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白雪搖頭:“我都行?!?/br> 林勢安笑:“不用太拘束?!?/br> 這時白露開口說:“小孩子沒見過世面?!?/br> 白雪抬了頭,像是要證明自己并不像白露說的那樣,只是眼中仍有怯意。 林勢安見此,把菜單給白雪,說:“我出去抽支煙,你們先點菜?!?/br> 然后,起身拉開椅子出了門。 包間里一片寂靜,白雪重新低下頭,兩人靜默了會兒,她先開口了,說了聲“對不起”。 白露冷笑:“對不起什么?” 白雪閉上眼睛,下了決心,說道:“我害怕……姐,我怕你讓我回家,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回去那個家了!” 白露仍舊冷著一張臉:“所以你就這么一天天的欺騙我?如果不是今天我跟著你,還真不知道會被你騙到什么時候!” 白雪搖頭:“我沒想騙你……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白露涼涼道:“白雪,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想著該怎么跟你商量你的去留問題,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騙我?!?/br> 白雪睜大眼睛,眼淚掉下來:“姐……我錯了,你別趕我回去好嗎?” 白露緊咬著后槽牙,她既生氣,又無奈。 她很想告訴白雪,她從來沒想過把meimei趕回去,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原生家庭對她的影響有多深,那是個外表看起來美妙的牢籠,里面卻全是腐朽和污濁…… “你想好了嗎?從現在開始,那個家,你不再回去了?”白露問。 白雪眼淚止不住,她哽咽著,卻堅定道:“我想好了……” 白露吐出一口濁氣,嘆道:““你記住,想要擺脫這一切,你必須具備十足的勇氣,并且有十足的忍耐力。這條路我已經走過,并不好走,但是等你走到頭,你就會發現,你想的到的都在未來等著你。所以你只管往前走,不要停,也不要回頭……” 第42章 白雪已是泣不成聲。 白露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她道:“哭吧, 哭完, 以后再遇到委屈和困難, 就忍住點兒, 眼淚多了才會叫人瞧不起?!?/br> 白雪吸了吸鼻子,拿手背抹了下眼淚。 白露見此破顏為笑, 說:“別抹了, 去洗洗吧, 臉都花了?!?/br> 白雪點頭輕“嗯”,挪來了身子。 她剛出去,林勢安就回來了。 他雙手插兜, 坐在白露身邊:“怎么哭了?” 白露道:“我沒欺負她?!?/br> 林勢安笑:“我沒說你欺負她?!?/br> 白露嘆了口氣,有幾分無奈:“我沒當過家長,也不知道怎么當, 說實話, 白雪剛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 多了個累贅……”白露自嘲道, “我一直是親情淡薄的人, 不然也不會這么久都沒跟家里怎么聯系過......可是我后來越看白雪, 我越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林勢安道:“她比你那時候幸運多了,因為她有你這個jiejie?!?/br> 白露看向他,片刻后, 露出一抹苦笑:“我能幫她多少?我其實不想幫她太多。我一直覺得,人生來就是獨來獨往的,一旦生了依賴,就很難再獨立,她應該自己去經歷,而不是靠我給她把路都鋪好?!?/br> 從前白露也很羨慕那些有人幫忙擋風遮雨的女人,那些人會溫柔地告訴她們:別懂事太早,別涉世太深……做一個天真快樂的傻子,這一輩子也能平安到老。 可是她太早懂事,太早明白被世俗道理,她不想當傻子,她想做一個通曉人情練達的明白人。 這頓飯吃完,姐妹倆之間的問題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白雪一五一十地把她找工作的事情交代了,聽她講過后,白露覺出那書店的老板像個好人,就沒多說。白雪已成年,既然成年,就該去做成年人該做的事,該為自己負責。 白雪講完,連日里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也不見了。 現在想想,那時她不敢對白露坦誠,是長期被壓制后的慣性使然——她在潛意識里,把白露和父母放在了一起。 而現在她明白了,她和白露才是真正的戰線同盟。 走的時候,還是林勢安開車送她們。 到門口,白露要跟白雪一起回去,剛要推開車門,她被林勢安抓住了手。 林勢安和白雪說:“你先上去吧,我跟你姐再待一會兒?!?/br> 白雪雖年紀不大,卻心明如鏡,她沖林勢安一笑,快速下車,朝白露揮手說再見。 后座空了,車上只剩兩人。 林勢安又重新發動了車子,往大路去。 白露有數秒時間被他搞得暈頭轉向,后來想起他總是這樣找機會與她獨處,心里頭既熱又甜,但看前路方向不明,白露還是忍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林勢安一本正經說:“不知道,走到哪兒算哪兒?!?