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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多說,段文賽冷笑留下兩句話,就拂袖離開,快步前去西廂房。 華月淑氣得臉綠直跺腳,又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她當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那么有信心覺得她能拿捏住段文賽這東西??! …… 對后面動靜段文賽沒理,隨便砸隨便鬧,他正心急珺哥兒的情況。 雖然大夫說人沒事兒,胎兒也穩妥,可他心里就是不放心,小哥兒懷孩子比姑娘脆弱多了,稍微有不慎就是大問題。 不過如大夫所說,珺哥兒身體不錯,溺水又被人救得及時,除了略感寒氣,并無大礙。 在珺哥兒好笑的目光中,段文賽上下左右細細看了好幾遍才放心,但仍舊后怕不已。 將心愛的人抱到床上歇下,安慰, “改明兒買了別院,重新買批下人就清凈了,除了小葉子這邊你誰也別帶過去,都是我娘給安排的人,我不放心……大夫說你受了些寒,這幾日就呆在西廂院子里別出去了,小院有單獨廚房,入口的東西讓蓉嬸兒親自給你做?!?/br> “知道了少爺,我會小心的?!?/br> 珺哥兒溫順點頭,都當了侍夫郎,多年養成的少爺稱呼還是改不掉。 段文賽忍不住笑,不過這稱呼被珺哥兒叫起來卻是特別的,比起讓珺兒與東房的那女人一同叫他相公,他還是更喜歡聽珺兒的少爺。 他養了多年的人終于成了他的夫郎。 “睡吧,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少爺親自陪你去南陽鎮找你兄長,歸了根,他日我們孩兒才是正經的公子,誰也無法在你們父子出身上做文章……” “只是不知兄長是何性情,林家是否愿意重新以正室之名讓娘回去,讓我入林家族譜?!?/br> “無礙,爺在京城仗勢欺人的事兒也沒少干,不怕回去再被奏上一本,大不了就在這青山縣呆一輩子得了?!?/br> 段文賽拍拍愛人的頭,心寬十足。 —————————————————————————— 美美睡上一覺,養足精神,第二天林澤早早的去把還在睡懶覺的孩子們叫起來收拾面貌。 平日在私塾有鐘聲提醒大家能準時起床,這兩天沒聲音放松了警惕一個個全成了小懶豬。 林澤也不想這么早把人叫起來,但誰讓這古代的頭發難梳嘛,哪里像現代男生頭發減短點壓根不用在這方面浪費時間。 這些孩子才鍛煉了兩個星期的生活自理能力,目前只能說會做,要出去見人的場面,林澤還得頭疼幫這些孩子梳頭,痛恨的他在這方面也是個半吊子。 所以幫孩子們整理頭發衣服的工作就全部麻煩章珛和方山源了,12個孩子弄完少說也要花上一個時辰,不早點起來可不行。 好不容易收拾完,隨便吃了點客棧提供的包子稀飯,林澤就帶著大家伙前去宴會的指定酒樓……金雀樓。 江老先生的匯賢宴在青山縣已經有多年歷史了。 這個宴會從江先生來到縣城定居后不久,就開始組織了起來,目地就是聚集這方圓地方的儒生才子們相聚,交流心得、增加眼見胸闊,一年一次。 關于江老林澤并不陌生,這是青山縣非常有名望和身份的一個老儒生。 其不僅本身就是舉人功名,更拜入了大稷盛名之一的大文派,若不是性格不適合官場,絕對早就在皇城之地立足,因此這樣背景的江老,在青山縣可謂真的是德高望重,跟魏鴻弡那種完成沒有可比性。 對青山縣的儒生才子來說,能夠去匯賢宴,絕對是非常有面子和光榮的。 而作為每年匯賢宴的舉辦酒樓,金雀樓也是青山縣當之無愧最好的酒樓,每到交流宴時,酒樓的老板也是費盡心思的布置場地,務必把這群才子儒生招待好,酒樓名氣才更好。 林澤帶著學生們到地方的時候,看著那排排站維持秩序的打手壯漢,覺得這排場還是不錯的。 所以理所當然,他這種帶著一群孩子像是要‘找茬’的,就是人家的重點秩序檢查對象。 主事的酒樓掌柜看著他身后人員數量呆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深覺這種一張請帖帶一群‘家屬’蹭吃蹭喝的他做不了主,得輕視宴會的主子! 不意外,被自家老師派出來的韓元慶看到林澤這陣仗,也是汗水涔涔。 特么一張請帖這家伙帶了十幾個人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林,林兄,這這這都是……你的家屬?” “是的,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些學生都是我的乖兒子?!?/br> 林澤十分淡定,嚴肅聲明。 小猴子們興奮點頭,配合亂認爸爸,“爹……” “那他呢?” 韓元慶指著方山源,眼神里面清楚明白寫著‘你小子有本事再認個兒子!’ 林澤異常淡定,厚顏無恥, “我們私塾講究師生一家親,他算我兄弟?!?/br> “……” 面對林澤這種臉皮比洋蔥皮還多的家伙,韓元慶選擇放棄治療,揮手放行。 于是,在萬眾矚目的視線中,林澤帶著一群跟屁蟲走進了酒樓大廳,任由眾人盯著他們交頭接耳,淡定如泰山的一家人占了一個桌子。 方山源低著頭,無比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孩子們倒是非常適應,好奇的左顧右盼,對新奇的事物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