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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點?!碧蘸吐曊f,“就和你平日里旅游逛街打麻將一樣,這只是一場演唱會而已,你兒子也不會搞砸?!?/br> 蘇虹似乎還心有余悸:“我倒也不是擔心他,是擔心我自己,會搞砸的是我自己吧……這些年我老是給他添麻煩?!?/br> “您別這么想啊?!碧蘸f。 蘇虹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陶函有些感覺到她在意的事情,見她沉默了半天,便開口道:“還在為之前那件事內疚嗎?” “沒有……” “沒有關系的?!碧蘸f,“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報應,總有一天我們所查看的東西會給予我們需要的答案,知道這一點就夠了?!?/br> 蘇虹斜了他一眼:“……你還真是老師,說話一套一套的?!?/br> “我這也不全是大道理?!碧蘸f。 蘇虹側過身,和陶函面對面,她看著陶函說:“我只是覺得,那件事就跟個刺一樣扎我手臂里,我雖然這么說有點老不要臉的,不過我一邊又想兒子好,一邊又想和個正經人談個戀愛?!?/br> “這不沖突啊?!碧蘸f,“上一次是事出有因,下一次有我和哥哥給你把關,那還能讓你被騙到啊?!?/br> “也是?!碧K虹笑笑,“對了,他后來被拘留沒幾天,已經出來了?!?/br> “???”陶函嚇一跳,“sao擾你了?” “sao擾過一次,我說再這樣我鐵定報警,之后就沒聲音了?!?/br> “您怎么不和我們說呀?!碧蘸悬c急了,聲音大了點,還坐了起來,惹得周圍人都看過來,常秀宛前傾身體,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沒事兒?!碧蘸D頭看她,“您快坐好,氣流顛簸?!?/br> “哎哎?!背P阃鹂凑鏇]什么事,才又坐了回去。 陶函壓低聲音,語氣急促:“你知道萬一這變態又來sao擾你,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怎么辦?” “我這不沒有三長兩短么?”蘇虹說,“都過去快三個月了我也沒事,他進過過一次,還能讓自己進去第二次?” “……也是?!碧蘸c點頭,又問,“他怎么出來的?” “被人保出來的唄?!碧K虹說,“你忘了,既然有人教他去sao擾我兒子公司做新聞,那當然他進去了也有人平平安安保出來啊?!?/br> 陶函瞳孔一顫,手不自覺地摳了一下椅子。 “怎么了?”蘇虹說。 “沒事?!碧蘸瘬u搖頭。 他把臉側向飛機開窗的那一面,看著外面近在咫尺的藍天白云發愣。 他記得之前自己和陶函的八卦照片曾經被好事者隨意放到論壇去,事態發酵嚴重后學校還找他談過話,當時他還陰謀論了不少,后來發現只要逛過學校論壇,這種飛來橫禍般的偷拍八卦比比皆是,況且他還算個學校的小網紅。 生活中確實有很多處心積慮窺伺的眼,他和徐以青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他和徐以青都知道,但凡有關系一定是兜不住的,所以圈內的媒體大部分知道他們的關系,卻因為拍不到正面的一些照片或是迫于星閣娛樂的壓力不會去公布。 但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挖,去制造一些八卦,比如上次蘇虹被刺的事情。 如果不是星閣娛樂及時摁下來了,后果可想而知。 連蘇虹的生活都在被觀察著監視著,時刻乘虛而入,日日不得安寧。 這是誰做的,可想而知了。 陶函再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公司有這樣的下作手段。 越想越心寒。 早知對方背景不是個簡簡單單的娛樂公司,現在看來確實如此,更可怕的是無能為力而已。 飛機到達了目的地,陶函把父母安頓到了酒店,讓他們休息一晚上。明天說帶他們在北京四處逛逛,父母們自然是很高興,而他此刻相當想找個地陪,休息天去逛故宮什么的,簡直要了他的命。 晚間的時候,徐以青的電話來了。 “我就不去酒店了,爸媽交給你了?!毙煲郧嗾f,“辛苦了,那么大老遠的跑來?!?/br> “看你值得啊,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碧蘸f。 兩人又膩膩歪歪說了會情話,陶函本來想掛了休息去了,剛想道晚安,徐以青說:“……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 “???”陶函愣了一下,“什么?” “你有話對我說吧?!毙煲郧嗾f。 陶函也不知道徐以青究竟是從哪句話里讀到了他有心事,他就是用平平常常的語氣說了幾句想他愛他而已。 但是徐以青這種心思細膩的人,就能從他這些絮絮叨叨之間,感覺到了他自己都無法感覺到的事情。 陶函嘆了口氣:“你怎么回事,你會讀心術嗎?你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我也不知道?!毙煲郧嗾f,“真的不知道,所以,有嗎?” “算有吧?!碧蘸f,“但我也沒整理好語言,等你演唱會結束說行么?” “好?!毙煲郧嗾f。 “我永遠愛你,哥哥?!碧蘸f。 “我也是?!?/br> 徐以青的巡演雖然每一場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但是總是在細節處有細微的不同,北京的演唱會還是會加入一些京味兒的元素,據說現場還要來段現學的京劇清唱。 陶函是真沒聽過徐以青唱京劇,還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