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太子是儲君,遇君不拜意同謀逆, 所以雖然東宮的鑾駕還沒到, 附近圍觀的老百姓已經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永安侯府的將衛都是攜銜退甲, 所以,縱然他們未著甲胄卻仍是以軍禮參拜。趙秉安就更不用說了,剛才被點名之后他就立刻翻身下馬,對著鑾駕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府門前的邵三爺和蘇二原本是不用跪的, 他們是朝中大員, 自有他們該行的禮數,但關鍵是辟道宦官后面那一句,“圣旨”,凡事牽扯到這兩個字那都得慎重再慎重啊。

    這道旨意來得蹊蹺,底下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今兒這事說破天也不過是三家的私怨, 乾清宮為什么會有旨意傳下來,還是說圣上有意偏袒其中一方,所以直接插手干預了?

    這是那些高門大戶的想法,尋常老百姓早就被眼前的陣仗給震住了,這可是活生生的太子爺啊,以后的皇帝老子,自己有生之年能見一回真容,那這輩子都不白活了。

    東宮的鑾駕來得很快,畢竟太子是出了名的不喜奢華,出行皆是從簡。也幸虧東宮到得及時,要不然邵蘇兩家今日恐怕就要拔刀相向了,雖然現在臉皮也撕得差不多了。

    “太子爺,小心轎樞?!?/br>
    巧得很,這回來傳旨的也是一位老熟人,當年把趙秉安從內侍監暗牢里接出來的趙喜,他這回是受劉諳授意特意趕過來的。

    這回來他主要是有事想找趙秉安,宣旨不過是順帶的差事。

    為什么這么說呢,原來前頭織造局雖然從稅銀的案子里洗脫了出來,可銀庫也賠了個精光,宮里今年又要cao辦兩位皇子的婚事,哪哪都缺銀子,內努這些年倒是攢了點家底,但圣上一直沒提這茬,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擅自朝主子的口袋伸手。按老祖宗去年透出來的口風,圣上恐怕是無意大辦這兩場婚事,所以除了內務府所出的規制外不打算再額外貼補。

    原本這事對于司禮監來說也是好事,畢竟能省下好大一筆銀子??申P鍵就是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惹得后宮里那些娘娘好一番折騰,最后連太后她老人家都驚動了,要不是東宮及時救場,咬定那些傳聞都是謠言,太后非把他們司禮監上下都給拆了不可。

    說到底這事是皇家內務,圣上和東宮上下達拉兩下嘴皮子就算抹平了,可他們司禮監不行啊,那些娘娘是打定主意要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出血,一張口就是三十萬兩的喜銀,年初就開始催,他們司禮監也不是拿不出這點銀子,可四司八局,誰出多出少,這就談不攏了。不過幾天前他義兄谷一用朝宮里遞了封密信,說趙家十公子手上有座金山銀海要獻給義父,叫司禮監這兩天注意些,人一回京城就去接觸,要不然義父今早也不會冒著得罪蘇次輔的風險替人說話,實在是心里惦記著呢。

    太子瞧著趙喜那殷勤的笑臉,面上并沒有什么變化,這些內侍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兒,他雖然心里不喜,卻也從不會主動招惹,就像孟家老爺子說的,沒登到山頂之前說不定哪顆不起眼的小石子就把人絆倒了,一切還是謹慎著來吧……

    “老夫人折煞孤了,快快請起!”太子借著趙喜的手出了鑾駕,一眼就瞧見了正俯下身子要行禮的邵府老太太,趕緊上前把人給攙了起來。他今兒來可是想和將來的邵閣老結個善緣,又豈能堂而皇之的受老太太的禮。

    因為是從乾清宮直接出發,所以東宮身上穿的還是上朝時著的一身朱紅冕服,縱是眉目暖春,也擋不住那一身天家威儀。

    長袖背攏,太子轉身一笑,“諸卿皆免禮!”

