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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算有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他從來不在家提這個,爸媽問了也白問,私生活可神秘了。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性冷淡,也許有炮友,我哥都24了,多金又那么帥,怎么可能是處男。你打聽這個干嘛?”隨后白雁嵐不可思議地說:“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梁緒:“……” “真不行!第一他不喜歡男的!第二就算他喜歡男的,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最多喜歡……嗯……喜歡……”白雁嵐不知為何,又是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安音璇那樣的?!?/br> “我真不是喜歡他,喜歡不動?!绷壕w咋舌,心說白雁嵐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周寒那塊頭恨不能比自己還壯一點,完全不符合他交友的審美。轉念一想,又抓狂地問:“你們到底怎么知道安音璇的?!” 周寒還在打電話,白雁嵐覺得他哥真的很奇怪,冬天多冷都不穿秋褲,夏天多熱都不穿短褲,現在上身就一層單薄的襯衫,襯得他肩寬腰窄,一點沒有因為戶外的氣溫而佝僂身體。 片刻后,白雁嵐卻好像想通了什么,自言自語道:“心情不好……安音璇……呃,我覺得我可能猜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br> 梁緒一臉問號,白雁嵐回過神,用最快的語速最簡單直白的語言,把他們那天生日宴之后碰上安音璇的事情說給了梁緒,梁緒像只大狼狗一樣眨著眼睛,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我哥從來就不是樂于助人的人!你說他那天執意要送安音璇回家不會是看上他了吧!”白雁嵐覺得這事細思極恐:“然后他剛剛聽見咱倆扯淡,知道安音璇其實是你姘頭,所以特別不爽,有沒有可能?” “他不是我姘頭,你什么時候說話也這么難聽了?!?/br> “那他還能是你男朋友??!”白雁嵐無力吐槽,“是你男友你還會那天跟著一大波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大半夜迷路在酒店,最后讓我們有機會碰見他?!?/br> 梁緒語塞,他確實沒法理直氣壯地回答白雁嵐的問題。隨即咳了咳,沒好氣道:“我這回認真的,我和音璇名正言順談朋友,你讓你哥別惦記了,他也不缺人,添什么亂?!彼室饨械煤苡H切,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白雁嵐冷哼一聲沒再理他。他內心也不太相信周寒惦記上安音璇了,那個人雖然確實帥氣逼人,但他哥周圍有姿色的太多了,不多這一個也不少這一個。周寒以后是要結婚生子繼承家業的,現在甭管男的女的都是過客,著實沒必要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跟別人爭搶,他干不出來。 正想著,周寒帶著一身寒氣推開玻璃門進來了,重新落座,正好方青怡過來問他們要不要加湯。 周寒示意自己先不用,對方青怡說道:“爸今天有事不回來吃飯,我吃完去找他,不會太晚回來。有要我幫忙的嗎?” 方青怡知道這就是客套話,她也從不拿他們周氏父子的客氣當福氣,便笑著回答:“餓了吧,再蒸個魚,馬上就好了,你趕時間嗎?” 周寒說不會。 梁緒覺得富貴人家的相處方式實在有意思,特別禮貌客氣,這不是不熟的人才這樣嗎,周寒的氣場給人距離感太強了,還不如自己跟青怡姐關系親近。 “聽雁嵐說,你現在做廣告代理公司?”周寒問梁緒。 梁緒嚇一跳,手里湯勺都戳嘴上,流了一下巴湯,他趕緊拿桌上餐巾紙抹了一把,回道:“是啊,小公司?!?/br> “我最近在幫一個上市公司做收購,收購對象是一家廣告代理,所以現學了很多你們廣告相關的行業規則,很有意思,但只是皮毛,正好今天請教你?!?/br> 梁緒沒想到周寒這么謙虛地跟他討論工作的事,他還以為周寒一直看不上白雁嵐這些包括他在內的狐朋狗友,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你問,能解答的我盡量給你講?!?/br> “你是做傳統媒體還是digital相關?”周寒問道。 梁緒雖然看著是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但聊起工作專業性還是很強的,畢竟對于中小企業來說,能夠認識周寒這樣的掌握大部分資金的投資人非常有用處。他認真解釋道:“我們都有,比稿下來哪部分就做哪部分,現在很多大型快消廣告主都不會把傳統和digital放在同一個廣告代理,甚至不同產品線都會分別放在不同廣告代理,這樣互相監管,實現利益最大化?!?/br> 周寒點頭:“理論上你們比稿下更多廣告主的投放就能讓公司盈利更多?” “也不全是,你知道我們相當于夾在金主和媒體中間的,看似像甲方的丙方,每個廣告主的風格不一樣,有的預算直接甩出來給我們最大的話語權,有的則是自己跟媒體談好了,就從我們這走個過場。所以我們收的傭金比例都是不一樣的?!?/br> 這時幫傭推著鐵藝餐車來上菜,方青怡走過來對梁緒說道:“你們年輕人真是三句話不離生意,嘗嘗這個魚,你叔叔去連江浦出海釣的,直接冰鮮了空運回來的,特新鮮?!?/br> “噯,那我得嘗嘗?!绷壕w大快朵頤,特別捧場。 周寒起身幫忙扶好身旁椅子,方青怡坐了下來,他給后媽盛了碗湯到面前,繼續說道:“那我明白這個盈利模式了,謝謝你給我解釋得這么詳細?!?/br> 梁緒道哪里哪里。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得謝你?!敝芎龡l斯理地說:“雁嵐生日那天,我記得王小易預定的是喬老師來唱歌,后來我聽說他身體不適進醫院了,還多虧了你找到人來頂替,不然可麻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