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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辭想起今日的蕭慕尋,雖然并未動手,卻以一張嘴使得他們逃脫。    他并不是什么包袱,若是擁有修為,定然不會是受人保護的角色。    蕭慕尋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懷中,謝辭心跳極快,緊盯著他的唇,忽而湊了過去,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滿腔的感情,便藏在炙熱的吻里。    少年的感情總是純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比不得那位日后偏執的魔君。    他想要什么,就會不折手段的奪過來。    —    與此同時,顧星河處。    天衍宗近日發生了一件大事,他們開山祖師最小的徒弟顧星河收徒了。    顧星河是個修煉狂,平時哪里懂得這些?    為宗門培養后繼之人,這本來是件好事,然而此刻天衍宗長老們卻吵翻了天。    “師叔收徒這樣的大事,為何沒人告訴我們?”    顧星河疑惑:“現在你們不是知道了嗎?”    長老們氣得吐血,顧星河噎人還真不是惡意中傷,乃是性子單純,他真是這樣想的。    這也怪他們那位開山祖師爺,他對待自己的徒弟向來嚴厲,可收的徒弟一個個的身死道消,祖師爺克徒弟的名聲也越傳越遠。    后來在快要飛升之際,收下了顧星河。也許是怕了,對待顧星河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他,突然成了寵徒狂魔!    現在好了,搞得顧星河性子單純,半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長老們錘著自己的胸口:“師叔收的徒弟只有醫脈而無靈根,蕭慕尋何德何能,配做師叔您的徒弟嗎!”    顧星河皺眉:“誰告訴你們的?”    “這……”    “顧星河語氣冷了下去:“你們污蔑阿尋,今日我可以不追究,不過我要知曉是誰告訴你們的?”    污蔑???    他們哪有污蔑,蕭慕尋有醫脈而無靈根,這不都是事實么?    可既然師叔問起了,他們也不該隱瞞:“這消息是蕭家一位分家的家主告知的?!?/br>    顧星河狠狠甩袖:“哼,犯蠢成你們這樣,被人當了刀子使都不知道!”    “什么?!”    “蕭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想阿尋成為天衍宗弟子,更不想他走出蕭家。那人便是要借你們的口,把這事放大,今后在天衍宗流言四起,阿尋就沒立足之地了?!?/br>    末了,顧星河又補充了句,“我顧星河平生最不喜這些耍小手段的人!”    長老們面面相覷,蕭慕尋在蕭家很不受寵愛么?    蕭家那些人,為何還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害自己的晚輩???    “可這難道不是事實……”長老中有個人小聲的嘟囔起來。    顧星河朝他望去:“你們總覺得天衍宗吃虧,覺得我新收的徒兒只有醫脈而無靈根,可你們有認真想過,為何尋常修士都是有了靈根才孕育醫脈,而阿尋卻只測出了醫脈嗎?”    “這……請師叔指教?!?/br>    “阿尋體內淤堵,又先天不足,身體便像是個破損的容器,無法裝入靈氣。靈根或可因此而無法測出,但醫脈不同?!?/br>    顧星河又望向了一旁喝茶看戲的掌門,“你說說,你徒兒莫鈞青測出阿尋醫脈時,定向你稟告過?!?/br>    掌門沒想到這火還蔓延到了自己身上,他就是小心眼,覺得師叔把他徒孫搶了,就想看到師叔為難。    可現在被點了名,掌門也沒辦法,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做的。    掌門放下了茶盞,嘆了口氣:“那醫脈粗壯到,星月儀都給損壞了?!?/br>    “什么???”長老們幾乎喊著說出了這句話。    他們先入為主的以為蕭慕尋的醫脈只不過比旁人粗壯一點點,畢竟他們這幾年收的醫修苗子,醫脈能有頭發絲兒粗細,那便已經很好了。    能把星月儀頂壞的醫脈,那該有多么粗壯?    他們不由的聯想了起來,仍是有幾分不可置信。    顧星河又說:“阿尋身體不好,我會為他找到方法醫治,你們還是別總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天衍宗玄和長老隕落,便看看到底是不是人為?!?/br>    眾人站起身來,齊齊答道:“是!”    顧星河本已查出些蛛絲馬跡,正要同幾位長老商議,此刻放于懷中的命玉卻開始guntang。    他臉色大變,便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    眾人面面相覷,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能讓師叔驟然變了臉色。    臨曲崖邊云海翻騰,那似霧一般的山嵐,匿于千溝萬壑之中。    顧星河拿出了蕭慕尋的命玉,眸光變幻莫測。    掌門已經追了過來,顧星河方才那模樣,他實在放不下心:“師叔,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阿尋的命玉……”    “什么???”饒是掌門也不由咂舌,“修真界不到十塊的命玉?師叔是什么時候讓它和蕭慕尋綁定的!”    “若不這么做,蕭月明會同意讓阿尋去碧嶺秘境么?”顧星河語氣微頓,頗有幾分得意,“我怕阿尋不接受,特意哄他是塊防護玉佩?!?/br>    顧星河回答得太理所當然,甚至還有點驕傲,掌門都忍不住扶額。    那可是絕頂珍貴的命玉,一陰一陽,一雄一雌,如今都被顧星河拿出去給了蕭慕尋。    難怪……!    他就說,蕭家怎么忽然間同意蕭慕尋跟去碧嶺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