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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站直了身體,心情不快的出言譏諷:“蕭玉成,你不是蕭家的老祖么?看著自己人被這樣欺負,才姍姍來遲?” 聽他這種口氣,蕭家眾人大喊:“謝辭,你莫要狂妄?!?/br> 還有人憤憤的說:“饒你再有本事,也打不過金丹期,我就看你等會兒如喪家犬一般向我們跪地磕頭!” 謝辭嘴里吐出一口血,臉色分外冰冷。 他最凄慘的時候,都不曾對誰臣服,誰也別想逼他屈膝! 謝辭聲音極冷:“巧了,我這膝蓋,天生不會跪手下敗將?!?/br> 手下敗將? 一想起方才的事,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老祖!謝辭想帶走尋兒,定不能讓他得逞!” “老祖,蕭家就全靠你了!” 蕭玉成微微闔眼,并未說話,他如手中之劍那般,斂去一身光華,只等著出鞘的那一刻。 謝辭望向了蕭玉成:“我在蕭家也有段時日,我原以為你對蕭慕尋是不一樣的,原來……你和他們這群人沒什么兩樣?!?/br> 蕭玉成抬眸:“我是蕭家的老祖,理該庇護他們?!?/br> “嗤,扯淡?!敝x辭用煉心槍對準了他,“那你怎么不庇護庇護蕭慕尋?他不是蕭家人?” 蕭玉成沒有說話。 蕭月明在蕭家和尋兒之間,已經選擇了蕭家;而他卻想找個兩全的法子,從一開始就選擇了蕭淼。 蕭玉成:“你說得對,我和他們的確沒有什么兩樣。以我的能力,大可以救出尋兒,我卻選擇了默認。只是因為害怕真的如他們所言,尋兒無法修到金丹,更怕他會因為發生的危險而早逝?!?/br> 屁個早逝! 謝辭渾身散發著寒氣,替蕭慕尋感到不值。 正因為他是重生之人,在場這一群人都不知道,謝辭才這樣心疼。蕭慕尋未來何等風光無限,竟要受困于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若真將蕭慕尋未來的成就說出口,這群人怕是會以為他在發瘋吧? 謝辭的眼神更冷,猶如冰天雪地:“說這些有什么用?出招吧?!?/br> 蕭玉成已經來了,蕭月明自然能夠放心。 可他作為家主驟然離開,怕會引起謝辭的懷疑。 他緩緩沒入人群,和其中一位蕭家人互相對視,那人便懂得了蕭月明的意思。 謝辭的全部注意力是放在了蕭玉成身上,可他所做的這細微動作,已經被陳櫟看見。 本來以為他們只是想對謝辭出陰招,哪知道他竟然想開溜。 師叔祖那里絕對出了什么事! 陳櫟看到他們的舉動,不由的恍然大悟:“謝辭,我們歪打正著,師叔祖那邊一定在想辦法出來!拖住他們,別讓他們溜掉一個!” 謝辭忽而了然,將煉心槍壓在地上,瞬間挑起幾丈高,謝辭以靈氣將周圍瞬間冰封。 陳櫟頓時著急了,這樣只能封住一時??! 陳櫟拿出了寒冰碎,靈氣注入的那一刻,瞬間冰封十里,地上厚厚的冰,四周的寒冰成了幾堵墻,將眾人困在其中。 這下子,誰也別想離開了。 蕭月明:“寒冰碎……你是陳家少主?” 謝辭瞥了陳櫟一眼:“不是說怕被人發現,不用寒冰碎的嗎?” 陳櫟挺起了胸膛,將臉上的面具揭下:“救出師叔祖要緊!” 硬剛就硬剛,不能折了風骨! 陳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這下子讓蕭家人臉色變得難看極了。他們會齊心協力的對付謝辭,且毫無保留,就是想拖延時間等著老祖來。 待蕭玉成來了此地之后,他們再轉頭去摘星樓。 畢竟那邊燃起了火,誰知道出了什么事? 倘若這邊謝辭在進攻,摘星樓的陣法又發生意外,才是前后夾擊,被人聯手反殺。 人人都懂得這個道理,這個時候自然得舍棄些利益沖突了。 哪知道……這個陳櫟! “你們陳家這么做,是想同蕭家結仇?” “你不必拿話激我,我不會聽的!”陳櫟這模樣,便好似故意說這話為自己定心,實則身體都顫了兩下,活脫脫的小白兔。 蕭家人咬緊了牙關,沒想到事情越來越棘手。 他們越是吃癟,謝辭便越開心:“做得好?!?/br> 陳櫟干咳了兩聲,沒想到自己還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謝辭卻補了一句:“要是冰牢的范圍沒這么大,隔絕一些人就更好了?!?/br> 陳櫟:“……” 冰封了十幾里,足足大半個蕭家內門那么大。 陳櫟有些欲哭無淚,看來他靈氣掌控力還是太弱。以為誰都像謝辭和師叔祖那樣天才嗎!能控制得分毫不差??? 謝辭堵住了眾人的退路,令他們漸漸意識,必須得解決了趕快解決謝辭,才能前往摘星樓。 所有人的敵意都對準了一人,謝辭可不會考慮棘手不棘手,能收拾一個就是一個。 他捏緊了煉心槍:“蕭玉成,你到底打不打?” 蕭玉成卻攔住了他們:“你們不許出手,我一人同他比試?!?/br> “可,老祖……” 蕭玉成:“你們是質疑我?” 眾人不敢再說一個字,目前蕭玉成是蕭家唯一的金丹期,又得靠他保護蕭家,誰敢在此時質疑? 外面下著大雨,噼里啪啦的拍打著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