    “謝太子殿下……”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東宮,底下的百姓都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已,尤其是在看到太子的笑顏之后,一片片的差點又要跪下了。

    邵三爺和自家老母親對視一眼,都搞不大懂東宮這是什么意思。蘇澤衡心里倒是一顫,東宮先扶了邵家人,這是不是暗示著什么。

    “今日不過是三家兒女之間的小事,不料竟驚動了太子殿下,都是臣下和小兒的過錯?!碧K澤衡杠不起太子,他只能先服軟,試探一下東宮的態度。

    “唉,蘇大人,令郎今日的作為實在是……,算了,父皇已有旨意,先讓這兩個孩子接旨吧。對了,明誠呢,那個臭小子闖了那么大的禍,他躲到哪去了,還不趕緊滾出來見孤!”太子神色一開始很是無奈,讓人感覺他雖然可惜蘇煜的遭遇,但對于他早先干出的那些事情也是相當不認同的,而且更有趣的是太子后面那幾句話,雖然每一句聽起來好像都是在責罵趙秉安,但大家都不傻,那其中的親厚怎么會聽不出來,看來蘇家今天恐怕是討不著好嘍。

    “小子在這里……”趙秉安沒起呢,乖乖巧巧的跪在當街的石板上,剛才被周圍侯府的武士給遮住了,這會兒子他一舉手,太子才找著人,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太子打眼一瞧好感就有了,再想想他在蘇州辦的那些事,嘴邊的笑意就更深了,不過顧忌蘇家人在旁邊,也不好太過分,太子略微繃了繃臉,對著下面就是一頓斥。

    “還不滾過來給蘇大人賠禮,不好好讀書,天天就知道瞎胡鬧,蘇公子人呢,你把人家怎么了?”

    趙秉安扮乖裝巧很有一套,他低著頭,伸起右手往蘇煜那邊指了指,隨后便慢慢挪動膝蓋對著府門太子的方向,那意思很清楚,要打要罰都隨便反正絕對不道歉。

    太子順著乖孩子的手往人堆里一瞧,嚯,真夠慘的,這鮮血淋漓的估計傷的不輕啊。

    “你,你讓孤說你什么好,圣賢的仁恕都讀到哪里去了,蘇煜再有錯處也不該下如此辣手,你眼里還有沒有點輕重!”這話的意思是趙秉安收拾蘇煜是沒錯的,但錯就錯在他下手太重了?

    蘇澤衡在太子一開口的時候心就涼了,雖然永安侯府最近投靠了東宮,但他沒想到太子居然真的會一點顏面都不給他們蘇家,當眾打臉,他望著趙秉安的眼神就像刀子一般凜冽,可最后卻不得不隱忍下來。邵家人已經趕回來好長一段時間了,蘇家要是有心,早該來人了?,F在明擺著他們二房成了棄子,這時候他要是再得罪了如日中天的東宮,恐怕他們父子倆就都完了。

    “殿下言重了,此事原就是逆子有錯在先,委實怪不得趙世侄,是臣教子不善,才導致那孩子誤入歧途,臣這就把人帶回去,好好管教,盼他以后能悔悟吧!”這幾句話,蘇澤衡是咬著牙說出口的,他心里不甘、憤怒,恨不得提把刀將眼前人都給砍死,可他不能,他沒這個資格!

    蘇二能如此上道,太子很滿意,他一個眼神示意趙喜,該宣旨了。

    這么半天還是頭一回得著太子這么好的臉色,趙喜樂顛顛的咳嗽了兩聲就準備宣旨,連蘇煜窩在他老爹懷里接旨這么不成體統的事都沒計較。

    “奉天皇帝承運,詔曰……工部左侍郎趙懷珺之子趙秉安當街斗毆,打人致殘,著順天府收監,責十杖。光祿寺卿蘇澤衡之子蘇煜言行失當,原該重罰,然念其已受其害,免其罪責,遣回府閉門思過,今朝秋闈免考。兩位大人教子不善,罰俸三月,以儆效尤,欽此!“

    蘇澤衡憋回心頭一口血,代子接了旨,他沒想到圣上比東宮更狠,直接絕了煜兒的前程,哈哈,免了秋闈,這是要坐實了煜兒殘疾之名嗎,皇家怎么能如此苛待他的兒子,難道就因為趙家身后站著太子,他們就能夠如此顛倒黑白肆意妄為嗎,那趙家小畜生把他兒子毀成這樣卻只受輕飄飄的十杖就能了事,世道何其不公!

