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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陵遞給他根煙,自己也叼了一根在嘴里,含糊著問:“恭喜,捅了毒窩,加薪升職指日可待?!?/br> 周清黑著臉,吸了口煙:“緝毒三隊的功勞,我們隊哪敢搶,幫忙而已?!?/br> 祁陵吐出口煙,頗有興味的看著煙霧。這種人類偏愛的小玩意,的確挺有趣,他指使空中的煙變來變去,一會兒畫個心一會兒變成只小狗。 周清困得要死,語氣也不大好:“有事講?!?/br> 祁陵笑起來:“借我個人?!?/br> “誰?”周清打起警惕,狐疑的看著他。 祁陵將煙打散,垂著眼看他。 “周瑤?!?/br> 夏天的腳步絲毫不停,仿佛要將人吞噬融化,剛剛感受到酷暑的城市,在中午已經提前預習了高溫。 然而街上的人還是很多,多的讓人覺得詫異,午休不愿意在屋里呆著的人們三兩成群的游蕩,偶爾路過的姑娘們嬉笑歡快。 路邊的花店里,祁陵正在收銀臺付款,他懷中抱著一束雛菊,身邊是個扎著馬尾抱著零食的小姑娘。 “你怎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還找我哥,白白浪費一上午時間?!?/br> 女孩的聲音嬌嗔,像只毫無殺傷力的小貓,周瑤穿著校服,邊說邊吸溜著果汁,喝一口只覺幸福的冒泡。 祁陵挑眉:“不和你哥說,誰給你請假,逃課?” 周瑤眨眼:“又不是沒逃過?!?/br> “逃課會影響淑女的分數?!逼盍昕粗墁庨_口道。 周瑤才不在意,直接踹翻了自己淑女的人設:“我會怕?我可是要成為老大的女人!” 祁陵皺眉,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了解還是太少,他還沒想明白這句話究竟該怎么斷句,便被周瑤拉到了一邊。 剛剛聲稱要成為老大的女人背過身去,滿臉惶恐:“給我擋著點啊,外面是我班主任,我哥剛請假說是我生病發燒了!” 看看她現在這樣子,哪里有生病的影子。 祁陵隨意的走到外側,等班主任離開,才拉著周瑤走出花店,道:“就一下午,晚自習你還是得回去?!?/br> 周瑤翻了個白眼,抱著果汁問:“說吧,試誰?” 祁陵沒說話,帶著小朋友打車到了北山陵園。 周瑤體質特殊,一下車便覺四周陰風陣陣,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這是陸代云安葬的地方,師以夏近來沒出現,便是在這里守著的。 這地方的工作人員都與祁陵相熟,兩人沒花多長時間進了大門,走了足有二十分鐘才看到了靜靜站在墓碑前的師以夏。 祁陵望過去,那是個看起來十分優秀的男人,他身上穿著肅穆的黑色西裝,看起來異常筆挺。 與照片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太瘦了,男人的眼中似乎沒有光亮,意外的平和寂靜,像是要與整個墓園融為一體。 這種靜趨于死寂,已經到了讓人有些恐懼的地步,仿佛他也是一具尸體,應該躺在墓碑下的泥土里。 周瑤有些怵這個人,她抱住祁陵的胳膊,整個人像只小松鼠似得往后躲,小聲嘀咕:“就是他,嗯?” 祁陵點頭,兩人的動靜不大,可卻也沒到毫無存在感的地步,然而師以夏卻如同什么都聽不見一樣,依舊直直的站在墳墓前,紋絲不動。 祁陵走近,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師以夏的眼珠這才微微移動,看向了兩人。 “師先生,我們能談談嗎?” 祁陵低聲開口,師以夏無機質的眼珠盯向他,過了足有三四分鐘,他才像是從那種靜默中抽離,眼中有了些神氣。 “談什么?!睅熞韵牡穆曇襞c他本人一樣的涼,涼的周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祁陵垂眼,看向墓碑上的名字:“我理解這件事情很難接受,陸小姐若是有靈,也不會想看你這個樣子?!?/br> 師以夏忽然低下身,將祁陵放下的花束撿了起來,抬手還給他:“阿云不喜歡這束花?!?/br> “阿云,也沒有殺人?!?/br>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逼盍隂]伸手,他看向師以夏,緩緩開口:“案子還沒結,一切都尚有變數,新的受害者已經出現了,師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br> 師以夏沒開口,依舊固執的舉著花,祁陵也不伸手接,周瑤見狀伸出手去,慌慌張張的將花接回來。 周瑤接花的時候碰到了師以夏的手指,冰冰涼涼,像是一塊捂不化的寒冰。 祁陵又試圖與師以夏談了幾句,見他沒有配合調查的意思,最后無奈道:“師先生,這些調查都是必要的,如果不予配合,我們之后可能會采取強制措施,我只希望你能想清楚?!?/br> “可以……”師以夏的聲音滲透出來,像是帶著極度的壓抑:“可以不要在她面前說嗎?” 祁陵適時的住了嘴,帶周瑤離開了。 一直走到了師以夏看不見的地方,祁陵才頓下腳步扶住了一旁的周瑤。 周瑤臉色發白,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她靠在祁陵身上,手腳像是軟面條般無力。 緩和了半天,周瑤才嫌棄的開口:“你怎么那么能說,直接走不就好了?!?/br> 祁陵見她緩過來,才放了心,慢慢的扶著小朋友往外走。 “只是有些懷疑師以夏?!逼盍杲又_口道:“怎么樣?” 周瑤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她怔怔的看著手尖,那是與師以夏手指相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