟出聲。 “老大,忍忍吧,我們自身難保,沒法救你?!鄙磉厒鱽碜约鹤钯N心的兄弟胡五郎的聲音。 鐵老大掙扎著翻過身來,一眼看去,七八名兄弟一個個鼻青臉腫手上捆綁著繩索橫七豎八的躺在身邊地上,不遠處篝火旁,那三個扮鬼的家伙正頭碰頭低聲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