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meimei撇撇嘴，雙手端著熱水杯暖著手，白凡看著徐以青拿冰水，喝了一口停留一會，然后吐了出來。

    接著似乎還達不到效果，他直接用嘴接著冰塊含在了嘴里。

    白霧終于不影響視覺上的效果，徐以青吞了口口水，示意導演可以開始了。

    助理meimei抓著羽絨服的手都陷入衣服里，有些動容道：“……小張姐總說徐老師不行，她剛不應該走，應該看看這個?！?/br>
    白凡笑笑，轉身吩咐自己助理：“陳棋，去把車里感冒藥拿來?！?/br>
    “嗯嗯?！标惼妩c點頭，徐以青的助理meimei趕忙道：“棋哥棋哥，我來吧?！?/br>
    “你讓陳棋去?！卑追部戳怂谎?，“等會徐老師一下戲，你給他裹上羽絨服?！?/br>
    “哦哦?！敝韒eimei點了點頭。

    徐以青拍完這場嘴都凍紫了，最后兩個字的音實在發不出來，現場收音困難，導演說后期補錄。

    助理給他裹上羽絨服，送上熱水，白凡讓他把感冒藥吃了。

    “結束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導演說，“明天五點！”

    “休息去吧?！卑追才呐乃绨?，“吃完藥睡一覺，別真把自己弄病了?！?/br>
    “嗯?！毙煲郧嗄闷鹬磉f給他的手機，一看，已經凌晨三點了。打開點入微信，他給陶函發了條微信：

    ——下戲了，希望你已經睡著了，那我提前說個早安。

    他剛發完沒多久，陶函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徐以青愣了一下，白凡也轉眼撇他一眼。

    “陶函？”白凡說，“等你下戲??？”

    “……我以為他睡了?！毙煲郧嗍疽馑?，接起了電話，“……你怎么還不睡?！?/br>
    “總睡不踏實?！碧蘸陔娫捓?，鼻音很重，“你下戲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心疼徐老師！

    第20章

    “下……咳?！毙煲郧嗲迩迳ぷ?，“下了?！?/br>
    “你嗓子怎么了？”陶函問。

    “這邊冷……有點凍到了?！毙煲郧嘧詈髱讉€字說的很輕，他怕陶函聽出來他嗓子的狀態，準備掛電話，“太晚了，你趕緊睡吧?！?/br>
    “……不是，你怎么了？”陶函說，“你旁邊有人嗎？”

    “嗯，白總在?！毙煲郧嗾f。

    “哦……你讓他聽個電話？”

    徐以青把電話給了白凡，白凡打了個招呼，拿著電話去角落了。

    “他這人有點拗?！碧蘸陔娫捓镎f，“有時候你不要太遷就他?！?/br>
    “是有點?！卑追舱f，“主要是這里有點冷，劇組保暖條件差，我會注意他一點?！?/br>
    “謝謝?！碧蘸人詢陕?，“我覺得你都比我了解他，你多擔待一點。我摸不到他夠不著他，也不知道他現在狀況和想什么…咳咳…”

    “你這咳嗽的，還是早點睡吧?！卑追舱f，“你倆真是……心電感應嗎？病都能病到一起去?！?/br>
    “……”

    陶函鼻音有點重，“那天晚上凍著了?！?/br>
    “那天晚上我還沒道個謝?！卑追舱f。

    “你比徐以青好弄多了?！碧蘸療o奈道，“真的……你得多謝謝你對象?！?/br>
    “以后不約他這種活動了?！卑追残Φ?，“好了，徐老師要瞪死我了，要給他聽電話嗎？”

    “不用了，你給他電話的瞬間我會睡著，我先睡了，晚安?！?/br>
    “晚安?！卑追矑炝穗娫?，走到徐以青旁邊。

    “這就掛了？”徐以青說。

    “你要不再打過去個？”白凡說。

    徐以青把手機放好，白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發現陶函加了他微信。

    他也不意外他怎么拿到自己微信的，通過了驗證，陶函轉手給他打了三萬塊錢。

    然后給他留言：白總，我給他他肯定不要，你幫我照顧他一下。

    “……”

    白凡握在手機挑著眉。

    “我說……”白凡在徐以青背后開口。

    “嗯？”徐以青側頭。

    “你倆真有意思?！卑追舱f，“都有錢有地位，三十幾的男人，扭扭捏捏的?！?/br>
    “……”徐以青咳嗽兩聲，裹緊衣服，“或許是年紀大了不知道怎么談戀愛?！?/br>
    “能怎么談啊?！卑追舱f，“大家該有的都有了，你說是你沒錢嗎？還是他沒錢？又不是十幾歲二十幾歲艱苦奮斗時候，患難見真情的。要不給你們制造點小災小難的？讓感情牢固一下？”

    徐以青蔫蔫地應了一聲。

    “你們出柜沒？”

    “出了，早出了?！?/br>
    “柜都出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沒災沒難了，非要給自己生活找點激情?！卑追舱f，“作?！?/br>
    “你不作？”徐以青說。

    “我也作?！卑追颤c頭。

    徐以青：“……”

    ……

    翌日，陶函沉重地起了床，渾身沒有力氣。想想再讓人給代一節課特別不好意思，只能找了個口罩戴著去上課。

    陶函的課讓所有老師都覺得神奇的是，他課上的學生都只會早到不會晚到?？赡苁怯X得多看這位老師一眼多一點享受，或純粹就是不想給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總之，陶函踏著鈴聲進教室的時候，里面已經烏泱泱坐滿了人。

    陶函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感冒不舒服，話就少說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