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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沒點表示?” 蕭慕尋覺得謝辭榆木腦袋,都聽不懂人話的嗎? 畢竟他和他積怨已久,并非一時半會兒就能消散的。 “你想我怎樣?”謝辭低啞著聲音,眼神莫名的放在了他殷艷的唇上,“說出來,我一定辦?!?/br> 蕭慕尋將藥盒丟給了他:“快幫我擦藥?!?/br> 他主動將東西丟給了他,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蕭慕尋還催促著謝辭,努力做出兇惡的模樣:“別磨蹭,手腳麻利些!” 謝辭啞然,想起易崢對他的羞辱,讓他洗干凈了在床上勾引蕭慕尋…… 現在怎么看來,都是對方在勾引自己。 發絲都逶迤在后背上,猶如墨色的珍珠。偏他的膚色如雪,嬌嫩得仿佛瓊花一般,兩種強烈的顏色對比,構成一副極艷的畫面。 謝辭眼神幽暗,強行鎮定了下來。 他走了過去,摳出藥盒中的藥膏,均勻的抹在了蕭慕尋的后背。 那上面已經結了疤,如美玉上的裂紋。 可卻并不難看,帶著殘缺的美。 “謝辭,你現在是不是特別不滿,特別不高興?” “……不敢?!?/br> 蕭慕尋一聽,便瞇起了眼,格外饜足。 死對頭不開心啊,他就特開心。 不敢報復太過,害怕謝辭心生怨恨。 這些小事上,便只能偷偷的。 蕭慕尋還振振有詞:“其他的事我都依著你,但我后背的傷可是你弄出來的,得照顧到我完全康復?!?/br> “……嗯?!敝x辭從鼻腔中發出這個音,已帶上幾分灼熱。 不知怎的,竟噴到了蕭慕尋后背的肌膚上,燙得他渾身戰栗。 他朝后望去,才見謝辭一副隱忍的模樣。 哈,這就難受了? 當初他被謝辭軟禁,怎沒這么嬌氣! “這些事,你為何總找我?蕭淼不行嗎?” 蕭慕尋還以為他嫌棄自己,不悅的說道:“我不要三哥,就要你?!?/br> 這種累活怎么能麻煩三哥呢,當然是謝辭來做??! 謝辭一聽這話,心臟熨燙,壓不下上揚的嘴角。 蕭慕尋躺在床上,自然沒看到謝辭這般神色。 等擦完了藥,他才重新穿好了里衣,今天又是美滋滋的一天。 謝辭不樂意給他擦藥,行啊,就非他不可了! 這幾日,見謝辭不反抗,蕭慕尋甚至還有變本加厲。 他天生體弱,那么拼命的活了下來,因著謝辭的原因,轉眼便是一場空。 如今他可著勁兒的在小事上作踐著昔日死對頭,但凡看到謝辭隱忍的目光,蕭慕尋心里就美滋滋極了。 不僅擦藥要謝辭來,甚至還裝作病蔫蔫的躺在床上,吃飯也要謝辭喂了。 旁人還不成,就偏要他。 每每看到如此情形,莫鈞青都要痛苦的嘆息一句:“我這醫修真是名不副實,來了蕭家幾乎一月,還是未能治好你,反倒是讓你的病更嚴重了?!?/br> 蕭慕尋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莫前輩,我怎么感覺頭疼得更厲害了?!?/br> “什么???” 這可把莫鈞青嚇得臉色發白:“謝辭,快扶他起來,我探一探脈!” 謝辭也極為擔心:“前輩,是否那日他冒雪前來,受了很重的風寒?” “不可能啊,我都治好了,莫不是因為他天生體弱……” 蕭慕尋上輩子當醫修看多了病人,自己也是久病,裝個頭疼腦熱,便越發入木三分。 “疼,按按?!?/br> 謝辭立馬照做,力道不輕不重。 蕭慕尋越發的過分,原本還用手撐著,現在直接靠謝辭懷里去了,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壓著他,仿佛沒骨頭似的。 可他本就久病,又甚是體弱,就算壓著謝辭,又能有多重呢? 謝辭有些心猿意馬,鼻尖聞到了淡淡香氣,是從蕭慕尋身上傳來。 他緊貼自己的胸膛,仿佛羽毛拂過一般,所觸的位置,宛如火燒,酥麻成一片。 “我病了這么久,又未沐浴,是不是有些難聞?” 謝辭聲音沙啞,理智幾乎要被粉碎,輕聲呢喃:“……香的?!?/br> 蕭慕尋是個凡人,五感不靈,自然沒聽清。 還以為自己這副模樣,又為難到了謝辭,有一種極大的報復的快感。 倒是莫鈞青聽到了這話后,詫異的望了謝辭一眼。 “……行了,你這樣折騰謝辭,成何體統?!?/br> 畢竟有外人在這兒,蕭慕尋自然要收斂些,便沒再干更過分的事情了。 這些小事上蕭慕尋折磨謝辭,大事他卻分得很清。 可正當蕭慕尋打算從他的懷里離開時,謝辭忽然全身抽搐,痛苦得幾乎從床沿跌到地上。 蕭慕尋連忙拉住了他,將他放平在床上,著急的喊了聲:“謝辭!” 謝辭的眼瞳泛紅,苦苦的忍耐著疼痛,不想讓蕭慕尋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別……看?!?/br> “莫前輩,你快給他瞧瞧!” 蕭慕尋臉色微變,他那天緊趕快趕,還是沒能第一時間去到月盞樓。 謝辭在他來之前,便已受到了易崢的折磨。 該死的易崢! 他一想起此人,便覺得無比惡心。甚至連蕭月明和蕭淼的死,他也覺得和易崢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