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伸手戳一戳他親自豐起來的胸,再往臀兒上捏一把,這手感真好,沒白瞎那些豬蹄兒:“福晉你就別鬧騰了,有話明日再說,咱們就寢吧?!?/br> 當他還是寧楚克的時候,一照鏡子就絕望,這張臉看得多了也沒覺得有多美,換回來之后再一看,寧楚克還真是個極品尤物,他感覺血液都在沸騰,人已經興奮起來了。 太久沒當男人,沖動起來還有點不習慣,以前底下兄弟都沒啥存在感,今兒個咋這么勒呢? 胤禟扒了褻衣,脫了褻褲,低頭一看里頭竟然還有條貼身的四角綢褲。 那綢褲已經頂起來,鼓囊囊的。 他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寧楚克看到這一連串動作,已經心虛的去瞄床上的大紅帳子了。 余光瞥見胤禟表情不對,還解釋說:“誰讓你兄弟精神頭那么好,由它頂著尷不尷尬?我這不是沒法子……你不能怪我,有話好說,都可以商量!” “閉嘴,咱們睡吧?!?/br> 這話聽在寧楚克耳中就變成了:閉嘴,讓我睡你。 事情也的確是這樣的,在門外聽響的嬤嬤還說里頭咋沒動靜,跟著就聽見福晉罵娘的聲音:“你會不會?你找錯地方了!” “我第一次,你輕點!” “滾滾滾,你太大了!” “我去你的!” …… 嬤嬤是宜妃使來聽壁角的,主要是想聽聽胤禟洞房花燭夜行不行,看來很行。她一邊聽著還暗自琢磨,福晉都進門了,也不能退貨,還是不要多嘴。只告訴娘娘事情成了,非常順利,具體不去描述。 她不多嘴,翊坤宮也聽到動靜了,聽說九福晉氣勢很強,把前去鬧洞房的全鎮住了,到最后誰也沒鬧成。 宜妃回想起那日召見寧楚克的情形,她心里的寧楚克和外傳的對不上啊。 就想說明兒個新人來奉茶再看看好了,心里揣著事,她就起了個大早,跟著問了好幾遍時辰,可算把胤禟以及新媳婦兒等來。 新媳婦兒還沒來得及奉茶,胤禟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那模樣好像出去兩三年剛回來見著親人一樣。 “額娘,額娘我真想您啊?!?/br> 宜妃和他沒有共鳴,心想我們昨個兒才見過你個傻子。 她直接略過親兒子,笑著對寧楚克說:“進了咱家門,缺什么短什么盡管同額娘說,老九欺負你也同額娘說?!?/br> 寧楚克表面上在微笑,心里想著謝謝不用了我自己能將他大卸八塊。 那畜生!他昨晚做了三回!新婚夜,整整三回!還說什么福晉別哼哼了,你這一身rou是我養的,你身體多好我還不知道?咱阿瑪額娘都說你打小能吃苦不怕疼學武比爺們還快! 要不是餓得發軟寧楚克一定踹他下床去。 烏龜王八蛋! 宜妃喝過媳婦兒奉的茶,讓嬤嬤捧了套紅寶頭面來,她牽著寧楚克倒身邊坐下,拍拍手背說:“好生同老九過日子,額娘不會虧待你?!?/br> 說著又轉向胤禟,虎著臉道:“老九你加把勁,趁早讓額娘抱上孫子?!?/br> 寧楚克跟著朝胤禟看去,她忍著沒打爆胤禟的狗頭,又想說要抱孫子還不容易,這就下錦鯉池給你撈個龜孫子。 宜妃瞧著兒子是不大對,想到他憋了十幾年,昨晚可算開葷了,反常一些也能理解,又說了兩句就讓胤禟扶寧楚克回去歇著。胤禟想著都換回來了,往后想干啥都行,同額娘說話的時間大把的有,他就沒逗留,果真領著寧楚克出去了。 回去這一路是暴風雨到來前的寧靜,窒息的寧靜。 等到了熟悉的地盤上,寧楚克吃飽喝足正要發難,就聽見一聲慘叫,踩在鳥架子上的喜寶已經俯沖到桌上,如喪考妣似的看向胤禟:“九哥!九哥你變了?。?!” 聽它嚷嚷了好幾聲,寧楚克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在鳥背上戳了戳:“瞎了你的眼,沖誰號喪呢?” 鳥原先還不耐煩,正想回頭噴她一臉唾沫星子,就發現,咦,不對啊。 它看看胤禟,又看看寧楚克,再看看胤禟,然后就撲進寧楚克懷里。 “九哥你咋變樣了?變之前也不同鳥說一聲!嚇死鳥了!” 