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時野不太愿意多談,只是隨口道:“有點事!” 楊帆見狀便也沒多問。 不過等時野開始翻箱倒柜找東西的時候,楊帆到底還是沒忍住又多嘴問了一句:“你在找什么呀?要不要我幫忙?” 時野整個上半身都鉆進了柜子里,說話的聲音從柜子里傳出來,悶悶的,還帶一點點回音:“我找一下高中課本?!?/br> 楊帆疑心自己聽錯了:“……什么玩意?” 時野從柜子里探頭出來:“高中課本,數理化都行,最好是高一高二的。我的好像沒帶,你那兒有嗎?” “有是有,不過都在家,要不我周末回去給你帶過來?……不是,你要這玩意兒干嘛呀?” “我接了個家教的活!” 楊帆知道時野家里的情況比較特殊,聞言便不再多問了,只說:“那我明天回趟家,給你把東西捎過來?!?/br>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也稍微悠著點,咱們這都馬上快畢業了,正是學習最吃緊的時候,你又還當著助教帶著班,再接家教的活會不會……” 時野笑笑:“沒事,我心里有數。對了,書的事情先謝了??!” 楊帆不太高興:“嗨!這點小事,至于的嘛!” 時野便沒再說了。 解決了書的事情,時野抓緊時間去洗了個澡,回來就發現手機上多了幾條未讀信息。 陌生的本地號碼,182開頭,260收尾。 他都不用點開,就猜到了發信息的人可能是喬絨。 果然,點進去,就發現信息上寫著: 時教授,我是喬絨。 你看,我就說我能記住你的電話號碼吧! 時野把手機扔在床上,沒回。 剛才回來的路上,喬絨纏著他一個勁地問他要電話號碼,用的理由特別冠冕堂皇,說是為了方便學習。時野想著既然答應了要給她補課,遲早得交換電話號碼,便也沒拒絕。 不過也就只報了一遍。 沒想到竟然還真讓她給記住了。 半響之后,手機又響,而且是接二連三地震個不停。 時野擦著頭發等它徹底安靜下來,才重新拿起手機,劃開短信。 喬絨這回倒是學聰明了,知道說正事了,只不過這說話風格,就跟她本人正站在時野面前一樣,聒噪得不行。 時教授,補課從哪天開始??? 明天可以嗎? 在哪里補???z大嗎?我需要準備先什么呀? 還有還有…… 時野嘴角抽了抽,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喬絨正躺在床上捧著手機等時野回短信,電話一響,她嚇得一脫手,手機直接砸她臉上,痛得她捂著臉“嘶”了老大一聲。 不過等她看清楚來電人是誰時,這點痛她就立刻顧不上了。 她舉著手機跑到陽臺上,清了清嗓子,然后才一臉激動地摁下了綠色的通話鍵。 很快,時野清潤柔和的聲音便透過聽筒傳了過來:“喬絨?” 喬絨咬了咬唇,用力拿腳尖摳了摳腳下的粉紅拖鞋,等心里的驚濤駭浪都平靜了下來,才故作鎮定地回道:“嗯,是我?!?/br> “我是時野。我這兩天還有考試,所以補課的事情等我考完再說?!?/br> “好的?!?/br> “這幾天你先把你不會的知識點總結一下,等我看一看你的具體情況,再給你制定相應的補習計劃?!?/br> “好?!?/br> 無論時野說什么,喬絨都說好,是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被順足了毛的乖巧模樣。 時野說完了想說的,便打算直接掛電話。 喬絨大概是感覺到了,搶在他說“再見”之前搶先叫道:“時教授——” 時野低低道:“嗯?” 第二聲,聲調不經意的拉長,帶著一點勾人的味道。 喬絨覺得耳朵有點燙,她忍著沒去碰,繼續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我還可以給您發信息嗎?您放心,我不會經常打擾您的,真的,我保證?!?/br> 好半響之后,喬絨聽到時野又再次“嗯”了一聲。 兩個“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但卻一樣的勾人。 直到電話被掛斷很久很久之后,喬絨才“啊”的一聲雙手捧住自己的臉蹲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只知道時野不答應她她一定會失眠,卻不知道即便時野答應了她,她也一樣會失眠,激動到失眠! 她的時教授啊,果然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呢!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預收坑,喜歡的小可愛記得收藏一下。(づ ̄ 3 ̄)づ 文名:《你乖點》 文案:唐心轉到法學院之后,對法學系系草霍盛一見鐘情。 對方顏好腰細腿還長,穿上白襯衫那叫一個青蔥水嫩賞心悅目。最關鍵的是身邊的人都說霍盛浪蕩不羈,女友換個不停。 于是唐心卯足勁把人撩到了手,結果后來才發現傳言完全不可盡信,因為霍盛不僅為她收了心,而且還密謀準備向她求婚。 于是恐婚的唐心慫了,跑了。 