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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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柔雖然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應婉容現在過來可是占著大義——要去探望她哥的。 “媽,你別激動,嫂子說要和我們一起去看哥?!备呷嵘锨胺鲋鴱埥鸹ǖ氖直弁罄?。 高老漢聽著都不信的看著應婉容,似乎是想看清楚她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 “我知道我之前太沖動了,給家里添了不少麻煩?!陛p柔的嗓音傳來,應婉容蹙著柳眉低嘆一聲說道:“我和高朗的事我們會解決的,至少這次,我是真的想去看看他傷的怎么樣?!?/br> 張金花和高老漢瞬間傻了,這人、是不是假的?前天才對著別人把他們一家罵了一通,知情的都繪聲繪色的和他們描述了一番,現在說沖動? 高柔皮笑rou不笑的看著應婉容,沒好氣道:“嫂子說的哪里話,你年紀輕,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br> 高柔特地把年輕說的重了點,別看應婉容今年十八很年輕,高柔可比她還小了一歲呢。年少無知這個詞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家里就買了兩張票,打定主意讓高柔暫時看家,現在應婉容又要一起去,高老漢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婉容……我知道你關心朗子,不過我們就買了兩張票,沒有多余的座位了。不然你下次再去吧……”高老漢拒絕道,眼神無動于衷的看著地面。 這就想叫應婉容退卻了?怎么可能。 眼波微動,應婉容說道:“我記得火車也有站票的,我去買一張站票吧。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我們還是早點去車站吧?” 應婉容這話一出,借口都沒了,高老漢悶悶的應了一聲,張金花直接扭過頭就當這人不存在。 三人一起坐上拖拉機往縣城趕,車站就在那。一路的顛簸應婉容基本不想去回憶了,臉上掛著的淡定基本沒崩出一條縫,然后碎成粉末隨風飄去。 三人一路上基本就沒有多說幾句話,應婉容到了車站就去買了站票,熙熙攘攘的車站,大包小包的人群,總算讓應婉容有了更深的認識。 她是真的到了這個年代了啊,那個時候她在做什么?這個時代還有她嗎?也許她的父母還在維持那個表面婚姻,直到十年后的鬧劇。 應婉容將多余的想法拋卻,隨著高老漢他們擠上了車,車里人非常多,老人、小孩,帶著嬰兒的婦女??諝饣鞚釔灍?,這個天氣坐車簡直就是活受罪。 尤其應婉容買的是站票,別提滋味有多酸爽了。 自她成名以來,公司什么好的資源沒給她劃拉?助理保姆車經紀人,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既便是為了拍電影去了深山老林,也沒這么受過罪。 應婉容臉上溫婉的笑意斂起,冷若冰霜的面容,一身紅裙顯得身段姣好,上了火車之后很多男人都注意到了她。 有些不懷好意的混混直接裝模作樣的隨著或者的擺動擠到她身邊,手掌不小心的碰了下去…… “啪!”應婉容冷著臉雙手抱胸,冷漠的看著剛才摸到她腰的男人,凌厲的氣勢把男人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干啥呢?打人了!打人了!你這個臭娘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胡!”賴子手腕擼起灰藍色的袖子,衣襟上沾滿油污。 多看他兩眼,應婉容都能眼瞎了,傷眼! 高老漢才放完行李和張金花坐下,還在想要不要讓兒媳婦坐著,他站一會,就突然看見應婉容打人的畫面。 雖然他們一家子鬧得家宅不和,怨懟很多,但是出門在外,沒得讓應婉容和一個大男人扯吧。 “干啥干啥呢!欺負女人你要不要臉,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欺負俺兒媳婦!” 高老漢擋在應婉容身前,張金花立馬把人拉到自己旁邊,眉頭深深皺著,也顧不上詢問,就看高老漢怎么解決了。 應婉容看見他們維護的動作,心里暗自點頭,看來高家一家還是明事理、護著人的,也不知道原主為什么這么不待見他們。 “你兒媳婦打我,你看不見嗎?媽的!”男人捂著自己被打紅的臉不滿道。 “她打你……她為啥打你?你說!”高老漢覺得應婉容雖然嬌蠻,但也不至于見誰打誰,至少就沒對他們倆動過手。 “我咋知道啊?!蹦腥搜壑樽右晦D,語氣已經有些心虛了,但是看見應婉容嬌美的模樣還是心癢難耐。 穿成這樣坐火車,可不就是讓人占便宜么,摸一下咋了,他還沒干啥呢就被打了。 “你不要臉,以為我就和你一樣了嗎?”清冷的嗓音響起,應婉容挑眉說道:“剛才你手不是亂摸,我會打你嗎?我還嫌臟了我的手!” 