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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磚在樂園中很常見,一些獨立的磚墻下通常都會有一堆這樣的板磚。這個板磚附近有一堵墻,長發青年抬起頭,目測了一下板磚與墻的距離。距離不算太近,肯定是有人拿板磚當作武器,打碎這一堆碎片,所以板磚才會出現在碎片附近。 也就是說,往這邊走的兩人中有一個人曾經出現在鬼屋附近過。 他把自己的猜測與其他兩人分享,兩人湊上前自己觀察那堆碎片后也贊同長發青年的猜測。 胡米率先表達出自己的觀點:“那她們會不會進鬼屋了?” 唐肆說:“有這個可能?!?/br> 吁吁。 長發青年則轉過身,仔細的看著鬼屋:“我覺得她們不在里面,這個樂園傳出這么多怪談,那樂園本身肯定也是有問題的?!碑吘?,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長發青年很少說話,沒想到他這一說就是一大段話。讓胡米有點意外,她沒想到長發青年分析的還滿有道理,看起來也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這樣的話整個隊伍的安全性更高了,唐肆負責武力,長發青年則負責分析,堪稱完美。 胡米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人說:“那我們是不進去,還是進去?!?/br> 聽了長發青年的話后,唐肆思考一番說到:“我感覺有問題,要不還是不要進去了?!?/br> 長發青年沒有再發表自己看法,只是他的手上還拿著那塊碎片,不知道他到底再想些什么。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三人都處于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 唐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胖子的死狀。其實,他是認識胖子的。胖子那樣死去,也的確是遭到報應。果然,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突然間,他就有了一種強烈的傾訴欲望,想要和其他兩人分享關于胖子的事情。 在另外兩人眼中,唐肆則突然提起胖子的事情,他說:“其實我覺得胖子罪有應得?!?/br> 有八卦!胡米一下就提起了興趣:“胖子怎么個罪有應得?” 就連長發青年都轉過頭來,看著唐肆眼睛中帶著探究,看樣子他似乎也很好奇胖子為什么罪有應得。 唐肆整理一下自己語言,然后緩緩向兩人道來:“我是一名小區保安嘛,那個胖子是我們小區的業主。但是在前幾個月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就是關于這個胖子的。你們猜猜發生了什么,那個胖子虐待動物?!?/br> “啊,虐待動物!”胡米不禁把自己腦中的話說出了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胖子看模樣是個憨厚老實的。真是讓人沒想到,切開來看里面竟然是個心理變態。 唐肆接著說:“那個胖子看樣子比較正常,但他內心可一點都不正常。他把自己小區中的那些貓偷偷抓到自己家中,肆意解剖,殘害?!?/br> “那時候小區內的動物慢慢減少,消失。被一些平時會投喂食物的業主發現了。然后就組織尋找那些消失的動物。查完監控后,就找上了胖子。那時那種志愿者去他家查探,你當時沒在現場,場面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他家一個房間內全部都掛滿流浪動物的尸體?!?/br> 胡米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從唐肆嘴中說出來的事實。作為一名作家,她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與腦洞。她閉上眼,甚至能夠想象出那副殘忍的場景。 志愿者們推開那扇門,那是個陰暗又狹小的房間,沒有窗戶,關上的門便是光線唯一的來源。迎面撲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鐵銹味混合著一股腐rou的味道,墻面上都是紅褐色的痕跡。地面上,半空中,全是被殘忍手段所殺害掉的動物們。 胡米睜開眼,不敢再去想象那血腥的場景。她抬起手,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手,想起了一件被自己刻意遺忘掉事情。 長發青年則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他覺得這兩件事情當中可能會存在某種聯系。 殘害動物,解剖動物,這個死法豈不是和胖子的死亡剛好對應麼。 不過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他也不清楚答案。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币魂嚳蘼曧樦L聲從遠處傳來。 胡米耳朵最尖,疑問看向眾人:“你們聽到哭聲沒?!?/br> “嗯,沒有?!碧扑翐u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聽見胡米說的哭聲。 胡米皺起眉頭,看向長發青年,說:“你聽到沒?!?/br> 長發青年一臉凝重,示意胡米不要說話。他閉上眼努力去感受胡米所說的哭聲。 “嗚嗚嗚嗚嗚嗚嗚?!笨蘼暵h忽進入長發青年耳中,他睜開眼,望了一眼哭聲傳來的方向,腦中充滿疑惑。 他把目光放回胡米身上,說:“嗯,我聽到了?!?/br> “對吧,對吧。我就說有哭聲,要不要去看看?!北豢隙ǖ暮?,心情一下變好。 只剩下唐肆一臉迷惑的看著兩人,他并沒聽到兩人所聽到的哭聲。 一陣陰風吹過,三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胡米沒把那陣哭聲當回事,唐肆則根本沒有聽到風中傳來的哭聲。只有長發青年一臉凝重,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沉思。 樂園小路上,兩個面容姣好的女生不斷在奔跑著,好像她們的背后有著洪水猛獸在追捕著她們。 “呼~呼~呼~”肖蕭雖然在大步奔跑著,但是他還是會不斷的通過手中的導盲杖來得到動態地圖的視野,避開障礙物,來不斷調整控制自己奔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