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某蕭:【瞇眼】嗯?你威脅我? 白爺:【微笑】不然糊你一臉棉花糖~ …… …… 【跑來更新。昨天做了一個噩夢,白爺真的面帶笑容地糊了我一臉棉花糖_(:3」∠)_于是碼字的時候就在想,這種死法究竟是杏糊還是不幸……】 第67章 家教 古屋花衣開口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敏銳地覺察出了少女口氣里的不善。事實上,她也一點都沒有想掩飾的意思,更沒有掩飾的必要。 “你問我是誰,”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無限蔓延,即將收不住的時候。白蘭杰索這個當事人卻瞇著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開口了,“是因為不認識,不記得,還是……不想記得呢,” 他每說一句,嘴角的弧度便降低一分。等他拖著長腔說完最后半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毫無溫度的冷漠。 究竟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如此一廂情愿地與我故作陌路, 亦或者…… 你從來就不認為我們在一條路上, 高溫導致長久沒有進食的胃部開始陣陣痙攣,身體的不試令古屋花衣的口氣變得更加不客氣:“你有什么值得我記住的?” “小花這句話真傷人?!卑滋m似是惋惜地聳了聳肩,口氣哀怨得堪比苦情劇男主角。但知道他本性的古屋花衣卻在第一時間繃緊了神經。 ——這家伙絕對要出殺手锏了。 就在少女面無表情地等著聽他后半句話的時候,白蘭卻忽然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半截剛剛被削斷的拐子。 雖然不知道這貨想干嘛,但古屋花衣還是下意識想要去阻止他。只可惜她的爾康手還沒來得及擺到位,前者已經干脆利落地將尖銳的那一端捅向了自己的胳膊。 白蘭杰索你個抖m自虐狂?。。。?! 此時此刻,古屋花衣多么想化作咆哮馬撲上去,但現實的殘酷卻讓她形象地詮釋了另一種狀態。 ……我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 熟悉誘惑的氣息像水紋般從白蘭身上蔓延,然后急速充滿了走廊的每一處角落。流動在空氣中的血紅蛋白擁擠著,爭先恐后地撲向她,然后狠狠地攥住她的每一根神經…… 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不是恐懼,而是興奮,難耐,和屬于這個種族的蠢蠢欲動。 不得不說,這一招做的真特么絕。 “親愛的你看,你的身體可比嘴巴誠實多了?!卑滋m扔掉手中的兇器,笑得比以往都要妖孽。 沾著血跡的拐子呈一種標準的拋物線般從空中劃過,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古屋花衣的腳下。 清脆的撞擊聲在此時的她聽來,更像是催命的咒語。 “白蘭杰索……”她眼神幽暗得像是幽冥之中的熊熊烈焰:“你今天出門又忘了吃藥吧?!?/br> “終于認出我了嗎?”無視掉她的后半句話,白蘭張開雙手:“那趕緊來個久違的擁抱吧?!?/br> “……” 他的愿望不幸地再次落空了。 不過這一次,拒絕他的不是古屋花衣,而是一直在一旁當壁畫看戲的reborn。 “你們認識?!?/br> 他從容地|插|進兩人之間,淡淡開口,語氣平和且不緊不慢。結尾是個句號,因為對于顯而易見的事實,根本沒有任何疑問的必要。 這不是什么刁難的問題,于是乎,兩個人幾乎同時做出了回答。 白蘭點頭微笑:“我們關系特別好?!?/br> 花衣搖頭皺眉:“僅一面之緣而已?!?/br> 白蘭:“……” 好在他的厚臉皮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在古屋花衣說完的下一秒,他就立刻作西子捧心狀哀嘆:“小花你這樣說,人家超傷心的?!?/br> “是嗎?”某少女瞥了他一眼:“那你倒是哭一個給我看看?” “……” 白蘭杰索的出現完全打亂了古屋花衣的計劃。本想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段時間的她,在看到白蘭瞥向自己的那個眼神后,便毅然決然地打定主意:離開這個世界,而且越快越好。 雖然她討厭未知的東西,但已知的危險已經擺在眼前了還不知道閃人,那才是真正的白癡。晚飯哪里都有,養病也不一定非要待在彭格列。在人口基數從沒停止過增長的地球上,她想餓死都難。 隨遇而安,知難而退,惹不起我躲得起,好死不如賴活著……生活真是一本內容豐富的教科書。 ——豐富到讓人忍不住撕了它。 想到這,古屋花衣明智地提出告辭。 “你去哪兒?” 當她用一種非常官方的說辭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后,白蘭和reborn異口同聲地問道。兩人都笑得各種人畜無害,好似只是友人之間禮貌的關心和問候,但他們語氣里的寒意,卻聽得古屋花衣陣陣頭皮發麻。 