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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川驚詫極了:“你們連少城主的話都不想聽了?” 領頭的乃是金丹期的韓英,不僅如此,圍住謝辭的這群人里,絕大部分都是金丹期。 韓英面容冷硬:“少城主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的好,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月淮城的名聲?!?/br> 謝辭聽罷,還覺得他們是串通好了的,便嗤笑道:“你們這是演給誰看?我一出來,便被你們圍困,還不是早就計劃好的?” 祝明霄在蕭慕尋那里聽到了蕭家滅族的真相,便擔憂著昨夜祝旭接見的人會是蕭出云。 本想問清,但聽到謝辭這番言論時,祝明霄臉色也變得難看:“若我來計劃,只會讓你比現在慘一百倍,何至于給你逃脫的機會?” 馮川著急萬分:“現在是針鋒相對的時候嗎?你們都冷靜些!” 祝明霄和謝辭二人紛紛一怔,隨后各自看不慣眼的撇過頭去。 馮川頭疼不已,還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謝辭和蕭慕尋的事不是成定局了嗎?怎么少城主還想不通? 馮川之前被蕭出云威脅,謝辭這個節骨眼上被月淮城的人圍困,他也和祝明霄持有同樣的擔心。 越是想下去,越是覺得不妙。馮川小聲勸導著祝明霄:“少城主,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別讓人有機可乘?!?/br> 然而謝辭在聽到這一句話,不由的譏諷:“內訌?自己人才叫內訌,誰跟他是自己人?” 馮川頭疼不已,謝辭怎么這么倔??! 服個軟,這事兒不就解決了? 祝明霄呵了聲:“馮川,你也沒必要在中調和,我和他永遠不可能成為自己人?!?/br> 他打算袖手旁觀,只要查出幕后人是誰就行了。 至于謝辭……他憑什么要救自己的情敵? 一輪銀色的蟾宮懸掛天際,月光被樹縫篩選得斑駁。謝辭戒備著四周,他不需要任何人幫,尤其是自己的情敵。 方才同幾人對戰,讓謝辭失了大半靈氣。 冷汗浸透了鬢間,寒星般的眸子透著股冷意和倔強,充滿敵意的掃視著四周。 祝明霄站到了一旁,韓英等人已經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幾人一擁而上,打算生擒了謝辭。 剛朝謝辭攻去,謝辭手里的煉心槍橫掃出一個圓,將眾人抵擋在外。 橫掃而過時,煉心槍的槍尖不慎劃到了四周的樹木,樹葉簌簌抖落,像是落下一片綠色的雪。 謝辭身處其中,再次朝韓英刺去時,槍尖穿過了葉片,以凜然的力道朝著前方刺去。 韓英立馬便丟下兩顆在秘境尋到的種子,木系靈氣催動,藤蔓肆意瘋長,成了一道最好的防護。 可誰知謝辭比他的動作還要快,槍尖朝下,借由煉心槍的力氣一躍而起,飛快的來到了幾人中間,朝著韓英一刺。 韓英臉上閃過震驚,這人打起來怎么不要命? 他吐出一口血來,心底頓生幾分恐懼。倘若放任眼前的少年成長,以他這樣逆天的資質,就是當上九幽的魔君也不奇怪! 韓英倒退了數步,朝自己的同伴交換眼神,開始布陣。 這一切都映在了祝明霄的眼底,原本的生擒已經漸漸演變成了混戰,縱然得了生擒的命令,韓英等人不敢下殺手??蓢еx辭的人是五個金丹期,實力不凡,竟還是被謝辭一挑五的生抗了下來。 馮川更加焦慮:“少城主,不能再打下去了!” 祝明霄淡淡的說:“是他自己想打,且看著吧?!?/br> “謝辭就是這樣的,總有股狠勁,是不會服軟的!”馮川不停的勸著祝明霄,“少城主,莫讓幕后之人得逞??!” 祝明霄微垂著眼眸,一臉沉思。 而那邊,韓英等人已經用了十足的力道。謝辭到底是筑基后期,即使能暫時和其他幾個金丹期打得不分秋色,很快便要支撐不住。 其他幾人為韓英爭取到了時間,他已經乘此機會布下了符陣。 在陣成的那一刻,巨大的符陣中藤蔓自地底鉆出,瘋狂的向上生長。這數量多得將房屋和樹木也一并沖倒,四周頓時一片狼藉。 謝辭的招式向來凜冽,于他而言,攻擊便是最大的防御。 寒刃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朝里注入了所有的靈氣,萬千刃雨自天空而下,擊碎了符陣中的藤蔓,讓那些粗壯如手臂的藤蔓斷成了好幾節。 謝辭微喘著氣,冰冷的朝眾人掃視一眼:“還有什么手段,不如一并使出來!” 韓英被他這眼神給震住,竟心生了幾分膽寒。 剛才打了這么久,現在又使用了這么大規模的法術。 都已經這樣了,還想硬撐? 謝辭額頭的血流了下來,染紅了他的眼眸。他以煉心槍支撐,卻遲遲未肯倒下。 饒是在外面看著的祝明霄,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還真是死都不肯認輸,韓英他們也不是想要他的命。的確正如馮川所言,就算他討厭謝辭,也不該給幕后之人機會。 正當祝明霄想開口之時,身后卻傳來一個聲音—— “夠了!” 祝明霄朝后望去,面露驚詫:“阿尋,你怎么跟來了???” 夜月懸于樹梢,他身披一段月光,穿過了重重人群,來到了謝辭面前。 他的臉色又這樣蒼白,手腕纖細得好似一折即斷,這樣羸弱的身軀,卻還是為他抵擋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