    到這會兒,圍觀的不少人倒覺得這蘇家父子可憐了起來,為了爭一個女子,不僅丟了臉面,更是把前途都搭進去了,何其可悲啊。有感觸的大人們望著那癡癡呆呆的蘇煜,心里想著回去有空就要多收拾收拾自家那幾個混賬,不爭氣沒關系,但絕對不能出去惹事,給家族丟人招禍。

    旨意一宣完,這件事也就塵埃落定了,太子和邵家老太太寒暄了幾句,便打算回宮了,畢竟拉攏這件事也不能做的太刻意,他今天釋放的善意將將好,再親近就多余了。而且,只要趙明誠這小子貼上了東宮的標簽,那與其關系密切的邵家還能跑到哪去。一想起趙明誠,這小子人呢?

    太子回頭一掃,就看見了還杵在人邵府門外的趙秉安,那副眼巴巴的模樣,真看不出是個能把別人腿打斷的暴躁小子。

    再瞅瞅他手里攥著的花紋精美的小錦盒,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少年思慕啊,還真是難得一片癡心,邵家女子都這般名聲了還惦記著呢,父皇真沒說錯,這趙家盡出癡情種。

    “順天府尹呢,還不趕緊把這小子拘回去,留他在這等著過節啊?!笔虑橐涣?,太子也有了閑情,開始撩撥趙秉安,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接下來怎么應對,總感覺會有趣的很。

    趙秉安果真沒辜負太子的期望,他手里攥著錦盒,是想送進邵家內宅的,可這會兒圣意當前他肯定是進不去的,況且門前還有邵三爺和老太太呢,當著長輩正常人都張不開嘴。其實這個錦盒是趙秉安為了挽回未婚妻的聲譽特意準備的,他得讓人知道縱使蘇煜接二連三搞出這些事情,趙邵兩間聯姻的決定也是絕不會動搖的,這與朝堂政局沒什么關聯,純粹是因為他心慕邵家姑娘,真心實意的喜歡,只有這樣才能把這件事對邵家女眷的沖擊減到最小。

    瞧著趙家公子攥著首飾盒想進不敢進的模樣,圍觀的人都在起哄,會臉紅的小公子真是比剛才那揮刀揚鞭的樣子討喜多了。

    邵三爺性子疏闊,瞧見趙家小子一直在門外磨磨蹭蹭的就看不下去,直接指著旁邊一個侄子,“去把東西接過來,別讓人再看笑話?!?/br>
    “世兄,是給十三jiejie的,你千萬拿好了?!壁w秉安沒敢多說,因為臉皮不夠厚,這句話一說完他就趕緊躥到了謝從瑜身后,準備往順天府去了。

    全場目光唰的一下就集中到了邵家六少爺手里的錦盒上,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好東西,居然被趙家十公子如此慎重的送出去。冼馬巷那幫紈绔在這種事上最是積極,當著謝從瑜的面就開始逼問趙秉安,一個個的都是段子手,沒幾句就把趙秉安說的面紅耳赤,惹得邵府老太太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東宮也笑的不行,這趙家小子實在是太有趣了,他決定回去就把這件事當成話本報往乾清宮,他那位父皇最喜歡這種純情的東西了。

    謝從瑜看著那道圣旨簡直要哭出聲來,把這位祖宗請回順天府那不是自個作死嗎,真要是實打實的十杖下去,這趙秉安不會殘但絕對得躺十天半個月,到時候永安侯府還不得活劈了他,可不打,他轉臉瞧瞧那從邵府門前就跟著他們的趙公公,抗旨不遵,那是誅滿門的啊。

    原本謝從瑜都打算好了,這十杖半真半假,讓這趙家公子先見點血交差,隨后他再去永安侯府賠禮。沒成想一進府衙,他和一群人就被趕出了牢房,人趙公公打算親自行刑,一旁的衙役一開始瞧見這位公公啥也沒帶,還打算獻獻殷勤,遞根鞭子什么的,結果被謝從瑜一巴掌扇出老遠,沒眼力見的東西……

