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里的人不認識你？”陶函問。

    “這個會所算他們旗下業績最不好的，老板現在都不知道我走了?！鄙倌甑靡庑π?，“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比較容易得手?！?/br>
    陶函點點頭，低頭喝了口酒：“也是，英石美的人還認識我?！?/br>
    “你也是心大?！鄙倌暾f，“你有沒有想過，這可不是什么過家家游戲，你和他們玩，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

    “你不也逃出去了么？”陶函說。

    “幸運而已?！鄙倌暾f。

    “那為什么你還來見我？”陶函問。

    “欠星閣一個人情，別想多?！鄙倌暾f，“行了，你打算怎么辦？”

    “對名單?！碧蘸f著拿出手機，少年也跟著拿了出來，他打開了一張圖片，放大道：“這些金主的名單我可私藏了很多年啊，現在，嘖嘖……”

    “怎么，你還準備現在一個個私自聯系的？”陶函低著頭邊對邊笑起來。

    “我這輩子就這點能耐了?！鄙倌昕康缴嘲l背上，伸出手指感嘆一根根掰著感嘆，“演技演技沒有，唱歌唱歌不會，多數時候靠著這些不人道的法子上位，本來就是想混口飯吃，結果居然還能當個禁毒模范小能手，你說諷刺不諷刺??？”

    陶函勾嘴笑笑：“我能說什么，只能說人各有命吧?！?/br>
    “哎?！鄙倌旰鋈粶惿蟻?。

    陶函嚇了一跳，但對方的手半摟著他，一下把他的空檔都占據了，讓他動彈不得。他笑盈盈地湊近看著他，陶函往后盡量不動聲色靠著，雙下巴都快出來了。

    “干什么？”陶函低聲問。

    “我看你長得也不像gay啊……徐天王喜歡這種類型的嗎？”少年舔舔嘴，“八卦都說你和徐以青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好神奇啊……你不打算換換口味么？”

    陶函看著他，半晌身體后傾，手肘靠著沙發的背：“比如你？”

    “大多數人都會喜歡我這樣子吧？”少年手指在他肩膀上劃了個圈，“我很乖，你不想我出現的時候絕不打擾你，你還能繼續和徐天王交往，怎么樣？”

    陶函瞇著眼笑了笑，手放到了他的后頸。

    然后用力一按，面無表情把他頭按回了手機上：“干活?！?/br>
    “你真沒意思?！鄙倌暾f。

    “……如果不是知道你就這么一說，我很可能……”

    “就答應了？”少年抬頭。

    “就一拳打你臉了?！碧蘸f。

    “……噗?！鄙倌険u搖頭。

    “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尋求安全感?！碧蘸檬智们檬謾C，“干這事兒不是挺起勁的?！?/br>
    “有嗎？”少年說。

    “趕緊看吧，別有沒有的了?！碧蘸檬种噶酥?。

    陶函仔細比對了一半，挑出了不少的名字。他看了一會低頭揉揉眼，目光瞥到了上方的攝像頭。

    “攝像頭……”陶函說，“那里真有個攝像頭吧?！?/br>
    “不然呢?！鄙倌暾f。

    “錄影一般保持多久？”陶函問。

    “我不知道?！鄙倌晏а?，“這我怎么知道?！?/br>
    “打聽一下?！碧蘸f。

    少年嘖了一聲：“這真不可能久，還能給你們留證據的？”

    陶函眼珠子轉了一圈：“這家店業績不好，對吧。我花這點錢都能包個小明星作陪，那么我們制造點證據也不難?！?/br>
    “……這點錢？”少年驚訝道，“這點？你真是有錢人啊……”

    “認真點?！碧蘸f。

    “好好好……不過，這只是這一個會所而已，打掉就是斷了螃蟹一條腿，不要就不要了?！鄙倌昕聪蚴謾C，“你的重點，該是這些人吧?！?/br>
    圈子就這么大，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些人。陶函畢竟花了不少的時間，能琢磨出來的基本都已經可以對號入座，剩下的事情只有證據。

    “謝謝?！碧蘸瘜ι倌甑乐x，忽然想起什么，“說了這么久，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名字?！?/br>
    “什么？？”少年斜眼看他，“你和白總說好的時候，他沒告訴你嗎？？”

    “……沒?！碧蘸f，“也沒說好什么……大多數是我自由發揮?！?/br>
    少年皺著眉頭看著他：“不是吧，我怎么覺得這事兒，你沒告訴徐以青？”

    “我為什么要告訴他?！碧蘸f。

    “我靠?！鄙倌暌慌氖?，“我是不是還要夸你們一句神仙愛情??？！這個時候還顧著彼此，瞞著對方，大哥，這事兒玩兒命啊，你居然不和他商量？？”

    陶函雙手合十對著他，非常認真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下不為例，這事兒我們揭過了吧?！?/br>
    “……算了?！鄙倌陻[擺手，“你們的家事，愛怎么樣怎么樣吧?！?/br>
    陶函已經忘了問他名字這件事情，只是看著手機：“時間快到了?！?/br>
    “要多出點錢把我帶走嗎？”少年笑嘻嘻問道。

    “沒有那個閑錢?！碧蘸f。

    “那行吧?！鄙倌暾酒饋?，“我去個洗手間?！?/br>
    陶函繼續手上的事情。

    他大半個月前，在徐以青演唱會之后聯系上了白凡，給他看了他不眠不休比對了好幾個晚上的一份名單來，白凡第一反應是他不許插手這件事，二來才驚覺陶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居然為徐以青做了那么多。

    那晚陶函和白凡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