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所以他是沢田綱吉的兒子?看上去比他爸還溫柔賢惠啊~”古屋花衣指著一旁的棕發少年,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結婚挺早啊,孩子都這么大了。 入江正一在‘沢田綱吉的兒子’和‘比他爸還溫柔賢惠’兩個疑點之間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澄清第一個問題:“不……他就是沢田君,本人?!?/br> 古屋花衣:“他洗縮水了?” 入江正義:“……” 很顯然,這個猜測一點都不合理。 好在有此一例,當她再次環顧一圈后發現,怪不得有那么幾個人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感情都跟沢田綱吉一樣是縮小了一號的。 “你們這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還帶集體返老還童的?”古屋花衣忍不住感嘆:“申請專利了嗎?便宜的話賣我兩顆?!?/br> “不是返老還童喲~他們就是十年前的彭格列?!庇行┞唤浶牡穆曇魪墓盼莼ㄒ碌纳砗箜懫?,帶著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輕佻聲線。 古屋花衣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猛然加速的征兆,轉身正想打招呼,就見對方沖她露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說道:“雖然有個意料之外的客人,不過……還是歡迎你們的到來?!?/br> “意料之外?是指我嗎?” 盡管古屋花衣對現狀一無所知,但她只需看一眼自從白蘭出現后便個個嚴以待陣的彭格列少年們,然后對比跟他們畫風截然相反的白蘭一方,再遲鈍的人也能反應過來,更何況還是無比了解白蘭的古屋花衣。 根據以上種種,她得出了三個‘明顯’結論。 一,這明顯是要火拼的節奏。 二,挑事兒的一方明顯是那個白毛棉花糖控。 三,白蘭的態度明顯有些不對。 想到這,古屋花衣沖白蘭挑了挑眉挑眉:“不歡迎?” 但白蘭接下來的話,卻徹底出乎了她的意料:“當然歡迎,只是不知道這位可愛的小姐,你是誰呢?” …… …… 有種你丫再說一遍?! 古屋花衣怔住了,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會覺得白蘭的態度不對。 但也正如我說的,她太了解白蘭了,所以也只是短暫地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對方在報復。 因為這句式怎么聽怎么覺得耳熟! 【肯定耳熟咯~】沒想到血滴子小姐在心里回應了她,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想當初親親你就是這么忽悠他的嘛~】 ……果然是報復,而且還是頗為管用的報復。 至少他成功的令古屋花衣產生了心虛,懊悔,歉意等種種虐文小說里拋棄妻子的負心漢該有的心情。 只是盡管心虛,盡管懊悔,盡管被白蘭的一句話弄得傷心難過的不得了,古屋花衣依舊不覺得自己之前有哪里做錯了了。 所以她并沒有像當初白蘭那樣,強迫對方跟自己‘相認’,而是故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哦,既然不認識就算了,其實也沒什么認識的必要?!?/br> 不明真相的彭格列吃瓜群眾:“……” 大概猜到點什么的入江正一:“……” 唯一的當事人白蘭杰索先生:“……” 我特么的剛才就應該二話不說直接掐死她??! 就連血滴子都說出了一句公道話:【就連我都有些開始心疼白蘭了?!?/br> 第124章 更新 對于白蘭杰索的裝傻充愣,古屋花衣的本來打算的其實是:不認識沒關系,揍你一頓估計你就想起來咱們認識了。但她轉念一想,覺得這事兒應該屬于家丑不可外揚的范疇,反正她已經回來了,要揍也可以等沒人的時候戰個痛,憑什么白白讓別人看了熱鬧。 更何況,有現成的好戲擺在眼前,她何苦非得自己上陣? 想通此點后,古屋花衣便十分自覺地帶入了圍觀群眾的角色,自行找了個視野極佳的地方,等著好戲開場——順手還拉上了在她看來毫無武力值,估計也是來當拉拉隊一員的入江正一。 畢竟有尤尼那個不靠譜的導游作為前車之鑒,為避免出現什么難以掌控的幺蛾子事件,她覺得在看戲之前,還是有必要把劇情的前景提要了解一下的。 起因正如之前尤尼所說的那樣,白蘭為了達成‘集齊七的三次方’成就,出手毀掉了除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之外所有的平行世界。 先不說這個所謂‘七的三次方’究竟是個什么坑爹玩意,單說為了完成這么一個成就,就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除了白蘭估計也沒誰能這么無聊了。 至于他達成了這個成就之后想干嘛,入江正一也說不清楚。 但根據古屋花衣的猜測,以白蘭的尿性,也無非就是想當個新世界的卡密sama之類的,過過角色扮演的癮。 反正類似的中二想法早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就有了,現在付諸于行動她真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倒是這最后一個世界的失敗,令古屋花衣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白蘭收集失敗的原因說來也挺奇葩,居然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干脆果決地把七三的一部分——彭格列指環給人道毀滅了。 聽到這,古屋花衣忍不住在心里豎起大拇指:可以,這很彭格列。 一般人絕對干不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她敬沢田綱吉是條漢子。 白蘭當然也不是只靠吃棉花糖就混成反派boss的,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然后他就想出了一個更絕的辦法——直接釜底抽薪,把十年前的彭格列連帶著彭格列指環給打包弄了過來。 