    第109章 銀源

    “明誠見過公公?!?/br>
    大牢里趙秉安早就褪去了剛才青澀靦腆的模樣,雙手隨意執了一禮, 便施施然坐到了那破舊邋遢的木凳上, 右手輕揚, 隨意挾過一塊木炭填到了火爐里, 姿態雅致清閑如舊。要不是趙喜知道實情,恐還會以為這是哪家無聊的公子到大牢里尋消遣來了。

    “公子客氣了,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年公子就讓咱家印象深刻,今兒在邵府門前可又讓咱家開了回眼界,沖冠一怒為紅顏,日后傳揚出去定是場佳話啊?!壁w喜嘴上說著話, 眼神卻繞著四周打量了一圈, 發現周圍的牢房都是空空如也, 他這才放下些戒心開始轉過頭來和這精明似鬼的小公子打交道。

    趙秉安瞧見他這番作態也不以為奇,司禮監從他踏進城門開始就派人盯著他,所求為何他清楚的很。原本要不是蘇煜這回事,他也打算晾這幫人一些時日, 上趕著的都免不了自貶身價, 他雖然要開通司禮監這條路子,但也不會傻到把自己當肥rou獻上去。

    “公公放心吧,明誠剛才已經和謝大人打過招呼了,咱們在的地方四周都清理過了,明誠的人也都守在各個隱角,不會泄露任何消息出去的?!?/br>
    “咱家差點都忘了, 謝大人和公子是一家。既然公子都安排妥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公子信里提到的銀源……”這才是趙喜要辦的正事,宮里義父正惦記著呢。

    趙秉安笑了笑,雖然沒想到宮里如此心急,但這對他來說倒是件好事,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更易打動人心,而且宮里急著開口,那有些價碼也可以向上抬一抬。

    “哦,那點小事啊,明誠已經都和谷公公交代清楚了,家中叔父已把人都扣下了,就等著劉公公一句話呢?!?/br>
    “這,什么叫交代清楚,谷一用遞進京的急件只說一切盡握于你手,交代咱家盡早和你接觸,這里面又牽扯到義父什么事,小公子,說話可要當心啊?!逼鋵嵹w喜心里也不大確定,畢竟那份密信只有義父一人看過,他老人家又從不出面這種事情,所以只能自己來嘛。

    眉梢一挑,這劉諳還真是條老狐貍,半點臟水不愿沾就想榨出銀子,他老人家想的可真美。

    “那咱們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公公你沒有權限,里面的彎彎繞繞就算明誠擺在你眼前也理不清楚,再說這次牽涉到的數額太大了,要不然明誠直接讓谷公公遞進宮不就完了嗎,何至于自己要冒險回京一趟,您也知道,現在朝堂上想為難小子的人不要太多哦……”

    誰知道你這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當初谷一用不也是被你坑的滿臉血,數年攢的小庫房可都被你掏空了。

    “呵,公子何必虛張聲勢,蘇州的案子馬上就要結了,那些臟銀已經在押送進京的路上,就算趙大人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您還敢在戶部眼皮子底下?;ㄕ胁怀??!?/br>
    “誰說明誠要打那些贓款的主意了,您就是再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往那想,那戶部郎中令當初點賬的時候發現宮里傳旨太監抽了五十萬兩,差點沒用唾沫星把在下叔侄給淹死,這事您肯定聽說過。就是前幾天回來的時候,小子想搭人家的順風車,不也給趕下來了嗎?!?/br>
    “哼,那些不過是自命清高的糊涂人罷了,他們也不想想沒有奴才們在宮里精心伺候著,主子爺怎么能舒心的統御四海,再說那原本就是,就是戶部拖欠宮里的銀子,咱家取回來理所應當?!弊钤┑木褪悄俏迨f兩壓根沒入宮中的賬,都進了內努,要不然他們司禮監現在哪用這么急。

    “那就不管小子的事了,反正該擔的不該擔的罵名,在下叔侄都擔著了。要不是惦記劉公公當初對小子有大恩,明誠早就把那片明珠湖獻給朝廷了,怎得也能撈個一官半職,唉,等小子出去以后就去信給叔父,讓他趕緊上報戶部,要不然日后查出來還不得判我們趙家個中飽私囊的罪名啊?!?/br>
    “公子且慢,咱們有事可以慢慢商量嘛,您剛才提這明珠湖是怎么個意思?”

