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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鈞青方才太想讓祝旭道歉,這才忽而想起,月淮城的少城主,好似對蕭慕尋心懷不軌? 莫鈞青的臉黑沉沉的,分外難看的嘟囔了句:“難怪這么好心的要把水蓮子送給我們……” 不安好心! 他收回對祝明霄的評價。 謝辭見他們幾人聊得開心,一直沒有打斷。 如今見話停了,才對蕭慕尋說:“這易容面具怕要支撐不住了?!?/br> 蕭慕尋微驚:“什么?” 謝辭解釋道:“是和華彥淮師弟對決的時候,他的長綾不慎擦到了易容面具?!?/br> 蕭慕尋皺眉:“月淮城里應當有,只是……換一張臉,怕惹來旁人的懷疑?!?/br> 謝辭的易容面具不能不戴,萬一祝明霄發現了謝辭,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莫鈞青立馬說:“那既然這樣,晚上我陪他一起出去,能修則修,不行的話便重買一張吧?!?/br> 現在他們處境不妙,的確不宜再生事端了。 蕭慕尋點了點頭:“也只好這樣了?!?/br> 莫鈞青又問:“等拿到了水蓮子,小師叔,你是回蕭家,還是跟我去天衍宗?” 一想到蕭家,蕭慕尋的笑意便隨之收斂。 蕭慕尋緊抿著唇:“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我不回去?!?/br> 莫鈞青了然:“那便是跟我一起回天衍宗了?” 蕭慕尋點頭:“在這之前,師尊已經叮囑過我,說天衍宗十年一度的入門試要開始了,要當眾宣布收徒的事?!?/br> 那這樣小師叔的身份就名正言順了! 莫鈞青也盼望如此,覺得還是顧星河考慮周到。 他問陳櫟:“你若想當我徒弟,在入門大典,我也會當眾宣布,你自個兒考慮考慮吧?!?/br> 莫鈞青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最后一次問你,倘若你還是不愿,那我也不會勉強?!?/br> 陳櫟當然巴不得加入天衍宗??! 他內心更加糾結,手捏緊了又放開,如此重復不斷。 陳櫟的手心都是汗,終于從石凳站起身,走到莫鈞青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師父,請受徒弟一拜?!?/br> 從今日起,蕭慕尋就真是他師叔祖了。 陳櫟抬起頭,才看到蕭慕尋一臉慈愛的看著他。 陳櫟:“……”窒息。 — 夜色彌漫,寢屋內燭影搖紅。 祝旭頹然的倚著憑幾,懷里抱著香肩半露的美人。 她嬌笑著投入祝旭的懷里,祝旭笑得分外曖昧,將酒水含在口中,正想要親下去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 寒風吹了幾縷進來,令祝旭的腦子清醒了些許。 齊鈺和另一位長老在看到這一幕后,兩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城主?!?/br> 祝旭懶懶的說:“你們怎么來了?真是掃興?!?/br> 他吩咐懷中的美人退下,這才坐直了身體。 齊鈺沒有開口,反倒他身側的長老,是從小看著祝旭長大,滿是失望的甩袖:“你少時也自律刻苦,如今為何變成了這個樣子!” 祝旭臉色沉了下去:“還不是你們?” 長老睜大了眼:“我們?” 祝旭喝了太多酒,平日繼續的情緒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哼,難道不是么?我沒得到青玄琴的認可,你們就覺得我名不正言不順,否定我的一切!” 長老無比痛心:“城主,你怎會這么想?” 祝旭披頭散發的走到了他身邊,渾身都是熏人的酒氣:“你們巴不得我早點交出城主之位,好讓霄兒坐上來!” 沒有人會對他懷有期待,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一樣。 這些年祝旭醉生夢死,心性也扭曲了。 長老冷眼瞧他,覺得祝旭已經無可救藥,便不想同他扯這么多:“城主,我和齊鈺今日來,是有事向你稟告?!?/br> 祝旭喝得酩酊大醉,指著他們二人罵道:“有事稟告?還不是通知我一聲,我什么時候可以決定?” 齊鈺性子溫柔,從不易發火。 看著祝旭這模樣,心更沉了幾分,他根本不想承認祝旭這樣的人是自己的姐夫。 齊鈺忍著怒火,已經在爆發的邊緣:“蕭慕尋的本事城主也看到了,他或許是霄兒的一線生機!” 祝旭陰陽怪氣的冷哼:“一個煉氣二層的醫修,也值得你這么費心?” 齊鈺說出了來意:“我費心的不是他,而是全修真界興許就只有他能徹底治好霄兒。我們月淮城和醫修聯盟的結盟,是不是有待商榷?” 祝旭猛然朝他望去:“原來你們竟然是打的這樣的主意?都已經結盟了,難不成你們還想毀約?” 齊鈺態度冷硬:“我們當初和醫修聯盟結盟,圖的不就是醫修聯盟里面,可能有醫修能醫治霄兒么?現在有了蕭慕尋,我們圖醫修聯盟什么?” 這虧本的買賣,齊鈺不想做。 祝旭越發氣急敗壞,結盟是他牽頭的,現在齊鈺卻想毀約。 他望向那位長老:“是不是你也這么覺得?” 長老皺眉:“天衍宗和醫修聯盟的事,我們沒必要摻雜其中,月淮城已經保持中立多年,若不是為了少城主,為何還要惹一身腥?” 祝旭捏住了酒杯,砸在了地上。 他胸口上下起伏:“你們這是怪罪我了?” 齊鈺終于忍不?。骸坝谠禄闯菦]有好處的事,為何還要堅持?你是城主,不可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月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