后來,霍盛成了律師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風光無限,口才凌厲,狠辣冷情,人人畏懼。 而最怕他的,莫過于唐心。 某酒宴上,霍盛坐在角落,看著唐心一襲小黑裙搖曳生姿,紅唇烈焰如火,挽著律師事務所合伙人的胳膊笑靨如花。 旁人紛紛感嘆唐心跟對方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沒人發現霍盛黑眸沉沉,神色在燈光下晦澀莫名。 更沒人知道,酒宴結束后,霍盛把唐心抵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占有欲十足地攬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在她耳邊吹氣,語氣森然:“公開婚訊還是讓你那個合伙人生不如死,你選一個吧!” 第10章 喬絨一晚上沒睡好,時不時就會拿出手機看一眼短信對話框里的聊天記錄。 其實時野從頭到尾一條短信都沒回過她,整個短信頁面都是她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但光是看著那個電話號碼,她就激動得不行。 她點進聯系人列表,找到時野的電話號碼,先把備注改成“時教授”,想了想又改成“時野”,再想了一下,又把備注改成“我的時野”。 改完之后喬絨盯著這四個字看了半天,隨后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迅速扯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 即便知道黑暗中壓根沒人看到她的這點兒小心思,她還是覺得害羞得不行,害羞得臉都紅了…… 幾分鐘之后,她默默從被子里鉆出來,又把備注名重新改回了中規中矩的“時教授”。 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 一晚上反復折騰的結果就是隔天喬絨臉上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喬爸爸已經上班去了,阿姨不知道是去買菜了還是有別的事兒,總之也不在家。 整個家里安安靜靜的,能聽到墻上鐘表走動的滴答聲。 喬絨吃完桌上給她預留的早餐,又喝了一大杯牛奶,然后才乖乖地回到房間,開始做時野昨晚給她布置的“作業”。 時野昨晚在電話里讓她把知識薄弱點總結出來,喬絨先把自己最不擅長的數學課本拿出來翻了一遍,然后發現——整本書對她來說都是她的知識薄弱點。 她想給時野發條短信說一下這個情況,但手機拿出來又想起昨晚時野說過他這兩天有考試,于是她又把手機給默默放了回去。 接下來的兩天喬絨哪都沒去,就貓在家里整理自己的知識薄弱點。 她沒跟時野具體說好要補哪一科,于是便把數理化三門都整理了一遍。 除此之外,她還給自己準備了三本錯題集,用來整理高二下學期每次大考小考自己經常做錯的題目。 無論是整理知識薄弱點還是整理錯題集,對喬絨來說都算得上是非??菰锓ξ兜氖虑?。 若換了平時喬絨肯定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但想到時野,她就有了滿滿的動力,甚至每天熬夜熬到一兩點。 這幾天喬爸爸忍耐著沒有跟喬絨聊那天疑似離家出走的事情,就是怕給喬絨太大壓力。但他每天晚上回來都能看到喬絨房間里亮著燈,敲門進去就能看到喬絨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的身影,再加上這幾天他的手機推送時不時給他發一些“高三生壓力過大跳樓”之類的社會新聞,于是老父親終于坐不住了。 這天他應酬回來喬絨照例還沒睡覺。 喬爸爸端著溫好的牛奶敲門走進去,把牛奶往閨女書桌上一擱,然后自己坐進床邊的粉紅色懶人沙發里,滿臉惆悵的說道:“閨女啊,不就是一次期末考,不至于啊,咱不至于?!?/br> 喬絨轉著手里的黑色簽字筆,眼睛還黏在桌面的試卷上,頭都沒抬:“爸你在說什么呀,什么不至于?” “你聽爸說啊,學習這種事情你得講究勞逸結合。當然了,爸沒有不支持你學習的意思啊,爸只是想告訴你,學習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學不好還可以回來繼承家產嘛……” 喬絨手里的筆沒轉好,“啪”地一下掉在了書桌上,打斷了喬爸爸未說完的話。 氣氛陡然安靜下來。 喬絨扭頭看向喬爸爸,突然問道:“爸,你跟媽對我有什么期待嗎?我是說學習方面的?!?/br> 喬絨以為喬爸爸會說“沒有”,結果沒想到喬爸爸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有??!我們就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然后考個……三本?” 接收到喬絨怨念的眼神,喬爸爸迅速改口:“也不是非得上本科,大專也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