    趙秉安也沒掩飾,“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嘍,盛產珍珠的湖泊嘛,您又不是沒聽說過?!?/br>
    “不能吧,這上等的珍珠都是宮里專門派人去深海里采集的,臨近海邊的產珠地每一畝都在官府有記錄,每年進出多少賬目,流落何方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內陸雖然也有湖珠,但到底品色不夠,進貢頗少,流落民間的那些多是私人養殖,珠品就更低了,這種珍珠你就是弄出千把畝來一年也掙不出多少銀子,而且到哪尋那么多養珠人啊,小公子,你拿咱家開涮的吧?!?/br>
    “公公別急,且回明誠一個問題,這海珠緣何比湖珠值錢?”

    “當然是更大更亮嘛,你這話問的實在是……好大啊”,趙喜滿腔牢sao就被趙秉安手上那顆滾亮圓潤的珍珠給堵了回去,眼前這顆應當和當初圣上獻給太后的那些南海斛珠相差無幾了。趙喜從趙秉安手里接過來握在掌心上試了試,感覺與宮里那些鮫人珠又有些不同,手上這顆更加溫滑一些,似是合該長在那里似的。

    “這,這是湖珠?”

    “嗯,在太湖中央渦流交匯處產的明珠,非下水百尺不可得。每出一殼,必尋童子童女養身三年,磨其棱角。就公公手上這一顆,在蘇州能拍出三十兩的高價,黑市里轉給番商價格還能再翻一倍?!?/br>
    “一年能產多少?”

    “不遇天災能出百斛左右?!?/br>
    百斛,照手上這顆的大小,一斛大約兩百顆,刨除工本費折二十兩銀子算,那就是四十萬兩,轉給番商就是八十萬兩,嘶,比過去織造局送進宮的都多。

    “公子真是好運氣,這種好事都能找上門?!闭媸侨吮热藲馑廊?,他們司禮監在宮里哪哪不敢伸手,每年內務府就跟打發叫花子一樣給他們支那點銀子,戶部就更不能指望了,那些老不死的只要圣上不張口是能拖就拖,偏偏宮里幾位又都是好面子的主,每年流水般的銀子花出去打得都是他們司禮監的名,要不然他們也不能把主意打到稅銀身上去,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趙秉安的運氣真的相當好,別看他說得輕松,但想在太湖中心眼開出一片珠田那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海了去了,涂家整整忙活了五六代,也就在二三十年前才開始收益。

    要不是涂漢中那個糊涂蛋摻和到謀逆大案里,涂康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塊肥rou吐出來的。想想啊,每年四十萬兩,就算暗地里打點隱瞞花了不少,剩下的也絕對是個不菲的數字,怪不得涂家軍這些年能一擴再擴。

    “什么條件?”

    “嗯?”

    “公子不必裝傻,您放心,咱司禮監不是那等小氣的人,只要公子愿意讓出這片珠湖,條件咱都好談?!边@事要擱在一般人身上,司禮監這時候直接就上手搶了,關鍵眼前這位剛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又是東宮點了名要護著的,而且就算他們奪到了手,兩江還有個趙懷玨呢,那位大人要是不樂意幫忙,這事分分鐘瞞不下去,到時候碗口搶食的可就多了。

    “公公誤會了,明誠不是說了嗎,這明珠湖原本就是要獻給劉公公的,不僅獻湖,從養珠到出產,明誠都包了,公公等著數銀子就是了。不過……”

    “不過什么?”

