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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這才回過了神來:“你對我發脾氣也沒用,要是換成你被強吻一次試試?” 謝辭重哼了聲:“這世上,還沒什么人敢這么對我?!?/br> 他也因年少時的經歷,而不曾對任何人做過這種事。 那是種奇妙而新鮮的感覺,讓他血液躁動,心臟的跳動聲如鼓點那般。 謝辭從床上坐起:“若你不想這樣,便早點找到拿出混沌珠的辦法,然后再解除生死契?!?/br> “……我也想,可辦法哪是這么容易找到的?”蕭慕尋沙啞著聲音,“以后可怎么辦?總不可能一直這么吧?” 謝辭:“……” 這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辦法來。 蕭慕尋又伸出了手:“要不你將就將就,舔舔血?” 謝辭冷眼掃了過去:“你當我是狗?” 這眼神失了銳利,就只剩下冷意,半點威懾力也沒有。 蕭慕尋沒感到威脅,繼續說道:“我這樣就已經是對你負責了,不然還有什么辦法?哪有兩個男人整日抱在一起親的?你不惡心?” 謝辭順著蕭慕尋的話聯想了起來,若換成其他人,他準兒鐵青的扭斷了他的脖子。 可若是蕭慕尋…… 謝辭方才嘗到了他唇的滋味,一時間竟有些意猶未盡,越發心猿意馬。誰讓他的唇這么軟,好似帶了甜味。 可聽到蕭慕尋的話,謝辭立馬反駁道:“當然惡心!” 反駁完了,他竟有些心虛。 可若是說愿意,那還得了? 蕭慕尋本來等著他說惡心,結果謝辭反駁得這么干脆,蕭慕尋的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連手也給收回去了。 不想給血了,可惡! 他又瞧了謝辭一眼,怎么越看越覺得礙眼,恨不得把他踢下床,免得占著地盤。 蕭慕尋語氣變得冷硬:“這院子有好幾間屋子,你隨意找一間吧?!?/br> 謝辭皺眉,似乎還想說什么。 可蕭慕尋卻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請便?!?/br> 既然都已經這么說了,謝辭只能離開了這個地方。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此時夜已深深,寒風裹挾著粉艷的桃花花瓣,吹入了廊下。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各色桃花,開得繁盛,已成了災。 寒風吹不走心底的躁動和炙熱,謝辭隨意挑了間屋子,很快便走了進去。 他走到燭臺前,取下了銀絲燈罩,將燭火點亮后,昏黃的暖光才沖散了黑暗。 謝辭心亂如麻,本打算從乾坤袋里拿幾本書出來看看。他自幼便有這個習慣,喜愛放些書在身邊。 可最上面的三本,完全讓謝辭的臉色鐵青。 “殺死鬼修的一百種方法?鬼修的致命弱點?如何折磨鬼修?” 呵呵,很好,果然是年少的他,如此心狠手辣,有他當年的風采! 謝辭氣急敗壞,手指捏著書脊,把書毀了個干凈。 他閉上了眼,盤腿坐在了床上,用自身的靈氣在混沌珠上下了層禁制。 還想拿混沌珠壓制他?沒門兒! — 清晨很快便來臨,陽光被雕花窗篩得斑駁。 宿露濕重,春寒尚未消散,一聲清脆的鳥鳴,吵醒了屋內的人。 年少的謝辭一覺醒來,突然發覺自己手心捏了一團紙。 他呵了一聲,不情不愿的讀了起來。 [蠢貨,以為用混沌珠就能壓制我?] 竟然罵他? 若那鬼修在此,謝辭都恨不得罵回去。 該死的!又被那鬼修奪走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準備把乾坤袋里的書拿出來,好生研究一番,才發現那三本書已經沒了。 謝辭在四周尋找了起來,才發現碎成渣的書頁。 看這力道,約莫捏得極重,還碎成這副樣子。 謝辭約莫能想到那鬼修的表情,他越是不開心,自己便越是高興。搶了他的身體那么久,還利用他的身體對尋兒做那些事,謝辭對他的恨意不一般。 他簡單的洗漱了一遍過后,心情已經得到了平靜。 謝辭很快便去找了蕭慕尋,才發現他起得比自己還早,手里正翻著古籍。 “你在看什么?” 蕭慕尋連眼神都沒給他:“月淮城以藏書著稱,有些事別的地方查不到,這里卻可以查到。要想拿出你體內的混沌珠,解除生死契,只能這里來查?!?/br> 謝辭張了張嘴:“也不必這么著急?!?/br> 蕭慕尋重重的放下了書:“這可是你昨日自己催促我的?!?/br> 謝辭眼底浮現詫異:“我……催促你的?” 蕭慕尋:“不是你還有誰?” 蕭慕尋也覺得自己奇怪,他昨日看完了顧星河給他的書信,怎么都無法睡著。大約是被強吻了之后,還被對方給嫌棄了吧。 謝辭臉色沉沉,他又被那鬼修給下了套? 謝辭:“我不是這么想的!” 蕭慕尋卻不信:“那你為何這么說?” 謝辭注意到了蕭慕尋的唇,微微有些發腫。他心細如塵,又不是名門大宗出身,從小在青炎宗長大,該知道的一樣不少。 謝辭眼底涌起驚濤駭浪,手捏得咔咔作響。 他此時恨不得將那鬼修碎尸萬段,以最惡毒的方法弄死他。 那可是自己喜歡的人,連他吻他時,也是在碧嶺秘境的石洞,趁著他睡了過去,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