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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玨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而且也合情合理。 他確實可以在這個時候重新開始,尋找一個對于他而言對的人了。 “您覺得呢?!标惈k說。 “感情是你自己的事,做了決定我就會支持?!碧蘸f,“有期待總會好的?!?/br> “嗯?!标惈k瞇著眼笑了起來。 …… ——就是這樣,都是原話。 陶函把這些話編輯好發給了于梓連。 于梓連: ——我靠!我靠老師,你給我看住他?。。?! 陶函: ——看不住了,自己作的死自己負責。 于梓連: ——救命,可我明明昨晚還在和他聊天?。。。?! 陶函: ——你“?。?!”也沒用啊。 于梓連: ——?。。。。。。。。?! 陶函: ——別給自己立什么兩年flag了,花一晚上想想該怎么辦才行。 于梓連: ——我現在就想死…… 作者有話要說:兩話之內解決他們倆! 第96章 于梓連從那一天起就沒消停過。 每天的總過了那么幾個小時就要來“問候”一下陶函,順便打聽一下陳玨和那位小藝人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 陶函也不知道第幾次回這句話了,現在被煩得想沖過去捏著他打一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追陶函。 索性過了幾天,于梓連終于消停下來。 上海的天一日入秋,忽然冷意就襲擊而來,陶函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他去年的薄風衣,還要把被子拿出來晾曬,翻著翻著想到徐以青走時都沒帶什么衣服…… 他現在在北京,北京這會估計已經冷得要穿棉襖了吧。 陶函一邊想著公司不至于不準備幾件衣服,一邊又擔心萬一為了好看真不把他裹緊生病感冒了怎么辦,生病感冒演唱會肯定要繼續,公司又不可能不讓辦,那帶病狀態不好,人家會不會又詬病演唱會,這種cao心老媽子的心一旦起來,就很難壓下去,坐立不安的。 所以陶函就給徐以青打了個電話。 徐以青居然很快就接了:“喂?” “……”陶函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怎么開頭:“啊……” “怎么想起來打電話給我了?!毙煲郧嘈Φ?。 “就想問問你……你、你冷嗎?”陶函說。 徐以青“噗”了一聲,笑出了聲。 “笑什么??!”陶函說。 “你是不是想我了?!毙煲郧嗾f,“我不冷,挺好的?!?/br> “……是想你了?!碧蘸侠蠈崒嵳f。 “我也想你?!毙煲郧嗾f,“明晚演唱會結束,我晚班飛機回來?!?/br> “不用那么趕啊?!碧蘸f。 “嗯……也不全是,但晚班回來可以睡個懶覺?!毙煲郧嗾f,“不要來接我,太晚了,要兩三點了?!?/br> 陶函掛了電話,舒了口氣,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可能確實只是因為想他了。 一個多月沒見了。 兩周后的那場演唱會,陶函檢查了自己的日程,等一周后的項目報告交完,他那周的周末就能空缺出來,他可以去看徐以青的演唱會了。 陶函坐沙發上歇了會,看向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上面是一份完整的公司組織架構規劃和未來的發展方向,既然陶函答應了徐以青,之前也有十足的經驗,他想把這份東西送給徐以青。 溫森偶爾還是會給他找點兼職工作,下半年經濟不景氣,他們倒是見縫插針地做了幾家生意,讓企業起死回生不可能,但在逆流中穩住陣腳還是做得到。 而此時,英石美第二次找上了他們。 陶函對這家公司的疑問還是頗多,先前他已經知道了確實是他們在長時間針對星閣,對他們施壓,用不正當手段競爭甚至占有,但之后英石美自身時運不濟,一落千丈,甚至跌得比當年的星閣還凄慘,陶函便不再想和他們多加糾纏。 可眼下,對方再找上門來時,非常直白地說自己有錢,他需要在短時間內做出一套能大力打擊對家公司的方案。 陶函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他們一直強調自己有的是錢。明明都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再說有錢的意義在哪里。 一開始覺察到對方可能并不是個單純意義上的娛樂公司,后來的種種調查也表明了這一點,但陶函始終覺得,他們背后的利益帶更大更遠,他更無法觸碰得到,或者說不能觸碰。 越是這樣,越是讓他隱隱難安。 溫森問過陶函的意思,陶函馬上答應了,只是說先拖一拖,就說最近自己忙。順便讓溫森再仔細敲打敲打對方到底是做什么的。 …… 徐以青雖然嘴上說別讓他來接,陶函到了那天,知道對方要回來,總是有點坐立難安的,睡到了床上看看時間,恰好徐以青的微信發來: ——到了。 短短兩個字,陶函覺得自己更睡不著了。 這個時間點去接徐以青也來不及,但睡不著怎么辦,只能給自己沒事找點事,陶函在冰箱里找找食材,只有點火腿腸和雞蛋,徐以青不在的日子里,冰箱里沒有成堆袋子套好的雞胸rou,也沒有分門別類的蔬菜,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