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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弟弟嗓子里有嘔吐物,電視上演過不少醉酒嘔吐導致窒息的例子,可一湊近,就聞見了一股濃郁的餿葡萄味兒,他頓時要窒息,揮了揮手,朝別處深吸幾口氣。 周寒見狀了然,平時都是安鋆伺候安音璇,現在反過來,安音璇就力不從心了,他哪干過照顧人的活兒,手上動作別提多笨拙了。 他上前扶起安鋆,對手足無措的安音璇說道:“你把他扣子解了,先把臟衣服脫下來?!?/br> 安音璇點點頭,****替安鋆解開扣子,又從褲腰里把襯衫抽出來。 “用臟衣服把床上的嘔吐物擦一下?!敝芎f完,見安音璇遲遲不動手,便放安鋆躺在枕頭上,拿過襯衫開始清理床單。 弄完團成一團扔在洗衣袋里,又從洗手間拿了個濕毛巾出來擦拭。 “反正我晚上也不睡這,你擦它干嘛?”安音璇拿拳頭堵著鼻子道。 周寒努努嘴,說道:“你不睡,他也得睡,你忍心讓你親弟弟早上一醒來就聞著自己嘔吐物的味兒?” 簡單清理完,安音璇給安鋆蓋上被子,看他呼吸逐漸均勻,沉沉地睡過去,這才放心。 “帶我去你那?!?/br> 周寒洗了個手,說道:“就在隔壁?!?/br> 于是兩人又大眼瞪小眼地躺在了一張床上。 安音璇把房間里的燈關成了睡眠模式,但他從呼吸聲中聽出來周寒還沒睡。 “你不困嗎?” 周寒側過身對著他,說道:“還不困,你呢?” “還好?!彼麗瀽灥卣f。 過了半晌,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只聽周寒說道: “你剛剛說的不對?!?/br> 他問道:“什么不對?” “你說你的工作是取悅他人,我認為不是,你的工作是展示自己?!钡責粑⑷醯墓饬磷屩芎芸吹桨惨翳妮喞?,他伸手撫了上去,說道:“你唱歌、成名都是為了自己,談何取悅他人?” 安音璇沒有掙脫,“就是因為我都是為了自己,才會被白雁嵐干翻,如果唱情歌,我就永遠比不過他?!?/br> “你們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敝芎踔哪?,說道:“而且我不認為你會坐以待斃?!?/br> 在擅長的領域里,他從來就不是弱者,他曾經的手下敗將卷土重來,但他也不是挨打不還擊的人,周寒說得對,為什么要怕,明明正面迎戰才是他的長項。 “所以你這是在鼓勵我跟你弟弟對著干?”他笑著問。 “無論我鼓勵還是不鼓勵,你不都得跟他對著干?” 他眼神黯淡下來,小聲說道:“難道我要再把他逼死一次么?” “雁嵐病好了,他既然選擇回來,就是做好了準備,他是我的親人,你是我在乎的人,我希望你們都能唱想唱的歌,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敝芎瘟艘幌滤谋羌?,說道: “晚安?!?/br> 轉天早上,安音璇睡到八點,已經沒有了時差,睜開眼睛發現,果然又趴在了周寒身上。 當完全清醒之后,他崩潰地發現自己的行為升級了。 他竟然把手伸進了周寒的睡褲里! 硬邦邦的觸感,脹得又熱又大,他趕緊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對上了周寒深邃的眼眸。 “……”被發現了。他惱羞成怒地問道:“你過分了吧?” 周寒氣息有些粗重,說道:“你第一次摸我是凌晨三點,我把你手拿出來了,第二次是凌晨五點,我又拿出來了,然后你踢了我一腳把我被子拽走,整個人趴上來摸我,直到剛才?!?/br> “不可能?!彼麡O力否認道:“你有證據嗎?你沒有,全憑你說,我不信?!?/br> “你不信我們就再睡一晚,我錄下來給你看?!敝芎蜒澭砗?,只是大兄弟還很明顯地屹立著,他看似禮貌實則帶著一絲逗弄地問道: “介意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嗎?” 安音璇拿被子蒙著頭生悶氣,感覺到周寒下了床,他轉念一想,自己不會也摸過安鋆吧?他真想把手剁了,幾年沒交男朋友已經這么欲求不滿了?雖然周寒的rou體充滿了本能的誘惑,但理智告訴他,這是他絕對不能戀愛的對象,他下決心,回國之后得找個人談戀愛,炮友也行,總之得有個人! 頂著一張黑臉下樓吃早飯,剛好碰上吃了一半的安鋆。 “哥,你昨晚睡哪了?”安鋆一點沒有宿醉的疲態,一看就是夜里睡得不錯,精神抖擻地坐在桌前。 安音璇睨他一眼,說道:“你別管?!?/br> “……”這又哪招他了? “對了,你前天晚上跟我一起睡的時候沒怎么樣吧?” 安鋆一頭霧水,“什么沒怎么樣?你本來想怎么樣?” “算了,沒事?!卑惨翳鹕碚f道:“我去拿點水果?!?/br> 周寒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兄弟倆,尤其是哥哥一臉煩躁的樣子。待安音璇一走,他便收斂了笑容,說道:“你在這里一直有跟進二級市場業務,人事已經評估了你的資料,回去之后你可以直接進項目組,而且你的第一個項目已經安排好了?!?/br> 安鋆放下刀叉,問道:“什么項目?” “創聯廣告定向增發?!敝芎攘艘豢诳Х?。 安鋆瞇起了眼睛,創聯廣告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這是梁緒的廣告公司,已于一年前上市,寒晟資本作為最大債權人,其所有的權益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