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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之前楚佑余還能給自己找到不是自己錯的理由… 現在… 他喝了半罐,才半醉半醒的跟魏盛吾說起商廿一的事。 魏盛吾記得楚佑余曾經講過兒時有個玩伴,關系挺鐵的。 聽他說著說著,魏盛吾不禁驚呆了。 連東西都忘了吃喝。 待到楚佑余說完了最后一句,魏盛吾才把酒罐一摔,喝都沒喝完,灑了一地酒水。 魏盛吾問他,“你是不是愛你那什么商總的?” 魏盛吾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 楚佑余看他突然眼睛這么亮… 一陣語塞。 許久才“是…是啊,害怕失去,害怕無法承擔,害怕虧欠他…” “怕啥?!?/br> 魏盛吾想起之前楚佑余勸自己的時候。 “喜歡追就是,你糾結個啥?!?/br> 他見楚佑余無奈的看著自己,道:“是是是,他是找了你這么多年,你覺得虧欠了他,以后補上不就是了?!?/br> 魏盛吾奪過他手里的酒罐,“你難不成打算以后躲著他?” “當然不可能?!?/br> “這不就是了?!?/br> “但以前…” “以前是以前?!?/br> 魏盛吾看著楚佑余道:“不要忘了,陸霖是陸霖,商廿一是商廿一。 給商廿一的承諾,你對其他人說過么?” 怎么可能說過… 楚佑余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動心… 可想起商廿一的隱瞞,又想起商廿一定下“雇屬期間甲方不會對乙方產生任何特殊情感”的契約。 楚佑余又害怕起來。 這家伙… 會不會并不想自己所想的那么愛自己。 而是想要報復,想要把自己栓的緊緊的,再把自己拋棄了… 魷魚想著吸了吸鼻子,瞬間卑微,“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怎么辦?” 喝酒以后的微生物,倒是霸道十足。 “綁,也要把他綁住了。 再說了,狗子,你什么時候這么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楚佑余哼哼了聲,自動無視了他下半句話。 魅力? 在商廿一眼前都是空氣。 魷魚很是委屈,“可是…商廿一力氣比我大,我綁不住他…” 第49章 黃鼠狼 最終,楚佑余還是醉在了魏盛吾家沙發上。 再次睜開眼睛時,天早已大亮。 楚佑余伸了個懶腰,用胳膊遮了遮眼睛,避開了刺眼的太陽光。 略微緩了會兒,楚佑余才坐起了身子。 他揉了揉頭發。 突然發現魏盛吾家里再次煥然一新。 昨夜滿地的啤酒罐子已經整理到了黑色垃圾袋子里,放在門口。 地上也是锃光瓦亮,更不用說桌子上了。 楚佑余看自己身上,還搭了條毯子。 魏盛吾可不會這么細心。 難不成家里有了什么田螺姑娘? 楚佑余心想著下了沙發,倒了杯水,剛漱完口,喝了一口,便聽見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楚佑余回身剛要調侃,便見… 出來的并非是魏盛吾,而是那… 酒吧里的服務生? 楚佑余看著他鎖骨上的吻痕驚呆了… “你…” 楚佑余被口水嗆到了。 “噓?!?/br> 黃敘的衣服還未穿好,他整了整衣領,還有襯衣上的褶皺,抬頭對楚佑余露出了服務生的標準微笑,“先生,你醒了?” 楚佑余這會兒手里的玻璃杯都快被掌心磨亮了。 聽他這話,不禁扯了扯嘴角。 總覺得… 好像魏盛吾招鴨了一樣… 他吞了口唾沫,“我叫楚佑余,你可以叫我魷魚?!?/br> “好的,楚先生?!?/br> 黃敘收拾好衣裝,已經輕車熟路的上了廚房。 楚佑余跟在他身后,無數的話堵在嗓子眼里。 他看他打開了櫥柜,找出了胡蘿卜,又從柜子里拿出了米飯,最后拉開了抽屜,挑出五個雞蛋來… 對于這些食物的位置,他是那么的熟悉… 楚佑余已經目瞪口呆了。 黃敘做著手下的工作,并不打算解釋什么。 楚佑余緩緩的端著杯子,喝了口水,忍不住道:“你還沒說,你叫什么?!?/br> “黃敘,顏色那個黃,敘事的敘?!?/br> 楚佑余又喝了口水,干脆…開門見山。 “那天狗子給我打電話,說…失身了,該不會是…你搞得吧?” 盡管答案顯而易見… 楚佑余還是企圖從他嘴里聽出一個“不是”來。 那樣…他還不至于… 感覺罪魁禍首是自己。 畢竟若果真是… 狼可是楚佑余放進來的。 黃敘停了動作,余光看了他一眼,繼續忙乎著,“那日是楚先生您讓我來將您的朋友扶出浴缸的?!?/br> 楚佑余嗆到了。 外加語噎。 這家伙可以說是狠狠的扎了楚佑余心一下,還完全甩鍋了。 魷魚總算把杯子放下了。 他向黃敘靠近了些壓著嗓子道:“我是讓你把他弄出來,沒讓你…上他??!” 楚佑余低吼,脖子已經爆青筋了。 黃敘見他這樣,就好像指責自己是人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