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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別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做醫修做不好?” 謝辭笑出了聲,飛翼虎已死,兩人都倍感輕松。 可謝辭的表情柔和了不到半刻,便警戒的注視起周圍:“有人來了?!?/br> 蕭慕尋睜大了眼:“是那些奴隸?” “不,是嵇家的人?!敝x辭皺緊眉頭,“我不想見到他們,若是有什么危險,我會在暗處保護你的?!?/br> 說完,他便消失不見。 謝辭不想出面,就剩蕭慕尋一個人站在飛翼虎身旁。 等嵇家的大批人馬趕到,才看到飛翼虎已經倒下,他們來不及痛苦哀嚎,竟看到蕭慕尋站在一側。 “這……” “家主,他殺了飛翼虎,我們嵇家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這可是嵇家的保護神!” 嵇家可惜著飛翼虎,看那一個個赤紅了眼的模樣,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了:“殺了他,讓他以死謝罪!” 為首的嵇冕異常震驚,原本是接到了兩個管事的通報,他不敢有片刻的耽擱,這才連忙趕到了獵場。 他們嵇家人才凋零,若是沒有這頭妖獸,已經無力延續昔日的光輝。 嵇冕自然想護住妖獸,在看到蕭慕尋身上的家徽時,面露震驚之色。 嵇冕大喊一聲:“跪下!” “家主,我們憑什么跪他!” “不可無禮!”嵇冕小心翼翼的問,“仙友……可是姓蕭?” 蕭慕尋點了點頭:“正是?!?/br> 現在哪里顧得上飛翼虎?保命要緊吧! 一聽是蕭家的人,他們頓時黑壓壓的跪倒一片。 那日看過蕭慕尋臉的人,幾乎全死了,而剩下的那些,則被告知嵇家今后得奉蕭家為主,蕭家的家徽他們自然記得住。 嵇冕乃是煉氣六層,初瞧蕭慕尋的修為不過煉氣一層,照理說是不可能殺了妖獸的。 他趴在地上,格外害怕的問:“仙友能憑一人之力殺了飛翼虎,莫非……隱藏了修為?” 蕭慕尋:??? 蕭慕尋更一臉茫然了,他竟然還被這些人誤以為隱藏修為? 可謝辭之前說他不想見嵇家人,蕭慕尋只好硬著頭皮:“看來嵇家新任家主有眼色,竟然能明白我隱匿了修為?!?/br> “這是自然,否則飛翼虎已經四階了,若非已經筑基,是不可能輕易被人殺死的?!?/br> 嵇家眾人紛紛感嘆著自己保住了一條狗命:“我等真是有眼無珠!” 蕭慕尋繃緊的表情差點龜裂,還要故作深沉。 他不想裝逼! 打倒妖獸的乃是謝辭! 第四十章 嵇冕忐忑的跪伏在地上,不敢有半點動彈。 嵇家族中便只有一位筑基期,卻早已日薄西山,無力突破。而眼前這位尚且年輕,前途無可限量,莫說筑基,怕是元嬰都不在話下。 嵇冕本能的敬畏:“仙友,可否要移駕嵇家?” 蕭慕尋想了想,他和謝辭本就打算潛入嵇家,如今能正大光明的進去,自然省下許多功夫。 “我正有此意?!?/br> 嵇冕松了口氣,連忙讓眾人擁簇著蕭慕尋回去。 可不敢有半點的怠慢??! 幾人走了沒幾步,便看到來遲的奴隸,還擋住了前去的道路。 為首的嵇冕怒斥道:“滾開些,莫要擋道?!?/br> 管事一看見嵇冕,立馬便跪在了地上:“家主恕罪,我們路上出了點事,一個奴隸暈倒,繼而來遲了?!?/br> 嵇冕更是火冒三丈,他早些來,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嗎? 他們嵇家衰落成這樣,都是那妖獸相助,才保住了如今的地位。 現在,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嵇冕怕怠慢了貴客:“那只妖獸已死,那些奴隸也不需要了,直接處死?!?/br> 管事底下頭,早已失去了之前在街上看到的趾高氣揚:“是、是?!?/br> 蕭慕尋皺緊了眉頭,這群奴隸中,還有自己的師弟蘇明瑾。 他既是自己的師弟,又是摯友祝明霄的弟弟,蕭慕尋不允許他被人這樣欺負。 “嵇家主,你可知我為何要殺了那妖獸?” 嵇冕收斂了厲色:“這……請仙友賜教?!?/br> 他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是蕭家知道了他們對青炎宗通風報信的事。 蕭慕尋沉沉道了句:“你嵇家已經納入蕭家從屬,受蕭家庇護,而我們卻聽聞嵇家還在作惡,讓這些奴隸來喂食妖獸,你們是想抹黑蕭家的名聲嗎?” 他雖然語氣平靜,那氣勢卻如排山倒海,瞬間令在場眾人嚇得臉色慘白。 蕭家給的下馬威還在,他們不敢造次。 “不敢,自然不敢,仙友息怒!” 蕭慕尋嗤笑了一聲:“記住,你們即為蕭家從屬,你們作惡,別人就會說蕭家作惡,放了這些人?!?/br> “是!”嵇冕喊道。 那群奴隸瑟縮著身體,本以為今日死定了,卻沒想到意外撿回了一條命。 他們全都低著頭,不敢冒犯了貴人,只聽得見那敲冰戛玉的聲音。 奴隸間跪倒了一片,眼眶溫熱:“多謝救命之恩……” 蕭慕尋上輩子救遍了天下,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修士大多把凡人看做螻蟻一般。 蕭慕尋并未說話,倒是奴隸中的蘇明瑾微微抬眸。 對方逆著光佇立在前方,蘇明瑾只能看到那刺眼的光暈縈繞在他四周,讓他仿若置身于暖陽之中,何等明艷無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