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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br> 祁陵并不適應被人觸碰,立刻便想抽出手來,誰知道許瀚之力氣出奇的大。 許瀚之收回手,握住方向盤:“好,但你別換,我開車了?!?/br> 祁陵心煩意亂,他從沒有哪次出勤出的這么慢過,心里又偷偷給許瀚之扣了幾分。 兩人到了現場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下午下過雨,夜晚的風涼意十足,祁陵不自覺的抖了抖,許瀚之立刻回頭看他:“冷嗎?” 祁陵搖搖頭,徑直上了天臺。 幾個人類警察正在天臺上,其中混著幾個靈管局的人,現場保存的完好,但由于下過雨,祁陵幾乎感受不到周圍的妖氣。 “祁陵,這邊?!?/br> 一名警察見到兩人,忙呼喊一聲,這人長得有些兇,皮膚白的不像正常人,眼神銳利的像鷹,但對上祁陵時卻放緩了幾分。 這是京臺市刑警支隊的周清,周副隊長。 祁陵走上前,接過男人手里遞來的手套,看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快糖給他:“沒吃飯?” 周清也不和他客套,接過來剝開糖紙,扔進嘴里咬碎,他看向祁陵身邊的許瀚之,問道:“這是許局長?” 許瀚之看著兩人熟稔的互動,心里有些在意,不著痕跡的往兩人之間移了移。 “許瀚之,你好?!?/br> 周清點點頭:“周清” 兩人說話的功夫,祁陵已經走向了地上的尸體,先是查看了下尸體的狀態,左右翻看一陣,才抬起頭。 他是想和周清問話,一抬頭卻是看到了正在戴手套口罩的許瀚之,他眼神往下,又看到了許瀚之腳上的鞋套。 祁陵看了看自己摘下手套碰過尸體的手,以及踩過地上血液泥土的鞋……小本本上又給某人寫上一句。 矯情。 一套[你好sao啊]表情包送上,不謝。 周清吃了顆糖,臉色總算緩和了些:“死者剛剛確認身份,是臨川大學新聞系學生,叫做甘新竹。據她的同學說,她今天上午八點鐘就出去了,中途一直沒有消息。從下午開始,她的室友給她打電話,都是關機,晚上七點半就報了警?!?/br> “下午……”祁陵伸手捏起些泥土,道:“下午失蹤,晚上就報警,她室友是不是太過警覺了?” 周清身邊的女警官道:“這已經不是甘新竹第一次遇到危險了。甘新竹是單親家庭,她的父親死于一場火災,當時的樓層消防通道鎖著,事后她和母親將小區開發商和物業告上法庭,但最后也只是賠了點錢,不了了之?!?/br> 許瀚之捂著口罩,仔細看著地上的殘尸:“所以她報了新聞系,專門揭開社會不公與暗面,身邊的人也才會比較警覺?” 周清點頭:“確實?!?/br> 祁陵看許瀚之一眼,見他始終離尸體保持一段距離,垂了垂眼。 他站起身來隨手抓到一把空氣,而后閉上眼,輕語幾句,很快空氣中便有微風吹來。 許瀚之便看著一個殘破的魂魄顯現,可卻是個和地上尸體一樣,沒了頭。 這景象只有靈管局的人看的見,但周清和女警官與靈管局相熟,也感到了些異樣,默不作聲。 祁陵打了個哈欠,向甘新竹的鬼魂道:“你已經死了?!?/br> 正常的鬼聽到這話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波動,而甘新竹毫無所動,傻呆呆的飄在空氣里。 祁陵心中便有了數,接著道:“去投胎吧?!?/br> 隨即他給地府打了一道詔令,手指一抬,女鬼便又消失在空氣中。 許瀚之覺得奇怪:“不問些別的?” 祁陵揉揉眼,道:“沒什么可問的,在她之前有兩個人的死法和她一般無二,而且她已經沒了神志,問不出的?!?/br> 而這也就說明,殺害甘新竹的人確實是妖物不假。 只有被妖氣刻意傷到的靈魂,才會如此渾渾噩噩。 祁陵盯了一會兒甘新竹的尸體,良久才道:“少了東西?!?/br> 周清問道:“什么?” 祁陵走到周清身前,從他口袋里拿出盒煙,點了一根抽著,總算那濃重的困意才散了些。 許瀚之蹙眉盯著他嘴里的煙:“相機?!?/br> 周清終于想起了那種輕微又明顯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一個喜歡調查的新聞系女孩,出門一整天,身邊卻沒有相機。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周清立刻叫人去排查老樓周圍,祁陵卻不抱希望:“應該沒了?!?/br> 許瀚之貼近祁陵身邊,替他擋住天臺上冷硬的風。 他比祁陵高一點點,鼻子的位置剛好和祁陵的頭發持平,清新的香氣柔柔飄來,霸道又肆無忌憚的鉆入他的腦海。 他出來前應該剛剛洗過澡。 許瀚之深吸了口氣,摘下手套,去拉祁陵的手腕。 “走?!?/br> 祁陵意外:“去哪?” 許瀚之垂眼看他,微微勾唇:“我能看到氣的殘留?!?/br> 祁陵的眼睛才睜開了些,將煙熄滅,任由許瀚之拉著他往外走。 他為了調整作息,睡前特意用了兩根從夢神那里討來的沉息香,這會兒腦子里有些渾渾的。 許瀚之并不知道,看著本是忌諱觸碰的人乖乖的任他握著手腕,心中又激動又興奮,偏偏臉上又是一副淡定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分毫。 周清看著兩人一眼,也沒問他們去哪,卻總覺得有些奇怪。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繼續指揮人尋找那個不見了的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