高溫燒的她腦袋還有些不太靈活,尤其是面對這樣兩個人面獸心的鬼畜。 就在她撓著下巴,絞盡腦汁想借口的時候,reborn開口了。 “她是彭格列的客人?!?/br> 古屋花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這話不是對她說的。 “她是我的人?!?/br> 這一次,古屋花衣的反應異常迅速。她瞪了一眼說這話的銀毛青年:“請不要隨便給人亂加標簽?!?/br> “好吧?!焙笳邤偸?,立刻從善如流的改口:“我是花衣的人?!?/br> 古屋花衣:“……” 彭格列眾:“……” 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 “抱歉,我口味挑剔的很?!?/br> 像是在印證古屋花衣的話,下一秒,她吐了。吐得毫無征兆,吐得昏天黑地。 正所謂吃什么吐什么,古屋花衣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但她吐的也依舊是血。 鮮紅的液體四濺,襯著古屋花衣那蒼白的膚色,使得這一幕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或許是古屋花衣吐得太過于突兀和驚悚,令見慣了各種市面的眾人都一時緩不過勁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先幫她‘止血’,還是先去找醫護人員。 半晌,倒是當事人先一步直起身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漬:“看毛,沒見過孕吐嗎?” “……” “……”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后,立刻在心里抽了自己兩巴掌。 叫你說話不經大腦,叫你丫說話不經大腦! “不,我的意思是……”古屋花衣,張了張口,正試圖挽回點什么,卻突然瞳孔一縮,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體跌入血泊的瞬間,古屋花衣抬手捂上左胸。 原來,她還有心跳。 ****** 暴雨如注,席卷了整個曠野。凜冽的寒風自斷崖處傳來,帶著透骨的寒氣掠過皮膚,令古屋花衣第一次感覺到了冷意。 “這是哪兒?”她攏了攏被風吹得猶如群魔亂舞般的長發,扭頭問道。 她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黑發男子,神態是與這天氣截然相反的溫和沉靜。唯有那雙跟古屋花衣相同色澤的眼眸,昭示著對方非人類的身份。 “自然是你的夢境?!睂Ψ娇戳怂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腔調,又如同陳年的美酒一般引人入醉。 廢話,她當然知道這里是自己的夢境??蓡栴}是,原本該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比如說那座巍峨的哥特式古堡,又比如說…… 古屋花衣盯著對方好半晌,這才遲疑著開口:“血滴子,你變性了?” “……”后者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我像嗎?” 古屋花衣誠實地搖頭:“血滴子小姐比你有品位?!?/br> 至少她不會隨便找一塊破抹布裹在身上,真是太有礙觀瞻了。 既然他不是血滴子,又說這里是自己的夢境,那么:“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的夢里?!?/br> “我不是入侵者?!笨粗倥D時警覺的表情,男子有些無奈地扶額:“只是想……” “我還沒指控你什么,你的回答太心虛了?!惫盼莼ㄒ吕淅涞卮驍嗨骸澳愕降资钦l?” 一個莫名其妙的吸血鬼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自己的夢境里,怎能讓她不緊張? “抱歉,冒昧了?!彼鹨恢皇址庞谛厍?,做了一個標準的中世紀紳士禮:“我以為你會認識我,所以忘記了先做自我介紹?!?/br> “我應該認識你?” “或許聽說過?”他眨眨眼:“初次見面,花衣小姐,我是……” 是什么? 她沒聽見。 狂風驟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已經停止,而空氣卻像是被熬成了一鍋粥,越來越稠,越來越黏。古屋花衣覺得自己好似一只被粘在蛛網上的小蟲,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再靠近那個男人一步。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來一發赤火炮,轟爛這該死的夢境時,心臟處忽然傳來的鈍痛,卻強行將她的意識拽離。 從夢魘中脫離出來的古屋花衣,茫然地眨了眨眼,隔了許久,這才將思維從‘他究竟是誰?’跳轉到‘我這是在哪?’的現實問題中。 然后她發現,自己還不如不要醒來。 從頭到腳被人綁成木乃伊也就算了,為什么連眼睛也要給她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