而且他還特別總裁地表示:我也不欺負你們弱雞,咱們就來個公正公平公開的比賽,誰贏了誰說話。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古屋花衣表示:開眼界了,長見識了,刷三觀了,以及…… 這里邊究竟有她什么事?! 古屋花衣很嚴肅地思索了一下自己的立場,不論是按照親疏遠近,還是按照性格作風來分,她都應該會被劃分在白蘭那一方……吧? 可為什么尤尼卻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把她劃進了彭格列的陣營里? 古屋花衣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真的長了一張正氣凌然義薄云天救苦救世的臉嗎? ……該隱亞當以及他們的子子孫孫都要哭死在墳墓里了好嘛?! 古屋花衣吐槽得正開心,忽然覺得背后一陣涼風襲來。她下意識地側身,避過了沖到眼前的黑影。憑借吸血鬼良好的動態視力,沒等黑影停下,她已經看清了對方的身份。 ——reborn。 如果說彭格列這幫人里有哪個是她最不想與之打交道的,那妥妥是這個自稱是世界一流殺手的鬼畜小嬰兒。 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可怕之處,并不在于他能用一句話就把你輕易地坑進溝里,而在于你都已經被填土埋實了,卻連對方究竟是哪句話把你坑進去的都還沒搞清楚。 至于reborn,他大概得是第三類,那就是他只用一句話,就能讓你自己乖乖挖坑,然后乖乖跳進去,最后還得自己乖乖把土填上…… 總而言之一句話,誰碰誰倒霉。 已經在這個坑里栽過一次,古屋花衣自然是有多遠就躲多遠。所以她自始至終就沒敢跟彭格列的人說哪怕一句話,生怕reborn借著機會跟自己搭上茬——獄寺隼人那種非得往她槍口撞的二百五不算。 不曾想,她都低調(有嗎?)到如此地步,對方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古屋花衣忍不住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抖擻抖擻精神,決定見招拆招。 雖說這世界上能夠躲過reborn攻擊的人,估計一只手就數的過來。但剛剛那一擊未成,卻也沒見他露出什么太驚訝的表情,好似早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十年后我們很熟?!眗eborn落在獄寺隼人的肩頭,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著本應是疑問的話。 這個問題倒是很好回答。 古屋花衣想也沒想,異常干脆地否認:“沒有的事,你的錯覺?!?/br> “……” 事實證明,只要古屋花衣愿意,她總能有辦法將話題終結在自己手里。 但事實也同樣證明,如果對方就這么遂了古屋花衣的心愿閉嘴,那她也用不著對其如此戒備了。 “是嗎?”對于她的措辭,reborn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反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要跟我們站在一起?” 言下之意,你不怕被白蘭當成一伙兒從而一起干掉嗎?還是說,你有什么能有恃無恐的倚仗? “這還用問嗎?”古屋花衣指了指正在跟沢田綱吉談判的白蘭,回答的特別理直氣壯:“難不成你要讓我跟不認識的人站一起?” 她收回手,聳了聳肩:“怪尷尬的?!?/br> “恕我直言?!眗eborn眨了眨他那雙碩大的黑眼睛:“其實我們現在也不認識?!?/br> 剛剛還伶牙俐齒的古屋花衣頓時語塞,不過隨即又特別鎮定自若地開口:“沒關系,互相介紹一下就認識了。我叫古屋花衣,很高興再認識你一遍?!?/br> 說著,她露出一個誠意十足的燦爛笑容:“現在我們可以愉快的做好朋友了嗎?” “……” 這下,就連reborn都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刷起了屏——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許是終于發現了跟她交流的困難性,秉承著‘有困難徒弟上,沒困難制造困難也要讓徒弟上’的教學理念,reborn果斷把這個名叫古屋花衣的燙手山芋扔給了自己的好徒弟:“我說了不算,蠢綱才是家族boss?!?/br> 兩人的談話聲不小,再加上所有人都古屋花衣抱有一定的好奇心。因此從reborn出手突襲她開始,有心人便一直關注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于是乎,原本就被白蘭的話繞的有些暈的沢田·被點到名·綱吉,這下徹底懵逼了。 只見他頂著那張標志性無辜的臉,看了看reborn,又扭臉看了看古屋花衣。如果他有膽量沖reborn咆哮,那接下來的話一定是:關我啥事!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裝傻充愣甩鍋給我! 可悲的是并沒有這樣的如果,所以半晌之后,他茫然地張了張嘴,吐出一個音節:“……???” 何其無辜。 好在他還有一個忠犬左右手,最擅長的就是給自家boss解圍挽尊。 獄寺隼人:“十代目,不要相信她的話,你剛剛也看到了,她跟白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br> …… …… 然后這圍就會被他解到更尷尬的境界。 你贏了,真的。 眼里只有十代目的獄寺隼人并沒有看到,另一邊,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白蘭杰索先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臉上的笑容飽含深意。 盡管他并沒有表現出要加入這個話題的打算,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已經在考慮怎么弄死獄寺隼人才能解恨了。 由此對照,另外一位當事人的反應則直接多了。 古屋花衣雙手抱胸,露出一副‘你真沒見識’的表情:“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我跟你家十代目在十年后的關系也很不可告人???” “……什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