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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觀這位皇子模樣俊朗,氣質溫潤,眼帶狡光,與陛下年輕時候風采一模一樣,十有八九不離實了……” 還有人指著侍衛呈上來的畫像說。 雖然林澤跟老家伙五官相貌沒有半點相似,不過他們本質卻都是一類人,加上長期接觸和思想的契合,所以散發出來的氣質就難免有幾分相同。 光憑一副重描神韻的水墨人畫像,說是一家人還真有那么幾分可信度。 “看來此次恩科陛下怕也是給這位‘殿下’鋪的路子,以防咱們這些老家伙反對,特意先讓人展現幾分才能,到時候上位也就順理成章?!?/br> “哎,我們老了,被陛下耍了這么大一圈才反應過來,活該養老。罷,咱們就看看陛下的眼光如何,到底是在民間養大,老夫甚為憂心……” “可不,民間長大的沒有經歷過爭斗,保護太好到底要少幾分皇族果決?!?/br> 深夜中,幾個腦補不停的老頭眉頭緊鎖。 …… 另一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腦補多了個‘殿下’身份的林澤,在韓府休息整頓,睡了一晚好覺后。 第二天大早,他就帶著章珛單獨出了門。 林動動和三個徒弟留在府里,有張石蛋這個‘嶸哥哥’照顧陪著,爸爸爹爹消失半天林動動不會鬧,這孩子就他們夫夫倆和張石蛋帶得了,其他人都不行。 林澤帶章珛單獨出門自然是有目地的,一是去他們京城的甜品分店看看;二就是過個安靜的二人世界。 自從有了孩子,他們倆真是很難得清靜的單獨待會兒,白天忙著教書生意,晚上又要把兒子哄睡著了才能親熱,他都已經很久沒有陪章珛逛過街了。 雖然林澤并不是個特別浪漫的人,但夫夫間的感情再好,也是需要偶爾的情趣和二人世界相處來調節調節,才更加有意思開心,更加增進感情嘛。 章珛雖嘴里從不要求他什么,可心里還是十分受用和歡喜林澤偶爾的小浪漫。 他們先去的甜品分店。 京城的甜品分店總體裝修風格還是跟南陽鎮那邊差不多,只是根據地方不同,在京城這邊更顯雅致和低調奢華。 ‘韓老師’給他們找的店鋪位置很不錯,面積也寬敞,處于熱鬧的‘商業街’,租金雖貴,但路上來往消費的人皆是達官貴人,開在這里的店鋪真是想不賺錢都難,沒有關系是根本拿不到鋪面的。 店里的掌柜和主要店員都是南陽鎮派過來的,自然認得林澤,也早收到林澤要過來的消息。 見到東家前來,馬上就把他們迎進去,端上糕點茶飲,然后遞上店鋪賬本。 “我回去再看,店里面做得不錯,最近京城有沒有什么新鮮事?” 林澤沒有立刻看賬,把賬本收下,問其他問題。 他在京城開甜品店賺錢只是其中之一目地,更重要的目地還是想多知道點兒皇城的風向,段文賽和韓老師會告訴他,但到底沒有自己人來得方便和自由。 就算他放在這里的人查不到什么隱秘,但從一些大事情大風向自己分析點事情還是可以的。 “回主子,除了前些時候眾位皇子和開恩科的消息外,這邊到沒什么新鮮事兒,不過最近京城來了很多外地權貴,據說是藩地三年一次進貢的時間快到了?!?/br> “小的特意打聽,今年各地的藩王并沒有親自前來,來的都是藩王世子,聽大家議論,應當是對陛下廢除藩王稱號,改成藩候表達不滿……” 甜品店的人能力有限,目前為止只能知道表面動靜和眾所周知的議論。 不過這也足夠了,總比一點都不知道的好,畢竟這些可是時事‘新聞’啊,不然按照這里的消息傳播速度,偏遠之地的人就是耳聾眼瞎。 藩王事件和恩科考試撞到一起,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他? 林澤不得不留了個心眼,簡單跟甜品店掌柜吩咐了幾句,就收起心思帶章珛出去逛街散心。 —— 京城繁華,各種店鋪林立,東西琳瑯滿目,很多都是青山縣那種小地方沒有的。 “相公,我想吃那個,炸油果子,還有那邊賣木雕的,你給我刻的木簪太丑了,我都不好意思帶出去,重新送一個……” 都是老夫老妻,如今家里也不缺錢,章珛也不矯情說什么別亂花錢節約掃興的話了,想要什么吃什么都直接說,本來就是出來二人世界玩的,自然要放開點。 幾個路邊炸的糖油果子林澤哪有舍不得的道理,當下就拉著人過去買上兩串。 就是木簪這事兒他說什么也不買,他早想親手做個束發的木簪子送給阿珛,搞搞小浪漫。 但由于手藝問題,他到現在還沒成功,每次做出來的都丑得很,人家根本沒法用,可林澤是個不放棄的,愣是非得讓章珛等著他做好才能帶木簪。 以至于章珛因為不想太高調不帶玉簪,到現在為止只能用布條綢條束發,服了他了。 “不行不行,玉石我雕不來,就木頭好刻一點,阿珛,你要給相公我一點表現自己的機會,不然以后老了咱們孫子問我年輕時候送過他們爺郎什么東西?然后除了定親玉佩啥都沒有,多小氣?!?/br> 林澤非常固執,堅決要讓他媳婦戴他親手做的東西。 章珛很無奈,“相公,你這機會我從去年給到今年了吧,你就沒有雕刻天賦,承認吧,我又不笑話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