高老漢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兒媳婦就在身邊被人占了便宜,別說是個陌生人了,就憑她現在還是朗子的老婆,就沒得讓人欺負的理! 張金花也怒了,家里怎么鬧是他們自家的事,現在一個流氓還蹬鼻子上臉了,呸,當她怕了嗎?! 高老漢揪著男人的衣領一拳頭就打了下去,周圍拉偏架的喊著‘別打、別打’、‘好好說話啊,這里還有小孩呢’、‘呸,流氓,打死你!’。 擁擠的火車過道瞬間擠成一團,男人被按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幾腳,連重點部位都被疑似踩了一腳,疼得他嚎叫出聲。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我要報警!” 車里的鬧劇很快就被乘務員發現,車警拿著對講機就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身軍裝的男人。 等兩人幫忙把男人拉起來,他的臉都腫了起來,看見救星來了直接指著高老漢一家先聲奪人道:“警察同志,我要報警!這些人聚眾鬧事,還把我打傷了?!?/br> 高老漢和張金花聞言氣的臉都紅了,但是農村人最笨,看見警察就不知道怎么說話了,悶了半天才說道:“這是個流氓,欠打!” 應婉容算是這里面衣服最整齊的了,她越眾而出走到警察面前,拿出手里的證件說道:“我丈夫是一名軍人,這次我就是坐車和我公婆去看他的,沒想到上車后這個流氓竟然占我便宜。還請警察同志查清真相,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要放過一個壞人?!?/br> 周圍的人聽應婉容說話有條有理,一看就是個文化人,聽完之后紛紛叫好。 軍裝青年挑眉看著應婉容沉靜的側臉,在車警耳邊說了句話,車警才把那個男人直接帶走了。 “下次再也不能聚眾鬧事了,車里人多,打起來受了傷可沒人帶你們去看醫生?!避嚲腥说氖滞笸菹⑹易呷?。 青年對應婉容點點頭,算是見過了,轉身跟著車警走了,周圍的人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第3章 見面 應婉容雖然好奇這事就這么輕易解決了,但是想到剛才看見的軍裝男人,估計他幫了不小的忙。 搖搖頭,轉過身來,四周擁擠的人群紛紛給她讓了點位置。經過剛才的那一出,大伙可都知道這是軍屬,還是朵帶刺的玫瑰。 要是挨到碰到指不定會怎么樣呢,大伙彼此眼神交流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應婉容一點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走到她那個位置,明褒暗貶的不少,當面給她難堪的也不少,如果她每一個都去生氣,那她氣的過來嗎? 當鮮花掌聲伴隨著謾罵詆毀走過十年,她早就修成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旁人想的和她想過什么樣的日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高老漢也有些拘束的站了起來,帶著nongnong的鄉音說道:“進去坐吧,俺站著就行?!?/br> 張金花也是默默把放在腿上的包袱放在地上,把靠近窗戶的位置讓給應婉容,以實際行動表示對丈夫話語的認可。 應婉容胸口一熱,眉梢微蹙,覺得這是原身殘余的情緒作祟。但不可否認的是,高老漢夫妻倆其實是對很可愛的老實人。 應婉容對他們諸多挑剔,當面給予了不少難堪。有時候氣的高老漢直接走人,不想和她鬧起來,張金花也是氣的肺疼,每每都指著她罵不出話來。 要是讓應婉容來說,她早就把這作死的女人扔到門口,想要離婚那就離,誰還缺了誰就活不下去還是怎么了? 但,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既然是她來到了這里,繼承了原身,也得背負她過往的一切,唉…… “我們一起坐吧,媽,做到我這邊,這邊空氣好一點?!?/br> 應婉容也沒有推辭張金花的示好,能坐著她干嘛非要堅持站著?那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她沒有欠別人的習慣,既然做了應婉容,于情于理都該去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也得實際看看是不是適合她的脾氣秉性,能一起攜手走過一生。 只能說,高朗的外在已經滿足了她對顏值的要求,至于內在,也是需要契合的。 張金花夫妻倆明顯拘謹的多,硬邦邦的坐在硬座上,雖然軍屬購票會有優惠,但節約慣的他們買的就是硬座,臥鋪一張都沒有買。 這么平靜的坐在一起吹著午后微熱的熱風,是多久前的事了? 張金花側過頭看了看自己兒媳婦沉靜的側臉,心里再次感嘆,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和朗子好好過日子多好,可惜了。 高老漢就沒想那么多了,應婉容不是沒有文靜的時候,只是那大多數代表新一輪的折騰開始。 