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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嘴里叼著手電筒,一束光照在雜質的最后一頁,兩人盯著最后一頁女星欲說還羞的姿態,互相對視一眼,兩聲清脆的吞咽聲在寂靜的夜里分外響亮。兩人對雜志上明星不感興趣,只是剛才慌亂的惡作劇計劃配合的無比默契,突然結束停止下來,還有一絲絲的不適應和尷尬,接下來該干什么,四目相對,又連忙轉移開。 楊帆抬頭看余溫時,嘴里手電筒的光刺到余溫的眼睛,余溫伸手擋住手電筒的白光,咔嚓一聲,楊帆也關閉了按鈕,兩人的手還在同一本雜志上放著,不足五公分就能碰到,余溫清晰的聽得到楊帆喘息的氣流聲,臉邊也能感受到被攪亂的氣流,究竟靜止了多長時間,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在兩人上空起作用,時間真的走慢了許多。 余溫伸手拿掉手電筒,黑夜就應該干黑夜該干的事情,干嘛非要點上亮光。春天可能過去了,余溫感受到體內的炙熱,像被夏天的炎日炙烤一樣,背后開始冒汗。余溫靠上前去,感受到的,是濕潤柔軟的嘴唇,是高挑挺拔的鼻梁,余溫感受到喉結的上下滑動,在喉結滑動時聽到一聲聲清脆的聲音。 兩人都異常清楚,明天就要開學了,如果脖頸處出現一片片紅色的印記,會異常尷尬又難以解釋清楚,意識還有一絲清醒,但那一絲清醒太脆弱了,被體內不知從何而來的荷爾蒙沖離出身體之外,受不到任何顧忌,恨不得黏在一起的身體沒有留下一絲空隙。 楊帆余溫從地上爬起來,往床上走,余溫朝外看了一眼天,和昨日一樣,天藍的分外瘆人,云浮在窗口,月亮不似昨日的圓,但比昨日還有明亮,這景象給余溫一種錯覺,像活在昨日一樣,昨日的欲望,白日里的逃避通通都在此刻接上得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余溫赤腳從床上跳下,走到窗前,一把扯住窗簾嘩的一聲拉上,余溫趁機抬頭看了一眼天,心里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滋味,接著蹦蹦跳跳的跳到床上,跳到楊帆的身上。楊帆也抬頭看了一眼天,心里也冒出一絲說不出的滋味,這滋味削弱了體內來回亂竄的熱血,但也就是一瞬間,等到余溫跳到床上時,又有成千上萬的熱血從身體各處涌出。 都說年輕是最大的資本,那么,一瞬間擁有兩份年輕的人無異于世上最富有的人。 凌晨,楊帆余溫躺在床上,楊帆走下床去,拉開窗簾,屋內再次亮堂起來,月亮也挪了窩,往西走了好幾步,月光從外照進來,楊帆蹦到床上說道:“你知道不,我從東北的時候,就沒有看過幾次月亮,本來也不覺得什么,但一見到月亮,就忍不住亂想,心里就難受?!?/br> “你都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難受?!睏罘徽f自己想什么,一個勁的重復自己難受。 “那你有沒有想我?”余溫手搭在楊帆身上,問。 “你呢,你想什么呢,你有沒有想我?!睏罘换卮?,扭頭問余溫。 “我先問你的,你先說?!庇鄿刂钡牡群虼鸢?。 “不知道哎,反正你想啥我就想啥?!睏罘饋?,機靈的看著余溫。 “你?!庇鄿乇鞠牒苌鷼獾呐ゎ^,扭頭的那一刻頭咣當一聲撞了墻,忍不住笑了起來。楊帆身后捂住余溫的頭,哈哈的笑起來,笑聲飄蕩在整座樓里。 “你再被人聽到?!庇鄿厣焓治孀罘淖?。 楊帆閉嘴的那一刻,還有笑聲在走廊里飄,嚇得楊帆一哆嗦,往余溫邊上靠了靠,小聲的問:“會不會有?” “怕什么,咱兩就是最這里最大的鬼?!庇鄿乜粗悬c害怕的楊帆,鎮定的說道。 走廊里的笑聲消失后,余溫和楊帆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再一次躺下看窗外的月色。 兩人都無比的糾結矛盾,在一起是,無比的開心,可一旦接觸,又不知所措,每當開心過后,隨之而來的便是罪孽,揮之不去的罪惡感,怎么會如此不知廉恥,可又控制不住自己,余溫頭腦清醒后想著,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們還混蛋了吧。 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害怕被發現,被隔離,被鄙視。每當夜晚睡不著覺時,總是在想,宇宙那么大,地球存在了那么多年,自己的就像一粒小芝麻,管那么多干什么,自己開心就好,然后將內心的罪孽拋到九霄云外。但到了白天,和同學坐在一起,內心再一次否定自己,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是個怪物,要想盡辦法隱藏自己,越來越無法接受異樣的自己。 為什么倒霉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余溫楊帆接受不了,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小可愛們提意見哦 我的微博是:熱鬧rn 歡迎大家關注 ☆、39 勞動節假期回來,班主任就在晚自習時讓同學們認真考慮一下是選擇文科還是理科,余溫算了算自己的成績,文理一樣,每一科都不拔尖,但也不落后,都是平均分的水平。老師找到余溫談話,勸說余溫學理,余溫的成績在全校都是前十幾名的,要是將來學理,一定可以很輕松的考個好成績,進到一個不錯的大學。 楊帆坐在教室里,也在思考同樣的事情,楊帆算了算自己的成績,除了語文沒有拖全班平均分的后腿,其余都成績都不討老師的歡喜,楊帆撓了撓頭,趴在座位上等著下課鈴聲響起,楊帆的胳膊下就是剛發下成績單,要是余溫看到成績單,估計又要罵人,楊帆想到這里,又抬起身子把成績單握成一團順手扔進身后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