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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眼淚汪汪地走了,踩在門板上的時候還不忘倔強地瞪了安鋆一眼。 看著辦公室一片狼藉,陳郡山坐在沙發上什么話都不想說。 安鋆走到跟前,用腳踢了一下他小腿,問道:“剛才那是誰?” “不認識?!?/br> 安鋆剛想發火,陳郡山吼道: “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也能做是吧?你是不是有癮?!”安鋆氣到想把這人撕了。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上他了?!咱們必須說清楚,我脫了他的衣服,我就必須得上他?我在創作!我剛剛寫了一首歌!” “紙上不能寫?非要在裸體上才能寫出來?你以前的歌都是這么寫出來的?!” “在哪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突然想寫,正好有個現成的地方,我為什么不用?!”陳郡山得寸進尺地說道:“再說了,我就算把他上了,又怎么了?” “你膽兒肥了是吧?” “我膽兒一直很肥,不然也活不到今天?!标惪ど秸媸瞧媪斯至?,他自從早年受了安音璇的刺激,約炮頻率已是直線下降,但被安鋆上了之后,倒是來了情緒,不管是想找回場子,還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就偏要約,不然都忘了以前多么威風凜凜了。 安鋆回來了,好日子結束了,他也豁出去了,說道: “你要想保持關系也不是不行,第一,別讓你哥知道;第二,讓我上;第三,你別管我,我也不限制你。滿足這三個要求,那我勉強答應你還能繼續,同意嗎?” 說完,他看著門框上的痕跡,門是被一腳踹塌的,三個合頁,十二顆釘子,全都架不住這一腳,他只能感嘆安鋆的身板真不錯。 還有就是,真的打不過。 他在安鋆面前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不管用什么花招、技巧,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個渣。 安鋆抬眼看得人發毛,脫掉了西裝外套扔在一邊,又解開手表放在茶幾上,越走越近。 陳郡山起身往旁邊退了兩步,說道:“你有話好好說,不同意就拉倒,我也沒有強迫你?!?/br> 安鋆掐著他雙臂,一下把他抱上了辦公桌按倒,抬起膝蓋跪了上去,整個人在他上方面對面,雙手撐在他兩邊,說道: “第一,我會告訴我哥,還有不止我哥的人,你跟我在一起了;第二,我上你,還要一直上你;第三,只要我還喘氣,你就不能跟別人搞,如果有一天你跟別人搞了,那就是我死了?!?/br> “不同意沒有必要勉強?!标惪ど较肫饋?,卻又被按了回去,安鋆狠狠地說道: “陳郡山,我告訴你,我跟你耗定了。你現在四十歲能折騰,好,我看你還能折騰幾年,最多再有十五年。等你消停的時候,我正當年,你的財產任由我支配,而我天天找別人玩樂,讓你也嘗試一下我過的日子?!?/br> 陳郡山勸道:“都這樣了,那咱倆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各找各的幸福不好嗎?” “當然要在一起,你離不開我?!卑蹭]冷笑。 “我怎么就離不開你了?” 安鋆抬起手撫上了陳郡山的劉海,動作很溫柔,語氣卻截然相反,冷冷道:“我查過,你父親糖尿病,你母親高血壓,你是家族遺傳病高危人群,等你因為疾病惡化,瘸了、瞎了,嘴歪眼斜、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你還能離開我嗎?到時候只有我能照顧你,畢竟我還年輕,而你只能眼睜睜躺在床上,看我和別人上床?!?/br> 這話說得陳郡山有點兒牙疼。 “但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我會好吃好喝地照顧你,讓你多活些時日,畢竟還需要你當個好觀眾?!卑蹭]捏了一下他的臉蛋,說道:“所以你想好了還要亂來嗎?我選修學過會計,我會一筆一筆把你做過的事記下來,然后在適當的時候拿出來跟你算賬?!?/br> 陳郡山閉上眼睛,心中不免悲哀,要被迫換一種生活方式過下半生,以前光明正大地約,現在卻像偷情一般。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這好像是在問陳郡山遺言。 “就有一點?!彼麡O不情愿道:“我禁欲跟你柏拉圖?!?/br> 安鋆看他憋屈的樣子,不免好笑,吐槽道:“我真不懂你,對你好的不領情,害你進醫院的反而替人家干得起勁兒?!?/br> “沒了星云我還能干什么呢?”陳郡山也不想忍氣吞聲,但鑒于楚千云也沒幾天蹦頭了,另外就是答應過肖權要自保,于是他還是留了下來。 安鋆有心機地說道:“能干的事情多了,比如當個陪練,這樣我技術水平還有提升的空間?!?/br> 陳郡山氣絕。 每段戀情都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每個人也都有放不下的情感,明知是缺點卻不改變、明知是矛盾卻不妥協,只因心里還留存著那份不甘心,于是糾纏不清也成了一種緣分。 第40章 春去秋來,酷夏凜冬,四季變幻,一年又一年很快過去。 在屯里路那間開放式綜合商場的戶外大屏幕上,播放著最近在各大視聽app上霸榜的歌曲MV。 一個穿著牛仔襯衫休閑褲的年輕男歌手,在話筒前高歌,他面容清秀干凈,不是很典型的英俊,而是少年感更勝一籌,外型很有親和力。 這便是勢頭很猛的歌壇新寵,金昱。 歌曲旋律歡快,與這個炎熱的夏天再搭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