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雨中初見(微h)
外面起了大風,卷了滿地的綠葉。 她站在雨里,渾身濕漉漉的,單薄的襯衣貼在身上,幾道扭曲的褶皺貼附在肌膚上,仿佛老人面上的皺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印上了幾道動物爪印似的爬痕。 她自顧自的走在雨里,沒有撐傘,也沒有走到哪個屋檐下去避一避這陣大雨。她只是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大雨,像是這座城市給予她的呼喚,亦或是一種另類的、別樣的救贖。 身后突然響起一陣錯落有致的腳步聲,那聲音過于響亮,以至于硬生生的叫白信由這一場自我的“雨中救贖”中恍過神來。 不同于其他行人的匆匆,這來人的步伐放的及其沉穩,透過路面上的書中倒影,白信看見一雙深黑色的馬丁靴正朝著她的方向步步逼近。 白信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想:“莫不是這路人看她被雨淋的實在是狼狽,想要在此上演一出雨中送傘的溫情戲碼?” 正猶豫著如何委婉的拒絕人家的好意,那雙厚重的馬丁靴,就停落在了距離她只有一米遠的地方。 奇異的沉默,在二人之間稍作了片刻停留,白信微仰起頭,把視線投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臉龐上。飽和度極高的黑色大傘下,是一張白得近乎病態的挺拔面孔,高挺的鼻子像聳立的山峰一般鑲嵌在那人臉龐的正中央。 “這男人的眼睛生得真是可怕,仿佛會吃人一般?!?/br> 黑漆漆的,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白信與他匆匆對視兩秒,迅速別開了頭去。 思來想去,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她皺了皺眉頭,直到劉海上的幾滴水珠滾落進眼睛里,她才如夢初醒般的反應過來——這人明明站的離她那樣近,傘又是那樣大,卻偏偏要把傘傾斜著向后放一放,擺明了要她淋雨。 對上那男人的目光,白信身子下意識的一抖,那黑漆漆的眼眸里印著她的倒影。 那男人的眼底,分明叫囂著滔天的欲望。 雨,越來越大。她全身都濕透了,薄如蟬翼的白色襯衫嚴絲密合的貼在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猶如暴露在他的眼中。她抿了抿唇,想用雙手捂住自己胸前那一對山峰。 白信不知道的,早在她尚未發現他的到來時,那個男人就站在不遠處,盯著雨里的她,端詳了良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仿佛白日的火焰般在他的眼底燃燒,看的他渾身燥熱。那一對若隱若現的峰壑,被半杯的白色蕾絲內衣托舉著,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顫抖,惹人憐愛。 他忍不住想看的再清晰些,像是天助他也,這會兒的雨下的愈來愈大,她全身濕透了,長款的白色襯衫形容無物,甚至連大腿根部的那一處,都因為衣物的貼合,被勾勒出一個完美的三角形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愈來愈干燥,他迫切的想要喝點什么…… 懷著某種不良心思,他走得離她更近了些。對上她目光的一瞬間,他的眼里升起了驚濤駭浪的欲望,那都是止不住的對她身體的渴求。 她咬了咬唇,一雙濕漉漉的鹿眼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他手上的那柄大傘,這會兒撐得高了些,叫她能把他的樣子看得清楚一點。沒想到,那黑傘的掩蓋之下,這個男孩兒竟然有一頭微卷的長發,說是長發,但也不及肩膀,是早些年香港文藝電影中最常見的文藝青年標配長發—— 長度在肩上一點,中分的兩簇黑發垂到鬢間。說起來,他倒是的確有股日系美男獨有的憂郁氣質,眉眼神似生田斗真,扮相上也很斯文。 她這幅不諳世事,只曉得睜著一雙水眸傻呆呆的望著他的模樣,真想叫他現在就把她的手腳捆住,成日成夜的把她壓在身下,讓她水淋淋的粉唇銜住他的鐵槍。 他直直的盯著她,由臉龐,到雪白修長的脖頸,兩道凸起的小巧鎖骨,還有那一對誘人的椒乳,離得近了,仿佛能透過透明的襯衣看見兩朵粉嫩的花蕾,像是邀請著他去采摘,放在手中把玩。目光再往下探尋,那被一小片三角布料包裹著的樹叢,幾乎要被他看穿。 不能再看。溫顯強壓下心頭的欲望,這個女人像是他的點火器,她不須做任何事,只要站在那兒,他心里就會升起滔天的大火,幾乎下一秒就要燃燒盡他的理智,讓他撲上去,撕裂開她的衣裳,再重重的侵蝕她肌膚的每一寸,直到看著她在他的體內綻放。 許是溫顯的目光過于灼灼,那女孩兒也抬起頭來,直直的望著他。 溫顯盯著她,嘴角不聲不響的揚起了弧度。 方才未發現,若是瞧的仔細些,則能發現,他眼里的她,眼底也閃爍著一樣的欲望。 如驚濤駭浪,勢若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