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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才不同的是,他帶了許多的嵇家人進來。 蕭慕尋朝他望了過去:“嵇家這是什么意思?” 嵇冕已不似方才那樣害怕,應對起來沉穩了許多:“蕭家難得派人來嵇家一趟,這些都是我族中的小輩,不怎么看得到筑基修士,便想朝仙友討教幾招?!?/br> “討教?” 嵇冕點了點頭:“不知他們可否有這福氣?” 呵,討教是假,試探才是真吧。 他身上倒是有許多蕭淼為他改良的符,體內也有了靈氣,用來唬人當然沒問題。 可前提嵇家上下,都把他當做筑基修為。 他再怎么唬人,也不可能達到筑基期的效果。 到時候怕這些人,都要向他質問,為何他能殺得死四階的飛翼虎。 還真是麻煩。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蕭慕尋便越顯得從容。 蕭慕尋用手撐著側臉,漫不經心的問:“討教倒是可以,可我在蕭家從不指點晚輩,就怕一個不小心力道用得重了……” 嵇冕呼吸微亂,族中每一個后輩,都是撐起嵇家的梁柱,他不敢冒這個險。 只是想起爺爺的話,嵇冕卻猶豫了。 嵇冕生性的確謹慎,蕭慕尋便是看穿了這個,才故意這么對他說的。 “嵇家主可得考慮好?!?/br> 嵇冕額頭冷汗,一時左右為難。 反觀底下那些年輕一輩,卻躍躍欲試了起來。 “家主還猶豫什么?便由我向前輩討教吧!”人群中走出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他滿是好戰之意,方才還在外面聽老族長提醒,蕭慕尋有可能不是筑基期的話。 今日就要當眾戳穿他的謊話! 蕭慕尋嘆了口氣,唬得住嵇冕,唬不住這頭腦簡單的好戰之人。 看來,今日一戰是在所難免了。 他們一同走出了劍室,來到了外面的演武場。 “請賜教!”男子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 蕭慕尋被迫起身,祭出一道符紙。 剛剛發動,靈氣便讓地上的青石板直接卷起,而要向他討教的那個人,則直接因慣性飛出老遠。 眾人皆靜,便連蕭慕尋自己也靜了。 這絕對不是蕭淼給他的符! 絕對是謝辭搗的鬼! 嵇冕無比震驚的喊:“仙友實力超群,非我等能比!” 眾人眼底露出驚愕,不敢再對蕭慕尋有半點不敬。 蕭慕尋裝著一派高人的風骨,竟然有一種狐假虎威的酸爽。 哦豁,誤會更大了。 難怪那些狗腿子喜歡趾高氣揚的站在他身邊,蕭慕尋今天也感受到了一把。 誰讓他現在修為低下,拿出去都不好意思說。 借著謝辭的光,也算逞了一次威風。 蕭慕尋:“哼,我早就提醒過你們,要想討教可以,就莫要怪我下手用力了?!?/br> 嵇冕連忙搖頭:“哪里哪里,仙友已是手下留情!” 就連在暗處的嵇如彥也愣在了原地,他也是筑基期,當然會覺得蕭慕尋所說有鬼。 可這一招,著實把他打愣住了。 好在嵇冕立馬便回過神來,暗自惱怒爺爺疑心病太重,若要得罪蕭慕尋,怕嵇家以后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嵇冕不停的吹贊:“仙友真是厲害,小小年紀就已經修到了筑基期,該是靈根出眾吧?” 蕭慕尋甩袖,作勢發怒:“我看你是想試探我的實力,何不直說?” 想以幾句吹贊來麻痹他? 這都是他用爛了的招兒,對蕭慕尋完全沒有作用。 嵇冕訕笑:“仙友誤會我了!真是那幾個小輩不懂事,想同你討教?!?/br> 不過此事也有好處,便是讓他捏住了把柄。 蕭慕尋臉上堆滿了怒火:“還說不是?我都沒對嵇家興師問罪,你們反倒先來了一手,想算計我?” 嵇冕臉色煞白,興師問罪? 莫非他最想瞞住的,被青炎宗給泄露了出去? 該死的青炎宗,他就知道不靠譜! 嵇冕連忙堆笑:“的確是嵇家冒犯了仙友,我們定會好生補償仙友的!” 蕭慕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坐到了椅子上:“那便說說你們的補償?” 嵇冕艱難的說:“每……每年,我們會多向蕭家交多一倍的靈植?!?/br> “并非是這個?!?/br> “那仙友想要什么?” 蕭慕尋瞇起眼,開始噼里啪啦的打著小算盤:“謝辭被帶回了蕭家天玄閣,又和我蕭家結了生死契,我自然得好生調查清楚他的身世,我想知道他母親嵇思晴是怎么回事?!?/br> 嵇冕睜大了眼,陷入了掙扎之中。 蕭慕尋給了個棒槌,自然要給一顆糖。 他從乾坤袋里拿出了許多靈石,一塊塊的堆積了起來:“這里有下品靈石兩千枚,嵇家可想好,到底是多付一倍靈植,還是收兩千靈石?” 嵇冕吞了吞口水,差點看直了眼。 兩千枚下品靈石啊,那可是嵇家全族一年的量。 蕭慕尋隨手一出,便是兩千,可想他在蕭家有多么受寵! 莫不成……是蕭家嫡系? 嵇冕倒吸一口涼氣:“還未知仙友靈根如何……” “還不死心想問?”蕭慕尋不耐煩的說道,“單水靈根?!?/br> 嘶??! 嵇冕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單水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