/br> 白露道:“那你這一路往南開,怕是想去海里游一圈?!?/br> 林勢安沒繃住,笑了出來:“海里就算了,我不就是想多點跟你相處的時間嗎?誰知道你總是不給我機會。最近我總在想一個問題——想到以前交朋友,人家姑娘天天打電話說:我想你了,你怎么都沒時間陪我呢?天天被姑娘追在屁股后面問什么時候有空了。結果現在,是我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整個調了個?!?/br> 白露也笑:“那我罪過了,改天我幫你把你那些姑娘們都找回來,讓你重拾過去的光榮時代?!?/br> 林勢安一只手伸過來,趁她不防備捏住她的臉。 白露下意識叫了一聲,等他松手,她愣了下,然后兩個人都笑起來。 白露說:“我認識的男人男孩兒中,敢捏我臉的人,你是第一個?!?/br> 林勢安:“怎么?他們都不敢?” 白露點頭:“不敢,我這個人平時不喜歡跟人開玩笑,逗逗嘴可以,下手胡鬧不行?!?/br> 林勢安看她一眼:“那怎么辦?捏了會有什么后果?” 白露瞧著他:“你看那邊是不是能停車,把車停下來?!?/br> 林勢安順她指的方向把車子拐過去,這一處是個小學,天晚了,路上行人寥寥,連行車都很少,停的車倒是很多。 林勢安開過去找位置,在最里面的位置找到了個空位。 車子剛停穩,白露便撲過來,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掐他腰間的腱子rou。 林勢安受癢,不覺蜷了下身子,反應過來后,去捉她的手,她卻早有防備,提前躲開,又去捏林勢安的臉。 為躲她,林勢安仰著臉,一時間竟被她捉弄的有些狼狽—— 他強自鎮定,警告她:“別惹我,否則一會兒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可是你……” 她撲在他身上,抬眼看他,眸中媚色濃郁,還摻了些點點星光,明顯是故意為之。 林勢安身子一緊,喉頭滾了下,低聲說:“這里是個作jian犯科的好地方?!?/br> 白露瞇起眼睛:“你敢嘛?” 他微微動了動:“有什么不敢的?” 看他說得認真,白露反而生了退縮的意思,她要坐起來,卻不知什么時候男人結實的手臂已經禁錮住她。 她抬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睛里有笑意,還有難掩的熾熱。 白露也有些心搖情至,她說:“把車子再開遠點兒……” 男人不動:“開多遠?” 她道:“你想表演給誰看?” 他說:“這里沒人?!?/br> 白露不信,她專門朝窗外看了兩眼,這小心翼翼地樣子把林勢安逗得悶笑。 她見他肩膀抖動,更加氣惱。 過了會兒林勢安收笑,點了下她的鼻子,說:“我以為你膽子夠大?!?/br> 白露臉紅得像只番茄,有夜色遮掩,她才能嘴上逞強:“膽子再大,也不想被人拍到明天發上新聞頭條!” 林勢安說:“你我都不是紅人,上不了頭條?!?/br> 白露被堵得沒話說,只能氣得在他身上又揮了一拳,這一拳沒真的下力氣,砸在身上,讓林勢安更生燥意。 他低頭湊近了她一些,呼出的熱氣噴在她鼻頭:“你別亂動,讓我試試?!?/br> 白露頓住,真不敢亂動了。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手臂如蛇,鉆入她的衣服里。 白露今天穿了件淺色雪紡一字肩上衣,下擺較短,搭配短裙。 這對林勢安來說,是得天獨厚的機會。 他很快找到衣扣,輕巧地解開束縛。那兩團不大但飽滿的雪白像兔子一樣蹦出來,被他擒住,肆意妄為。 白露仰起脖子吐出一口氣,躺在他懷里,仰頭親吻他的唇,兩人從一開始的壓抑,直至情難自已后的微微喘息,到最后,似乎有破罐破摔的心意。 他躺著,姿勢不爽,干脆翻身過去將她壓在座位上,再去摸索著扯下所有束縛……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姿勢,是兩人從未嘗試過的。 白露既興奮又緊張,情緒通過身體誠實表達,壓抑著,卻又放縱著,這感覺不僅折磨了她自己,更是連林勢安一起凌遲——他幾乎是繳械投降,臉上卻全是意猶未盡…… 他只管摟著她,親了臉,又去親脖子。 白露已經體驗了方才欲生欲死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仍是放不開,繼續這樣,只怕非把自己逼瘋了不可……她滿身大汗,推開他,求饒似的:“別了,車里太憋屈?!?/br> 林勢安低低在她耳邊笑:“下次我開個大點的車來?!?/br> 她推了下他:“別鬧?!?/br> 等林勢安起身時,白露低頭看自己,衣服竟已經都不在原位,半遮半露的畫面連她自己都不敢直視,在看林勢安,除卻褲腰,其他一切完好。 他半躺著,瞇起的眼睛狹長,睨著她,輕聲說:“你什么時候能給我多點時間,讓我一次吃個飽的?!?/br> 白露忙著整理自己的衣服,看也不看他:“美得你,吃飽了,吃膩了,還想吃嗎?” “怎么不想?喜歡吃的,吃再多也不會覺得膩?!?/br> 白露整好了上衣,撩了下頭發,說:“男人在床上的花言巧語,我從來不信。尤其你這樣的,穿上衣服是君子,脫了衣服是禽獸?!?/br>