它嚎完一嗓子,嬌羞的蹭了蹭:“你這樣還是美的,你這么美咋就非要和那個丑東西在一塊兒?” 喜寶說這話的時候,翅膀就指著胤禟,它這么鬧一場,寧楚克心情都轉好不少,伸手幫它梳了梳毛,交代說:“咱們換個稱呼,往后別管我叫九哥,他才是你九哥?!?/br> “鳥是八哥,他是什么九哥?他是傻的!” 胤禟聽罷,森然一笑:“福晉你說,咱們今兒個吃清燉八哥還是紅燒八哥?” 第50章 動手 寧楚克是翹腿兒翹成習慣了, 她那坐姿相當瀟灑,胤禟看她頂著那張宛若謫仙的臉擺出這種動作就忍不住胸悶, 要說瞧著倒也不粗魯, 還別有韻致,他就是忍不住教習嬤嬤附體, 虎著臉道:“把腿放下來, 并好,腰板挺直, 就算沒旁人看著你也注意一下儀態。我是你相公,在相公面前得展示出最美一面?!?/br> 聽他一席話, 寧楚克噎得不輕。 她重心前壓, 讓自個兒靠胤禟更近些, 又將胳膊肘撐在圓桌上,拿手腕托著頭:“過去這八九個月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是什么讓你從堂堂皇阿哥變成了碎嘴老媽子?” 胤禟看她順手將盛著蜜餞的小盤挪到身前,準備邊吃邊聽熱鬧, 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往她翹著的腿兒上一踢:“你還是不是女人?” 寧楚克聞聲,挺了挺胸:“別人問出這種話就算了, 你還不知道我是不是女人?你睡覺時沒摸摸?沐浴時沒瞅瞅?”要說胤禟沒做什么寧楚克是不信的,他要是沒做什么這對兒白兔還能憑空豐滿起來? 說著她畫風又一轉:“倒是你,方才我就想說, 咱倆都換回來了你還矯揉造作個什么勁兒?剛去翊坤宮奉茶,額娘好幾回欲言又止,我看她就想問你是不是又扯著蛋了,可能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燭夜, 猜你是胡鬧過頭腿軟才把話憋了回去?!?/br> 寧楚克說話的時候,胤禟伸手去端茶碗,一伸手,尾指就翹起來。寧楚克將這番動作看在眼里,努了努嘴。胤禟余光瞥見翹起的尾指,又瞥見對面忍笑的表情,他黑著臉將指頭縮了回去,茶也不喝了,惡聲惡氣說:“這都是誰害的?都是你家那兩個作死的教習嬤嬤!” “你還知道怨教習嬤嬤,咋不反省反省自個兒呢?做什么沒事抽別人家馬夫?” 看他還要接茬,寧楚克一擺手:“得,眼下說這些沒用,你還是找找做男人的感覺,擱我家大半年回來都不像個爺們,還真是個可塑之才?!?/br> 胤禟連黑了個徹底,蹭的站起來:“你說誰不像爺們?” 寧楚克跟著一拍桌子:“喲,不服想動手?” 她瞇了瞇眼,轉身就吆喝起來:“錢方!給我進來!” 鳥還沉浸在飼主的盛世美顏之下,就聽到這話,它拿翅膀拍拍寧楚克的手:“美人兒別急,鳥幫你找人?!?/br> 說完它就飛向門口,扯著破鑼嗓子嚷嚷道:“芳芳你人呢?你聾了??!趕緊滾進來!” 錢方心里苦。 前次也是類似的情況,他們家爺同十阿哥有話說,屏退了左右,讓他滾遠些,盯著點門口有人過來就吱聲。結果呢,中間爺喊了他一聲,他聽見立刻應了,顛兒顛兒趕去門口聽候吩咐。吩咐是沒有,還挨了一頓罵。 讓你滾遠點,怎么我輕輕喊一聲你就聽見了?你感覺你滾得夠遠嗎? 錢方嘟噥說您這哪里是輕輕喊一聲。 他嘟噥完,跟著就挨了一腳踹。 從那之后,他就吸取了寶貴的經驗,這次哪怕一早就聽見了也裝著沒聽見,必須讓主子知道他躲得夠遠!然而結果并沒有任何改變,他一進門又挨罵了。 這回不是他們家爺,是新來的福晉:“還要我招呼幾聲???你去膳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給我端兩盤來!” 胤禟挑眉:“不是要動手?” “不吃飽了怎么動手?你還想接著占我便宜?”昨晚就是血的教訓,人就不能餓肚子,一天沒吃飽她渾身發軟,一軟就給人上了。 錢方覺得有些糊涂,前頭人人都說提督府的寧楚克格格不好,只他們爺說好,還將說閑話的奴才全發落了,并且變著法給大家伙兒洗腦,最后成功打動了皇上以及宜妃娘娘抱得美人歸。 