三個身份上很親近實際上很生疏的人坐在一起,淡淡的尷尬氣氛都快冒出來。坐在前座的小姑娘倒是好奇的轉過身來和應婉容打招呼。 “你好,我叫張艷紅,你叫什么名字???剛才你好厲害啊,把那個男人都打得沒話說了?!睆埰G紅眼睛明亮,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 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啊…… 應婉容從沉思里回過神,對她輕輕一笑。有人說應婉容的笑容好像用尺子衡量過似的,每一寸都恰好的無可指摘,清新可人,美麗而不自知,猶如晨間最透徹的那顆露珠,嬌嬌怯怯卻又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拒絕的美麗姿態迎面撲來。 張艷紅明顯有些臉紅了,覺得眼前的小jiejie真漂亮啊,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我叫應婉容,你好?!?/br> 張艷紅看應婉容脾氣挺好,剛才霸氣四溢的模樣簡直帥炸了,所以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找應婉容聊天。 應婉容也就知道張艷紅是隨父母去看望自己的哥哥,假期結束她就要回高校去繼續讀書了。張艷紅也知道應婉容丈夫姓高,一名軍人。 “我也是去看我的——丈夫,他受傷了,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睉袢荽瓜马?,雖然沒有用哀傷的語氣說話,但是張艷紅卻非常同情的看著她。 “他肯定會沒事的,你別難過?!睆埰G紅安慰道,看見旁邊的張金花他們也一起安慰道,“高大哥他肯定會沒事的?!?/br> 張金花他們肯定是難過,只不過看見應婉容這樣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突然發現兒媳對自己兒子還挺關心……這正常嗎? 這肯定不正常。 應婉容長袖善舞的能力都看她的心情,如果把高老漢他們當作自己的影迷,那就簡單多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不過就是看你愿不愿意去演罷了。 張金花也在應婉容的話語里漸漸談起高朗小時候的趣事,例如高朗小時候也是上山下海的,沒一刻安靜。 讀書雖然可以,但是不怎么上心,拖到初中畢業以后就想著去參軍了,沒想到還真讓他成了。 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人生最燦爛的年紀,就貢獻給了那綠色的軍營。高老漢他們肯定是覺得自豪的,但是也會想念孩子吃的怎么樣,睡得怎么樣,出任務有沒有受傷。 高朗的氣質也是一年比一年鋒芒畢露,從青蔥少年成長為參天大樹,無數硝煙火海里趟過,最后練就一身的銅皮鐵骨、鐵血錚錚。 雖然大多數的任務內容家屬們并不知道,但是偶爾從高朗嘴里說出的一絲半點,就足夠高老漢他們作為吹捧的成本了。 他們還需要吹嗎?兒子本來就是那么優秀。 周圍的人聽著聽著也入了神,紛紛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高老漢和張金花,更佩服能守在戰士后方的女人——應婉容。 當軍屬的寂寞誰當誰知道,男人長年累月不在家,只有公婆陪伴,這日子嫁了和沒嫁沒兩樣。雖然應婉容年紀尚輕,但是依舊對她表示尊敬。 人只要和周圍打成一片,接下來就好過的多,第一天的革命友誼加上各自聊天后的認識,車廂里的人還是熱情友好的,一整天都熱熱鬧鬧的。 三天兩夜的行程轉瞬即逝,應婉容下車后覺得渾身筋骨都要錯位了,既便有空的時候她也會站站、走廊里走走路,但是坐火車真是太難受了。 污濁又悶熱的空氣,里面什么味道都有,大多數都是鄉下人自備的吃食,她該感謝還沒被方便面控場的這個時候。 要知道再多過幾年,到處就都是紅燒牛rou面的味道,算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國人最愛的一種吃食了。 張金花和高老漢看見火車停了,急忙忙的一人拎起一個蛇皮袋,和擁擠的人群一起往外擠,應婉容嘴角抽抽,萬分不理解為什么一群人非要這樣擠出口。 票早晚可以剪到,但是一窩蜂的擠效率也不會高多少,何必呢? 張金花甚至不忘招呼兒媳婦快點跟上他們,別走丟了?!巴袢?!快點,一會兒人就多了!” 應婉容雖然不會覺得自己一個大活人會丟,還是提著自己的小包,撫平裙擺上的褶皺,亂掉的發絲在車上就整理好了,無時無刻不注意自己儀容的她萬萬沒想到,這些都是白瞎。 她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除了隨波逐流就沒第二個選項,抱著孩子拎著包裹的中年女人歧途讓大兒子從檢票口逃票,正和檢票員掰扯身高問題,耽誤了會兒事。 人越聚越多,這個小風波終于過了,人流又開始涌動起來。應婉容和張金花他們一起走出車站時是真真就剩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