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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陵一直在猜測,在這些案件關聯人員背后,還有一個看不見的隱形人。 案件發生后,靈管局對于這些相關人員進行了強力的調查,無論是趙茂臣還是師以夏,他們都缺少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作案時間。 在甘新竹死時,趙茂臣正縮在家中不敢出門,而師以夏正在料理陸代云的后事,除了回家幾乎一直在墓園里,連畫室也未曾踏足。 這其中不乏會有障眼法的可能,但祁陵總覺得有哪里奇怪,在他去過一趟師以夏家里,這種奇怪驟然被放大了。 祁陵正想在說什么,房門砰地一聲破開,一陣灰塵亂舞,嗆得他立刻捂住了鼻子。 熟悉的氣息隨之而來,許瀚之大步走進祁陵的臥室,圍著他檢察了兩三圈,才嚴肅的問道:“你沒事吧!” 祁陵額上的血管跳了跳,明明他沒有血液,此刻卻有種血氣上沖的感覺,冷笑著開口:“我像是有事的樣子?” 許瀚之見他一臉煩躁,識相的后退一步,心里嘆口氣。 英雄無用武之地,就是如此了。 祁陵看了眼被破壞掉的門,努力壓著火氣,而他的妖氣一松,得到了喘息機會的師以秋立刻撲向了他,滿眼盡是暴戾與殺意。 許瀚之眼睛微亮,終于找到了能做的事,然而對方的實力太不夠看,他一伸手就扼住了對方的咽喉。 祁陵拍拍許瀚之的肩膀,示意他別用力,轉頭看向師以秋:“我想你來找我,并不是想來除掉我。你最好立刻清醒,天亮之前,如果師以夏不能脫罪,那么今天新聞上的罪名,將全部套在他身上?!?/br> “生前,死后,不得安寧?!?/br> 師以秋睜大了眼,怪異的臉幾度變換,掙扎一陣最后變回人類的樣子。 那是一張與師以夏一般無二的臉,只是師以秋的面容更加稚氣柔和。 師以秋渾濁的大腦慢慢恢復清醒,他咬住自己的舌尖,血腥的氣味與疼痛蔓延,很久之后,他才艱難的開口:“不是……我哥……是我?!?/br> “怪物……是我,殺人的,也是我?!?/br> 許瀚之這才撒開了手,師以秋捂著脖頸猛烈的咳嗽起來,徹底化作人類的樣子。 他穿著白色短袖,頭上的狼耳還未消退,男孩子的發絲柔軟,眼底盡是氤氳的霧氣。師以秋和師以夏的差距太大了,只一個眼神,就能分辨出他們之間的區別。 許瀚之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條‘魚’。 祁陵轉頭看他:“還等什么,他說自首,你還不把人帶回去?” 許瀚之輕笑一聲,拎著人轉身要走,見祁陵沒跟出來,走回來探頭問:“不一起嗎?” 祁陵笑了:“我,已經離職了,還有這扇門,我明天一早會把賬單發給你?!?/br> 許瀚之:…… 這一夜祁陵睡的很不安穩,凌晨被鬧鈴吵醒,木著臉關掉鬧鈴接著睡,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下樓吃早點。 早餐店旁邊是個便利店,店老板正出門倒水,見到祁陵恭敬的點了點頭:“祁警官早!”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穿著夜市二十塊錢一條跨欄背心的漢子,會是只麻雀精,祁陵吸了吸鼻子,沖他招手:“替我拿一包枸杞?!?/br> 老板爽利的答應:“好嘞?!?/br> 祁陵要了碗豆腐腦,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這會兒總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疼,擾的他只想變回原身靜一靜。 他正低頭喝著,一只手忽然貼到他的額頭上,骨節分明的像是藝術品,微涼的剛好。 “你發燒了?” 許瀚之蹙起眉,他記得灸戌在醫院工作,想著就要給他打電話。 祁陵躲過他的手,立刻將他攔了下來:“沒有,就是沒睡好?!?/br> 說罷祁陵抬起頭:“你每天都沒事做嗎?” 許瀚之似乎還不放心,仔細觀察著祁陵的狀態,沒過腦子就開口:“當然有,但是趕一趕快點做完,就可以來找你了?!?/br> 他的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許瀚之懊惱著將心里想的順口說了出來,祁陵卻是不知為何大腦空白了一陣,仿佛被人伸出手輕柔的點了點。 許瀚之收回手,局促的看了看桌角:“其實也不算忙?!?/br> 只不過通了個宵而已。 祁陵看了許瀚之半天,最后什么也沒說,低頭接著喝他的豆腐腦,許瀚之歪歪頭,看了他半天不確定道:“真的沒事?” 祁陵不知道許瀚之究竟是那根弦搭錯了,為什么總盯著他不放,問東問西像樓門口的看樓大爺一樣,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許瀚之卻笑了:“那說正事,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師以秋的?” 小店里的老式電風扇呼呼的轉著,祁陵咽下嘴里的豆腐腦,緩緩開口:“在甘新竹死的時候?!?/br> “不過那時候我不確定他究竟是那一邊的人,不是不過很好猜,不是趙茂臣,就是師以夏。趙茂臣,很明顯,他沒有足夠的動機與膽量,這樣一來,除了師以夏,我想不到其他人?!?/br> 祁陵快速將碗里的豆腐腦喝完,將嘴擦干凈接著道:“可是師以夏又沒有充足的作案時間,除非他可以分身,所以我帶周瑤去試探他,以我的判斷他并沒有這種能力?!?/br> 許瀚之靜靜的聽著,也不打斷,祁陵伸手去拿茶葉蛋,才發現已經被許瀚之剝好了,正在慢條斯理的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