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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恒低下頭,把湯勺重新拿起來,又喝了一口湯。 楚這個姓氏,人少之又少。 而許智銘這個名字出現在A大的老師群中,也不是什么巧合。 許智銘,楚義。 秦以恒突然覺得嘴里的湯沒什么味道。 索性就不喝了。 沒多久,這邊說話的聲音小了,那邊說話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但已經跳過了最重要的那個部分。 那個名為許智銘的說:“謝謝啦,張老師要是有空,要幫我物色對象啊?!?/br> 站在許智銘身后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張老師,他說:“肯定的,你當初勤跑我們院,那也算我們院的學生,是我們院的學生那就是我的學生,我會照顧你的?!?/br> 許智銘:“那這里先謝張老師了?!?/br> 張老師笑得很開心:“好說好說?!?/br> 漸漸的,那邊的話題就越扯越遠,周圍的聲音也越來越雜,再一會兒,門邊的服務員把酒開了,這一開,包廂的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散,吃完飯后校方提議再找個地方坐坐,不過被秦以恒拒絕了。 兩邊聊了下次在學校見面的時間,就散了。 周瀟和許敬晚上喝了許多酒,不過許敬的酒量好一些,現在看起來精神的很。 周瀟就不那么清醒了,本來交際能力就好,所以一來二去喝的酒也相對多了許多,他一上車就有要倒下的趨勢,但因為秦以恒在場,堅持著保持形象。 秦以恒也喝了酒,不過沒有那么多,只是坐上車時腦袋有點沉。 車門關上后,小陳轉頭問了句:“秦總,去哪?” 秦以恒:“先送他們回家?!?/br> 小陳:“好?!?/br> 身邊的周瀟晃了晃腦袋,問許敬:“我的家遠還是你的家遠?” 許敬說:“我的?!?/br> 周瀟:“那得先送我回家?!?/br> 周瀟說完突然轉頭看秦以恒:“不過秦總,你出差這么久,家里那位不用照顧一下嗎?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楚義自己打車?!?/br> 許敬瞬間頓住,轉頭看了眼秦以恒,提醒周瀟:“我是許敬?!?/br> 周瀟:“哦對,你是許敬,楚義是誰來著?” 許敬冷汗要下來了:“秦總的先生?!?/br> 周瀟:“哦對對對,楚先生對對?!?/br> 周瀟說完又笑了起來:“哈哈,就是他們晚上調侃那個什么許老師,說什么楚義楚義的,我給記岔了?!?/br> 許敬轉頭一把抓住了周瀟的手腕,并狠狠捏住。 “秦總,他喝多了?!?/br> 許敬對秦以恒笑笑,接著再轉過去狠狠瞪了一下周瀟:“你安靜點?!?/br> 共事這么多年,周瀟立馬接受到了許敬的暗示,點頭:“好?!?/br> 許敬見他安分下來,才把手放開。 但秦以恒卻突然開口了,他問周瀟:“什么許老師?” 周瀟想了想,搖頭:“就是一個許老師,叫什么我不知道,他們都叫他許老師?!?/br> 秦以恒又問:“他和楚義怎么了?” “他和一個叫楚義的,在大學時期關系很好,但是沒有在一起,”周瀟仰著頭仔細想:“什么錯過什么可惜什么的,還讓許老師抓緊機會?!?/br> 秦以恒沉默了下來,但周瀟還在繼續說。 周瀟:“我當時聽著楚義這個名字,就覺得很熟,后來才想起來秦總您先生也叫楚義,哈哈,多巧啊?!?/br> 周瀟:“許老師一表人才,沒想到也為情所困……” 許敬打斷他:“周瀟你喝多了,不要再說了?!?/br> 周瀟歪了一下腦袋,看了許敬一眼,咽了一下口水,好像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說下去。 不過秦以恒幫他了。 秦以恒:“繼續說?!?/br> 周瀟受到了鼓勵,傻傻笑起來:“哈哈,其實也沒有什么,他們還說楚義其實也是喜歡許老師的,只是許老師沒有把握住機會,還偏偏要找女朋友,楚義傷心了?!?/br> “兩情相悅不能終情的故事,”周瀟說這突然打了個嗝,然后想著秦總在場又把嘴巴捂上:“就這些了?!?/br> 秦以恒冷靜地盯著不知道哪里看:“嗯?!?/br> 許敬不敢轉頭看后排,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老板是什么想法,只能干笑打哈哈:“叫楚義的人還挺多啊?!?/br> 周瀟應他:“是啊,多巧啊?!?/br> 秦以恒沒有說話。 許敬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這故事其實挺大眾的,很多人身上都有過?!?/br> 周瀟繼續搭腔:“是啊,是挺普通的哈?!?/br> 秦以恒還是沒有說話。 許敬再哈哈兩聲,偷偷轉頭瞄了一眼,但后座黑的很,他看不清秦以恒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秦總應該是不在意這件事的吧,或許是因為聽到了和自己先生一樣的名字,好奇聽聽故事而已。 但一分鐘后,許敬覺得自己錯了。 “許敬,”秦以恒突然叫他:“你去查一下A大許智銘的資料,還有他大學和楚義的事?!?/br> 許敬轉過頭來:“許智銘?” 秦以恒:“就是許老師?!?/br> 許敬心里咯噔:“那,那個楚義?” 秦以恒:“就是我的楚義?!?/br> 許敬愣了一秒就立馬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