昨天之前,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喜悅是興奮,怎么今兒個臭著一張臉呢? 吃飽喝足拍拍屁股不認賬,拔吊無情啊。 錢方想不明白,他也不敢瞎勸,更不能眼睜睜看著爺和福晉在婚后頭一天就大打出手,只囫圇應了,出去找吃的之前還尋上李嬤嬤。 在這頭伺候的都知道,李嬤嬤是娘娘派來盯著親兒子不讓他瞎搞事的,錢方開門見山說:“爺和福晉要打起來了,嬤嬤您趕緊想個轍兒?!?/br> 李嬤嬤一驚:“胡說八道什么?咱們福晉可是爺千辛萬苦求來的,大婚之前還給咱們訓了話,說任誰對福晉有丁點不恭敬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爺這么心疼福晉,能打起來?” 訓話這回事是有,當時寧楚克想著她破天荒頭一遭要娶媳婦了,不能學別的爺們寵妾滅妻,她要對福晉好,好好疼人。當時她對胤禟很是體諒,覺得八尺男兒一朝醒來變成個女的就足夠崩潰了,他這么努力是應該得到尊重的。雖然也出了紕漏,好歹回回都糊弄過去了,一開始矯揉造作不堪入目,如今瞧著也還率真從容…… 正是念他不易,大婚前一日,寧楚克給里外伺候的奴才敲了警鐘,結果誰能想到呢?洞房花燭夜還沒過去,他倆換了。 遺憾吧,心痛吧,心痛之余慶幸也是有的。 她訓那番話好歹不是白折騰,自個兒總歸是得利的。 不過留下來的遺憾更多,比如說前頭老三說要乘上畫舫去游湖,寧楚克聽說之后心生向往。畫舫她知道的,上面有亭臺樓閣,有盤龍柱,有美人靠……聽說皇上南巡搭的就是這種船,美酒美色神仙日子。 胤祉約上有才有學的青年游湖,本意是想聚一聚,行風流雅事,聊詩詞文章。寧楚克非要插一腳,胤祉嫌她沒格調,她還告到康熙跟前,說做哥哥的寧肯帶外人出去瀟灑也不帶兄弟去見見世面。 康熙很明白老三不想丟人現眼的心情,他更怕寧楚克鬧騰,回身就把胤祉找來,劈頭蓋臉一頓訓,說聊什么詩詞文章,帶上你九弟辦個鑒寶會,看看各家珍藏的古董字畫,讓你九弟也能參與進去。 鑒寶會就在半個月后,為此寧楚克還準備了一番,這當口竟然換回來了! 不高興! 還不止,前次她私下撞見幾個兄弟閑來無事玩牌,就露了一手。 說到這里就必須提一提寧楚克的賭運,那是真好,她倒是沒練過技術,是有一回偶然發現,搖骰子她求大得大求小得小厲害極了。 發覺自己賭運好,寧楚克就想出去發財,卻讓大哥福海攔住了。福海同她講了一篇大道理,說什么善騎者墜于馬、善水者溺于水、善飲者醉于酒、善戰者歿于殺、善賭者遲早傾家蕩產……又說她要是缺錢花就同哥哥說,哥哥掙得回家業。 寧楚克稀里糊涂答應了福海以后都不去賭錢,后來有點遺憾,她還是記得兄妹之間的約定。 這次讓胤禟那幾個兄弟一起哄,她就有些意動,倒是沒一口應下,說搖骰子可以,賭錢不干。 “賭錢?平頭百姓才賭錢,咱們賭的是臉面!” “九哥你就答應吧!弟弟求你了!” …… 寧楚克這才知道京城里有一批很讓其他紈绔子弟羨慕的頂級敗家子,吃喝嫖賭誰都會,他們卻能樣樣拔第一,雖然寧楚克還是不明白吃喝嫖賭拔第一有什么好處,只是爭個臉,一切好說。 她應了,說約好時間來知會一聲,結果時間還沒約好,她卻已經不是九阿哥! 老天爺真會作弄人,這到底是坑誰??? 寧楚克還在回味前幾個月的美好生活,李嬤嬤就讓錢方催著往翊坤宮去了,也不知道這運氣是好還是不好,她過去就撞上康熙在那頭,正在聽宜妃說先前兒媳婦來奉茶的事。 看李嬤嬤過來,宜妃問她怎么回事。 她支支吾吾答不上。 宜妃伸手捏了捏鼻梁:“老九又胡鬧了?” “稟皇上,稟娘娘,九阿哥同福晉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您看該怎么著?” 康熙愣了好一會兒,宜妃也沒回過神。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