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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剛“嘟”了一聲,就被掛斷了,白雁嵐怒道:“敢掛我電話!”緊接著又撥了一遍。 陸悅揚問道:“到底打給誰?” 在CBD的一棟高級公寓中,屋里沒有開燈,在凌亂的大床上,周寒靠躺在床頭,而上面跪坐著安音璇。他雙手撐在那精壯的胸膛上,一雙大手掐在他的腰肢曲線上,形成一道道凹陷。月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灑進來,鋪在了那個白玉般赤裸的脊背上。 這是安音璇很喜歡的姿勢,讓他有掌握主動權的錯覺,這也是周寒第一次同意這樣。 就在安音璇情動時,旁邊手機開始震,周寒一看是陌生號碼,直接就掛了。 可就那么一瞬,他認了出來,喊道:“別掛!是白雁嵐!” 還是晚了一步,周寒納悶兒了,這什么樣的交情連電話號碼都能熟記于心??! 安音璇拿起電話,又被周寒搶了去,說道:“你把我手機號背一遍,背出來就能給你?!?/br> 他被人拿捏著,只得絞盡腦汁回想: “1390……139011……11……”真的不記得。 這時手機又開始震,還是白雁嵐。 “他找你干嘛?”周寒問道。 就是不知道才好奇啊,他腹誹,嘴上裝作不在意道:“誰知道,打第二遍了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你說我接不接?” 這個問題實在太做作了,周寒故意道:“那別理他?!闭f著就要給掛了。 “誒……”安音璇磨磨嘰嘰道:“萬一陳郡山找我呢?” “陳郡山沒手機嗎?” “倒也是……” 周寒手上松了勁兒,喘著氣睜眼第一句話就問: “他掛了么?” 周寒從容地劃開屏幕,開恩給了他個臺階下:“接吧?!?/br> “你掛我電話?!”白雁嵐在那邊吼道。 安音璇高冷道:“有話快說?!?/br> “今年我帶你上春晚,就這事兒?!卑籽銔购唵蚊髁说乇灸┑怪昧艘环?。 安音璇也是常規性不領情,道:“我用你帶?” 白雁嵐不忿道:“你一次都沒上過,沒我帶你,你上得去嗎?!導演是我袁叔,要不是我苦口婆心說服他,能邀請你這個有黑歷史的嗎?!你拽什么拽???!” “你想求我陪你上春晚,就有個求人的樣子?!卑惨翳瘎恿藙诱衬伒纳眢w,周寒還壓在他身上,也還在里面,但都不比奚落白雁嵐來得重要。 白雁嵐被堵著,臉憋得通紅,氣血上頭,“我求你?!你怎么不去吃屎???!我求你?!” “你說我吃屎?!”安音璇不可思議道:“你才吃屎!你們全家都吃屎!” 躺槍的周寒:“……” “你那么激動干嘛?你是不是吃過?好吃嗎?什么味兒……”白雁嵐還想繼續說,陸悅揚卻再也聽不下去下三路的話題了,尤其是在親熱的時候,他搶過電話說道: “喂,我是陸悅揚,上還是不上,給個準話?!?/br> 結果電話這頭出乎意料地換成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原來周寒也奪過了手機,說道: “上?!?/br> 兩句話說完,電話就掛了。 安音璇急道:“我還沒答應呢!你干嘛替我做主?!” 周寒湊在他耳邊一語雙關道:“你不想嗎?” 而陸悅揚掛了電話之后,也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睛,白雁嵐氣道:“他還沒求我,你就這么草率地答應了!” 陸悅揚放了手上的鉗制,說道:“這么草率確實不行,你還沒有求我?!?/br> 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晚會如期舉行,在東華衛視的新臺址里,正在直播顛覆了往年傳統意義的春晚。 顏色上用的是國旗紅,其他以素色為主,色調非常一致,即喜慶又不躁動。AR技術穿插其中,都是國風素材,考究中帶著科技感。 節目安排便是顛覆級別的,歌曲只讓歌手唱,影視明星都揉在串場和小品中。曲目也不是新歌,而是選擇了這一年中最紅傳唱度最高的歌曲,讓觀眾更有親切感。 開始前,陳郡山跑到了后臺給藝人打氣,直奔那間門口保鏢最多的化妝間,由于藝人眾多,安音璇和白雁嵐破天荒地被安排在了一間屋子里。 辰迦和辰彧在給他們上妝,白雁嵐囑咐道:“我不輕易給人伴奏,你好好唱?!?/br> 安音璇不領情道:“誰給我伴奏我都會好好唱的?!?/br> 陳郡山輕輕推開門,見二人背靠背坐在一起,頓時就感性了起來,這是一個許多人盼望了許久的畫面,包括他自己。 等二人造型完畢相繼起身整理時,陳郡山靠在門上說道: “你看,站在一起也沒那么難對吧。曲子、歌詞再加上聲音,才能稱得上是一首歌曲,所以《1225》是一首很棒的歌曲,全國人民都在等著看,你們加油?!?/br> 晚上十點半,在一個熱鬧的舞蹈類節目完畢之后,整個畫面暗了下來,安靜一會兒之后,從舞臺中央升起了一架透明的三角電鋼琴。 鋼琴前坐著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他的眼神專注地落在琴鍵上,而另一側立式麥克風前的高腳凳上,坐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他則看似隨意地注視著前方。 兩人年齡相仿,卻代表著兩種極端的審美。白雁嵐陽光而清俊,像那山間泉水一樣,解渴消暑;而安音璇嫵媚而色氣,像一壇埋藏多年的陳釀,讓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