    “這原本是叛逆涂家的資產,家叔倒把手換個名倒是不難,可水上不比陸地,非熟識者恐九死無生,到時候別說銀子,恐怕賠進去的人命就得不少。其實,涂家在養珠這件事上已經琢磨好幾十年了,他們在蘇州當地有一套自己的關系網,從養殖到出售都很完備,公公要是用涂家人,不過今夏就能見到紅利?!币皇峭考耶數氐膭萘μ珗怨?,趙秉安也是不愿意多費心思保他們的,也就是涂康柏識時務,把蘇南官譜獻給了五叔,要不他管他們去死。

    “不行,涂家是叛逆,圣上御意誅滿門,改不得!”他們司禮監從不做違逆圣意的事,這是老祖宗定下的鐵律,多少銀子都不能換。

    “涂家主犯是涂漢中,他已經伏法了,早先家叔和家兄都上了折子,呈奏了涂老將軍大義滅親之事,圣上不是也有所感動嗎,要不然涂家老小為什么拖到現在沒行刑?公公,咱們得給涂家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是?!壁w秉安還是那副笑臉,只不過他雙手一翻,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五張一萬兩的銀票。

    瞧著手上的銀票,趙秉安忍不住想起蘇州那個老人家。那真是比誰看得都透徹,五叔到蘇州當日他就把涂漢中就地正法了,交了兵符之后就自囚府上。此次上京之前還把涂家所有隱沒的家底一分為二,一半作為京中打點之用,他不懼死,涂家漢字輩也都做好了伏誅的準備,幾十萬兩銀子交出來就是為了保他那群孫子,能保幾個是幾個,至于另一半則是給趙秉安的辛苦費,話說當初被老爺子托孤還真是把趙秉安嚇了一跳,他們統共就見過一面,也不知道涂康柏哪來的信心,要是他真有心,獨吞了這筆巨款也沒人知道啊。

    趙喜看著那銀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五萬兩,他這輩子都不見得能攢那么多銀子,手忍不住想伸出去,可想想乾清宮里頭的干爹,腦子一下又醒過來了。

    “不行,司禮監不插手前朝政務,干爹從不在圣上面前多言?!?/br>
    這兩句話唬鬼呢,真要是不插手,那蘇州織造局是怎么回事,趙秉安不急不廢話,他直接上前把銀子揣到了這位公公的懷里,壓住身前人“虛弱無力”的掙扎,趙秉安壓低聲音笑著說話,“這怎么能叫政務呢,涂家人原本也是要死的,那何不用來給劉公公效力呢,涂康柏是有心人,他不僅準備了明珠湖,另十幾萬的家產也都是要獻給公公的,再說他所求的不過是家里幾個未及弱冠的孫子能活下去罷了,只要劉公公稍稍抬抬手,這件事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真的只要幾個小子?”

    “那幾個小的就足夠了,蘇州那些人也就是求個心安罷了,太湖上的作坊、人手家叔都已經派了重兵把守,以后每年出產的珍珠可以在當地直接折成銀子,走織造局的賬目入宮?!?/br>
    怪不得谷一用被坑了銀子還在義父面前替這小子極盡美言,原來人家又給了條更快更穩的發財路子啊,想想織造局那八十萬兩,趙喜突然覺得剛才那五萬兩自己收的完全心安理得。

    “那公子咱就說定了,咱家回去就把這事稟報給義父,你就等信吧?!?/br>
    “公公慢走,明誠不送?!?/br>
    “還有一事,公子這十杖?”

    “明誠明白,待會就讓謝大人行刑?!?/br>
    “不用那么費事,咱家特意帶了人來,干這活還是咱司禮監精細,保管公子明兒照舊活奔亂跳。小佑子,你進來,伺候趙公子上刑?!?/br>
    趙秉安沒來得及推辭呢,就瞧見一個圓臉小太監手腳麻利的扛著根杖棍進來了,“公子,圣意難違,您受累?!?/br>
    趙喜瞧著趙秉安沒什么反應,以為是怕被打疼了,他拍拍小太監的肩膀,特自豪的跟趙秉安介紹,“這是咱家的徒弟小佑子,玩棍子是一手絕活,杖沾輕羽而起,絕對的傷皮不碰骨,公子你要是受不住,咱意思兩下就得了,只是……”

    “明誠明白,稍后一定橫著回府?!?/br>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