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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又問謝辭:“對了,你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 謝辭朝這才緩緩敘說了起了事情的始末—— 夜還深沉著,天空暗淡得只剩下墨汁般的黑。屋檐下掛著的紅色的燈籠,發出柔和的微光,將周圍照亮。 邱真已經在丹坊等待多時了,自從他得知了蕭慕尋的真實身份,便想等拍賣會過后去尋他。 奈何蕭慕尋和謝辭連夜出城,他們去拍賣會時剛好同兩人岔開。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商量著分頭行動,一人前往蕭慕尋那邊,一人在丹坊等待天衍宗的消息。 畢竟丹坊的掌事在幾天前,才傳音到了天衍宗。 邱真答應了他,叮囑他務必小心,然而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他急得來回打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祥的預感漸漸在心頭里蔓延。 邱真等不及了,覺得顧星河應當不會來了,他等在這里也無用。 正當邱真打算走出丹坊,一只小紙鶴緩緩落到了放置丹藥的黃梨木柜臺上,昏黃的燭火照在上面,暈染了層淡淡的暖光。 邱真認出這是天衍宗獨有的傳音方式,大步走了過去:“可是天衍宗的人?” 那張小紙鶴緩緩發出了聲音:“阿尋在夜輝城的事,可是真的?” 邱真疑惑的問:“你是……?” “顧星河?!?/br> 他倒吸一口涼氣,竟然真的來了! 邱真抱拳道:“原來是顧老祖!” 顧星河儼然把邱真當做了丹坊的掌事:“我幾次想出天衍宗,都被長老們哭回去了,實在無法去阿尋身邊。他身子不好,你要多加照顧?!?/br> 邱真如今更加確認了蕭慕尋的身份,顧星河都為他幾出天衍宗了!這還不是真的嗎? 邱真擦了下額頭涔涔的汗水:“一定、一定?!?/br> 顧星河又說:“等傳音結束,紙鶴消失后,會有一封書信和一個法器,你務必帶給阿尋?!?/br> 邱真點頭:“好!” 他忽而又聽到里面傳來聲響,好似是天衍宗的掌門,可憐巴巴的哀嚎:“師叔,天衍宗這段時間不可缺了你啊,你別又要偷溜出天衍宗,長老們該哭了?!?/br> 顧星河悶聲說:“我只是去見我的徒兒?!?/br> 掌門嘮叨了幾句:“可蕭慕尋不是在蕭家待得好好的?莫不是別人擅自冒充……” 顧星河重重哼道:“你們非死攔著我,不讓我去夜輝城,如何能確認真偽?” 掌門一聽,頓時苦笑連連:“咱們天衍宗可是少了個元嬰長老,這件事情都未查清。師叔,你莫要再任性了?!?/br> 聽到這一切的邱真:“……” 看來顧星河沒能來,是真的抽不開身。 等里面說完了話,顧星河才對邱真說:“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如今我無法去阿尋身邊,便把那法器交給他?!?/br> “是!” 說完,傳音便就此中斷,紙鶴化作了一封信以及九根雪瀾針。 這雪瀾針,幾乎能算作煉氣期醫修最好的法器之一了,還十分適合水靈根的人使用。那里面似乎還注入了雷靈氣,隱隱有雷電在其中翻騰。 邱真活了大半輩子,看上一眼,便明白這是煉氣期里絕頂的攻擊法器。 光是從武器上,傻子都能看出顧星河有多重視自己的徒弟。 邱真小心收好,身影迅速的沒入到了黑夜之中。 拍賣會后,夜輝城便重新恢復了寧靜。原本通明的兩岸燈火,也被寂靜所取代,那滿城青翠的柳色,也被黑夜染成了暗綠。 邱真飛行約百里,根據好友留下的印記,來到了陰森的墳地。 長風卷起,荒草萋萋,青苔爬滿了墓碑,顯得分外凄涼寒冷。 邱真朝下望去,一眼望到了謝辭。他之前是見過謝辭的,知曉他和蕭慕尋總是形影不離,只看到他一人時,邱真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他飛至地底:“不知蕭道友何處?” 謝辭眼眶赤紅,默不作聲的用寒刃刨開堅硬的土壤。 邱真再問了一次:“我得了顧老祖的命令,要把東西交給蕭道友的。不知他在何處?” 謝辭聲音無比沙?。骸八妥C飨霰焕搅诉@地底下?!?/br> 他追來得太晚,竟眼睜睜看著尋兒被拉到了地底。 謝辭自責極了,恨自己沒能早些脫困來找他,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遭此危險。 謝辭手心捏得咔咔作響,一拳打在了地上:“可惡!” 邱真睜大了眼:“他和祝明霄搶日月輪,祝明霄能放過他?” 邱真心底慌亂,萬一蕭慕尋真的出事,那他和好友就慘了:“閃開,我一劍劈開!” “不可,這下方是個洞xue,萬一塌陷,尋兒就要被埋在下面了!”謝辭斬釘截鐵道,“要挖出機關,才能尋到開啟的它可能!” 邱真哀嘆了聲,蹲下來和謝辭一起刨土。 他一個筑基期的修士竟然這么落魄?還要凄慘的刨土? 兩人的速度自然比一個人快,兩人很快便找到了機關。 不僅千斤石制成的機關堅硬,連上方的土壤也格外堅硬,邱真狠狠拍了好幾下:“這機關千斤石做的,根本打不開?!?/br> 謝辭厲聲道:“我來!” 邱真連忙攔住了謝辭:“莫要關心則亂,我看蕭道友也是個聰明的,怎么可能出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